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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話 最初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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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好香啊!是兮兮你說的烤紅薯嗎?”未等兮兮開口,小黑熊抽抽鼻子,興奮地哇哇大叫。

  你個臭小子,光想著吃了。”桑姆大媽拍了一下賽斯的背,跟著說:“兮兮啊,你做了什么,還沒走近就聞著香味了,惹得這小子不停催我快走!”

  兮兮認真地回答:“就是今天下午和賽斯一起挖的野菜,也不知你們吃不吃得慣,要是可以我還想以后自己種一塊地,這樣就不用那么辛苦的天天上山采果子了。”說著將二人迎進廚房,給他們看來自己烤了半天的紅薯和土豆。

  “這上山可不止采果子,有時候也能捕到些野雞野兔的,不然光是果子哪過的了日子。”桑姆大媽揚了揚手里的一塊分割好的肉。“可惜不經吃,,今天村里放的陷阱難得抓到一只野豬,每家分了些,這么大塊還是看你姆媽剛生了孩子。要想吃肉得看村里的勇士什么時候回來了。”

  望著桑姆大媽手里的肉塊,兮兮疑惑地問:“可是,桑姆大媽,為什么不將這些野雞野兔養在家里呢?”兮兮這一天逛下來,并不見誰家養了家畜家禽。

  “養在家里?這養得活嗎?而且也不知道怎么養啊。”桑姆大媽對兮兮的奇思妙想感到吃驚。

  這個世界的獸人天生力大,更偏向自己去打獵,這也是因為只有實力高強的雄性才能得到雌性的青睞,養得起家。而雌性,也就是偶然的采些果實或制作衣物。雖然對于鐵器,陶器等器皿有一定的初步發展,不過種植業和畜牧業并不發展,一來是口味原因,盡管一樣吃熟食,可獸人更偏向肉類。至于畜牧業,獸人食量大,對野雞野兔什么的小物件自然是看不上眼,而看中的不是太大就是過于兇殘,根本無法圈養。

  在這個驅逐者的村莊,雖然大家有一個安身之處,但是只能在附近的山坳找吃的,一旦超過界限,極可能被其他的部落圍殺,這也是村里的勇士趁著夏季,不得不跋山涉水去西部草地捕獵的原因,而村里剩下的獸人,只能靠山上的野果充饑,又因為野果不宜保存,隔三差五就組織著一起上山。

  兮兮對這個世界還是一知半解,想到自己可能是第一養殖家畜的,內心一陣激動:想不到我張兮兮到了異世還可以成為畜牧業的開山鼻祖,加上種植,豈不就是這里的神農氏!

  “兮兮,這是你讓我找得鳥蛋,給。”聞到香味的賽斯,更相信兮兮說的那些地里長的東西也可以吃,連忙主動遞上鳥蛋,希望做出更多好吃的。

  “恩,我馬上就做絲瓜炒蛋。”兮兮見到賽斯手里巨大的鳥蛋,笑彎了眼。“不過,桑姆大媽,可以給我一些骨頭嗎?我想給姆媽熬一碗骨頭湯。”

  “骨頭湯?這是什么?你要做就一起好了,光骨頭怎么夠吃。”桑姆大媽驚奇不已。

  “沒關系,骨頭就夠了,主要是為了熬出骨頭里的營養。”

  沒辦法,桑姆大媽只好將骨頭剔下給兮兮,又剁成好幾節,上面帶了不少瘦肉。“那剩下的肉我拿回家烤吧,看你又是什么炒菜,又是什么熬湯的,我也不懂,而且這里也沒空位烤肉。”

  “恩,桑姆大媽記得來我家吃晚飯!”

  “知道了,二小子來的路上就跟我說了,說今天跟你挖了一下午的菜,今晚上要大展身手呢!”桑姆大媽一臉笑容,“賽斯,你好好幫兮兮燒火,不要擠眉弄眼的。”

  在一邊作怪的笨小熊被他姆媽捉個現行,一下子垮下來了臉:“知道啦,姆媽。”

  “嘻嘻。”見那張熊臉上擺出那么多表情,兮兮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見桑姆大媽出門,賽斯立刻活了過來:“兮兮老大你想讓我做什么隨便吩咐,只要是吃的,叫我做事絕不眨眼。”

  兮兮面上一股拿你怎么辦的表情,心里卻熱烘烘的。

  等桑姆大媽拿著烤好的肉回來,兮兮早已炒好絲瓜炒蛋,并將煮熟的土豆壓平,做成了土豆餅。

  桑姆大媽進屋事,兮兮站在鍋前,撇去湯里的浮沫,只差小火慢煮了。而賽斯盯著著煮好的菜,一臉饞樣。

  “咱們先吃飯吧,至于這湯,小火煨著就好。”兮兮見大家已經準備好,便招呼大家先吃。

  廚房中間的桌子上早已擺好菜肴,冒著熱氣,而中央是今天剛采來的水果。

  另外還有一只盆子里單獨放了一個紅薯,幾個土豆餅,又一個小碗單獨放了些絲瓜炒蛋,這是給姆媽準備的。

  “兮兮,我跟你一起把吃的送到你姆媽房里,賽斯你先等等,不要偷吃啊。”桑姆大媽將烤好的肉分一半到另一個碗里,帶上幾個果子,準備一起給雅莎送去。

  說實話,桑姆大媽還不是很相信兮兮做的東西,雖然香,但是沒有吃過還真不好說,所以拿了大半吃的到雅莎屋里,若是不喜兮兮做的水果,還可以吃自己做的。

  雅莎早就聞到隔壁飄來的香味,就連虎弟弟也一直動來動去,可是兮兮早早就來說要等桑姆大媽一起吃,只好先喂不安分的虎弟弟,一邊等開飯。現在兩人送飯來,又是自己沒見過的菜肴,吃了一驚。

