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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話 賽斯化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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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道菜怎么樣?”

  “嗯,好香啊!”賽斯忍不住稱贊。

  布藍達用兮兮做的“筷子”夾了一把放在嘴里,忍不住贊美:“很鮮美的味道!”

  一聽這話,賽斯顧不得燙手,連忙用爪子抓了一把,和布藍達爭奪起來。

  兮兮看著兩人你爭我搶,眼里出現熾熱的光芒。

  因搶不過賽斯,只好看他直接舉起碗,舔著碗里最后一點碎末,布藍達嫉妒不已:“兮兮,你從哪兒找來的,以前怎么沒見你做過啊?”

  “嗯嗯,兮兮你對我們真好,有好吃的只叫了我們兩個人。”

  “哦,那再試試這道。”

  剛剛那個是揀去老梗黃葉洗凈后,用旺火重油炒的,這碗則是涼拌,洗凈后用開水焯熟,再入涼水浸泡十余分鐘以增其鮮,而后可雙手輕搓去除部分汁液。備小蔥花、姜絲,熱油澆過后加食鹽、涼拌醋及蒜泥等調味品。

  “比剛剛那碗還要鮮,而且更加爽口。”迫不及待的嘗了一口,布藍達感到自己的味蕾在跳躍。“兮兮,這兩道用的是同一種菜吧,最近也沒見你出門,是哪兒采來的?”

  “嘿嘿。”兩聲稱不上陰險,卻讓吃得正歡的兩人頭皮發麻的笑聲,“這是布魯克新找來的牧草,專門喂兔子的。”

  “額。”咀嚼的動作停頓:喂兔子的......

  “不過你們放心,我是覺得這草挺像苜蓿的,苜蓿味道鮮美,所以找你們倆來試試。”

  賽斯松了一口氣,兮兮這么說,這種草應該是可以吃的。

  布藍達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對勁,又問:“那為什么找我們兩個?”

  賽斯一聽這話,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得咧開了嘴。一臉我知道的樣子。

  “就算我覺得像苜蓿,總要找人驗證呀。”

  賽斯的笑臉直接變哭臉,一臉吃錯東西的表情。

  “別難過呀,你們看,兔子都能吃,一定是沒有毒的,找你們也是來試試味道的,布藍達平時比較像個食客,讓你試味道最好不過了。”

  “那我呢,我呢?”聽兮兮這么說,她挑人來試的。”

  “你啊,我怕做的不好吃,不過有你的話,無論好不好吃嗎,你的肚子都裝的下。”

  原來自己是食物回收站,化悲憤為食欲,賽斯把剩下的菜直接倒入口里。

  “喂,我才吃了一口!”布藍達大叫。

  “不用擔心,兔籠旁邊還有許多,你們要吃可以去拿。”

  “你怎么不吃?”布藍達終于發現這個嚴重的問題,按理,有好吃的,兮兮絕對不會那么大方,果汁事件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我嗎?當然是讓布魯克明天專門采些嫩的回來,我總不會和兔子搶吃的吧!”

  關于苜蓿,自己能這么了解,必須提起它的另外一個名字:三葉草。說了三葉草,不得不說它的變異品種:四葉草!說了四葉草,還該說它的別名:幸運草......反正,總而言之,兮兮知道的最最重要的事就是:苜蓿很好吃!

  苜蓿的出現,終于令兮兮的人生重新燃起希望的花火,放棄之前躺在躺椅上打滾的生活,一反常態的準備前往深山老林之中。咳咳,嚴重了,應該是游走于她家屋后的矮山上。雖然她極想去那些深山老林,不過很可惜,沒人贊成。

  賽斯心里不斷誹謗,原本一早過來是想告訴兮兮自己明天生日的,結果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兮兮拉去試菜,之后更是直接帶上山,一起找野菜,最最悲哀的是,自己竟然是試吃的那一個,管他什么神農氏,李時珍,自己根本不想當啊!哼,一個個都忘了自己的生日,連姆媽也是。

  “過來,布藍達,試試這種。”

