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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 嫡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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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九二章嫡子(三)

  重生在康熙初年第一九二章嫡子(三)

  ()康熙三十九年,南巡回來的玄燁就是大動作一翻。其中,先是推恩,述了佟氏的承恩公。接著,又是以孝康章皇后之意,將佟國綱一系抬入鑲黃旗。

  到是禛在得了這旨意后,一時間不知輩悲喜。

  這日,禛又是與鄔思道下棋。三盤過后,禛倒是問了話,道:“先生今后可有何打算?”心里,倒是覺得不妨聘請鄔思道為幕僚。通過這些日子的考察,禛發現,這鄔思道是個有才。

  “學生一介草民。文不可安邦,武不能興國。現又是殘廢之身,說起來不過是等死之保罷了。”鄔思道自嘲以后,到是接著一拱手,道:“說來,學生到是要恭喜四爺。這佟氏歸入滿洲旗,四爺的母族,更是助力良多。”

  “爺領了正藍旗旗主,這佟氏這就歸了滿洲鑲黃旗。說起來,爺與佟氏,算不得親近。”禛平淡的回道。

  “打斷骨頭,還連筋。四爺,這小子以母貴。說不得,這諸皇子除了太子殿下系嫡出,就當以四爺最為尊貴了。”鄔思道聽了禛的話后,笑著說道。

  禛一聽后,反正是平靜的看著棋盤,未回話。其實,他心里何嘗不知道,太子更是猜忌于他了。不過,禛到底是辦過差事的皇子貝勒,抬頭,平靜的回道:“東宮已定,爺,不過是盡臣子兒子之本分,為皇阿瑪分憂。”

  “漢孝武之劉據,唐太宗之承乾。四爺可瞧見,哪位英明帝王的太子殿下,坐穩過。”鄔思道捏起手中的棋子,在禛起手落子后,說道。

  “先生何意?”禛問道。

  “臥榻之側,豈容他酣睡?”鄔思道平靜的回道。然后,又道:“四爺救命之恩,學生力薄,唯有說出心中所慮,容四爺參詳一二。”

  禛沉默良久后,才是在鄔思道落了棋子后,又是執棋,落盤。然后,道:“先生,請講。”

  “當今圣上英武,擒熬拜,平三藩,定臺灣。東宮雖定,可圣寵不減。現諸皇子年長,圣上又是不以前朝為意,用皇子辦差事,以分東宮之權柄。此是其一,東宮不穩之所在。”鄔思道說著,落了棋子。

  然后,又道:“其二,學生當年聽一獵戶講,幼狼吃母奶。可在捕食之后,吃了肉味。此后,將以肉為食,不復其它。圣上用意雖好,學生想來,這權好放,只怕難收。”前面說了皇帝的權欲與阿哥們的權欲。

  到這,鄔思道看著棋盤,在禛平靜的落子后,接著道:“其三,圣上正是壯年,太子在儲位之上,猶如火烤,好不得壞不得。過了,怕是圣心猜忌。錯了,又是自損德行。四爺功高,佟氏勢大,豈有哪家天子容得?”

  禛聽后,看著鄔思道,回道:“與先生過完此局,如何?”

  鄔思道見此,自是同意。一局結束后,禛起身,才是道:“今日,倒是聽先生良多。爺還有公務,下次,再是與先生論棋。”聽這話,鄔思道起身相送。

  隨后,看著禛離開的背影。鄔思道明白,這位四貝勒,有心了。然后,他才是一嘲笑。嘲笑著自己。

  有道是:學成文武藝,貨于帝王家。

  鄔思道,自家人思自家事。他若是科舉,算不得出眾的。比起文彩,他更是善長于人生與謀略。相對于害得他與科舉無緣的太子門人,在其奴,必有其主。太子于他鄔思道,如天之高。不過,這世間事,難以揣測的。必竟,那太子之位,也未必就穩如泰山。這位皇四子貝勒,倒是更加附合著鄔思道心中的明主。

  何況,輔佐出一位帝王,他,鄔思道,才是不負今生。

  康熙三十九年八月初八日,嫻雅誔下了第三個嫡子。滿月時,玄燁賜名弘昐。嫻雅到是在瞧著兒子可愛的小臉時,臉上溫柔。可在瞧著那四位格格時,嫻雅的眼中平靜著。

  康熙三十九年九月初十日,瓜爾佳氏誔下了一個小阿哥。次日,郭氏同樣誔下一個小阿哥。因為庶出,所以,這名字自然是禛取的。

  瓜爾佳氏的小阿哥滿月時,禛取名弘昀。郭氏的小阿哥滿月時,禛取名弘時。

  嫻雅見著二位格格已經是分出了勝負,自然是提了意。禛向來是將后院之事,托付于嫻雅。隨后,便是上了折子,請封瓜爾佳氏為側福晉。

  四貝勒府后院郭氏處。

  “格格,您瞧瞧小阿哥,長得可真像貝勒爺。”郭氏的嬤嬤說了話。

  郭格格一聽,見著小阿哥的樣子,更是心中不甘,道:“嬤嬤,就差一天。一天,她就成了側福晉,我還是格格。小阿哥哪是能養在格格身邊的,府里豈會同意。”

