不知道是不是黃老伯的技術太好的緣故,顧茗將“玫瑰女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看了半天,硬是沒有發現有任何修補過得很久,整條寶石項鏈完美無缺,美艷動人。
在“玫瑰女王”的旁邊不遠處,還展示著一套極品翡翠首飾,其顏色極正,一看就是屬于難得一見的老坑玻璃種。
翡翠首飾看上去雖然沒有“玫瑰女王”奪目,可是卻有一種獨特的沉靜之美,同樣的吸引了大批人的視線。
“哎呀,這套翡翠首飾可漂亮,你看它多翠!”顧茗聽到從翡翠首飾展柜那邊傳來了贊嘆的聲音,視線不由得順著那聲音看了過去。
只是她沒有一眼就看到那所謂的極品翡翠首飾,而已一抬頭就對上了杜豪的眼睛。
杜豪的眼底一片漆黑,就這么看著顧茗,什么話也沒有說。
顧茗先是一驚,很快又釋然。在這種場合看到杜豪也不算奇怪,畢竟杜豪的新婚妻子喬清雅似乎和唐銘比較熟悉,受到邀請來參觀展覽也是挺正常的一件事情。
她飛快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沒有看到喬清雅的身影,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氣。雖說她和杜豪已經沒有關系了,可是看到杜豪還有喬清雅的時候她心里還是有些不太舒服。
“茗茗,果然是你。”終于,就在顧茗準備抬腳離開的時候杜豪開口說話了。
“杜先生,我想我之前說過,請你不要叫我叫得那么親熱。”顧茗瞟了一眼四周,見沒有人注意到她和杜豪。這才壓低了聲音道。
在這種場合,任何形式的沖突都會成為別人的笑柄,她可不想成為別人的談資。
顯然杜豪也是這么認為的,珠寶展柜這邊的人太多了,根本就不是個適合說話的地方 “茗茗,能不能和我到旁邊去聊兩句?”杜豪并沒有將顧茗剛才的話放在心上,該怎么叫還是怎么叫。
顧茗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杜先生,我想恐怕沒有這個必要。”
再一次被拒絕,杜豪瞳孔一縮。視線從顧茗帶著鉆飾的耳朵還有脖子往下看,一直到顧茗腳上的那雙足足有10cm的高跟鞋。
“你是和誰一起來的?”杜豪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我和誰一起來的,似乎跟你沒有什么關系。”顧茗不喜歡杜豪這種問話的態度,語氣也不禁硬了幾分。
“抱歉。是我失禮了。”杜豪微微嘆息,重新抬頭看向顧茗的時候已經沒了剛才那種逼迫之感:“好久沒見,你過得怎么樣?”
“托你的福。過得很不錯。”顧茗下巴微微上揚,身子也不禁站得更直。
與其說是在和杜豪隨意聊天說話,還不如說她是時刻準備著上戰場的女戰士。
杜豪當然知道顧茗過得不錯,自從知道了顧茗二叔的事情之后。他便讓人去調查一下顧茗最近的情況,知道顧茗學習工作方面都比較順利。甚至比當初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更為收到周圍人的看重。
面對這樣的情況,杜豪的心其實是有一絲絲的失落的,不過這份失落之后卻是對顧茗更加的欣賞。
他就知道顧茗不是那種經不起打擊的人,也知道顧茗在鑒定這方面確實很有天賦,想當初他每次要去買什么古董都會把顧茗帶在身邊,時不時的聽取顧茗的意見,而現在……
“你過得好就行,你二叔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那個時候我不再公司,所以……”杜豪話說到一半。突然又覺得事情都已經結束了,現在提起也沒什么意思,便轉口道:“你去看了那邊的金縷玉衣了嗎?”
“看了。”顧茗對那套來歷神秘的金縷玉衣的確是很感興趣。突然聽到杜豪這么問,覺得杜豪可能是知道點什么。便耐著性子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這套金縷玉衣是突然從國外回來的史有才史先生那里拿出來的,雖說在展覽開始之前已經傳出了會展出金縷玉衣的風聲,可是大家都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杜豪話音一頓,對著顧茗使了一個往旁邊走的眼色。
顧茗好奇金縷玉衣的事情,縱然心中有些不情愿,可還是跟著杜豪往旁邊走了,只不過她并沒有和杜豪靠得太近,而是隔著相當的一段距離。
杜豪見狀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顧茗一眼,便接著道:“那位富商準備在國內發展事業,目前需要各個方面的支持,為了讓別人相信他的實力,才費盡了心思將金縷玉衣在這次的展覽中展出。”
“怎么,他的合作對象有你們杜氏集團,而你卻在懷疑什么?”顧茗一聽杜豪這么說,立馬就明白了杜豪的意思。
她和杜豪交往的那段時間可不是假的,杜豪這個人心里有多少彎彎繞繞的東西,她自問還是知道得比較清楚。
這個男人跟以前沒什么兩樣,遇到事情的時候從來都是先往壞的方向考慮,然后在一層一層的慢慢分析。
杜豪沒有立刻回答顧茗的問題,反而問道:“你既然已經看過了,那你對這套金縷玉衣有什么看法嗎?”
