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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章,彌天大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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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景秀與那昆侖派帶頭人中年女子對拼一掌,皆覺古怪。

  二人卻是不知,中土豪杰練的內力真氣大都是按照奇經八脈、各個陰脈陽脈來運轉的。縱是有些功法與眾不同,也是沒有脫離經脈運轉循環的方式。而藏區內功大都是真氣在經脈穴竅中落地生根,一竅自成一輪、或數輪,或數竅、十數竅生成一輪,種種不等,按照輪子滾動方式運轉。所以二人都互相都覺得陌生古怪,不知道對方力從何出。當年周伯通數次覺得金輪法王勁力異乎尋常,黃蓉也覺得金輪法王力道強勁,怪誕異常,不知是甚么功夫。便是如此。

  女子分看了分開的兩人一眼,還是奔著陸景秀追去。同時心中暗道:“這小子古怪莫不是個藏人?”

  陸景秀少了吳大龍的拖累,速度快了不少,忽地左轉、突地右拐仿佛兔子被狼追一般。他靠著筋骨肌肉強橫,總是突然變向,那女子內力雖深輕功雖高,卻沒有這樣的本事,只能降緩速度才能急轉。且陸景秀專挑一些水泡淤泥的地方跑,雖然這樣讓他的速度降了不少,可那女子顧忌弄臟衣服鞋子,頗為小心,速度也是慢了不少。

  這樣一追一逃,竟跑了小半個時辰,女子早已不耐,忽地見了前面竟有一片樹林,臉上浮出冷笑。

  陸景秀倉皇不辨方向,也不知自己跑到哪了,見前面有片樹林,也沒多想一頭就沖了進去。片刻后就聽背后一陣掌風,暗叫不好時,感到身體一震,騰云駕霧般飛了出去,五臟六腑仿佛翻了個各似的,鼻子流出鮮血,飛出去時眼見余光看見那女子竟踩著樹枝直奔他而來,心中懊惱,知道了在這林子里對方的輕功有借力之處,快了不知多少,自己卻闖進林子。

  陸景秀身體向前飛撲時,驀地一伸右手,擁住一顆大腿粗細的松樹。身子發力又借著慣力,身子竟圍著松樹轉了一圈,在那直奔他而來的女子身下而過。

  那女子想不到陸景秀還有這招,來不及反應,無奈在陸景秀頭頂掠過。她又驚又惱,驚訝陸景秀的臨機應變及膽大包天,惱火的是陸景秀竟敢視她如無物,在她身底奔過逃走。對著那顆松樹一蹬,“噔”的一聲輕響,身子便如同離弦的箭,直奔陸景秀而去。

  陸景秀聽了背后一聲響動,便知了那女子的動作。咬牙回身全力一掌,那女子也是一掌擊出,就在雙掌相接的剎那,女子手掌一偏一彈,便把陸景秀的手掌崩開數寸,她化掌為指,雙指并攏一點,便點在了陸景秀胸口的“神封穴”上。

  陸景秀只覺全身麻木動彈不得,但身子慣力還在,只得直挺挺摔倒在地。這是他第一次被人點中穴道,只覺胸口部位有一股陌生氣息團縮在一起,心中驚慌不知其理,只是想用盡全力去掙扎,可力氣卻提不起來。

  那女子看著倒在地上、身上沾滿淤泥河水的陸景秀,冷笑道:“你倒是接著跑啊,東奔西竄的,你是什么人,說!”

  陸景秀暗自掙扎片刻,忽地開口道:“既然打不過你,也跑不過你,被你抓住了,我也就說實話了,其實我乃是………………吳大哥動手!”他說話的聲音從大到小,變成微不可聞,最后又是一聲巨吼!那女子初時不知不覺便微微低頭仔細傾聽,被陸景秀的突然吼聲嚇了一跳,下意識轉身防備,卻見后面空無一人!