  “哦。”布藍達抱著一只小兔子,屁顛屁顛地跑了上去。

  在兮兮面前,布藍達絕對是最好的“狼腿子”。賽斯接著誹謗。

  把兔子的嘴對準地上不知名的植物,只見它鼻翼扇了扇,然后便偏開了頭。

  一直屏息看著兔子動靜的賽斯如釋重負,終于把剛剛吸進去的氣放了出來。兮兮找野菜,是先讓母兔試試可不可以吃,母兔吃了,就輪到自己,說出那種野菜的味道,要是味道可以,就是大肆采摘,準備回去以后炒熟了再試吃,這么多野草試下來,自己幾乎是談菜色變,面如菜色了。

  “好了,下一個。”一揮手,兮兮指向前方。

  “那個,兮兮,我看還是算了吧,你也找了不少了。”布藍達見兮兮還想找,忍不住勸道。

  “對。”此刻賽斯的嘴里又酸又麻又苦,只能發出一個急促的短音,說不了長句,這也是自己沒法把那些誹謗說出口的原因。

  “可是才這么一點......”難得想找些可以食用的野草,兮兮看著一種種植物被發現,那種成就感,讓自己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布藍達望向賽斯背后幾乎滿的要漏出的竹筐,欲哭無淚:“可是家里的小兔子要餓了啊,你就讓母兔回去喂奶吧!”

  兮兮看看懨懨的母兔,似乎出來的夠久了,“那好吧,咱們先回去,明天再來。要不是小兔子不能亂吃東西,也不必這么麻煩。”

  聽到明天再來的話,布藍達對回去這件事的喜悅感大大降低,滿心計算著怎么讓兮兮打消這個念頭。賽斯則是徹底失望,明天可是自己變形的日子啊!

  山下的兮兮家院子里,螭吻與綺麗兒進行一日一次的對弈,蓋爾看著布魯克與小白一起蕩秋千,臉上帶著和煦的笑。

  “你說兮兮他們到底是干什么去了?”小青看不懂什么下棋,在她眼里只是黑黑白白的石子,不過她最愛看兩人對弈時的表情與動作,儒雅瀟灑,又有一種成竹在胸,逐鹿天下的氣勢,當然,這幾個詞不是她說的,是兮兮評價的,兮兮還說過下圍棋時的雄性才是最帥的雄性,說完以后,他們兩人就每天開始下棋了,所以說,雄性是最愛面子的動物。

  “他們不在還不好,沒人跟你搶果干吃,也沒人管你吃不吃。”綺麗兒按下一子,跟小青開始吐槽。

  “所以我才要問啊,免得他們回來時被抓到。”又卷了一粒果干扔進嘴里,小青一邊嚼著東西,一邊開口。

  綺麗兒看了一眼東邊空一塊,西邊空一塊的地面,面上習慣性地露出譏諷:“都這樣了,誰看不出。”

  “呀,真的誒!”小青苦鬧,看著專門用來曬果干的空地發愁。

  “誒。”綺麗兒深深嘆了一口氣,“不要咬尾巴!”隨后放下最后一粒白子。綺麗兒起身走向果干處,順手將果干聚成一團,又重新打散,雖然比原本的面積小了些,松散了些,乍看上去卻也無異。

  螭吻見棋盤上形勢大致明朗,自己也無心下棋,只是想找件事打發時間,也放棄一決高下,開始收棋。

  “我回來了!”才下山,兮兮就在走出山林的那一刻大聲向大家打招呼。

  “嗷嗷!”聽到姐姐的聲音,小白跳下布魯克的背部,朝兮兮的方向奔去。

  “兮兮你可回來了!到底是在做什么啊?”小青也游了上去,不過目標是,賽斯身后的竹筐。

  見大家都望著自己,兮兮神秘的笑了笑:“還不能說,等等晚飯就知道了。”

