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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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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Pages:(13total)

  tykcat

  2011083115:03

  《花開春暖》閑聽落花(連載至第40章)

  2011083115:37

固執不通啦  2011083116:17

人最難的是認清自己  2011083116:40

玫瑰牛奶  2011083116:53

  古蕭真是……忠厚有余,機靈不足哇……

海之蘭  2011083123:09

  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女主那么聰明的!

  keke0120

  2011090103:34

有其母必有其子呀溫丹丹  2011090114:02

  graceran77

  2011090114:22

第86章冬末的親事  李小暖瞪著眼睛盯著古蕭,一時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悶了片刻,李小暖氣得點著古蕭的額頭罵道:

  “你怎么說出這種糊涂話來?!你文章做得好?是皇上御口親過的,還是天下讀書人公認過的?不過就是幾個先生奉承你幾句,你就昏了頭了!他不敢不取?你看他敢不敢?這滿兩浙路的生員,他說誰文章好,那就是好,他說不好就是不好,誰敢說個不字?誰會說個不字?這天底下屢試不第的才子還少了?你那先生就是一個!你眼睛看不到的?”

  古蕭氣得瞪著李小暖,李小暖狠狠的回瞪著他,古蕭瞪不過她,恨恨的別過了頭,李小暖伸手把他的臉扳了過來,讓他面對著自己,接著說道:

  “我還沒說完呢!你還要為官做官做宰,要往上爬的,這點子人情世故都拎不清,你還做個什么官去?自古以來,那官司場就是黑不見底的地方,就你這迂腐,再滿頭犟筋,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還是安份著在家里呆著吧!”

  李小暖越說越氣,一只手叉著腰,一只手點著古蕭的鼻子,聲音漸漸高了起來,古蕭左右躲閃著,眼睛緊張的溜著左右,急忙擺著手低聲說道:

  “暖暖,你小聲些,小聲些!咱們回去屋里再說,小心讓人聽到!”

  李小暖氣哼哼的跺了跺腳,轉身往松風院走去,古蕭忙跟在李小暖身后,陪著小心說道:

  “暖暖,你別發這么大脾氣,我不過就說了一句話,你怎么就發了這么大的脾氣?”

  李小暖哼了幾聲,也不理他,自顧自的往松風院走去,古蕭緊跟在后面,進了院子。

  古蕭緊跟著李小暖坐到正院抄手游廊鵝頸椅上,古蕭探頭看著李小暖,輕輕嘆了口氣說道:

  “暖暖,你別生氣,其實我也不想這個秋天就去考,就是母親,暖暖你不知道,在京城時,母親不是這樣的,沒有這樣老,也很少生病。天天高高興興的,不知道多好,父親過世時,母親哭死過去好幾回,一下子就老了,身子也沒再好起來過。”

  古蕭聲音低落著傷感起來,

  “母親從小在京城長大,舅舅姨母他們都在京城,現在住在這上里鎮,別說出門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母親現在都不會笑了,暖暖你不知道,以前,母親笑起來可好看了,我是不想再讓她傷心,暖暖,母親只有我了。”

  李小暖心里酸楚著軟了下來,轉頭看著古蕭,嘆了口氣說道:

  “古蕭,你孝順母親,這不錯,可你也要會孝順才行,你想想看,那錢學政的文章風評,你也不是沒看過沒聽過,他在兩浙路這四年間,取中的文章,哪一篇不是詞句絢麗,奇峰迭出的?有一篇象你這種質樸厚重的沒有?”

  古蕭抿著嘴沉默了片刻,慢慢搖了搖頭,李小暖微微松了口氣,接著說道:

  “他這樣只以喜好取士,十年前就有劾過,可又怎么樣?他改了沒有?說到底,這也算不得什么錯,科舉以文章取士,本來就是全憑主考官的眼力喜好,他覺得好,那就是好,他不收賄不受托,不營私舞弊,沒錯處讓人拿捏,錢家又是元徽朝數得著的高門大族,就算他脾氣那么臭硬別扭著,誰又能怎么樣他?這樣的人,會為了你改了脾氣,網開一面?”

  古蕭有些喪氣的垂下了頭,李小暖語氣溫和了些,

  “古蕭,你想想,要是你秋天下場,真的落了榜,只怕眨眼功夫,全兩浙路,還有京城,都得傳遍了,連中三元的古狀元的獨生兒子,考個貢生都落了榜!這且不說,夫人得傷心成什么樣?只怕連老祖宗,都得難過上一年半載的,你何苦?倒不如等明年兩浙路換了新學政,再下場去考,縱不能拿個解元回來,總不至于落了榜不是?!”

  古蕭聳拉著肩膀,垂著頭沒有說話,李小暖嘆了口氣,耐心的接著勸道:

  “我聽老祖宗說過,你父親當年中了解元后,就是覺得沒有把握,棄過一期的,隔了三年才考中的會元。”

  古蕭垂著頭,沉默了半晌,才抬起頭,看著李小暖說道:

  “暖暖你說的對,是我糊涂了,我也是太心急了些。”

  李小暖暗暗松了口氣,臉上露出輕松的笑意來,

  “你明白了就好,夫人只有你一個,老祖宗也只有你一個,你是夫人的命根子,也是老祖宗的命根子,老祖宗萬事都是替你打算著的,你可別犯了糊涂去。”

  古蕭慢慢點了點頭,李小暖想了想,接著說道:

  “老祖宗的精明能干,可是公認的,老祖宗事事替你著想,處處照顧著你,你呢,就要處處照顧著夫人才是,多勸解她,哄著她高興些,在老祖宗面前,你是孩子,可在夫人面前,你就要當個大人了。”

  古蕭眨了眨眼睛,呆了半晌,笑著點了點頭,輕輕咳了一聲,低聲說道:

  “母親是個單純性,可沒老祖宗想得那么多,唉,暖暖,母親都不如你想的多。”

  李小暖窒了窒,白了古蕭一眼,

  “看你這話說的!我什么事情想的我了?!”

  古蕭撓著頭,嘿嘿笑著,李小暖推了推他,

  “你明天就要啟程了,今天找個時候,好好開解開解夫人去,你最會哄夫人開心了,走前,一定要把夫人哄得開心了才得。”

  古蕭忙點著頭答應著,

  “暖暖你放心。”

  第二天,古蕭就跟著陳先生啟程去萬松書院讀書去了,周夫人病了兩天,也漸漸好了起來,李小暖松了口氣,心情也跟著放松下來。

  府里的事務也漸漸理順了,輕松了許多,周嬤嬤大大小小又碰了幾次壁,對李小暖微微有些畏懼起來,輕易不敢生事,這上午的理事,漸漸只要一個多時辰就能處理妥當,日常瑣事,報到松風院的,李小暖就吩咐冬末和蘭初商量著處置去,倒也妥當。

  李小暖就用這些空出來的時候,慢慢抄著程恪送給古蕭的那些珍本古籍,日子過得愜意而清閑。

  七月流火,八添衣,八月初的傍晚,李小暖從瑞萱堂慢悠悠的回到松風院,洗了澡出來,見冬末和蘭初搬了好些衣服料子擺在東廂榻上,正一匹匹抖開看著,挑選著李小暖做秋冬衣服要用的料子。

  李小暖笑著吩咐著:

  “這榻讓你們占了,我到哪兒去?除了那些過于艷麗的,別的都行,還有,那些亮閃閃的也不要,好了,越緊搬開去。”

  冬末笑了起來,忙叫了幾個小丫頭進來,幫著一起搬走了,蘭初又將榻上仔細擦了一遍,李小暖歪到榻上,悠悠然的吃著果脯,看起書來。

  冬末收拾好的,泡了杯茶端上來,坐到榻沿上做著針錢,李小暖看了一會兒書,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放下書,坐直了身子,笑盈盈的看著冬末說道:

  “老祖宗身邊的翠蓮,指給了亭伯第三個孫子,你可知道?”

  冬末忙點了點頭,

  “中午吃飯的時候就聽說了,我和蘭初去道過賀了。”

  “翠蓮這事倒提醒了我,也怪我疏忽了,你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再不嫁,可就成了老姑娘了,你,還有你爹娘,有什么打算沒有?”