  陸景秀見此驀地全力一掌打出,女子正回頭觀望,聽得傳來掌風知道中計,倉促間只得轉身硬接了這一掌,陸景秀還未平息的五臟六腑被這一掌打的再次翻騰,大口吐血的同時,借著反彈之力用腳一蹬,瞬間掠出去四五丈遠,又向遠處跑去。卻是他倒在地上心神慌亂拼命掙扎時想起了“龍象般若經”中記載的一門轉換經脈穴道的秘術“推經轉脈易宮換穴術”。運轉此術,把胸口“神封穴”的一團外力真氣移走,得以解脫,又用計使詐,騙了那女子。

  那女子倉促間沒有提起多少真氣,竟被陸景秀的一掌擊退了三步,等站穩身子見陸景秀已經奔到十丈開外,驚訝陸景秀是怎么解開穴道的同時也是怒火攻心,被陸景秀三番兩次戲耍下已經是動了深深殺意!提氣發力施展輕功,立即向陸景秀追去。

  二人又是狂奔了一刻鐘,二人越來越近。陸景秀吐血不斷,知道不能再跑了,再跑下去不用被那女子打死也得五臟震蕩而死。腦子急轉,心中想著辦法,一不留神竟被一顆樹墩子絆到,立即向前飛撲摔去,待他慌亂爬起身子,見那女子已到近前,一掌向自己的天靈蓋打來。知道這一掌若是被打中,定逃不了腦漿迸裂而死,凄慘無比。

  驀地,鬼使神差的大吼一聲:“謝遜師傅永別啦!”

  那女子聽了此話心中大驚,連忙收力,可卻有一些來之不及。雖收回了大部分力道,還是有稍許遺漏。

  “砰”的一聲,陸景秀只覺天旋地轉,眼睛一黑暈了過去,暈倒前最后的想法就是自己不會死。

  那女子探了探陸景秀的鼻息,又摸了摸脈搏。望著暈倒的陸景秀,臉上驚疑不定,神色變換。最后,俯身把陸景秀一把抄起,帶其返回那動手的茶棚。

  帶著陸景秀返回了茶棚,她的弟子門人正神色焦急的在等待著她,見她回來都是大喜,迎了上去。

  “師傅,你把他打死了啊?”女子的徒弟小秋問道,說話間隱隱帶有些許感傷。

  “沒有,我懷疑他可能是我的一個故人之后,便帶了回來。他現在身受重傷不能趕路,天陽,你去雇輛馬車牛車回來!”趙天陽領命而去。

  陸景秀足足昏睡了五六天,才悠悠轉醒,眼睛偷偷露個縫掃了一眼,應該是在馬車車廂里,那個叫小秋少女正百般無聊的呆坐在一旁。明了情況,又閉上眼睛感應身體狀況,除了頭疼欲裂外,發現身體還不算特別糟糕,靜養十幾天就能痊愈,心中稍稍放松不少。

  墓地,肚子咕咕叫了一聲,瞬間就感覺又渴又餓,忍耐不住。陸景秀睜開雙眼,與那小秋的眼神碰了個正著。

  “呀,你醒啦!”陸景秀正要回話,小秋又叫道:“師傅,師傅,他醒啦!”小秋話音剛落,那中年女子便掀簾闖了進來,盯著陸景秀道:“小秋,你先出去!”小秋哦了一聲,悶悶不樂下了馬車。

  “那天,你喊什么?”女子坐了下來。

  “你差點把我打死,我干嘛要告訴你?”陸景秀聲音嘶啞,自己都覺得難聽。

  “呵呵,那我現在就打死你,看你說不說!”說罷,一指點在陸景秀的腰肋處。陸景秀只覺全身劇痛難耐,差點一聲尖叫出來。強忍住痛苦,笑道:“嘿啊哈,這算什么?除死無大禍啊!啊!”望著痛苦的說話都不成音調大聲嘶吼的陸景秀,這女子心中一沉,想起數日前張翠山夫婦在武當山為義氣自盡一事,沉吟半響。抓起陸景秀的身子便跳下了馬車,對著弟子門人道:“你們繼續趕路,我一會便追上你們!”昆侖派諸弟子都愣了愣,便立即抬腳上路。小秋悶悶不樂,嘟起小嘴,也跟了上去。女子見此,豎起柳眉道:“小秋,把劍留下!”小秋驚慌的把長劍解下交給師傅,連忙向同門追去。