  嬤嬤一聽,也是嘆了一下,回道:“格格,您想開些。前面,那舒舒覺羅格格不是才小產,太醫也是說,往后怕是難了。依奴婢瞧著,福晉怕是會把小阿哥指給舒舒覺羅格格養著。”

  一聽嬤嬤這話,郭格格心中也是有了計較,道:“宋格格有娘家撐著,瓜爾佳氏又要升為側福晉。這府里除了舒舒覺羅格格,我怕是只得與她了。到底,她生不了。”

  格格們的暗涌,嫻雅自然是知道。不過,只要四貝勒府平靜,她自然不會插了手。所以,瓜爾佳氏升了側福晉,弘昀小阿哥還是養在親額娘身邊。郭格格自然是依著規矩,那小阿哥就是抱到了舒舒覺羅格格處,兩人共養著。

  康熙三十九年十二月,玄燁升良貴人覺禪氏為良嬪,和貴人瓜爾佳氏為和嬪。玉瑩倒是笑著讓舒舒蘭,送了禮。不過,隨后得知內幕的消息,卻是良嬪覺禪氏,比起以往來,越發的小心。

  康熙四十年,良嬪覺禪氏,再次升遷為良妃。而八阿哥禩娶得的嫡福晉,也是安親王的外孫女。若說這八福晉的額娘,玉瑩還是有一二印象。可不就是當年在府上時,與姐姐一道去拜訪過的七格格。

  八福晉郭絡羅氏與宜妃系出同門,與九阿哥禟自是表姐弟。憑著這些關系,再加上十阿哥我自溫僖貴妃逝后,又是養在宜妃處。

  所以,這八阿哥禩,倒也攏絡住了九阿哥禟和十阿哥我。

  只是,新為良妃的覺禪氏,卻是越發的掬著八阿哥。早些年在宮里,因為生母低微,八阿哥也是隱忍得狠了。現在良妃是母以子貴后,卻是同樣的小心翼翼。

  對于自個兒生母,八阿哥禩自然是孝順的。再說小時候,他也是沒有偷偷瞧見,為了他額娘吃多少苦頭。

  倒是玉瑩在得知這事后,只是一笑。對良妃放不開的自卑,玉瑩不在意。不過,她知道,這八阿哥在其生母那兒,越是得了叮囑。再加上皇帝表哥朝政平衡,越是重用于禩。

  只怕,這中間的度,遲早會過的。

  她只需要等著,就能見到八阿哥忍不了的時刻。必竟,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是明白。到時候,只怕皇帝表哥才會明白,人心豈是能那般掌控的。

  諸皇子與太子磨刀。誰磨誰,還未必呢?

  因為如意選額駙事兒,玉瑩到是與自家里兒子女兒,問了問。如意是滿人格格,自然,還是落落大方的回了話。不過,也只是在與玉瑩單處時,母女二人的悄悄話嘛。

  到是禛,說了話,道:“額娘,妹妹得皇阿瑪的恩典。這額駙自是要仔細挑。無需要在意兒子,只要妹妹將來得個好。”禛的話里,也是透出了朝堂上,怕是有些風波。

  玉瑩其實心里也明白,如意的婚事明著是自主,不用聯姻塞外。可到底京里錯綜復雜,不能幫著禛,玉瑩卻也是不想挑個惹事的。必竟,盯著入了滿洲旗的佟佳氏,與盯著如意婚事的有心人,太多了點。

  出了景仁宮,不到幾日。禛就是得了消息,他那幫子友愛的兄弟們,可沒少為妹妹如意的婚事,上下跳竄。若是真為了如意,禛做親哥哥,也是領了情。

  可瞧著一幫子人的算計,禛是心里寒啊。特別是,穩做了釣魚臺的皇阿瑪,更是讓禛明白著額娘的話。

  皇阿瑪,先是皇帝,后是阿瑪。

  特別是,他愛新覺羅.禛的兄弟,可不少。有本事的,就更不少了。

  書房里,禛又是一次翻開了《左傳》。良久,合上了書。才是道:“高無庸,去請鄔先生。”高無庸聽后,忙是應話退出了書房。

  不多時,鄔思道進了書房,這才是道:“鄔先生,請坐。”隨后,二人落坐,伺候的人上了茶,禛揮手讓伺候的奴才退了出去。

  書房靜了下來,禛看著鄔思道,認真的說道:“禛雖是皇子,卻只受封為貝勒。在此,卻是厚顏相請先生為幕僚,相助禛理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四爺卻是雷歷風行,謀而后定。有此主公,學生一介草民,自當是盡獻綿薄之力。”鄔思道笑著回了話,神情卻是恭敬認真的。

  禛聽后,卻是考校的問道:“先生,何以教我?”

  “夫期乎,蓋莫其爭,莫如不爭。”鄔思道抬頭,胸有成竹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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