  冬末臉色微紅,羞澀的努力裝著大方,低聲說道:

  “我娘跟我提過兩回。”

  “那你的意思呢?有看中的沒有?這事,得隨你心意,咳,那個,你知道的,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我知道姑娘的意思,這事,我娘讓我跟姑娘商量商量,聽聽姑娘的意思。”

  冬末抬頭看著李小暖,聲音漸漸自然起來,李小暖點著頭笑道:

  “那你也不早點說的?我要是再想不起來,豈不生生把你耽誤成老姑娘去了?”

  冬末白了李小暖一眼,低聲說道:

  “我說了,姑娘別取笑我。”

  李小暖急忙點著頭,

  “你說。”

  “到家里提過親的,我爹和我娘看中了兩家,我…..”

  冬末輕輕咳了一聲,聲音含糊著說道:

  ”也看中了一個,姑娘幫我拿拿主意。“

  李小暖忙點著頭,冬末臉上泛著紅暈,細細說了起來,

  “家里看中的兩家,一家是大廚房劉嬤嬤的長子,如今在云水間學廚,今年年底就能出師了,人老實本份,就是…..聽說胖了些。”

  李小暖挑著眉梢微笑起來,冬末頓了頓,接著說道:

  “還有一家,是我二姨來提的親,是鎮東頭孫家的二兒子,孫家開間南北貨鋪子,也經常給咱們府上送東西過來。”

  “嗯,那你看中的是哪家呢?”

  冬末臉上的紅暈濃了起來,努力平穩著聲音說道:

  “也算不得我看中的,不過覺得,還過得去罷了,是咱們府里賬房上的,就是那個叫吳啟明的。”

  “吳啟明?我好象聽說過,他祖母是亭伯的妹妹,父母如今管著府里的兩處莊子,是這個人吧?”

  李小暖擰眉想了想問道,冬末忙點著頭,李小暖慢慢盤算了一陣子,接著問道:

  “這得先問問你,你是不是打算著脫籍的?若是想著脫了這奴籍,那就只有孫家了。”

  woaikanshu29

  2011090114:22

周夫人有點太好強了,認不清現實  woaikanshu29

  2011090114:22

溫丹丹  2011090115:32

  大路朝天888

  2011090119:22

第87章壞水  冬末輕輕搖了搖頭,

  “脫不脫籍的,我倒沒想過,脫了籍又能怎么樣?外頭的日子艱難不說,沒了主子,真以為自己就能成了主子了?平頭百姓,隨便誰都能欺負幾下子,!受了欺負你也只能忍著,我沒什么本是,也沒那份志氣,這輩子就跟著姑娘了,往后姑娘出嫁了,我就跟過去做配房去,反正我是不離姑娘的。”

  李小暖怔了怔,歪著頭看著冬末,笑著說道:

  “我倒想起來了,我還欠著你十兩銀子的月例呢,也不知道往后能不能還上。”

  冬末怔了怔,才想起這舊話來,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連連點著頭說道:

  “我就是惦記著這個的,無論如何也不能離開姑娘!不然,誰給我這十兩銀子的月例去?!”

  李小暖笑了一陣子,才接著說道:

  “若是這樣,那孫家就不用提了,再說,孫家若是長子也還罷了,這二兒子,還是算了。”

  冬末笑著點了點頭,李小暖想了想,接著說道:

  “另外兩家,家境差不多,就得看人了,這人沒看到,我也不敢胡亂評論去,這樣吧,明天我和老祖宗說了,叫這兩個人進來看了再說,如何?”

  “這事還要驚動老祖宗?”

  冬末有些急了起來,李小暖認真的點著頭。

  “這么重要的事,自然是要慎重著些,若是老祖宗肯幫你看看,那就更好了,老祖宗看人必定比我準。”

  冬末想了想,扭捏的點了點頭,低聲道:

  “姑娘悄悄的,可別讓旁人知道了。”

  “你放心。”

  李小暖笑盈盈的答應著。

  第二天,李小暖找機會和李老夫人說了冬末的事,李老夫人興致勃勃起來,叫了兩人過來細細問了足有小半個時辰,李小暖忙找了個小丫頭去叫了冬末過來,翠蓮八卦無比,熱情無比的陪著冬末躲在屏風后面,也跟著看了聽了小半個時辰。

  晚上回到松風院,冬末臉色緋紅著,遣退了小玉等人,獨自侍候著李小暖沐浴洗漱,李小暖泡在沐桶里,笑盈盈的問道:

  “你看中了哪個?先跟我說說。”

  “我聽姑娘的。”

  冬末紅著臉說道,李小暖笑了起來,

  “我自然有主意給你,那你也得先說說,你自己覺得哪個好些?”

  冬末期期艾艾著,低聲說道:

  “我……聽姑娘的,都好。”

  “都好啊,”

  李小暖拖著長音,仿佛為難起來,

  “若是兩個都嫁,好像不大容易呢,這倒難了!”

  冬末跺起腳來,

  “姑娘又不正經說話了!”

  李小暖仰在沐桶上笑了起來,

  “那個,好象……倒不象……說的胖。”

  冬末努力裝著隨意的說道,李小暖挑著眉梢,轉頭看著冬末,

  “冬末真是好眼光!一眼就看出來不象說得那樣胖!誰不象說的那樣胖?”

  “姑娘真是的!”

  冬末羞得滿臉通紅,有些急了起來,李小暖笑夠了,才慢悠悠的說道:

  “我和老祖宗呢,和你一樣,都看中那個阮大福了,那個阮大福,人是稍微富態了那么一點點,倒還算不上胖,不過,”

  李小暖頓了頓,笑盈盈的接著說道:

  “這當廚子的,不胖的可不多,往后你讓他多干活少吃飯,大約能好些。那個阮大福,看面相是個本性厚道的,話不多,卻能句句說在點子上,老祖宗看了滿意,就讓人又去云水間打聽了,都說他人緣好,能干也肯吃苦,帳頭上極明白,一直幫著掌廚管著菜蔬帳,我就看他是個脾氣也好,性子寬厚溫和,你性子有些急,得找個脾氣好、能擔待的,往后你這日子才能過的舒心。”

  冬末仔細聽著,忙點了點頭,李小暖滿眼笑意的看著她,接著說道:

  “那個吳啟明,樣樣出色,可也就是太出色了些,人這心氣就有些高,老祖宗說看他面相,有些天性涼薄的樣子,這個我倒是看不出來,我就是覺得他心氣太高了些,心氣太高,往后不如意的地方就多,就會覺得時時不如意,這樣的日子不管貧富,都過得讓人難受。”

  冬末想了想,低聲說道:

  “姑娘說的是,這人,得知足,我聽姑娘的。”

  李小暖嘆起氣來,用手輕輕拍著水嘆息道:

  “有人把我身邊最好最得力的人搶走了,我還得搭人搭銀子的幫著他,這是什么世道!”

  冬末怔了怔,半響才反應過來,“撲哧”一聲笑出了聲,直起身子,不再接李小暖的話,利落的幫她洗起頭發來。

  李小暖長長短短的嘆著氣,等冬末給她洗好頭發,松松的綰了起來,才轉頭看著冬末問道:

  “你打算什么時候嫁過去?你的嫁妝,別的都好辦,就是那些繡品,得花些時候,從明兒起,讓蘭初幫你一起繡吧,咱們院子里,也就她針線上還過得去,其實魏嬤嬤的針線才好,可惜她一直在繡坊里忙著,也不得空。”

  “我娘幾年前就繡這些東西了,也差不多了。”

  冬末低低的說道,李小暖挑著眉梢,點了點頭,想了想,笑著說道:

  “老祖宗說了,你的嫁妝,她照著翠蓮的例賞一份給你,嫁妝上就這樣吧,再多了,壓過翠蓮倒不好,我給你兩百兩銀子壓箱底,這個,你只好悶聲發財了,可說不得。”

  冬末眼睛亮閃閃著濕潤起來,手下不停,一邊給李小暖擦著身子,一邊低聲說道:

  “我娘要是聽到老祖宗照著翠蓮的例給我陪送嫁妝,只怕高興得夜里都要笑醒了,姑娘不知道,老祖宗為人一向大方,幾個貼身大丫頭出嫁,陪送的嫁妝,一般富貴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再說,不提銀子,就這份體面,滿府里也沒幾個人能得,有這個,什么都夠了,那兩百兩銀子,姑娘不要給了。”

  冬末誠懇的看著李小暖,接著說道:

  “沒有不透風的墻,這兩百兩銀子的事,萬一傳出去,豈不是成了姑娘給老祖宗沒臉了?但凡知道的都得說姑娘不懂事,哪里犯得著?再說,我要是真沒銀子用了,來找姑娘,姑娘還能少了我銀子用去?姑娘要是想賞我銀子,以后機會多得是,倒犯不著這個時候給。”

  李小暖怔怔的看著冬末,眼淚突然涌了出來,忙笑著點著頭,聲音有些哽咽起來,

  “你說得對,是我沒想周全,冬末姐姐,我真舍不得你走。”

  冬末的眼淚也跟著一滴滴落了下來,忙用棉帕子給李小暖拭著眼淚,笑著安慰道:

  “姑娘趕我走,我也不走,那十兩銀子的月例,我還沒拿到呢!我還跟著姑娘當差!”

