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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容府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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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碧水清漣第八十三章容府諸神第八十三章容府諸神  晚上的洗塵宴頗為豐盛,只是席間諸人的言談和眼光讓人厭煩。

  容恬一直冷嘲熱諷,時不時把話頭引到容悅和穆三皇子的離奇婚約上——在她看來,那個婚約有夠突兀的,若說容悅沒有使出卑鄙手段勾引穆遠,她決不相信。

  如果她帶動話題成功,不僅可以再次把容悅釘在恥辱柱上,還可以轉移眾人視線,讓大家不要再過度關注她那樁已成雞肋的婚事。

  其間,姜夫人多次出面打圓場,顯得很貼心,可散席回房途中,話里話外,不停地旁敲側擊,打探容悅和穆遠的關系。容悅便知道,風水輪流轉,姜夫人母女如今成了容徽的心腹,在替他做暗探呢。

  只可惜,她們面對的乃是積年臥底,經驗豐富的老前輩,打太極耍花槍的本事無人能及,同路走了一程,不但沒探出任何有價值的消息,反而說出了不少府中秘聞。比如,容徽與蕭晟最近來往密切,但前些天不知為何,兩人大吵一架,蕭晟拂袖而去;再比如,容徽有意把莊夫人和容恒接回家,容徽據說請到了一位名醫,容恒的傷腿有望治愈……

  容悅再三申明旅途勞頓,想早點兒歇息,又答應明天去沁蘭院做客,話嘮般的姜夫人母女才“依依不舍”地道別。

  望著她們的背影,夏荷皺眉道:“這娘兒兩個以前老老實實不吭不哈的,看得還順眼些,現在怎么變成這樣。”

  容悅索性點明:“她們是奉命來套話的。”

  春痕感嘆:“再過不久,只怕又是一個夏夫人。”

  容悅亦有同感:“姜夫人以前沒兒子,撐不起腰桿子,才不得不退讓,現在她懷了容徽的老來子,肯定要蹦達幾下的,若能一舉拿下夏夫人,她的兒子可就有盼頭了。”

  春痕便問:“她剛剛不是說,莊夫人母子要回來嗎?如果三少爺的腿真的好了,那可是名正言順的嫡子,連四少爺都要靠邊站,她肚子里那個算好幾。”

  容悅思忖道:“這件事恐怕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就想看看我的反應。她們母女能回來,是我出的力,她也心知肚明,我跟她并無交情,會幫她,不過是為了豎個靶子對付夏夫人,免得她有事沒事總找我的麻煩。姜夫人怕我壓一個抬一個,看她得勢,轉頭再幫莊氏,讓她多一個對頭,存心不讓她坐大。”

  曾被踩到腳底下,好不容易才爬起來的人是很敏感的,姜夫人連這點都能猜到,已非昔日吳下阿蒙——因為,容悅確實是這樣想的,要不然,也不會刻意抓住帳房主管錢至的把柄,讓他去為莊夫人翻案。

  只有當容徽的后院不太平,各方勢力此起彼伏的時候,她們才無暇顧及自己,而容徽,陷入妻妾內斗中,想必也要消耗去不少精力。

  夏荷不解地問:“莊夫人都出家修道了,還能回來么?”

  容悅斜了她一眼:“笨呢,出家就不能還俗啊,莊夫人并非誠心向道,只因形勢所迫,才不得不遁入道觀,如果容恒的傷腿能好,她即便只為了兒子,也會回來的。”

  “那府里可就熱鬧了”,春痕和夏荷咧嘴直笑。

  容悅也笑:“是啊,不過這話,我們在一起悄悄講幾句沒什么,到了外面,可千萬給我閉緊嘴。容徽早把二房的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暫時對付不了我和母親,我怕他會從我身邊的人入手。”說到這里補充道:“下手不見得是打殺,也許會收買也說不定,總之這些天,如果府里有人對你們特別好,就要額外小心些。”

  夏荷搶著表態:“我們倆只跟緊姑娘,不單獨走動,他們再有想法,也拿我們沒轍。”

  容悅點點頭:“不出頭露面,自然最安全,尤其是夏荷你,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那么沖動,便是別人辱你罵你,也別當面爭吵,省得言多必失。你心里有氣,大可背地里發作,你如今的武功,再加上我給你的那些藥,要半夜做弄一個人還不簡單?”

  “是,多謝姑娘指點。”夏荷得了這話,喜上眉梢,姑娘這是準備和大房算總帳了,所以放任她們背地里動手腳。

  容悅其實也想過,要不要在容徽的飲食里下點東西,讓他到那邊去向父親和弟弟請罪,可又覺得就這樣死了太便宜他,尤其,便宜了容慎。

  在容氏族人眼中,無子的二房早就退出了繼承人角逐,一旦容徽不在,他的兒子們便成了想當然的繼承人。容慎是平妻所誕之子,到目前為止,仍是他最有資格,再加上夏夫人歷年掌家積下的人脈和財勢,容慎勝出幾乎毫無懸念。如果弄死容徽,只是給容慎掃清障礙,讓那對母子出頭,那又何必?

  然則,繼續殺死容慎?

  容慎死了,靳夫人還有兩個年歲小些的兒子,現在姜夫人肚子里又有一個,如果是男的,同樣有繼承權,難道把容徽的兒子全部殺光光?容悅自問做不到這樣殘忍,她是想把景侯府奪過來,卻不能以滅門或血洗的方式,作為國安局的特派員,她曾經的信念是,除暴安良,維護公理正義,容徽有罪當誅,他的妻室兒女,頂多判個流放,沒有必死之由。

  即使撇開這些大道理不談,如果她當真滅了容徽一門,再踩著他們的的尸骨爬上景侯之位——她自己退居幕后,立一個傀儡嗣孫,是一回事——外面的風評也會讓人沒頂。容徽再看她不順眼,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動手,人前還要裝慈祥伯父,正是這個緣故。

  罵名難背,眾怒難犯。

  所以她情愿先隱居起來,在保全自己的同時,慢慢建立自己的勢力,等找到了萬全之策再行動。茲事體大,出手就必須讓對方一敗涂地,再沒還手余地,否則后患無窮。

  “姑娘,那人又在呢。”春痕悄悄扯她的衣袖。

  “嗯,看見了。”容悅淡淡回復。

  “他在等您。”夏荷膽子大些,也不回避,反而偷偷打量。

  今天席間眾人的話她們可都聽見了,原來這位,也跟姑娘有婚約,一女怎能二嫁?自然得從中挑一個,她們心里都向著嚴少堡主,可侯爺訂下的婚約也不容忽視,王爺權高勢大,萬一姑娘最后不得不屈服,這位可就是她們的姑爺。

  “我知道。”容悅的語氣中仍聽不出情緒。

  其實她心里早就亂了,依穆遠的脾性,絕忍不了多久,在他發飆之前,自己要不要哄哄?那句話是怎么說的,小不忍則亂大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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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日要出門,來回半個多月,今天家里還停電,這會兒是用筆記本里面的電池在修文。我一向是龜速,存了不過2-3萬的稿,不知道能不能撐到回來的時候。

  (汗,才來電,家里的貓差點熱死,可憐他們穿那么厚的毛皮大衣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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