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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廣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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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著那些大漢向車隊沖來,車隊內的侍衛們倒是沒顯露出什么慌張的表情。反倒是好像知道一般,各自有條不紊地拿起兵器,與那些想爬上官道的大漢們交戰在了一起。

  早被放出木籠的阿秋與阿離,也不斷地在這交戰處游走,時不時將那些敵人撲倒在地撕咬起來。

  頓時這官道上的喊殺聲帶著哭嚎聲響動天際,正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關羽帶著五十名侍衛從林間殺出。

  關羽一邊拿著環首刀揮砍著那些穿著胡服的大漢,一邊高聲叫道:“爾等伏擊已被我主公識破,此時我已帶援軍殺出。爾等若是就此作罷,我主也會網開一面,留下爾等性命!”

  此言一出,那些遲遲不能沖上前去的大漢們頓時便慌了神。而張揚則是在繼續揮動著手中的大刀高聲叫道:“此乃敵將計策,莫要中計,隨我斬殺劉仁便是!”

  隨即,這張揚便提刀往劉仁所在的馬車沖殺而去,一路上砍翻了不少的侍衛。可還未到馬車近前,這張揚不知為何便突然癱倒在地,不得動彈。

  見到如此,那馬車周邊的侍衛們便將刀架在了張揚的脖子上。此時劉仁也從馬車內出來,高聲喊道:“爾等將軍已被我擒獲!爾等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那些穿著胡服的軍士們頓時便是四下潰逃了起來,畢竟張揚倒后,根本沒人能攔得住如殺神一般的關羽。

  而他們自然也是不傻,此時留下來就算留下了性命,那多半還是會被發配邊疆,因此那些軍士們便往道旁的林子內沖去。

  劉仁也未讓車隊的侍衛們對他們阻攔,也就此罷了,讓他們往林中逃去。

  因為早有準備的緣故,此番車隊內的仆役們倒被保護的很好,也沒有受到損傷。不過護衛左右的侍衛們都大多是受了或多或少的傷害,隨著關羽襲擊的侍衛們也差不多死傷殆盡。

  反而因為關羽太過勇猛,沒人敢與他對斗,因此關羽身上倒沒受些什么攻擊,也就沒有什么傷勢。

  劉仁下了馬車。用靈力治療著身上帶著傷勢的阿秋與阿離。而后讓人將那張揚縛住四肢,丟入了關阿秋的木籠內。

  隨后,劉仁便將那些受傷的侍衛們,一一用碎布包扎好傷口后,讓他們收拾收拾而后又繼續乘著天還未黑,往廣平縣所而去。

  一行人帶著低沉的心情到了廣平縣所后,天已經黑了。劉仁讓人叫開城門后,那廣平縣令也是從自家宅院內匆匆跑來接待劉仁一行。

  見著劉仁一行好像受到了襲擊一般,這縣令也是問道:“不知侯爺與河間王怎么如此神態?莫不是路上受到了襲擊?”

  劉仁聽到此言也是覺著奇怪,“縣守大人,我等路上受到了賊人的侵襲。我們在約定的地方等了許久,卻是不見這廣平縣的縣兵,這是為何?”

  聽到劉仁問話,這縣守也覺著奇怪,“侯爺,這縣兵一早便派了出去,怎么會沒有接應到呢?”

  看著這縣守表情不是作假,像是真的在思考著什么,劉仁也就不再追問準備明日再與這縣守詳談。

  “縣守大人不知如何稱呼,不若明日我們再談此事如何?這舟車勞頓有些辛苦,今日便先歇息,明日再談如何?”

  “侯爺叫我本命沮授便是,那我就先讓人帶侯爺一行下去歇息,明日再談此事吧。”說完這沮授便下去安排劉仁一行的安頓之事去了。

  聽到這縣守所言,劉仁的心情稍微好了些許,畢竟這也算輕松地找到了那劉范給的錦帛上寫的第二個良士了。

  隨后劉仁一行也就安下心來,一齊往那沮授安排的住處而去。

  第二日一早,劉仁在沮授縣府內的一處房間悠然轉醒。或許是開脫自己的嫌疑,這沮授將劉仁一行直接安排到了自己的府上入住。

  轉醒后的劉仁洗漱一番后,便問了門外的下人沮授所在,直接去了府院內的書房尋沮授去了。

  正在書房內練著字的沮授,見著劉仁來了,也是恭敬的行禮問候道,“侯爺。”

  昨夜到廣平時天有些暗了,劉仁也未見清沮授的臉。今日一見,這沮授長得卻是俊俏非凡。立體的五官,脫俗的氣質,無論從何處看來,這沮授都當得上個美男子。

  “沮縣守,我是為昨日那事來的。”

  知道劉仁來意,這沮授也是請劉仁入了書房內,和他說起自己今日一早查到的些線索,“侯爺,今日一早我便讓人去尋昨日那派去接應您的軍候,發現他已然消失不見。我叫來那些軍候的副官們問過,說是昨日他便說家中有事回家去了。而后,我又讓人去他家中,卻發現其家空無一人。”

  劉仁此時也是有些了然,這多半便是那領兵的軍候出了問題。不過好在自己還是有個俘虜,實在不行也能從他嘴中撬出些什么來。

  “無妨,沮縣守。我昨日抓到名賊人的頭領,如果您愿意的話,便隨我去看看,說不得您可能會認出他來。”

  聽著這話,沮授以為劉仁還是懷疑自己。他也是為了證明自己清白,干凈利落地答應了下來。

  隨后劉仁便帶著他往關押著那張揚的地方而去。

  兩人到了一處小院子內,便見到一輛囚車內關著一名受著傷的凄慘壯漢。不用劉仁解釋,這沮授自然便是懂得,那木籠之內關的便是劉仁所言之人。

  見著劉仁來了,那籠內的張揚頓時就來了精神,用他那疲憊不堪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劉仁。劉仁倒也沒甚所謂,反倒是對著一旁的沮授說道:“這便是那賊首,不知大人可否識得?”

  一邊的沮授也是仔細地審視著籠內的張揚,想從他那花了的臉龐上看出些什么。端詳了一番后,沮授便對著劉仁回道:“侯爺,這籠內之人我倒還正巧認識。”

  “哦?這籠內的莫不是沮大人所言那逃跑了的軍候?”

  “不是,此人名為張揚。是為樂平太守丁原丁大人的下屬,我在丁大人治下為官時,有幸見過一面。”沮授也是連忙的解釋道,他可不想被面前這如日中天的侯爺記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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