  李小暖忙笑著點著頭。

  隔了幾天,李老夫人讓外頭人伢子送了十幾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頭進來,又讓亭伯從府里十歲左右的家生子兒中選了十幾個出來,一起送到松風院,吩咐李小暖挑些丫頭使喚。

  松松風院的丫頭,小玉、秀紋年前已經出嫁了,如今只剩了冬末、蘭初和秋葉三個,好在李小暖凡事隨意省儉,一多半的時候又是在瑞萱堂呆著的,三個人倒也忙的過來,可年里年外,冬末就要出嫁,秋葉和冬末同歲,也指了婚要嫁出去了,松風院里,就只余下蘭初一個了。

  李小暖遵著李老夫人的意思,從三十來個丫頭里,仔細挑了四個小丫頭出來,兩個外頭人伢子送進來的,兩個家生子兒,統交給冬末調教起來,冬末前后思量了,稟了李小暖,又把人交給了蘭初去調教,自己只在旁邊掌總看著。

  秋意漸濃,古府后園的菊花開得份外燦爛,九月里螃蟹肥起來的時候,古云歡邀著李小暖,去院子里逛了一圈,古云歡不是嫌這一處冷靜,就是嫌那一處風涼,挑來挑去,還是去了松風院,倆個人在屋檐下欣賞著錯落有致的擺滿了院子的菊花,慢慢吃著蟹。

  古云歡出著神,漸漸又沉郁起來,李小暖暗暗嘆著氣,聽老祖宗的意思,古云歡和汝南王府這親事,只怕難成,若是這樣,得想法子勸勸她,再這樣沉迷下去,可就不妙了。

  李小暖轉過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古云歡,她和程恪見過幾面,又了解他多少?她這少女情懷里的那個愛人,只怕還是自己想象的成分居多,既然是想象居多,那么,想象可以無比美好,自然也可以無比丑陋。

  李小暖微微瞇著眼睛,慢慢盤算了一會兒,轉過身,示意蘭初帶著小丫頭退了下去,笑盈盈的看著古云歡說道:

  “汝南王府的蜜餞,還真是一點酸味也沒有。”

  古云歡微微直起身子,興致高了起來,點著頭說道:

  “可不是,真真是一點也不酸,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來的。”

  “這個簡單,我讓冬末問過她娘,說是用蜜多泡就可以了,表少爺竟然喜歡吃這么甜的東西,真是奇怪。”

  古云歡身子微微動了動,眼睛閃過絲亮光,笑著說道:

  “我倒沒留意他喜歡吃這些東西。”

溫丹丹  2011090120:18

  2011090120:37

  2011090121:01

不知小暖怎么勸  2011090122:42

  2011090206:32

  2011090209:43

  2011090209:53

  graceran77

  2011090210:44

第88章慢慢來  李小暖挑著眉梢,有些意外的說道:

  “你怎么沒留意?他都說了,咱們府的蜜餞什么都好,就是酸了些,若是不喜歡吃,怎么知道酸了些?!”

  古云歡怔了怔,笑著點了點頭,

  “那倒也是。”

  “這個表少爺,看著人黑黑壯壯的,怎么凈些跟咱們一樣的喜好的?二姐姐你不知道,前一陣子,表少爺不是帶了一箱子書過來給古蕭嗎,”

  古云歡忙點著頭,李小暖抿嘴笑著,滿臉古怪的接著說道:

  “我和古蕭借過來看,古蕭就讓連箱子送過來了,結果啊!”

  李小暖秉不住笑了起來,古云歡急了起來,

  “結果怎么樣?你先別笑,快說啊!”

  “結果啊,一打開箱子,我就聞到了一股子香味,很好聞的味道,就是咱們用的那種脂粉香氣,你說怪不怪!”

  古云歡臉色沉郁下來,半晌,才低聲說道:

  “這也…沒什么奇怪的,爺們成親前,先在房里放幾個丫頭侍候著,也是常理。”

  李小暖一時呆住了,喵的,岔到哪兒去了!輕輕咳了幾聲,李小暖笑著轉了話頭,

  “那個周公子,到底是誰啊?”

  古云歡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京城的名門旺族中,除了鎮寧侯周家,沒聽說過再有哪家姓周的,大姐姐原來不是說過嗎,說他是汝南王府養的清客,你上次不是當面說他是清客相公嗎?他也沒反駁不是,若不是清客相公,怎么肯讓人這么說的?”

  李小暖有些無可奈何的看著她,暗暗嘆了口氣,這樣單純的小姑娘,倒是好騙。

  “那個周公子,玉樹臨風一般,長得真是好看,表少爺肯定很喜歡這個周公子,整天和他形影不離的,咱們府里那么空院子,表少爺非得和他一處擠著,這好也好得太過份了些,咱們兩個這么要好,也沒象他們那樣,天天白天膩在一處,晚上還要同眠共枕的。唉,京城里是不是就是這樣的規矩?這清客相公都是和東主這樣子形影不離的?”

  古云歡微微皺起了眉頭,搖著頭說道:

  “哪有這樣的規矩?那清客相公,也就是比奴才高那么一點點,別說……”

  古云歡臉上閃過絲古怪,頓了頓,才接著說道:

  “別說這么擠著,就是一處宴飲吃飯,最多陪個末座,也就很給臉面了。”

  “嗯,”李小暖沉吟起來,

  “那就奇怪了,表少爺對周公子,親近得跟一個人一樣,可不象賓主!”

  古云歡滿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李小暖,李小暖看著半點也沒聽出她言外之意的古云歡,恍然明白過來,這個年代的大家閏秀,哪里知道這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曖昧事兒的,又怎么能聽得出來自己腦子里轉的那些齷齪念頭?!

  唉,李小暖暗暗嘆了口氣,猶豫起來,是先把她教壞了,還是再想別的法子?古云歡看著突然泄氣般聳拉著又肓的李小暖,更回莫名其妙起來,

  “小暖,你到底要說什么?”

  李小暖忙笑著搖了搖頭,

  “我哪有什么要說的,不過就是說說閑話罷了,那,螃蟹都涼了,我也不想吃了,你還要不要吃?要不,讓廚房再送幾個熱的來?”

  “我也不想吃了,小暖,你今天奇怪的得很。”

  李小暖嘿嘿笑著,也不答話,叫人過來收拾了,泡了茶上來,和古云歡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閑話,關于汝南王府,關于程恪,古云歡提起不知道多少回,李小暖又和往常一樣,半句話也不肯接過去,古云歡漸漸就沒了興致,打著呵欠告辭回去歇著了。

  李小暖慢慢晃進屋里,靠在榻上,出神的盤算起來,到底是要想法子讓古云歡明白些事兒呢,還是再想別的法子,可別的,還能有什么法子能拔去她心里這根毒苗的?