“隔著玻璃柜看東西猶如霧里看花,隔靴搔癢,貿然斷定的話我可是不敢說的,你如果在懷疑什么,就請你去請人鑒定。”顧茗剛一說完,便看到喬清雅從杜豪身后的方向走了過來:“好了,我想我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了,前面好幾次都忘了對你說,祝你新婚快樂。”
說完,顧茗也不等喬清雅走進,便轉身離開。
杜豪正想追,喬清雅就來到了他的身邊。
“老公,你不是有事情想要問鄭伯伯嗎,他今天正好也來了這里,我帶你過去。”喬清雅伸出手,溫柔而不失力度的挽住了杜豪的手臂。
“好。”杜豪看著自己大方得體的老婆,輕輕的點了點頭,暫時的壓下了心中的沖動。
“那咱們快點過去,讓鄭伯伯等久了可不好。”喬清雅沖著杜豪微微一笑,身體自然的往杜豪身上靠了靠。
杜豪看著頗有些小鳥依人感覺的喬清雅,腦中想起剛剛對他不怎么友好的顧茗,又想到顧茗那身價格絕對不低的打扮,心中沒由來的有些煩躁。
喬清雅并不知道杜豪心里想的是什么,她只是在催促杜豪趕快去見人的時候,狀似不經意的朝著顧茗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離開了杜豪之后,顧茗再次回到了金縷玉衣的展柜前,微微有些出神。
“怎么了?”秦昇回到了會場之后便開始尋找顧茗的身影,很快便在金縷玉衣這邊發現了對方。
“你回來了。”顧茗回神,長嘆一聲道:“我只是在感慨,這套玉衣的主人一定是一位手握大權、呼風喚雨的王侯,只可惜他死后多年,身上的金縷玉衣都讓人給扒了下來,還被人拿出來展覽,想必尸骨情況堪憂。”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秦昇微微偏頭,好像發現了什么,身子不由微微往前頃。
“先生,不能靠得太近。”旁邊的保安人員注意到了秦昇的動作,上前提醒道。
只是秦昇并沒有理會保安人員的話,反而將更加往前頃了頃。
顧茗也是詫異的看著秦昇,不知道秦昇這是要干什么。
“噓!”秦昇伸出一根手指豎著放在嘴唇上,然后彎下身子,看了看。
“先生,你這樣……”保安見秦昇不聽提醒,便有些惱了,伸手便想擋住秦昇。
只是不等他的手碰到秦昇,秦昇便猛地站直了身子,同時一把拉住顧茗的胳膊,連著往后退了好幾步。
“怎么了?”顧茗反應不急,腳脖子差點給扭到。
“這里不對勁兒。”秦昇湊到顧茗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
對方的熱氣吹到顧茗的耳朵上,讓她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怎么個不對勁兒?”
“展柜下面好像藏著什么東西,小心點。”秦昇飛快的說道。
顧茗腦中靈光一閃,只想到兩個字——炸彈!
“是不是……”還不等顧茗嘴里的炸彈兩個字說出來,人群中突然就有人叫了起來。
“有炸彈,展柜下面有炸彈!”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聲不知道到底是誰發出的驚呼一出,整個展廳頓時靜默了片刻,隨即便是賓客的驚叫聲,原本圍在展柜旁邊的眾人立馬遠離的展柜,同時開始朝著出口涌去。
這時,之前那些行為舉止都大方得體的人立馬就拋棄了什么矜持、禮儀,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趕緊跑出這個有炸彈的地方。
不過還是有一部分人并沒有做出這種驚慌的舉動,有好些人是今天展品的擁有者,他們不僅沒有往外跑,反而奮力的朝著自己的東西奔去,嘴里還不停地吼叫著要保護他們的東西。
很快,會場冒出許多保鏢打扮的人,迅速的朝著各個展柜而去,也不管那些尖叫著要逃命的人,準備將展柜中的展品給取出來帶走。
只是在這種慌亂之下,保鏢們的行動也受到了很大的阻礙。
(二更來了,撒花大家放心,貓咪會努力的更新的感謝丘余送的平安符,謝謝各位對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