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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海哥鎮守衛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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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的,但人類永遠不會放棄戰爭。或者說只要有無法解決的矛盾,戰爭就會爆發,畢竟再沒有比戰爭更簡單粗暴的解決途徑了。戰爭的勝者享有一切,而敗者一無所有。永遠都有不甘寂寞的野心家們躲在幕后推動著戰爭與和平的演化。

  海哥鎮的戰斗在繼續著,不足兩公里縱深的狹窄戰場上,殘影都看不清的炮彈在交戰雙方的頭頂劃過一道道軌跡,呼嘯著不斷交錯。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上午,雷諾一個早晨打進海哥鎮吃早餐的幻想破滅了,他寫好的慶功稿被他偷偷的撕碎,扔進了紙簍里。他焦躁的來回走動,時不時舉著配發的望遠鏡,注視戰場的動態。到現在,海哥鎮的抵抗意志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

  從望遠鏡中可以看到經歷數代斯卡人不斷加固的城墻在這短短的半天時間塌掉了一半,視線越過一些低矮的豁口甚至可以看見墻后民居。很快就連民居也看不見了,因為一些自由的炮彈越過了前輩打出的豁口命中了那些房子。雷諾看到房子變成廢墟后,在心里為那些房子的主人默哀了幾秒,誰讓他是個善良的信徒呢。

  打到這個地步,怎么看守軍都已經大勢已去。但每當禿鷲軍團的士兵以為抵抗者死干凈的時候,總會有不知從哪里射出的子彈穿過他的額頭。

  不知何時,海哥鎮一方的炮聲停止了。只有維維洛卡第三軍團繼續向鎮子中傾瀉地獄犬喪子的怒火。

  “停吧。”禿鷲軍團的統帥下令道。

  “讓我們的士兵吃些東西。”

  這下戰場徹底陷入了沉寂,一些躲藏起來的人從廢墟中爬了出來,他們搜尋著自己可能還活著的戰友。

  費德曼被搜尋的士兵從倒塌的磚石中翻了出來,見到陽光后,他第一次感覺能夠用力地呼吸是這么幸福的事。

  吸入的氧氣令他昏昏沉沉的大腦恢復了清醒,被民夫搬到擔架上的他連忙問向正要去其他地方搜索的士兵:“你們有看到我的朋友嗎?他應該距離我不遠,他有著一頭黃色的頭發,左耳上還有兩顆耳釘。”

  士兵朝旁邊指了指,那地上躺著一個人,黃色的頭發,但胸膛沒有了起伏。

  他手里仍然緊緊抱著他的情人,有士兵想把他和他的情人分開,但沒有拽動。費德曼看到哈斯懷中的KM43-1型狙擊槍的槍身蒙上了一層紅色的塵土,似乎是在為它的主人哀悼。

  哈斯·丁克殞命于海哥鎮城頭,同樣在城頭的萊恩很快收到了這個令人悲傷的消息。這是維克目前已知損失的第一個核心成員。

  萊恩嘗試過讓自己體內的存在像過去復活他一樣復活哈斯·丁克,但來自群星之中的生命告訴他,它和萊恩的生命綁定在了一起,沒有能力復活萊恩之外的人,而且哈斯的死亡已經過了半小時以上,身體徹底失去了生命力。萊恩只能作罷。

  萊恩將哈斯死死抱著的狙擊槍取了下來,發誓要用這把槍打爆十顆維維洛卡的腦袋來祭奠他。

  尸體們被堆到了一起,柴火堆覆蓋了他們的面孔,一股沉重的氛圍彌漫在幸存者中間。

  有婦女和孩子在哭泣,她們的親人在戰斗中為了守護她們犧牲了自己。

  火焰的煙氣沖到了半空,在海哥鎮的對面同樣如此,維維洛卡的軍中同樣燒起了尸體,之后會把他們的骨灰交給他們的親人。

  普拉米很久沒有碰到這種頑強的對手了。

  被解散前的安全部隊早期擁有這種意志,但隨著毒梟武裝力量的不斷增強,安全部隊遭受的挫敗越來越多,士氣不斷枯竭。到雙方作戰的后期,安全部隊雖然沒有放棄和毒梟作戰的信念,但處于下風的情況越來越多。

  “不愧是貝卡多最優秀的兵源啊。”普拉米摸了摸下巴道。他的耳中響起了斯卡人古老而蒼涼的靈歌。

  石塊和沙袋在源源不斷的運送到城墻處,簡單的修補過后,防線再次形成,斯卡人做好了繼續戰斗的準備。到了下午兩點整,戰斗再次打響。

  正義抵抗邪惡是可歌可泣的,但鐵與血終究無法讓善良的人心懷愉悅,讓我們的心情放輕松些,來到距離戰場兩千多公里的貝卡多首都貝卡多城,我們尊敬的大總統閣下現在心情很是不好。

  讓我們看看是什么讓他如此苦惱,以至于連蹲在辦公桌下努力使他快樂的秘書小姐都無法取悅他。

  奇爾潘總統的辦公桌上堆著一堆不久前送來的文件,上面是內務部門對新聞媒體的記述,看到這些他忍不住揉了揉額角。

  可恨的、狡猾的、不老實的海哥鎮不僅敢抵抗,還在桑巴宣布要進攻斯卡山地的第一時間將求援信送到了他這。

  本來他可以用語言藝術慢慢拖延時間的,可海哥鎮的信使卻不嫌事大的廣而告之,現在那些鬣狗一樣齷齪的報社、電臺得知了這則消息,正在滿世界的宣告。現在沒有哪個國家不知道貝卡多的毒梟要進攻平民的小鎮!

  國際社會都將目光放到了貝卡多,很多人權組織將電話打到了他這,讓他領導的貝卡多政府工作很被動。你們怎么不去死呢!奇爾潘總統在心里罵道。

  在所有關注這件事的人或組織中,令他壓力最大的是剛剛隔壁的艾美克總統普特在推特上對貝卡多發生的可怕事件表示了關切,并且嚴厲指責貝卡多政府不作為,讓人權危機發生在距離艾美克如此接近的地方。

  奇爾潘對此表示很委屈,那些毒梟不是你們養大的嗎?他們最大的市場就是你們。結果你們輕飄飄的推到我身上。

  奇爾潘咬了咬牙,推開了不滿的秘書小姐,他拿起桌上的電話。

  “給我接桑巴·坦皮多·維維洛卡。”

  很快,電話接通了,從話筒里傳來了熟悉的、令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奇爾潘,我等你的電話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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