  李小暖又仔細盤算了幾天,騰出空來,幾乎天天跑到書樓,在樓上樓下翻找著自己想要的書。

  日子滑進了十一月里,月初,冬末和秋葉前后成了親,李小暖和古云歡商量著,干脆讓兩人過了年再進來領差使,這年前,就放她們好好歇一歇去。

  十一月中,陳先生讓人捎信來,臘月初就帶著古蕭回來,古云姍也遣了婆子早早過來送了信,正月里要帶著硯兒回來住幾天,周夫人興致高漲著,看著人把干干凈凈的梧桐院又收拾了幾遍,又看著人收拾起薔薇院來。

  年節將近,古云歡也忙得一時顧不上傷感自己的心思,和李步暖一起,打點起府里過年的事來。

  剛進臘月,陳先生帶著古蕭回到上里鎮,歇了一天,陳先生就提前幾天回去過年了。

  這一趟回來,古蕭看著長高了不少,人也開朗了起來,開心的和李小暖說著萬松書院的名師大家,說著書院的大小文會,說著自己新交的朋友,李小暖認真聽著,因為他的歡快也跟著心情喜悅起來。

  正月初二一早,金家的管事就到了古府,恭敬的稟報了,因帶著孩子,古云姍沒敢太早啟程,要午后才能趕到古府。

  一家人急切的等待著,中午飯也沒有人有心思正經去吃。

  午末時分,古蕭坐不住了,站起來笑著說道:

  “我去后面碼頭迎著大姐姐去,也該到了。”

  “你急什么,臺州過來要大半天,只怕還得一會兒功夫,碼頭上風大,你就在這里等著,外頭有婆子們候著呢。”

  周夫人忙笑著陰止道,李老夫人也跟著笑著點了點頭,古蕭失望著不情不愿的又坐了下來,沒坐兩刻鐘,又站了起來,

  “這會兒差不多了,我去碼頭迎迎去。”

  李老夫人笑了起來,不等周夫人說話,笑著揮了揮手,

  “去吧去吧,穿上那件哆啰呢的厚斗蓬,再拿個手爐去。”

  古蕭眉眼飛揚著,急忙答應著,穿過衣服,接過手爐,李老夫人又叫了兩個婆子跟著,沿著青石路,一路往后面碼頭奔去。

  直到未正過了好大一會兒,小丫頭才急匆匆奔進農副業,滿臉的笑容的稟報著:

  “大小姐和姑爺,孫小姐的船到了碼頭了!”

  李小暖急忙起身,邁出半步,又急忙頓住,回身拉著已經緊跟站起來的古云歡,匆匆曲了曲膝說道:

  “老祖宗,夫人,我們也去接大姐姐去!”

  “快回來!”

  李老夫夫一邊笑著,一邊嗔怪著招手叫著兩人,

  “蕭兒去接,必是接著她們一家三口一處過來的,你們兩個,先避到后頭去!哪里好這么接出去的?”

  李小暖失望的頓住腳步,古云歡嘟著嘴,輕輕跺起腳來,周夫人撐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晚個片刻功夫,也就能見到人了,哪能急成這樣的?!趕緊先到屏風后頭避避去!”

  周夫人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轉頭看著李老夫人恭敬的說道:

  “我到門口看看去。”

  李老夫人輕輕搖著頭,滿眼笑意的揮了揮手,示意周夫人,周夫人笑著曲了曲膝,步履有些急促的出了正屋門,李老夫人回過頭,看著磨蹭著不愿躲到后頭去的李小暖和古云歡,笑著揮手示意兩人趕緊回避進去。

  不大會兒,院子里就熱鬧起來,李小暖和古云歡忙貼在屏風縫隙里,往外張望著。

  眾人簇擁著古云姍和金志揚進了正屋,李老夫人滿臉笑容的端坐在榻上,小丫頭早就在地上放好了墊子,古云姍回身從奶娘懷里過硯兒,金志揚下意識的托了古云姍,兩人一起跪在了墊子上,還沒有磕下頭去,李老夫人已經抬著手,急忙吩咐著:

  “快扶起來!”

  竹青急忙上前,扶起了古云姍,金志揚到底磕了個頭,才站了起來,給周夫人又正式請安見了禮,才坐到了旁邊扶手椅上。

  李老夫人早招手叫著古云姍坐到了榻沿上,伸手接過了剛迷迷糊糊醒過來的硯兒。

  硯兒打著呵欠,握著胖呼呼的小拳頭笨笨的揉著眼睛,李老夫人笑得眼睛瞇成了一線,忍不住在硯兒雪白粉嫩的臉上親了一口,笑著說道:

  “云姍,硯兒可比你小時候還要漂亮靈氣,你看看這眼睛,多明亮!”

  周夫人探著身子,滿眼笑容的看著硯兒,移不開眼睛去,硯兒眨了兩下眼耗費,清醒過來,歪著頭看著李老夫人,片刻工夫,嘴扁著,滿臉委屈的左右扭著身子找起人來。

  周夫人忍不住站了起來,側著身子坐到了榻沿上,滿臉笑容的叫著硯兒:

  “硯兒,還認得外祖母不?”

  硯兒烏黑的眼睛盯住周夫人看了一會兒,突然張著胖胖的雙手,沖著周夫人直撲了過去。

  b露ezjq

  2011090211:19

海之蘭  2011090212:31

  小暖的膽子還真肥,敢把小程和小周那樣繞一塊。

  qgsd1234

  2011090212:44

  2011090213:53

小暖思想不純潔新小格格  2011090215:11

第89章小住  李老夫人驚喜起來:“這孩子,真真是聰明,隔了這么久,還能記得外祖母!”

  周夫人忙伸手接過硯兒,高興得在硯兒臉上連連親了幾口,金志揚微微躬了躬身子,笑著說道:“硯兒一直輕易不讓外人抱的,到了這里,就一點也不見生份,血脈之親,到底不一樣。”

  李老夫人贊同的點著頭,轉頭看著金志揚,溫和的說道:“可不就是這樣,這血脈相連,斬都斬不斷。”

  李小暖躲在屏風后,眼睛盯著咯咯笑著揮舞著兩只胖手的硯兒,羨慕不已,她最喜歡孩子,可惜努力到三十幾歲,也沒能嫁出去!

  李老夫人和金志揚說了一會兒話,就打發古蕭陪著他去前院清露軒歇著去了。

  見金志揚出了院子,李小暖和古云歡急忙奔了出來,喜悅萬分的和古云姍見著禮,古云姍眼淚汪著,一手拉著李小暖,一手拉著古云歡,上上下下打量著,半晌才說出話來:“小暖長高了,象個大姑娘了。”

  李小暖笑著不停的點著頭,古云歡嘟著嘴,“姐姐也不夸夸我!”

  “好好好,我們家云歡越來越漂亮了!”

  古云姍失笑起來,忙連聲夸贊著,古云歡仇跟善笑了起來,緊挨著古云姍擠在榻上坐下,李小暖轉過身,稀罕萬分的看著揮舞著手里的布偶,流著口水,伊伊呀呀不知道說著什么的硯兒,又想抱又不敢從周夫人懷里搶去。

  小丫頭們流水般送上來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吃食、茶水、干凈帕子……

  屋子里熱鬧著,暖意洋洋。

  眾人逗著硯兒,說著話,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多時辰,李老夫人笑著說道:“光顧著說話了,云姍坐了一天的船了,早該累了,還有硯兒,也該歇著了。”

  周夫人忙笑著點著頭,“可不是,光顧著說話了,硯兒小,可經不得折騰。”

  “我不累。”古云姍笑著說道,“都到家了,還累什么。”

  “你不累,硯兒可累了!”

  李老夫人溫和的看著她,笑著說道:“你母親把薔薇院和外頭清露軒都收拾出來了,你想住哪里就住到哪里去?”

  古云姍臉上微微紅了紅,聲音低低的說道,“老祖宗!我……就住薔薇院,還是薔薇院住的最習慣。”

  李老夫人笑著點著頭,周夫人遲疑了下,笑著問道,“那姑爺一個人住清露軒?我看,你還是。”

  “母親,志揚明天一早就得趕回去,家里還有一堆的事等著他呢,初六日再過來接我們娘倆兒。”

  古云姍打斷了周夫人的話解釋道,李老夫人笑著吩聽道,“既是這樣,那你今晚還是住在清露軒的好,明天一早也好起來侍候他收拾了趕回去,等他走了,你再搬進來就是。”

  古云姍想了想,笑著點頭應了。

  晚上,古家熱熱鬧鬧的吃了頓團圓飯,古蕭和金志揚敬著周夫人多喝了幾杯酒,把周夫人喝得熏熏然半醉而歸。

  第二天一早,古云姍和古蕭送金志揚上船趕回了臺州,兩人說著話,慢慢走著去了瑞萱堂。

  李小暖和古云歡已經到了,正在外間暖閣里喝著蜜水,低聲說著話,見古蕭陪著古云姍進來,忙起身讓著兩人坐下,李小暖出去叫了小丫頭,吩咐送兩杯蓮子茶進來。

  四個人低聲說笑了片刻功夫,周夫人就進了院子,小丫頭進來稟報了,四人忙迎了出去,進了屋沒等坐下,竹葉就掀簾出來,笑盈盈的稟報著:“老祖宗請夫人、小姐和少爺進去呢。”

  周夫人領著眾人進了東廂,請了安,竹青帶著人擺了早飯上來,一家人安靜的吃了早飯,重又回到東廂坐下,小丫頭們上了茶,李老夫人端起杯子喝了幾口,笑著吩咐著古云歡和李小暖。

  “你們大姐姐在家也就住今明兩天,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趕緊拿出來,遲了可就來不及了!”