  兮兮在一邊一一介紹,一邊替姆媽剝去紅薯的皮。還給湊過來的小白虎弄了些。

  輕咬紅薯,滿口生津,而炸好的土豆用了蔥鹽調味,香氣十足。至于絲瓜炒蛋,爽口之極,比起油膩的烤肉更適合夏日品嘗。

  只可說獸人中的雌性還是比較喜歡口味淡的食物,兮兮誤打誤撞,倒是給雌獸人們找到了新的食物。

  見雅莎吃的開懷,反而沒怎么碰那大塊的烤肉,還以為是雅莎教給兮兮這些野菜的知識,桑姆大媽自己也想去吃吃看。

  “姆媽,等會兒還有湯呢,您先慢點吃。”兮兮見姆媽吃的多,立即勸道。

  “哦,湯?是中午那樣的魚湯嗎?這我倒是得慢慢吃。”想到中午魚頭的美味,雅莎一臉向往。看來兮兮每天往外跑學了不少東西。

  “你家兮兮會的東西可多著,這次不是魚湯,是那個什么骨頭湯。”桑姆大媽在一旁接到。

  “這次的骨頭湯熬了許久,幾乎把骨頭都熬爛了,營養更豐富。”兮兮補充道。

  “好了,你們還沒吃飯吧,你們先去吃,等我吃好了再叫你們。”雅莎見這一大一小一直在一邊陪著,便趕緊叫她們去吃飯。

  “那姆媽你慢慢吃好。”拍拍手,兮兮拉著桑姆大媽一同出門。

  才走到廚房,里面便傳來賽斯的大叫:“你們可終于回來了,我都餓得不行了。”

  只見一直小黑熊端坐著飯桌前,黑溜溜的眼睛滿是怨氣,兩只前爪早就拿了一塊紅薯翻來覆去。

  等吃到兮兮做的菜肴,桑姆大媽果然贊不絕口,驚嘆這些地里長的“野草”也可以食用。

  而賽斯則吃得滿臉都是。雖然沒有肉類好吃,但是這些東西更迎合小孩子的口味,比起吃膩的水果,這個稱得上美味。而且那香味,是賽斯最欣賞的,引得人食欲大增。

  兮兮趁機提出想開一塊地自己試著種種看,桑姆大媽當即答應。并承諾有空一起來幫忙,而賽斯,自然是謹遵老大的懿旨。

  當吃到一半,骨頭湯的香味直往三人鼻子里沖。賽斯不停回頭,熱切地盯著灶上的鍋,一邊可憐的瞅瞅兮兮。

  兮兮被他這么人性化的表情逗得心里發笑。上前打開鍋蓋,里面的湯輕輕滾著,除了骨頭,還有蔥姜等隨著滾水浮出湯面。兮兮加了幾滴醋,又轉身撥了撥火。接著燉。

  “怎么還沒好啊!”兮兮剛動身,賽斯的目光就隨著她轉動,可是見她最后還是蓋上了鍋蓋,不由大叫。

  “慢工出細活,這么急怎么燉的爛。”兮兮反駁。

  一邊的桑姆大媽見兩人互動,笑瞇了眼。

  等收拾完碗勺,鍋里的湯才算熬的差不多,骨頭已經酥化,顏色呈灰暗色,湯清而漂油,兮兮估摸著加了些鹽,又攪拌半刻,這才出鍋。

  賽斯喝了一口湯,“哈—”等了這么久,果然好喝,這么想著,更是眉角玩玩,嘴角揚起,一小口一小口細細品嘗。又拿起兮兮剛剛分給他的黑黑的土豆狠狠咬了一口,真香!

  再度瞥了瞥主屋方向,又是一陣哈喇子,兮兮給她姆媽送來一大碗呢,好想喝啊。

  照顧姆媽喝完湯,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桑姆大媽也熬好了藥。

  “兮兮你先去休息吧,晚上我會陪著你姆媽,一個小孩子,也真為難你了。”桑姆大媽邊盛藥邊說,“至于賽斯,吃完自己回家去,你雅莎嬸嬸還沒好,姆媽今天再陪一晚。”

  “哦。”賽斯不舍得舔了舔空碗,“兮兮,明天要找吃的東西記得叫上我呢!”說著放下碗,立起了身子。

  “恩。”兮兮立即答應,這么個小跟班怎么會不叫上呢!

  洗漱后,兮兮跟桑姆大媽打了個招呼,又去主屋逗了一下虎弟弟,看著姆媽喝完藥才回房。

  今天一天可比過去的18年還要精彩,雖然只是一天,兮兮卻覺得過了好久。

  想原本的家,又想現在的姆媽,虎弟弟,桑姆大媽和跟班賽斯,以及一直沒出現的阿爸,不知他是怎樣的人?

  最驚悚的是自己現在竟然是只貓族獸人,不過外表和真正的人似乎沒什么差別,抵觸之情也就淡了些。

  兮兮一向是個樂觀的人,深入的也不愿多想,既然來到這兒,就好好扮演兮兮·泰格的角色,至少,現在家里算自己做主了!

  這么想著,兮兮又是一陣興奮。明天就開塊地吧,雖然找到的蔬菜不多,可怎么著也算是家底,等將來種成了,自己也算是開通了異世的農場,對了,還有牧場呢!不用多,桑姆大媽提到過的野雞野兔就可以養......

  睡的朦朦朧朧的兮兮似乎已經預見自己成了養殖大戶,枕著手背的小臉露出一絲微笑,被透進來的銀白月光照得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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