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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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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XT全文字)第二百二十七章噩耗第二百二十七章噩耗  一邊的淺爾捂著紅紅的耳朵,輕輕揉著,似是十分疼痛。見到云爾的一刻雙眼反光,朝她的方向就跨了一步慢慢道:“云、爾。”

  云爾看著淺爾一副強忍著淚珠的表情,走上前也不顧錢媽媽就拿起了帕子為她擦了擦,關懷道:“發生了什么事?”

  淺爾心中一暖,抓住了云爾的胳膊就轉身指著身后的那些花道:“這真的不是我踩的。”

  云爾見了,點點頭,自己相信她。淺爾平日做事雖不伶俐,但是自小就在這重影閣,怎么會不明白那花的重要性?她們倆從小情同姐妹,她不會犯這么糊涂的事情。轉身便對著錢媽媽道:“錢媽媽,淺爾說她沒有就是沒有。”

  語氣比往日強勢了幾分。

  錢媽媽突然想到了方才連瑤說云爾是個能干的人,癟嘴就只小聲咕噥道:“她自然不會承認。”

  云爾一笑,低頭看著錢媽媽有些潮濕的左腳素灰鞋,道:“媽媽的鞋上沾了茶水,好像尺寸也比淺爾的大了些。”轉頭又看著那幾株被踐踏了的三色堇,話中意思不言而喻。

  錢媽媽面上一僵,似是妥協轉了話題道:“那她怎么突然就跑到了春肜的屋子里去,還鬼鬼祟祟的?”

  見到錢媽媽不再談那個話題,又看到云爾在身邊,淺爾膽子大了些,帶著愧疚的聲音道:“那天本是不該讓春肜姐姐替我跑幻夢樓的那一趟的,否則就不會出那樣的事,都是我害了她。”低著頭便流下了淚水。

  云爾知道這幾日來淺爾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每天都嚷著說是她害了春肜。此時見她再次傷心,想也不想就上前摟了她的胳膊安慰了幾聲,而后想到錢媽媽又再次抬頭,道:“我和淺爾本來在春肜姐姐手下做事,關系好些過去幫著打掃下屋子怎么了?難不成這院子里以后咱們每走一步都得先問過你?!”

  不等錢媽媽接話,云爾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嘲笑,又接著說:“倒是媽媽和春肜姐姐都來自連府,竟是一點也不念舊情,真這般鐵石心腸?”

  云爾一連的問話,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錢媽媽留,把后者氣的臉色直一陣白一陣青。她是院子里的一等丫頭,說話做事只需對連瑤稟報。

  錢媽媽鼻音重重一哼,當初春肜出了事,第一個拍手叫好的就是自己,關起門來就對著自家閨女道那小蹄子早死了早好,省得禍害別人。因此就是春肜入土和她老子娘過來領身后物的時候,自己連面都沒露一下。淺爾現在的話自己無法反駁,只得又硬生生地憋著。暗自納悶啊,這年頭,真是做什么事都不順心!

  連瑤到現在都沒安排個正經差事給自己,就是田永樹家的婆媳倆都先安排到了洗衣房做事,自己一個閑事媽媽,哪經得起云爾一口一個凡事要對自己交代之類的話?本是想尋了淺爾的麻煩順順心中的悶氣,如今卻反被云爾給找了自己麻煩,真是后悔莫及。不好發作又得賠笑道:“云爾姑娘說笑了,我也只是好奇下罷了。如今既是誤會一場,我就先回偏院去了。”說著手指指向那偏遠門。

  云爾未出聲阻攔,等錢媽媽走了幾步才在身后拉長了嗓音道:“可是那三色堇,爺定是要問起來的。”

  錢媽媽本加快了腳步前進的身子一頓,怎么辦?轉身看向云爾,又見了見周圍的那些人,為難道:“我也是不小心的,還請云爾姑娘幫個忙。”聲音是越來越輕。

  “錢媽媽說什么?”云爾佯裝沒聽清就拉著淺爾走近她,故意又問了一遍。

  發現周邊的其他人都豎起了耳朵,這話錢媽媽卻是怎么都說不出第二遍來的。云爾見了便對其他人道:“天都快黑了,你們的活都干完了?”