  “不如叫個戲班子進來,唱戲給咱們聽!”

  古蕭眼睛亮了亮,忙搶過了話頭,周夫人微微皺了皺眉頭,古云姍留神著周夫人,忙笑著說道:“古蕭還跟個孩子一樣愛熱鬧!那戲有什么好聽,吵也吵死了,我回來,就想和老祖宗、和母母、和大家說說話兒,你還要叫戲班子進來?!”

  “本來聽聽戲也沒什么,可硯兒太小,只怕經不得那樣的吵鬧,這戲班子,還真是叫不得。”

  李老夫人也笑著駁回了古蕭的提議,古蕭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我倒忘記這個了。”

  古云姍笑吟吟盯著古蕭看了幾眼。才轉頭看著周夫人感嘆著說道:“古啊過了年也十四了,我看著他,還覺得他跟個孩子一樣。”

  “我也看著他是個孩子呢,一轉眼,都十四了。”

  周夫人轉頭看著古蕭,微微感慨起來,“孩子大了,咱們可就都老了!”

  李老夫人微微有些傷感的看著古蕭,慢慢的說道,李小暖盯著古蕭看了幾眼,才轉頭看著一天比一天老起來的李老夫人,過了年,李老夫人就五十九歲了,可古蕭,還是個孩子!

  李小暖心底漫過絲焦躁和悲涼,這古家的新舊交替中,舊的已老邁不堪,新的卻還稚嫩得無力承擔,古蕭,什么時候才能長大起來?!

  古云歡輕輕推了推微微有些出神的李小暖,低聲說道,“咱們去廚房看看去,剛周嬤嬤說。翠薇廳那邊還有些事急著等吩咐,咱們也得過去看看去,唉,煩死了,小暖,我去廚房,你一個人去翠薇廳,也能快些。”

  李小暖白了她一眼,和她一同起身告了退出來,出了院子,李小暖拉著古云歡固執的說道:“咱們先一起去翠薇廳,再一起去廚房,大姐姐陪著老祖宗說了話,還得陪夫人說話,一時半會的,也輪不到咱們,你急也沒用。”

  古云歡無奈的嘆著氣,被李小暖拖著,一邊往翠薇廳去,一邊感嘆著:“你這粘人的脾與多早晚能改改?真真是讓你給煩死了。”

  李小暖也不理會古云歡的感慨,只拖著她不放。

  兩人從翠薇廳出來,又去廚房看了,再回到瑞萱堂,已是午飯時候,一家人吃了飯,李老夫人疲倦著歇了午覺,李小暖照例留在小佛堂抄著經,周夫人帶著眾人告辭出來,古蕭直接去了前院外書房,古云姍、古云歡陪著周夫人回到澄心院,侍候著母親歇下來,兩人出了院子,并肩往薔薇院走去。

  初四晚上,李小暖剛回到松風院,古云姍就遣了丫頭過來,請了李小暖過去薔薇院說話。

  李小暖忙又穿了斗篷,帶著玉扣往薔薇院趕了過去。

  古云姍正抱著硯兒,來回晃著哄著睡覺。見李小暖進來,忙用眼神示意她先進去東廂,李小暖會意,輕手輕腳的進了東廂,脫了斗篷,坐到榻上喝著茶等著古云姍。

  過了兩刻鐘的功夫,古云姍才微微有些疲憊的進了東廂,李小暖忙直起身子,虛扶著她坐到榻上。

  古云姍接過小丫頭遞過的茶,一口喝了,才吐了口氣說道,“硯兒就是睡覺上頭不容易,奶娘拿她一點法子也沒有,天天晚上都得我來哄著才肯睡,真是急死人!”

  “帶孩子就是辛苦!大姐姐真是不容易。”

  李小暖微微羨慕著說道古云姍斜了她一眼,“瞧你說的,老氣橫秋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七老八十了呢。”

  李小暖苦著臉,攤著手笑了起來,古云姍接過小丫頭重新又泡的茶,又一口喝了半杯,才接著說道:“唉!該老成的不老成,偏偏你這個小丫頭,老成的不得了!”

  李小暖眨了兩下眼睛,笑看暮古云姍,沒有接話、古云姍放下杯子,往后歪到靠枕上,把自己放舒服了,才看著李小暖說道,“云歡昨兒和我說了半夜的話,唉,這傻丫頭,我今天也問了老祖宗了,汝南王府這世子妃,咱們家只怕是高攀不上的,其實。”

  古云姍頓住話頭,想了想,才接著說道,“若照我的意思,就是程家有這意思,也不能把云歡嫁過去,汝南王府這世子妃,哪是那么好當的?云歡是個懶散性子,心眼又實,真嫁進去,還不知道如何呢!搭了命進去都說不定。”

  李小暖驚訝的看著古云姍,古云姍重重的嘆氣,傷感的看著李小暖接著說道:“就說我吧,照理說,在婆家也只能這樣順心了,可這一兩年,還不一樣受了不知道多少委屈去?母親跟婆婆到底兩樣。”

  古云姍停住話,眼圈微微紅了紅,李小暖緊張起來,直起上身問道:“大姐姐在婆家受氣了?”

  “不是受氣,哪有人能給我氣受的?就是不一樣,在家里,老祖宗、母親看著咱們,都是孩子,凡事沒有不能擔待的,可嫁到婆家,還有誰把你當孩子看的?哪還有人擔待你的?萬事你都得擔待著別人去,但凡有一絲半點的疏漏不全,就有人說話,唉,有時候苦了累了,還落的全是抱怨,你想想,多少委屈?”

  辛蒂蕊拉2010

  2011090215:16

云珊一直活的比較明白的  2011090221:12

他們家孩子也就云珊一直活的比較明白  lyb

  2011090222:09

  再明白也強不過命,唉。

  2011090222:48

  sn艷g

  2011090300:32

周夫人要是明白一點,小暖嫁給古蕭也不錯離我遠點  2011090310:34

  heyi21heyi

  2011090317:44

九十章喜信  古云姍微微有些傷感起來,李小暖一時不知道如何勸慰才好,這當媳婦的感覺,于她全是聽說而已,古去姍嘆了口氣,抬頭看著李小暖,接著說道:“我也和老祖宗說了,云歡那性子,往后嫁人,一定要仔仔細細的挑人才行,到底要嫁個什么樣的人家,我一時倒也說不上來,可長房長媳之類的,照她那懶散性子,就有些太難為了,不合適,唉,說起來,云歡今年也十七歲了,也就暈一兩年里頭,就該出嫁了,母親一心想著汝南王府,只怕其它人家,還沒打算過呢。”

  古云姍嘆著氣,李小暖想了想,笑著接過了話頭,

  “有老祖宗呢,老祖宗肯定心里有數。”

  古云姍笑了起來,

  “你說的也是,老祖宗是想著云歡能嫁到京城去,往后,若是古蕭科舉入仕,只怕咱們家還是要搬回京城大宅去住著的,這樣,云歡就不至于遠離娘家,有什么事也好照應著。”

  李小暖仔細聽著,笑著點了點頭,

  “還是老祖宗想得周到。”

  “可不是,唉,老祖宗,”

  古云姍聲音低落下來,“一年比一年見老。”

  “老祖宗身子好著呢,大姐姐別多擔心。”

  李小暖忙寬解道,古云姍勉強笑了笑,

  “我不過是亂操心罷了,你不用勸我,我走前,梧桐院里換了一批丫頭,這幾個丫頭如今可還安份?”

  “很好,沒聽說有什么事,老祖宗已經遣孫嬤嬤去梧桐院掌著總,還以有什么事的?”

