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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瑪麗回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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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瑪麗回憶(下)法醫靈異錄  凌凡和天瑜靜靜地聽著張飛燕講述著自己那可怕的殺人手段,卻沒想到當他們與阿德交談的時候,那個‘血腥瑪麗’便躲藏在一個陰暗的角落里盯著他們,想到些凌凡便感覺背脊冒出一陣冷汗,或許那時產生的可怕幻覺便提醒自己,那個血腥瑪麗便在他的附近。

  張飛燕沒有察覺到凌凡的變化,仍然自顧自地說道:“其實我很走想近側聽到你們在交談什么,我實在不知道阿德到底知道我多少秘密,后來我見你們起爭執起來,這位小姐一下子便將阿德打暈過去,然后你們托人把阿德送進包廂里,那就在那一刻我知道我的機會到了。

  于是我躲在另一間包廂中,靜靜地等待著阿德醒來,果然不久之后阿德便從包廂出來去吧臺要了杯酒水,而我趁機潛入包廂之中,待阿德從外面回來之后再次躺下之后,我便從后面將他一刀割喉,然后我將整個包廂設計成密室,正由你所說的,我把門鎖插頭給事先弄壞,然后將門虛掩上,裝作一副在里面緊緊地關著的樣子。”

  凌凡盯著張飛燕,道:“那陳云輝是不是也參與了這次阿德的謀殺?”

  聽到凌凡在懷疑陳云輝,張飛燕忙驚喊道:“不!不!云輝他沒有殺人!他誰都沒有殺!他說那夜跟我在一起,純粹是想為我作辯護,不想讓你們懷疑我!”

  “那瑩瑩呢,你為什么又要殺她?”凌凡道,“她可是一點威脅你的意思都沒有啊,甚至是你的好朋友!”

  張飛燕臉上現出一絲愧色,但隨即又恢復那冷酷的聲調,道:“薜瑩瑩是我的朋友沒錯,但卻不是我的好朋友,她的好朋友是柳舒舒。她們之間無話不談,當你們從夜總會出來的時候,我看到薜瑩瑩找到你們,當時我的心噔的一下,幾乎要從我的心臟里跳出來,我不知道薜瑩瑩是否從柳舒舒那里聽到過我的秘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才決定將薜瑩瑩殺的。”

  “你就為了這個而將他們殺死的嗎?!”凌凡突然喊道:“可是又是否知道,他們誰都說沒有說出你就是兇手啊,而你卻將他們全都殺死!”

  張飛燕沉默不語,原本冷酷的面容漸漸的恢復常色,呆呆地盯著雪白地地板。

  “張飛燕,你被捕了。”

  陳玉珍從口袋中掏出寒光閃爍的手銬,緩緩地走到張飛燕的面前。

  當觸及到那金屬的冰冷時,張飛燕突然尖叫一聲,從口袋中摸出一把鋒利的匕首,雙手緊緊地握著,驚恐地喊道:“你們誰也不要過來,你們誰要是敢過來我就殺了誰!”

  “飛燕,放棄吧,放棄那些罪惡,夠了,你已經殺了太多的人,不要再陷進泥潭之中了。”

  低沉而悲傷的聲音響起,只見陳云輝的身影從監護室的門口出現。

  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愛憐與傷痛,好似一切的罪過都不是張飛燕做的,而是他所為一般。

  “云輝,你怎么會在這里?!”張飛燕驚疑地道。

  “我不是說過嗎?只要是你遇到危險我便會來到你的身邊。”陳云輝溫柔地說道。

  “云輝,你是來救我的嗎?!”張飛燕原本絕望著的臉上頓時現出喜色,她指著周圍的眾人道:“云輝,你快用槍把這些人殺死,我們一起逃跑!”

  陳云輝無比疼愛地盯著張飛燕,他緩緩地從懷里摸出一把手槍。

  “天瑜小心!”凌凡當先一步擋在楚天瑜的身前,伸開雙臂擋護著她。

  陳玉珍和其他的三名警察也紛紛從懷中掏出手槍,神情緊張地盯著陳云輝,生怕他有什么特殊的舉動。

  “陳云輝,你要想清楚,今天的事情青山市所有的警方都已經知道,就算你們能逃出這里,但你們又能逃出多遠呢?!”凌凡盯著陳云輝斥聲道,“就算我們能逃過警方的追捕,但你們又能逃得過良心的不安嗎?!”

