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三大不幸,分別是:少年喪父,中年喪妻,老年喪子。
其實還有一件事情,在人生的道路上,也是一件特別大的不幸事,那就是背井離鄉。這件事情的痛苦指數,絲毫不亞于人生的三大不幸。
項陽實在是開心不起來,在原來的那個時代,盡管自己過的并不是無憂無慮,可是,也沒有流落江湖啊。
不同的時代,同樣的一個人,人人都羨慕的好運氣,什么時候才可以數得著自己,這個隊排的也有點太長了吧。項陽望著漆黑的夜空,一個人呆呆地發愣,心里面不住的哀嘆。
如果,能夠讓自己回到從前的那個時代,哪怕做一條狗,也是非常幸福的,因為,有人買房,有人管飯,不用賺錢,不用上班,這樣的日子是多么多么的美好啊。
就在項陽不停地胡思亂想的時候,盧文煒在房門外輕輕地敲門了。
項陽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窗外天色微明,新的一天又開始了,自己繼續接著跑路吧。
收拾好自己的一切物品,項陽打開房門走了出來,院子里已經站滿了人,大家全部做好了出發的準備。
項陽發現隊伍里多出來一輛車,上面裝滿了東西,至于是一些什么東西,項陽也沒有問。
項陽對大家笑了笑,他們一行人馬大早起來,就是要早點出城,所以,一個個上馬的上馬,上車的上車,項陽回頭看了看這家廣源客棧,什么話也沒有說,帶頭騎著戰馬出發了。
大街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行人。很快,項陽、盧文煒他們來到了城門口。
守城的士兵看見他們,把他們攔了下來,盧亮拿出來唐關的腰牌,遞給了對方,說道:“百戶大人昨天晚上,在廣源客棧與我們少爺一起喝酒,現在還沒有醒來,昨天晚上,他將自己腰牌給了我們,讓我們今天早上出門時給你們,并且讓你們再過一個時辰左右,去廣源客棧接他。”
此人聽到盧亮如此說話,什么話也沒有說,便叫人打開了城門。
項陽、盧文煒一行人馬出來城門以后,紛紛快馬加鞭,疾馳起來。
現在,時間就是生命,速度就是生命,離開良鄉城遠一米,大家的安全系數也就可以增加一分。
一個半時辰之后,空曠無人的大路上,遠遠地來一群人馬,他們一個個在戰馬上口吐熱氣,胯下的戰馬也沒有輕松到哪里去,一匹匹戰馬同樣是熱氣騰騰。
“前面我們就要到達的地方,是哪一座城池?”項陽氣喘吁吁的問盧文煒。
“是涿州。”盧文煒同樣是上氣不接下氣。
“好,我們在加把力,就在涿州城外休息,你們看怎么樣?”項陽接著說道。
大家一致點頭同意。寒風中,20多匹戰馬,又開始加速奔跑起來。
涿州城外,劉家莊。
殘垣斷壁中,這個劉家莊就沒有一間完好的房子。抬眼望去,滿目瘡痍,一片狼藉。
項陽、盧文煒他們找了一處背風的地方,下馬以后,每一個人都開始喝水吃干糧。他們又給戰馬喂了草料。人知道自己餓了,戰馬盡管不會說話,可是,它也知道肚子餓了的感覺,那是一點兒也不舒服。
就在項陽、盧文煒吃飽喝足之后,一個個開始閉目養神時。
“救命啊!”沒有一絲聲音的劉家莊的殘垣斷壁里,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喊聲。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叫喊聲,一下子就打破了這里的寧靜,同樣的也驚醒了,正在休息的項陽、盧文煒他們。
每一個人在睜開雙眼的時候,就一個個把自己手里的兵器緊緊地握住。然后,開始尋找聲音來源。
“救命啊!”,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
“在那邊。”盧文煒用手一指,確定了聲音來源的方向,就飛奔過去。
項陽讓盧伯他們留下,看好一切,然后,就追著盧文煒的背影,跑了過去。
來到了一間沒有房頂的破房子里,項陽看見了5個人,一個女人,15歲的樣子,披頭散發,靠著墻角瑟瑟發抖,眼睛里面淚水連連,一片驚慌之色。
冰冷的地上還躺著一個老頭,頭發、胡須一片雪白,嘴角里不停地流著血,一動不動,雙目緊閉。
另外還有3個年輕的男子,一臉壞笑,死死地盯著那個可憐的女人。
一看現場是這個樣子,項陽心里面就什么都明白了,這是計劃準備霸王硬上弓啊。
這3個人看到項陽、盧文煒以后,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看著他們二人。
項陽開口道:“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又問那個女子:“剛才是你在喊救命嗎?”
那個女子點了點頭。
“這是我媳婦,你們是什么人,敢管老子的閑事,你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就是,趕緊滾蛋。”
“這是從哪里冒出來兩個不長眼的東西,來這里逞英雄來了。”
3個人是你一言來我一語,囂張的不可一世。
“你認識他們嗎?”項陽用手指著那3個人,問那個女人。
女人說道:“我不認識他們,他們不是好人,剛剛打了我爺爺,還要非禮我。”
項陽拿出來煙,點著了一支,看著這3個王八蛋嘿嘿冷笑:“俗話說得好,是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鏟。今天,我現在準備做一次鏟屎官。”
“給臉不要臉,兄弟們,我們一起上,做了他們,再享受美人。”
話音剛剛說完,就揮舞著手里的兵器,撲了上來。
項陽、盧文煒也一人手里拿著一根撬棍撲了過去。
叮叮當當一陣亂響之后,又是噗通、噗通、噗通3聲人體倒地的聲音。
項陽看著地上的的這三個廢物,對他們說道:“你們這種人啊,活著浪費糧食,死了污染土地,老天爺白白的給你們披了一身人皮,其實,你們自己試一試,你們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豬狗不如。”
“我們錯了,你們就饒了我們3 個人吧。”現在,他們在項陽盧文煒面前,磕頭搗蒜,一副奴才相。
“上天有好生之德,這些天來,我殺的人已經太多了,今天我可以饒你們不死,但是,活罪難饒,姑娘,你來說罷,應該怎么處置他們。”
那個女人說由項陽做主。項陽和盧文煒相互對視了一眼,輪起來手里的撬棍,把在3 個人的腿全部給砸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