  李小暖聲音輕松的說道,古云姍微微舒了口氣,笑了起來,“那就好,我就怕那些個丫頭不安份,生出是非來,就惹人厭了。”

  古云姍頓了頓,看著李小暖,斟酌著接著說道:“咱們府里一向規矩嚴,爺們也沒有京城那些個亂七八糟的規矩,若是在鎮寧侯府,象古蕭這樣十三四歲的少爺房里,早就放了人進去了,母親。。。。。”

  古云姍口齒黏連著,含糊著說道:“有些事,你就留心敲打著古蕭就是,古蕭從小就聽你的話,你說的話,他句句都能放在心上,你也別謹慎太過了,有些話、有些事,該說的要說,該管的就要管。”

  李小暖聽著古云姍話里話外的明示暗示,一時呆住了,古云姍仔細看著她,微笑起來,

  “從你到家里那天起,我就沒拿你當外人看過,若是有什么事,就打發人遞個信兒給我,你只放心,我必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李小暖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古云姍這言外之意,她聽的明明白白,象冬末說的,古蕭和古家,于她都是想都不敢想的上上之選,古云姍這話,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老祖宗流露出來的意思?

  古云姍見李小暖垂著眼簾,只不言語,輕輕笑了起來,站起身,轉身進屋取了紫檀木小匣子出來,推到李小暖面前,笑著示意她打開,

  “這是我選了樣子,特意給你打的,你看看喜不喜歡。”

  李小暖打開匣子,匣子里滿滿放著鐲子、耳釘、耳墜、戒指等首飾,金燦燦的晃人眼。

  “都是赤金的,別怪我俗氣,我就喜歡這赤金的東西!”

  李小暖從匣子里揀只看著最小的戒指出來,合上匣子推了回去,

  “大姐姐,我要這個戒指就夠了,這滿滿一匣子,也太貴重了,我可不能收!再說,我哪里用得著這許多貴重首飾的?大姐姐還是收回去吧。”

  古云姍滿眼笑意的看著李小暖,伸手拿過她手里的戒指,打開匣子丟了進去,把匣子推到李小暖面前,

  “跟大姐姐有什么好客氣的?說了你也別惱,別說這樣一匣子,就算十匣子,如今在大姐姐手里也算不得什么,可你就不一樣了,趕緊拿著,用不著就收好,攢著當嫁妝就是”

  李小暖感激的看著古云姍謝道:

  “大姐姐這樣對我,小暖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古云姍拍了拍李小暖的手,低聲說道:

  “大姐姐倒正經要謝你才對呢,唉,這一兩年,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你費心不少,云歡,也多虧你。。。。。云歡其實也是個明白人,就是愛胡思亂想,整天悲風傷月的,凈想些沒用的東西!你對她好,她都明白著呢!云歡大你整整五歲,她倒跟個小的一樣,你倒象個姐姐!”

  古云姍又感慨起來,

  “云歡這個樣子,出了嫁可要好好苦一陣子了!也不知道她跟古蕭,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大姐姐也別太心急,二姐姐如今管家理事,也不比大姐姐當年差呢,古蕭過(三個字看不清楚)十四歲,還是小了些,去年跟著陳先生在萬松書院讀(看不清)書,這回來就好象一下子長大了很多,再過一年兩年的,中了舉,再多經歷些事,也就能擔待起來了。”

  李小暖笑著開解著古云姍,古云姍愛憐的撫著李小暖的臉頰,

  “你這丫頭,就是會勸人,有你在家里,我就放心多了,你自己也多愛惜著自己,母親那里。。。。。母親是個沒心眼的,喜歡不喜歡都在臉上,凡事都不往深處想,有什么事,你心里有數就是,哄得她高興也就罷了,若有什么難為事,就讓人捎信給我,聽到沒有?”

  李小暖忙點頭答應著,兩人又說了一會兒閑話,李小暖見古云姍臉上疲倦濃了起來,忙起身告了辭,把匣子遞給玉扣抱著,回去松風院了。

  第二天巳時剛過,金志揚就到了古府,來接古云姍和硯兒了,李老夫人和周夫人怕三人趕不及回去臺州,也沒敢多留,打發三人趕緊上船回去了。

  隔了幾天,京城就傳了信來,錢學政要調回京城禮部任職,皇上新委了趙文治為兩浙路學政,趙文治初六日到吏部領了文書,已經啟程,大約二月初就能到任了。

  李老夫人在松了口氣,放下心來,李小暖急忙在邸抄里翻找起趙文治的履歷文章,

  “我記得去年六月的邸抄里有他寫的一個折子,是說京東東路夏季干熱,秋天收成必定不好什么什么的,好象文字平淡中帶著張力,倒不詭異。”

  李老夫人笑著止住了她,

  “不用找了,象錢學政那樣的文章性子,普天下也沒幾個,哪能去了一個,又來了個一樣的?!這趙文治是唐濟遠的學生,一向和汝南王府交好,是個會為人的。”

  李小暖停了手,驚喜起來。

  “那豈不是和表少爺是同門師兄弟了?要是!”

  李小暖頓回了后面的話,吐了吐舌頭,李老夫人含笑看著她,接過了話頭,

  “要是讓表少爺托唐濟遠說句話,就好了,是不是?”

  李小暖急忙點著頭,李老夫人笑了起來,

  “傻丫頭,哪還要這樣興師動眾的?那趙文治家里富也算是富的,可跟貴字就沾不上邊了,他今年也不過三十七八歲,不過一個進士出身,十幾年的功夫,一路做到兩浙路學政,可是個精明人,心里自然有數。”

  李小暖仔細聽著李老夫人的話,想了想,笑著點了點頭,

  “我又想的左了,這精明人,要的就是個心里有數!”

  李老夫人滿意的點著頭,

  “嗯,咱們如今在這上里鎮,就是世外桃源,若是在京城,凡事就要心里有數才行,今天哪家的夫人小姐替你擋了一句話,提醒了你一星半點的,你都要心里有數著,有機會就要投桃報李了才行。”

  李小暖忙站起來曲膝答應著,

  “小暖記下了。”

  李老夫人笑著示意她坐回到榻上,接著說道:

  “蕭兒今年秋天就下場考一考去,出了正月,就不讓他再去萬松書院了,留在家里念書寫文章就是了。”

  李小暖笑盈盈的聽著李老夫人的吩咐,古蕭今年秋天中了舉,后年就是禮部春試,李老夫人會不會考試前就帶著古家再搬回京城去?還是等古蕭中了進士后再搬回去?這世外桃源,她可是萬分舍不得,那京城,連一句話都要想著投桃報李,到了那里,自己又是這樣的身份,豈不得小心翼翼到累死了?!

  正月底,邸抄上明發了錢學政的調任和新學政的任命,陳先生早早趕回古府,陪著古蕭一起,準備苦讀這大半年。

  沒幾天,李老夫人又收到了汝南王府管事帶來的口信,世子要過來古家看望李老夫人和周夫人,順便拜會師兄,為他到任兩浙路學政接風道賀。

  李老夫人大喜過望,李小暖也有些感動,這世子,惡劣是惡劣了些,可對古蕭這個小表弟,還算是真心疼愛照顧,隔三岔五的送書送東西不說,這一趟過來拜會,可全是為了古蕭的應試了,所謂的心里有數。

  李小暖想了想,看著李老夫人,遲疑著問道:

  “表少爺是一個人去拜會趙學政,還是帶著古蕭一起去的?”

  “自然是讓蕭兒陪著他一起去才好。”

  李老夫人笑哈哈的說道。

  “那”

  李小暖猶豫著說道:

  “是不是讓大姐夫也跟著一起去?就怕不妥當。”

  。。。。。。。

  (本章完結了)

  heyi21heyi

  2011090317:45

九十一章流言  李老夫人怔了怔,拍著額頭笑了起來,“是我老糊涂了,就只想著蕭兒,把云姍那丫頭給忘了,妥當妥當,正該讓志揚也一起過去長長見識去,到底是你這丫頭跟大姐姐親,凡事都想著她!趕緊讓人去臺州先傳個信去。”

  李老夫人和周夫人商量了,遣了周嬤嬤,去臺州傳了信。

  周嬤嬤帶去了好事兒,也帶了喜信回來,古云姍剛診出了喜脈,金家正要差人來報喜,周夫人眉梢飛揚著高興起來,這今年才真是順暢了些,一開年,就喜信兒不斷!