  陳云輝接下來的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震驚,只見他緩緩地將槍套前拉,然后舉起手槍,竟然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云……云輝!你在做什么?!”張飛燕的眼睛瞬間流出兩行淚水,她望著陳云輝驚呼道。

  “飛燕,也許這便是報應,我如果能及時阻止你的話,你就不會犯下如此多的過錯,我無法救得了你,惟有一死來抵消那些慘死的怨魂,飛燕,再見啦!”陳云輝眼睛中透出依依不舍的神情,他充滿濃濃愛意地望了張飛燕一樣,然后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砰的一聲槍聲響起,響亮刺耳的聲音如同利箭一般撕扯著深夜的寂靜,然后便是異常凄厲的尖叫聲再一次撕空響起,張飛燕像發瘋一般地撲倒在陳云輝的身上,將他緊緊地抱起。

  “云輝!你不能這樣,不能丟下我不管啊!你不能這樣啊!云輝……”

  張飛燕緊緊地抱著陳云輝的尸體,淚水不住地流下來,她將陳云輝的臉貼在陳云輝的臉上,她的哭喊聲是那么的凄愴與悲痛。

  凌凡、楚天瑜、陳玉珍三人被眼前猝然發生的一切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三人靜靜地站在那里。

  空氣中彌漫著悲痛的氣氛,銀色的月輝從窗口照射進來,顯得清冷無比。

  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人不知何時走進了特護病房里,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復雜與婉惜。

  這個白大褂的中年人便是當年張飛燕的主治醫師。

  “你還記得我嗎?”中年醫師淡淡地望著痛泣不止的張飛燕道。

  張飛燕仍然緊緊地抱著陳云輝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樣子,她淚眼婆娑地望著站在自己身前的中年醫師,一時覺得眼熟,卻絲毫想不想曾經在那里見過他,眼睛中充滿著疑惑與迷茫。

  “也許你也忘記我了,可是我卻從來沒有忘記你,也沒有忘記你懷里抱著的那個男人。”中年醫師慘然地笑道。

  此時,張飛燕望著那似曾相似的笑容,突然想起眼前的這個中年醫師便是當年為自己治病的主治醫師,驚道:“是你……你是為我做過手術的那名醫生?!”

  中年醫師望著躺在已經死去的陳云輝,緩緩道:“你終于想起我了,我不僅是你的主治醫師,也是你懷里的那個男人的主治醫生。”

  “云輝?!云輝他怎么了?!”張飛燕聽到陳云輝的名字激動地詢問道。

  中年醫師緩緩道:“原本我是答應過陳先生,不會把的病告訴任何人的,可是現在他已經死去,我想再隱藏下去也不再有任何意義,他得了腦癌,已經是晚期……”

  “什么?!腦癌?!云輝竟然得的是腦癌,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張飛燕喊道。

  中年醫師道:“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得了腦癌,當年他把你送進醫院之后,他也突然暈倒過去,在給他做過仔細檢查之后,我發現他的大腦長出一個瘤,我問他平時是不是總感覺到頭痛,他說是,而且還會無緣地嘔吐,然后我告訴他,他的腦袋中長著一個腫瘤,必須得趕緊治療,不然后果很嚴重,甚至會危及生命……”

  “云輝……”張飛燕低下頭望著安靜地躺在懷中的陳云輝。

  凌凡突然接過中年醫師的話語,說道:“可是當他知道自己需要一大堆錢要治療的時候便斷然拒絕,而他為了你,竟然幾乎用自己的命籌集了一大堆的錢,因為他想讓你更好的活著,為了這個愿望,他甚至可是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他用剩下的錢創建了‘夜之玫瑰’,讓你過上好的生活。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病情越來越重,而到后來,便已經進入彌漫期晚期,手術也已經對腦癌晚期不再起作用,他在這個世界在活著的時間已經開始倒計時。

  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已經再無什么好留戀,可是你卻是他惟一的牽掛,而他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而你卻是那么的愛著他,所以他決定讓你對他這么一個在人間的時間已經開始倒數的人死心,于是他告訴你他愛上了別的女人,并要和她結婚,想讓你對他死心放棄他,開始自己的新的生活,可是你卻曲解了他的意思,將一個個無辜的人殺死,甚至是自己的好姐妹。”

  凌凡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如針一般扎在張飛燕的心中,她癱倒地陳云輝的身旁,雙手仍然緊緊地抱著他,望著他那緊閉的眼睛和英俊的臉頰。

  突然,張飛燕抓起旁邊的手槍。

  “張姐!不要!”凌凡見張飛燕把槍舉在她自己的面前,驚呼道。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當那聲可怕的槍聲響起之聲,凌凡突然無比的憎恨自己,他憎恨自己方才為什么沒有想起要把那把槍走拿走,為什么要對她講出那些話。

  血沿著張飛燕的發際流了出來,

  血沿著張飛燕的發際流了出來,緩緩地形與一道血痕,與她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無比深情地望著懷中的陳云輝,然后慢慢地倒向他,倒入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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