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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二三章 驚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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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二三章驚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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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風陣陣,吹得花木簌簌輕響,我順臀流水潺潺聲朝不遠處的涼亭走。

  又近了些,卻不由一愣一一涼亭里竟然已經有人了。

  定神一看,又不覺輕笑。

  夜色里隱約可見一襲紫衣翩翩,前襟上熟悉的銀線刺繡在月色下微微閃爍著。

  卻正是非月。

  剛想開口,卻見紫衣旁又蕩起一角鵝黃色的衣角。

  頓住口,垂了垂眸,又淡淡一笑。

  還是有些不死心吧。

  那就讓她好好說說吧,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

  轉過身欲走,卻聽清水瀾呵呵低笑,“我一直在想月表哥究竟時我有沒有過情意,如今問過了,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輕輕一笑,又微微搖了搖頭。

  這般讓她問了個清楚也好一一蕭然是個良人,她若是能睜開眼看看,未必不是一段金玉、良緣。

  “蕭公子人品性子皆為良品,水瀾表妹還是莫要辜負了。”非月語聲雖淡,但可以聽出其中也有幾分真心。

  抿唇一笑,心里微微有得意。

  這也算得是心有靈犀不點通吧。

  雖然有流水和風聲的掩蓋,可我也不想繼續聽下去。

  萬一清水瀾發現了,又是一場尷尬。

  輕輕提步而行,剛剛邁出一步,卻聽清水瀾道,“那青倚和玉落,月表哥打算怎么辦?”

  就這一句話,將我驀地定住了!

  青倚?玉落?

  身體僵了僵,垂了垂眸,我咬了咬唇,念誦口訣開啟了鐲子和靈氣罩。

  慢慢借著風吹樹木的聲音和流水的聲音,我又靠近了些。

  近得我可以借著涼亭上的燈籠看清楚非月臉上的表情。

  他有些煩憂的表情。

  輕蹙眉頭,臉色有些僵硬。

  自清水瀾問了那句話后,非月一直沒有出聲。

  清水瀾垂著眸子低聲道,“青倚今日到禮部衙門來找過我,說玉落已經好幾日都水米未進了一一只怕這樣下去是熬不了幾日了。”

  非月的視線一直看著亭子的一角,“她找你干什么?”

  清水瀾抬眸看向他,眸光中卻有一抹嘲諷,“月表哥這話問得卻有些好笑?她找我做什么,月表哥不知道么?”

  非月沒有說話,眼瞼卻垂了垂。

  清水瀾抬頭直視他,“青倚跟了月表哥五年,玉落卻跟了月表哥九年,她們可都是陛下賞給月表哥的一一如今月表哥要嫁姐姐為夫,卻要將她們遣散,這也太無情了些吧?這幾年你待她們雖是冷淡,可終究在你身邊還有個念想,如今你卻要讓她們走一一青倚來找我,不過是想月表哥回去看看玉落,她們二人心里可是只有月表哥一個一一”

  “別說了!”非月騰地出口打斷她,卻有些心煩意亂,“此事你不用再管,我自會處理!”

  清水瀾卻無畏懼,定定的看著他,“月表哥你還是回去看看吧一一畢竟玉落還是你的初夜丫頭,她如今年歲已大,心里頭又一直只有你,若真走出了什么事,也是不好的。”

  非月沒有說話,垂眸片刻后,抬首看向她,鳳目中卻是一片暗沉,“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也不要多嘴!”

  清水瀾垂眸輕輕笑了笑,“月表哥以為我說這些是因為嫉妒她么?”輕輕搖了搖頭,“我是嫉妒她!她一出現,我便什么都沒了!雖說我娘對不起她,可她現在什么都有了!有名聲,有地位,還有月表哥你,三皇子、柳郡王、軒公子、歸長老!她憑什么一人獨占這么多?我是嫉妒她一一這天下哪個女子能不嫉妒她?可我說這些卻并非嫉妒她,我若真是想她不好過,我便會直接告訴她,而不是在這里同月表哥你說。”

  慢慢的抬起眸子,“我同月表哥說,不過是不想月表哥后悔遺憾罷了。青倚或許有些駕龍附鳳之心,可玉落卻是老實人,跟了月表哥那樣久,月表哥不可能對她一分情意也無吧?若她真就這么死了,月表哥能過意得去么?”

  非月沒有言語,靜靜站在那里,皎潔的月華映在他玉白的面上,將他糾結緊鎖的眉頭照的清清楚楚。

  我甚至似乎能看見他眉毛微微的顫動。

  心里突然空洞。

  呆呆的站著,心房緊緊揪著,腦子有些空白,背心也一陣一陣忽冷忽熱的。

  他們還說了什么我沒有聽見,他們什么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

  只猛然回神,發現周遭空空如也。

  想笑,又想哭,想哭,又想笑。

  我承認我嫉妒了!

  聽見那個五年,那個九年,還有那個初夜,我嫉妒的心都痛了起來。

  一口氣憋在胸間,似欲漲破般難受!