  其余圍觀的人蹭蹭蹭一下子溜了個大光。云爾重新看著錢媽媽又道:“淺爾性子軟,但是我可不允許她受委屈。今日你冤枉她手腳不干凈,那以后豈不是想說她殺人放火?”云爾咄咄逼人,似是沒個好交代決不罷休。

  錢媽媽看向淺爾,眼珠子一瞪,只見淺爾身子一顫,而后離得云爾更近了。

  云爾看到這情形,自是又道:“錢媽媽是奶奶跟前的老人,咱們一直都敬著您。但是我們在侯府做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是非黑白什么沒見過?今日若是主子打罵自是心甘受罰,但如今淺爾是在你這平白無故受了這委屈,侯府可不是不講道理的地!”

  錢媽媽都快急死了,她這是在逼自己啊。

  “那云爾姑娘你說,想怎么辦?”錢媽媽嘴角微微一抽搐,臉色已經很不佳了,似是忍耐到了極點。

  自己還能有其他辦法嗎?真是以前沒發現,云爾居然這般牙尖嘴利。這連瑤看人的本事倒是真不差,沒了齊媽媽,如今來了這么一個姑娘,偏不讓自己的日子好過!還記得一開始進府的時候自己私下里還為難過她,不過那個時候她們都以為自己是連瑤身邊的紅人,也就只能忍氣吞聲。現在自己被連瑤晾著那么久不給差事,是個什么分量什么地位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了。

  云爾也不是傻瓜,狗逼急了還跳墻,但是想自己讓步也不是這么簡單的,“我哪敢為難錢媽媽,只是想要你給淺爾道個歉罷了。”

  錢媽媽上前,凌厲的眼神看向淺爾,后者立馬就拉了拉身邊云爾的衣袖,道:“算了。”

  云爾卻不依,低頭道:“怎么能算了,你好歹是院子里的二等丫頭,咱們伺候三爺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什么時候受人這么指著鼻子罵的?!”

  天色越來越暗,錢媽媽生怕在惹出其他的事情,心里還真被云爾的一番話給唬住了。只得上前對著淺爾含糊道:“今日是我沒弄清狀況冤枉了你,對不住了,不要放在心上。”此刻她哪還敢說什么要檢查淺爾有沒有偷藏東西的話,淺爾膽子小,院子里外都知道。再說云爾方才為她的一番辯解,也不無道理。

  淺爾自是低頭稱不敢。

  云爾這見了才滿意點頭,而后拉了淺爾就往外院走去,她這雙眼紅彤彤的,等會到了奶奶面前,可怎么做差事?

  “呸!”等二人走遠了,錢媽媽才橫眉對著地上一吐痰,嘴里罵著“兩個小蹄子……早晚……”之類不干不凈的話往偏院那去。

  等到了外院,回到了二人住的屋子里。云爾一邊用濕布巾幫淺爾敷眼睛,一邊道:“你怎么就碰到了她?狗仗人勢的東西,看齊媽媽走了就囂張了起來,成天挑些丫頭的錯找茬。”

  淺爾一握云爾的手,感激道:“方才真是謝謝你了,否則我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傻丫頭,謝什么。唉,你呀,就是人太好欺負了。對她那么客氣做什么,這些日子咱跟在奶奶身邊也看出來了,主子待她并不怎么信任,有時候甚至還防著她呢。”云爾一副自信滿滿的說著,又想起了事來道:“對了,奶奶剛從連家回來,我得跟前去侯著。”

  淺爾聽了也緊張道:“那你快去吧,別誤了事情。”

  云爾忙將濕帕子遞到淺爾手中,站起身就往外走去又發現自己衣角被拉了一處,轉身看向淺爾。聽得坐著的人道:“那銀子,我還得過些日子再還你。”

  云爾無礙一笑,“快別這么說,銀子就是用來應急的。好了,我到內院去了。下次碰見錢媽媽,別去搭理她。”

  淺爾點頭,心頭百種滋味。等云爾出了屋子,才自懷里取出一些珠釵,當初收拾春肜留下的東西時,自己偷偷藏了一些起來。許是她之前回家帶走了不少,她家人一點疑心都沒起。看著看著手里的幾個手鐲和幾支簪子,突地就流下了眼淚。

  以前的時候,春肜姐姐也是像云爾方才那樣護自己的。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她真不是人!說著竟是抬起手往自己的右臉抽了一巴掌。

  連瑤等錢媽媽走了之后一直沉默著,一旁紫煙瞧著幾次想上前,但又不知該怎么說。方才錢媽媽那番信誓旦旦的話,說的就跟自己親眼瞧見了一樣。姑爺和奶奶才成親幾個月,怎么會出這樣的事情?