  “嗯?”大家看著兮兮的得意,后面兩人的垂頭喪氣,大為不解。

  賽斯看看眾人,欲言又止,心里的喪氣越來越重,賭氣般咬緊了牙。

  “對了,賽斯,把東西搬到廚房去,等等我要做菜。”走到大樹下,兮兮用手扇了扇自己的臉,隨口吩咐。

  “哦。”賽斯看到布滿棋子的棋盤,還在微微晃動的秋千,心中的失望更盛,有氣無力地答應了一聲。獨自一個人朝門口出發,只留一個背影面對大家。

  看著賽斯的背影,大家相互使了一個眼色,臉上出現“奸計得逞”的笑容。

  “啊!”剛剛推開廚房的門,一塊獸皮落下,紛紛揚揚的花瓣應勢而落。

  “賽斯,生日快樂!”大家齊聲高喊。屋內的桑姆大媽與雅莎等候已久,也從主屋走了出來。

  “你們!”一瞬間,剛剛因為覺得心里委屈而緊緊忍住的哭意涌上心頭,眼眶瞬間浸濕。

  布藍達輕聲說:“是兮兮出的主意,她昨天就跟我說了,讓我配合她帶你上山,好讓大家有時間準備。”

  “賽斯,不會怪姆媽早上沒跟你說生日快樂吧。”桑姆大媽見兒子流淚,忍不住打趣。

  “我,我以為,你真的忘了。”

  “傻孩子,怎么會呢!這可是你的六歲生日。”摟住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兒子,桑姆大媽也激動的眼眶微紅。

  “好了,你先放下背筐,等等還有禮物呢!”

  “真的嗎!”賽斯一臉驚喜,不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撇開臉:“你剛剛還那么對我!”

  “要是我們沒有裝作不記得你的生日,你現在會這么開心嗎?剛剛傷心的越厲害,現在才回越開心嘛!”

  賽斯想了想,也是,沒有這么一出,自己也不至于又哭又笑的,不對,這還不是看自己出丑嗎?哼,要是沒有好的禮物,一定不原諒他們:“那有什么禮物。你們拿出來看看吧。”

  見賽斯伸長脖子的樣子,應該是氣消了,兮兮原本還有些忐忑的心放下:“等等。”

  進屋拿出一個骨頭型的獸皮抱枕,上面還用一塊黑色的獸皮剪了一個小熊的形狀,縫了上去,“看,這是特意做給你的,聽說你化為人形要花十天左右,所以特意做了這個陪你。為了怕你知道,都是等你回家以后才做的呢!”

  “沒錯,兮兮為了給你做這個抱枕,可是跟我學了很久。”雅莎含笑說,“還有這身衣服,是送給你人形時穿的,雖然你姆媽應該做了不少,不過這也是我的一份心意。”雅莎跟著說道。

  “謝謝兮兮,謝謝雅莎嬸嬸。”看著兩件禮物,賽斯一臉受寵若驚,真沒想到兮兮會給自己做這么個東西,雖然不知道抱枕和枕頭有什么區別,不過抱在懷里覺得特別開心。

  “這是另外做給你的榨果機。”螭吻拿出一個新做的榨果機,上面是和抱枕上一樣的小熊圖案。

  “還有我的,我把咱們全編好了,這樣就算你一個人在家,也可以看到我們。”化形的時候除了至親不許其他人靠近,算是動物的本能,不愿在最虛弱的時候被其他人接近,所以布藍達將他編好的完整版全送給了賽斯。

  大家都送上了禮物,連黛碧都讓蓋爾送來一個狼齒項鏈。賽斯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上一下子拿滿了東西。

  “晚上族里還有特意給你開了一個小型慶祝會,你是我們族這十三年以來唯一要化形的小雄性了,所以中午算是你在兮兮家吃的最后一餐。”桑姆大媽見賽斯這么受歡迎,心里也高興,“可惜你哥哥還沒回來,不然他也能看到了。”

  看著姆媽懷念的目光,知道她不止想到哥哥,應該也想到阿爸了,展開笑顏,對兮兮說:“既然是最后一餐,你不會沒準備吃的吧!”

  “怎么會,你忘了一大早吃的東西了?”

  “額......”想打那些野菜,面色發青,自己可不可以不吃啊!

  “這可是為了你生日特意開發的新菜肴,等等一定要吃光哦!”兮兮看著他的苦瓜臉,笑瞇瞇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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