  二月初一,冬末歇完了假,李小暖和古云歡商量著,安排她到庫房當差去了。

  古云歡和李小暖剛剛收拾妥當娑羅館,程恪一行人就到了上里鎮,周景然照樣形影不離的跟了過來。

  古云歡被李小暖的話挑著,聽說周景然又跟著一起過來,兩人還象以往那樣,同住在娑羅館,滿心古怪著,也說不出什么,更理不出頭緒來,就是覺得心里別扭著極不舒服。

  程恪進了古府的當天,金志揚就趕到了上里鎮,住在了離娑羅館最近的清露軒。

  歇了一天,四個人帶著眾多小廝長隨護衛,一行幾十輛大車,往杭州府拜會趙學政去了。

  幾天后,四人回到古府,程恪和周景然歇了一晚,就急匆匆返回京城了,金志揚又多住了一天,和李老夫人說了大半天的話,才啟程回去了臺州。

  古蕭悶了兩天,吃了晚飯,從瑞萱堂回來,轉進了松風院。

  李小暖吩咐玉板給古著泡了杯花茶端過來,笑盈盈的看著他問道:“我看你從回來就心事忡忡的,出了什么事了?不是說學政極賞識你嗎?那是文會上出什么事了?”

  “我沒事,不是我的事,唉!”

  古蕭憂慮著嘆起氣來,滿臉為難的看著李小暖,“暖暖,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說這事,聽大姐夫那意思,好象這事還很嚴重,大姐夫把這事跟老祖宗都說過了,照理說,有老祖宗操心,我也不用再多想這事,可是,恪表哥和周大哥對我那樣好,我總想幫幫他們兩個,可又不知道怎么樣才能幫得上,唉!”

  古蕭又重重的嘆起氣來,李小暖緊張起來,跳下榻,走到門口,掀起簾子往外看了看,轉身坐到古蕭身邊,焦急的低聲問道:“你趕緊和我說說,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是那周公子的事?”

  “也不全是周公子的事。”

  古蕭有些奇怪的看著緊張萬分的李小暖,“不是出什么事,唉,是出了事了,那個,暖暖,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

  “那你就把這事前前后后說一遍就行,剛開始發生了什么事后來又怎么了,快說!”

  李小暖有些著急起來,古蕭撓著頭,想了想,點著頭說道:“好吧,那天,我、恪表哥、大姐夫,還有周公子去趙學政府上拜會,趙學政說,隔天他府上要辦個文會,想讓我們也去,恪表哥就答應了。”

  “你們四個去趙府的時候,是就你們四個,還是有其它人在的?”

  李小暖打斷了古蕭的話問道,“就我們四個,沒再的……”

  “那你們是怎么坐的?”

  李小暖急忙追問道,古蕭莫名其妙的看著李小暖,“趙學政自然是坐上首,恪表哥坐了右第一,周大哥說他要挨著恪表哥坐,我就和大姐夫坐到了左邊,大姐夫坐我上首。”

  “嗯,那你接著說。”

  李小暖擰著眉頭說道,古蕭奇怪的怔了怔,接著說道:“恪表哥就答應了,第二天,我們四個就去了趙學政府上,我們是從偏門進去的,恪表哥說正門人太多,吵死了,所以從偏門進去的。”

  古蕭細細的述說著,“進了門,周大哥往前面探頭看了看,就說吵死了,不肯去前面,要到后堂歇著去,恪表哥也嫌吵,讓我和大姐夫去前廳會文去,他和周大哥在后堂喝茶等我們。”

  “你們從偏門進去,趙學政知道不?出來接你們沒有?”

  李小暖追問道,古蕭連連點著頭說道:“趙學政為人極謙和客氣,早就在偏門迎著我們了,聽恪表哥和周大哥說嫌吵,趙學政就讓趙公子陪著我們去了前廳,他把恪表哥和周大哥引到后堂去了。”

  李小暖慢慢點了點頭,看這樣子,這趙學政必定是知道周景然身份的,古蕭看著李小暖,正要說話,李小暖看著他認真的說道:“古蕭,你記著,趙學政在門口迎著,可不是迎你,他迎的是汝南王世子和那個周公子。”

  古蕭忙點著頭應承著,“我知道,大姐夫也這么說。”

  李小暖微微舒了口氣,示意古蕭繼續往下說,“趙公子引著我和大姐夫到了前廳,前廳已經有好多人了,大姐夫認識的多一些,我只認識幾個人,然后趙公子就引著我們,說要介紹些世家公子給我和大姐夫認識。”

  古蕭頓了頓,看著李小暖問道:“湖州趙家,就是趙太傅家,我記得好象到我們家求過親?”

  李小暖忙點著頭,“我聽大姐姐說過。”

  “趙家也來了兩三個子弟,有個叫趙長探的,看到大姐夫好象不太高興。”

  李小暖抿嘴笑了起來,“這趙長深,也真夠小心眼的,幸虧當初老祖宗沒選他!”

  “我猜就是這樣!怪不得大姐夫一點也不和他計較的!”

  古蕭眉梢飛揚著,拍著手說道,李小暖歪著頭看著他,“你說的事,就是這事?”

  “不是,不是這事,在后頭呢,趙長探看到我和大姐夫,就不大高興,可他弟弟,好象說是他二叔的兒子,叫趙長海的,拉著我和大姐夫親熱的不行,后來,趙長海又叫了一位姓王的公子過來,說也是剛從京城回來的,我們就站在一處說話兒。”

  古蕭眉頭皺眉了起來,聲音郁悶的接著說道:

“那個王公子,我一點也不喜歡,他臉上竟然敷了粉,說話的聲音讓人說不出來的難受,他和那個趙長海聽我們說是和恪表哥一起來的,就一個勁兒的纏著我們,讓我帶他們去見恪表哥,那個王公子說他  和恪表哥是同道中人,必能一見如故,恪表哥怎么能和他那樣的人是同道中人的?!真是胡說八道!那個趙長海還凈說些什么清小倌,紅郎館什么的,讓我和他們一起去玩,我還沒聽明白,大姐夫就生氣了,氣沖沖的說了句失陪,拉著我就走了。”

  李小暖目瞪口呆的看著古蕭,呆了片刻,只悶得簡直要吐出血來,看來,齷齪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山清水秀,玉襯臨風的兩個人!

  古蕭同情的看著李小暖,“暖暖,你肯定沒聽懂吧?我也不懂,大姐夫把我拉到個僻靜處,和我說了半天,我還是沒大明白。”

  “大姐夫怎么和你說的?”

  李小暖悶悶的問道,“大姐夫說,那個趙長海和王公子,必是好男風的,聽他們那話意,必定是京城有流言詆毀恪表哥,詆毀他是好男風的,所以,那趙長海和王公子才會那樣說話,大姐夫叮囑我千萬不要在恪表哥和周大哥面前提起這些混帳話,他說他回來和老祖宗稟報這事,讓我別再多想,就當沒聽到就是。”

  李小暖呆怔怔的看著古蕭,古蕭滿臉困惑的接著說道:“暖暖,你聽說過什么叫男風?也許是南風,到底什么是好男風?這必定不是好話,我也沒敢去問先生。”

  李小暖只悶得胸口痛,她當然知道,她什么都知道,文字版、漫畫版、卡通版、真人版,通通欣賞過,可就是半個字也說不得!

李小暖悶了半晌才說出話來,“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能知道的?既然不能問,你不會自已到書里  找去?后面書樓,那么多的書,這種事,前人筆記里說不定就有記載,你自己找去!”

  古蕭忙點著頭,笑了起來,“暖暖你說的對,我怎么忘記這個了,我這就去找,找到了,我拿過來給你看,這樣,咱們兩個就不糊涂著了。”

  李小暖眨了幾個眼睛,看著古蕭,一時說不出話來,呆了片刻,揮了揮手說道:“那你趕緊去,我這會兒糊涂的頭痛。”

  古蕭關切的看著她,身子往前傾了傾,伸手就去摸李小暖的額頭,“別是病了吧?”