  可最最讓我難受的,還是清水瀾那句“月表哥不可能一分情意也無吧?”

  非月他沒有說話、一他沒有否認!

  九年的時間!

  那就是非月十四歲的時候就同她在一起了。

  她是非月的第一個女人。

我同非月在一起王凹凹王四凹  認識三年,真正相處不過一年。

  而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加起來卻不超過三個月!

  忽覺頭有些疼,心里憋的那口氣也讓我難受之極。

  我能聽出清水瀾是沒有惡意的。

  我也能看出非月的煩躁不安。

  我們回來這十幾日,他就開始回去過兩回,每次回來都給我和七七帶了些玩意兒回來。

  每次回來,他都是笑嘻嘻的。

  這七八日以來,他卻是一次都沒有回去過。

  可他的宅院里還住著青倚和玉落。

  她們都是非月的女人……

  抬頭望向天空,天幕如絲絨,皎月依舊當空,卻有一張薄紗般的云霧輕輕的將它遮住一半。

  只覺光華黯淡了許多。

  月華被遮掩,離它遠一些的星子,卻亮了許多。

  幽幽暗暗,一閃一滅,極力爭輝。

  又是一陣夜風將遠處的玉蘭花香帶了過來,還是那么清新幽香。

  只讓人聞香不見也能知其花之玉潔冰清之情態,可是幽香入鼻翼,瞬間進入肺腑,卻好似帶了陣陣冷意一般,一直沁入我心底。

  靜靜的站了良久,想了良久,我才收了口訣往回走。

  沒有從原來的路走,我從花園側門出去,繞了一圈,從忠義堂的正門走了進去。

  里面的人坐的位置還是未變,只是多了一個坐在蕭然身邊的清水瀾。

  卻不見非月。

  軒夜看我進來,露出笑意,“你去哪兒了?非月去找你去了。”

  我笑了笑,“不過隨便走走。”

  清觴笑著搖頭,“我都說自己是家里,難道還怕丟了不成?月兒還非要去找你。”

  我垂眸笑了笑,正要開口,卻見非月從后面內堂匆匆走出。

  歸離朝他笑了笑,用目光指了指我,“漓紫去前門了,你可找錯地方了。”

  非月看著我,面色好似松了松,朝我展顏一笑,“你怎么自己出去也不同我們說一聲,倒叫我好找。”

  我抿唇一笑,“爹爹都說了,這是我自己的家一一你還怕我走丟不成?”

  清觴呵呵一笑,站了起來,“時辰也差不多了,今兒個就先散了吧。”

  清觴一發話,大家也都站了起來。

  清水瀾和蕭然向清觴行了個禮,便先行告退了。

  非月看著我們笑了笑,“我要回去一趟,就不同你們走了。”

  清觴“哦”了一聲,“這么晚還回去啊?”

  他輕輕點了點頭,“母皇日間傳了口信交待了些事,我給忘了。現在回去處理一下,月日便回。”

  清觴頷首,“既然是陛下的事,那你就先去辦吧。莫要耽擱了。”又看著他微笑,“路上可小心些。”

  他含笑點了點頭,“岳父大人放心就是,不過小半時辰的路,不必擔心。

  說了這句,又走到我身邊,“丫頭,我去去就回。”

  說著伸手來撫我的肩,我嘻嘻一笑跳到一邊,“要去辦事還這般磨磨蹭蹭一一”又推了他一把,“趕緊去吧、一正事要緊。”

  他輕聲一笑,鳳目中一片水光激滟,“你這調皮丫頭!”

  炎赫過來摟住我的肩膀,嘿嘿一笑,“你這小子半夜三更的出去,該不是干什么壞事吧?”

  非月臉色好似僵了僵,瞪了炎赫一眼,“炎小子,你少胡說。”

  輕柳笑了笑,拍拍他,“都這般晚了,要走就趕緊吧。”

  我看著他輕笑,“別耽誤時間了,你們一天不戳幾句,心里便難受是么?”

  他瞟了一眼炎赫,轉頭朝我柔柔的一笑,“那我先走了。”

  我笑而點頭。

  待他走后,我們一起朝望波樓行去。

  我們幾人的院子都在望波樓附近。

  清觴今日剛剛學會了象棋,這會兒興致正濃,便拉著輕柳到望波樓去繼續手談。

  其他幾人便在一旁饒有興致的觀看。

  歸離抱著七七,而清九和克兒就在一旁負責添茶遞水。

  我看了一會兒,便開始揉眼睛打哈欠。

  輕柳抬首一笑,“漓紫困了,便先回去歇息啊。”

  軒夜看我一眼,“我送你回去吧。”

  我擺擺手,“不過就在隔壁一一我自己回去便是,你們在這里陪爹爹就好了。”

  魯逸朝我溫潤一笑,“讓克兒替你打燈籠吧,天黑,莫摔著了。”

  我點點頭。

  克兒便在廊下取了一盞燈籠,點了提著,同我一起朝我的院子行去。

  這次回來之后,清觴沒有讓我再住望波樓,而是住到了他隔壁的一個院子。書屋吧文字站.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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