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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第十六章 所謂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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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清秋躺下想要裝死,燕崇臺這人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一旦激怒了他,發起瘋來就喜歡砸東西扯東西,自己還是少惹他為妙。[萬_書_樓。]

  只是她不知道剛才那一句話已經把燕崇臺的怒火逼起來,眼見得董清秋一個人躺下,燕崇臺欺至床邊,一把又揪住了董清秋的領口。

  “你……你干什么?”董清秋看著氣喘吁吁的燕崇臺,心被提到了嗓子眼,雙手緊緊地捏住被角。“我……我可不是那個讓你彈琴的宛思秋……”董清秋心里頭居然對宛思秋有了一絲恨意,不想跟燕崇臺這樣的大魔頭在一起就直說好了,非要騙他去彈琴唱歌做什么?這下好了,這人苦練了這么久,就是為了騙她的身子,現在身子沒了,人也死了,能不更加變態么?

  燕崇臺輕易地就掀開被子,臉上滿是猙獰,“你騙了我!你從一開始就打算騙我!什么三年之約,都是你的托辭!你心里頭根本就沒打算把你給我!好啊!我現在就要了你!再也不聽你的那些鬼話!”他說著,一把就扯著董清秋的腰帶,伸手一解,玉帶直接被扯脫了。

  董清秋臉色慘白,想要把燕崇臺推開,卻被燕崇臺捉住手壓在身下,根本動彈不了。董清秋情急之下,手腳都用不上,干脆一昂頭,想要用頭把燕崇臺撞開,哪知道自己根本就碰不到他,反而讓他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董清秋一張口,牙齒就狠狠地咬在了燕崇臺光潔的下巴上。這力道恨不能把那咬掉一塊肉。

  燕崇臺頓時感覺到吃痛,一把把董清秋捅開,董清秋的頭撞在墻上,霎那間眼冒金星,那邊燕崇臺也顧不上摸下巴,被董清秋這一咬,怒火更加茂盛,直接就把董清秋的上衣給扯開了。

  “行啊!你要就要吧!你就算得到我。我也不是宛思秋!真正的宛思秋早就跟別人好了!她寧愿死也不把自己給你!你永遠都別想再得到她!”董清秋眼見自己無望逃脫魔爪,只好反唇相譏道。

  她強忍著自己眼中因為屈辱和疼痛而產生的淚,“誰讓你自己一開始就心術不正,你想要得到別人的身子,并不是愛她,而是為了她的軒轅真氣!她只是騙你去學彈琴學書畫而已!要是我。非要讓你去珠穆朗瑪峰,去南極、北極把你地壞心腸凍掉了再放你回來!”

  燕崇臺沒聽見董清秋后面那一大串說得是什么,因為當他聽到董清秋說宛思秋寧死也不愿把自己給他,說宛思秋早已經跟別人好了的時候,他就已經呆呆地說不出話來了。

  董清秋說得對,就算他現在得到了這個女人的身子,他也已經拿不到軒轅真氣了。而眼前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宛思秋。他就算占有了她又有什么意義?

  燕崇臺眼眸中的怒火漸漸化成了冰山。看著眼前的董清秋,手一松,人已經離開了她,他撣了撣自己微微褶皺的衣衫,留給董清秋一個背影,“你說地對,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你最好快點幫我找到那個男人。否則我就把你扔到南極北極去。”

  董清秋愕然,這男人知道南極北極在哪么?他能把自己扔去?燕崇臺扳在背后的手緊緊地捏成拳,像是握住了他口中那個男人的手腕,恨不能把他的骨頭掰成粉碎。

  董清秋抽噎著把自己的眼淚擦掉,卻只見燕崇臺已經重新坐在桌后,把所有的慍怒都收拾了起來,面色漸漸平和,和剛才暴戾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董清秋見他離開,本來還沒有罵完,卻也一下子偃旗息鼓了。燕崇臺則好似完全不在意董清秋對他有多么地怨恨。只是說道:“把棋盤拿來,昨天的那個棋局,我還沒有解開。”

  “你……還要下棋?”董清秋滴著冷汗,這男人剛才不是還暴怒宛思秋騙他苦練琴棋書畫嗎?怎么這會兒還要下棋?見燕崇臺望向自己,董清秋趕緊站起身去把棋盤找出來,她可不想再被他摔一次。

  董清秋站在旁邊,見燕崇臺好像真地把心思放在棋盤上,一個一個把棋子擺上,燕崇臺見董清秋還在一旁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忍不住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后者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燕崇臺卻沒有任何下一步的動作,只是收回目光,淡淡說道:“你外面這件衣裳好像被我弄壞了,你再去箱子里拿一件吧。”說著。就又低頭擺棋。

  董清秋聞言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一低頭。果然見自己胸前被扯掉了一塊。她忐忑地離開,實在搞不懂燕崇臺這人怎么一下子像個謙謙君子。一會兒就變成了噴火龍。難道真的是被宛思秋給搞成間歇性神經病了?

  董清秋想不明白,便一個人去睡了。明明有個大魔頭在身旁,董清秋看著他下棋時恬靜的面龐,反而沒有了剛才的懼意。她甚至在想宛思秋非要讓燕崇臺去學琴棋書畫,是不是安著陶冶情操,凈化他靈魂的心思。

  燕崇臺摸了一只棋子在手中,腦子里頭的恨意都只能發泄在棋盤上。他如何不知道自己不用再下棋彈琴,只是多年來地習慣讓他如果不在睡前下棋作畫,那他整個晚上都會睡不安穩。

  習慣,原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燕崇臺看著滿盤黑白相雜的棋子,抬起頭只見董清秋已經又和衣睡下進入了夢鄉,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他看著這張熟悉卻又陌生的臉,想到剛才她見到自己時那害怕卻又滿是憎恨的神情,不知為什么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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