  連瑤想著想著便起身又走到了里面,梳妝臺那尋了半天才找到那被棄在抽屜深處的銀手鐲。細細的很小,是那個小女孩的。

  望著看著,其實樣式很簡單,就連上面的紋路也沒什么特別,除了那兩個小銀鈴鐺,就跟一粗點的銀絲圍成圈沒什么特別。但那閃亮的光澤卻不容她忽視,若是一般的銀器,自是越帶越亮,否則就都會慢慢失去光澤,是需要定期清洗才能保持亮澤的。

  該不該試上一試呢?

  捅破了按著步一群的性子,若是真的是一定都會認回來。若是裝作不知道,又還能瞞上多久?連瑤心下十分矛盾。

  到了差不多酉初三刻,步一群都沒有回來。連瑤正猶豫著要不要先去慈蔭堂的時候,只見云爾進來稟道:“奶奶,委森回來傳了三爺的話,說是今晚有事不回來用完膳了。晚上的時候或許會很晚,奶奶不必等他,累了一天,讓您早些就寢。”

  云爾說的時候也仔細觀察著連瑤的神色,生怕她動怒。畢竟新婚期,女子都比較敏感,尤其是三爺自新婚后就從來都沒有過晚歸。

  “知道了。”連瑤卻只是點了點頭,而后站起身來由人進里面換了衣裳,獨自去慈蔭堂用膳。

  再次回到重影閣里,連瑤獨自在那繡起了花,不時又抬頭望一下門外。可惜到處都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腦中想著錢媽媽白日里的話,越是讓自己不要多想,就越是焦急。細針一個不留神就戳到了肉里,血珠立馬浮現,連瑤低頭就那樣看著,過了一會才用白帕子給擦了。

  紫煙端了熱水掀起門簾進來,低頭的連瑤聽到動靜立馬就站起。待看清來人又不免有些失望,淡淡出聲問道:“爺還沒有回來嗎?”

  紫煙搖搖頭,屋子里氣氛有些凝重。

  將水盆放下,紫煙恭敬地走過來小心道:“奶奶,奴婢伺候您洗漱吧。”眼中帶著不確定,一張清秀的臉上都是擔憂。

  連瑤聽后想了想終是點頭,站起了身。

  自春肜沒了之后,早上一直是云爾等人服侍,等到了晚上便是紫蘇或者紫煙。她實在不想用新人,怎么說呢?習慣,真的很可怕。

  最近每次梳妝,她一閉眼都能想到春肜。那個熟練、細心又有幾分傷感的女孩,一直為了活得更好而努力最后卻不得善終。

  無力,投井的事情一直都沒有眉目,梧桐林那也安靜得很。

  又坐了片刻才上床,到了床上靠著連瑤又等了一會,卻總不見外面有動靜。后來迷迷糊糊地居然真的犯起了困,也不知是到了什么時辰,才感覺到旁邊多了一個人,濃濃的酒味入鼻,連瑤睜開眼睡眼惺忪地看著步一群,暗暗的光暈下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似是心情不錯。

  枕子上的頭動了動,想要抬起卻不防自己的頭發被步一群的胳膊給壓住了,不得不重新落枕。

  聽到動靜的步一群只著了白色中衣,轉頭看了連瑤,一抬胳膊就道:“吵醒你了。”

  連瑤不置可否,其實自己一直沒有睡深,因為剛剛長發被壓住扯了下頭皮便更是精神了。想著他今天一下午都不知道去哪了,猶豫著怎么開口問的時候,旁邊的步一群就躺了下去,輕道:“不早了,睡吧。”說完閉上眼而后摟了連瑤竟是一副什么都不想談的樣子,沒過多久人就入了夢鄉。

  連瑤看著,只得將頭瞥向一旁。酒味,真的好濃,睡不著……

  第二天,連瑤是被紫蘇等人的聲音給叫醒的。外面的天都一片漆黑,甚至是連一旁的步一群都沒醒來,就聽到屏風外有人急急地道:“奶奶、奶奶,不好了,出大事了!”

  連瑤睡眠淺,聽到熟悉的聲音一下子就睜了眼,碰巧旁邊的步一群也轉身一醒,二人對視一眼。步一群就對著外面喚道:“進來說話。”

  紫蘇和紫煙腳步匆忙地走了進去,兩人臉上都是焦急驚慌之色。

  雙雙行了禮,紫蘇便對著剛坐起的二人就道:“姑爺,奶奶。連府來人報,六小姐投了繯。”.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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