  看著眾弟子越來越遠的身影,女子開口道:“那日你說謝遜是你師傅?哼,我看你是臨死胡編想多活一會吧?嗯?”

  “呵啊,你不相信,那你為什么,為什么還救我?”陸景秀滿身大汗,顫抖著道。

  “那你怎么證明你是謝遜的徒弟?”

  “我為什么要證明?”陸景秀立即反問。

  “哼,既然你不能證明,那留著你也沒什么用了!”女子冷笑說話時,抽出長劍,放在了陸景秀的脖子上,似要動手。

  “那你動手吧!”陸景秀內心緊張,面上卻毫無波瀾,殊死一搏道。

  女子咬了咬銀牙,反轉長劍,劍鋒對著陸景秀的胳膊道:“我先截下你一條胳膊,再慢慢折磨你,看你說不說!”陸景秀見她惱怒之下要來真格的了,立即慌張,連聲道:“喂,等等,我說了!他碼的,服你了!”女子聽他言語不凈卻也沒時間理會,連聲道:“說!謝遜怎么會是你師傅,他在哪?”

  陸景秀長出一口氣,他可不想變成楊過那樣。沉吟片刻道:“謝遜在冰火島上!”

  “冰火島在哪?”

  “北海極北之地!”

  “北海極北之地?那是什么地方?咦?好賊子!”女子說罷大怒一掌打在陸景秀胸口,陸景秀口吐鮮血摔倒在地,又驚又怒,道:“你干什么!”女子冷笑道:“哼,差點又讓你這個小子騙了,你說謝遜是你師傅,你竟直呼其名?好生可笑!”陸景秀面現怒色,心中急轉,哼道:“哼,你知道什么,我給他雖有師徒之名,師徒之情卻半點也無!”

  “哦?怎么回事?你從頭說來,你什么時候拜他為師的,什么時候離開他的,從頭到尾事無巨細,你說詳細嘍,要不然……哼,我的劍可不饒你!女子說話時在陸景秀的胳膊旁晃了晃長劍。

  陸景秀慢慢起身,坐在地上,吐了吐口中的血沫,心中對著謝遜說了聲對不起才緩緩道:“我父親祖父都是船公,我小時候父親爺爺接活出海,我也跟隨前去。雇傭的人便是謝遜,船上還有張五叔夫婦,結果我們遇到了大風暴,死了好多叔叔伯伯,爹爹也死了,船也壞了,隨著南風我們一路向北,最后撞上冰山,船也沉了,我們就上了冰山,繼續隨著冰山向北漂泊。有天謝遜心病發作,發狂發瘋殺了我爺爺還有幾個叔叔伯伯,我被張五叔救了下來。后來,我們四人就到了冰火島,在冰火島生活了十年,謝遜收我為徒只是讓我伺候他而已,只傳我招式口訣,不穿我內功心法。后來有一印度和尚也是船遇到了風暴,誤入了冰火島,教了我一套武功,后來回到了中土,遇到了你這個美麗的姐姐!”

  “你今年多大?”女子顧不得陸景秀的輕浮夸贊追問道。

  “十七!”陸景秀虛報兩歲。

  “謝遜出海要去哪里?張五叔就是張張翠山吧?”

  “我那時還小,也不知謝遜要去哪,后來得知他是得了屠龍刀,要去東海找一個荒島,研究屠龍刀的秘密!”女子聽后急問:“那他研究出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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