  李小暖伸開古蕭的手,“病什么病,我好好兒的,都是讓你那南風給鬧的!你趕緊去吧,找出什么是南風來,你明白了,我就明白了。”

  “嗯,那我現在就去后面書樓找書去,你趕緊躺下歇一歇,天天事情那么多,肯定累著了。”

古兼站起來,仔細的看著李小暖,嘮叨著說道,李小暖心里泛起絲暖意,笑著推著他,“我沒事,好好兒的,天天閑著,哪有什么事兒能累著的?這會兒  也晚了,再去書樓,說不定又要驚動了老祖宗和夫人,還是明天再去吧,反正也不急這一會兒半會兒的了,慢慢找就是了。”

  古蕭松了口氣,又彎下腰,仔細看了看李小暖,才直起腰身,和李小暖告了辭,出了院子回去了。

  jjg3721

  2011090318:23

  這樣的有古蕭,以后能做什么?

  cznzhfyxgs

  2011090318:39

離我遠點  2011090318:39

子效母,單純幼稚著  2011090321:15

  古蕭只是還沒長大,思想簡單。不過這種孩子長大也簡單善良,是個好人。

海之蘭  2011090322:38

  單純的古蕭還是個孩子啊!

  lyb

  2011090322:45

  唉,多好的青梅竹馬。

  2011090400:42

  2011090407:39

  woaikanshu29

  2011090409:01

流言呀  2011090412:32

  qgsd1234

  2011090414:01

  大路朝天888

  2011090417:36

第九十二章章一步到位  隔了幾天,李小暖一直也沒見古蕭再和她提起這男風之事,有些奇怪起來,找了個機會,悄悄拉了古蕭問道:

  “那個什么男風的,你找到是什么東西沒有?”

  古蕭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渾身不自在著,有些慌亂起來,吱吱唔唔的說道:

  “找到了,咳,那個,沒找到,唉,暖暖,你不要再問這個了,這個。。。。。。那個。。。。”

  “什么這個那個的,你找到了就拿來給我看看。”

  李小暖瞇著眼睛看著他,看破他這樣子,必是已經找到答案了,唉,李老夫人怕分了他的心,把孫嬤嬤安排在梧桐院,只怕是看的太緊了些,到如今還純潔著沒通人事,若是。。。。嗯,這樣也好,這些事,還是不通的好。

  古蕭趁著李小暖分神的空兒,就想溜走,李小暖一把拉住他,笑著威脅道:

  “你要是不拿來給我看,我就去問老祖宗去!”

  古蕭跳了起來,連連擺著手說道:

  “千萬別去!暖暖你不知道!”

  古蕭猛然頓住,吞下了后面的話,期期艾艾的懇求著李小暖,

  “暖暖,那個。。。。。你就別看了,也別問了,那不是姑娘家該知道的東西,老祖宗要是知道我看破那樣的書,非打我板子不可,唉,要是先生知道我看了那樣的書,也得賞我幾戒尺,那個,唉,暖暖,你就別問了!說不得的!”

  “不行,你自己明白了,讓我糊涂著!要么你告訴我,要么你把書拿來我自己看!”

  李小暖拉著古蕭的衣袖固執的說道,古蕭苦惱萬分的看著李小暖,聳拉著肩膀,撓著頭,不愿答應,又不敢拒絕,李小暖滿眼揶揄的看著古蕭,仿佛生氣的說道:

  “你這是欺負我!說了話不算數!哼,我去找老祖宗!”

  說著,李小暖跺著腳,松開了古蕭的衣袖,作勢要往瑞萱堂回去,古蕭急了起來,急忙奔過去,伸開雙臂攔在李小暖前面。

  “暖暖,你不能去!我沒有欺負你,唉,暖暖,那個,你讓我再想想。。。。。”

  李小暖也不理他,緊繃著臉,用手推開他就要往前走,古蕭急得臉都白了,

  “好好好,我去拿,去給你拿書,暖暖,這個什么男。。。。。什么風的話,跟誰可都不能再提起了!可千萬說不得!唉,都是不好的話。”

  李小暖綻放出滿臉笑容,眼睛亮閃閃的看著古蕭說道:

  “嗯,那你快去拿,我在松風院等你,你快去快回。”

  古蕭被李小暖笑得頭暈目眩,失神的盯著李小暖,被李小暖推了一把才恍過神來,臉上通紅,手足無措的倉惶著轉身奔了出境,在平整的青石路突然絆得趔趄了一下,急忙穩住身子,窘迫的不敢回頭,急急的奔走了。

  李小暖笑得彎了腰,這樣純潔的孩子,也就這個世間才能有了。

  過了小半個時辰,古蕭磨磨蹭蹭的進了松風院,紅漲著臉,緊張的從懷里摸了本書出來,飛快的塞到李小暖手里,倉惶著說道:

  “暖暖,那個,你,那個,你看吧,我走了!”

  李小暖接過書,認真的說道,

  “我先看看,要是看不懂,我再問你!”

  古蕭臉上更紅了,期期艾艾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干脆扔了句“我得回去了”,逃之夭夭。

  李小暖笑得倒在床上,半天喘不過氣來。

  李小暖站起來,將書收到枕頭下,沐浴洗漱了出來,半躺在床上,取出書,翻開來,微微怔了怔,這不是她看過的那幾本筆記,哪一本都不是!

  李小暖急忙從后面翻了幾頁,頓時目瞪口呆,這書,那個,明明就是春宮圖!有字有圖,繪制的精細異常,上面不著絲縷的美女美男,連面部表情都清晰逼真著,每一幅圖旁邊都配著極盡詳細的綺昵描述!

  李上暖一口口水嗆在喉嚨里,趴在書上猛烈的咳了起來。

  小心翼翼著飛快的翻完了這春宮書,李小暖微微發起怔來,這書里,有男風,也有正常風,完全是一本過于寫實的那個什么教育讀書,這樣的書,當初她在書樓里上上下下找了大半個月,幾乎翻遍了整個書樓,怎么不沒看到呢?這古蕭就去了一趟,這么巧,就找到了這本書?

  李小暖盯著書,歪著頭看了半天,她讓古蕭去找書,是覺得古蕭這個年紀,再不知道這樣的事,就有些純潔的過份了,起因是那個流言。。。。。

  這個府里,她知道這個流言,老祖宗也知道這個流言,那個趙長海,還邀了古蕭一起去玩!。。。。。李小暖輕輕嘆了口氣,老夫人的魄力,真是令人佩服,這是一步到位啊!

一步到位  李小暖心里微微一動,心里隱隱約約有些不自在起來,梧桐院里,可早就備著一步到位的人選了,只要老夫人放放手。。。。。也就到位了。

  對于古蕭,這不是壞事,男孩子成為男人,是個蛻變,也許古蕭能長大的更快一些。

  李小暖垂著眼簾,拎著書慢慢晃了一會兒,冷著臉把書塞到被褥下,躺到床上,裹著被子,數著羊睡下了。

  一連幾天,古蕭都躲著李小暖,李小暖也不理他,仿佛什么也同發生過。

  躲了幾天,古蕭才緩過那份羞澀來,吃了晚飯又和李小暖一處往走著。

  到了松風院門口,李小暖轉過頭,笑著看著古蕭說道:

  “上次那本書,我看完了,你略等等,我進去拿給你。”

  古蕭臉色漲紅起來,努力鎮靜著點著頭,李小暖不再看他,轉身進了院子,古蕭抬腳就要跟進去,想了想,頓住了腳步,站在原地猶豫了片刻,還是抬腳進了院子。

  李小暖包好了書,出了屋,古蕭已經掀簾進來了。李小暖將書塞到古蕭手里,笑著說道:

  “里面凈是些妖精打架的事,沒什么好看的。”

  古蕭怔了怔,笑了起來,直直的看著李小暖,半晌也沒說出話來,李小暖有些不自在起來,笑著推著他,

  “你不是說有篇文章還沒改好,趕緊回去吧。”

  古蕭將書收在懷里,突然蹦出句話來,

  “暖暖,我不會欺負你的!”

  李小暖怔了怔,還沒反應過來,古蕭已經倉惶著急奔了出去。李小暖站在屋子里,轉了個圈,笑了起來。

  “這話好象應該我說才對吧,欺負我,就他?”

  李小暖笑著搖著頭,悠悠然進去沐浴了。

  陽春三月,萬物都鮮靈靈的招搖生長著,李小暖扦插的月季等花草,也都冒出新芽來,李小暖興致更濃起來,親自照料著。

  京城老宅的大管事連夜趕到上里鎮,周景然大婚的日子已經下了圣諭,就在三月二十九日這一天。

  李老夫人和周夫人在庫房里直挑了一整天,才挑出四五件拿得出手的禮物來,仔細包好,以取了兩萬兩銀子交給周嬤嬤,吩咐她和大管事一起回京,先把準備的禮物讓汝南王妃過過目去,若合適就用,若不合適,就請世子幫著現在京城采買幾件。

  古云歡和李小暖也跟著忙了一天,準備著帶去汝南王府的禮物。

  打發走了大管事和周嬤嬤,歇了一天,午后吃了飯,李小暖照例坐在小佛堂旁邊的廂房里抄著佛經,竹葉輕手輕腳的送了份邸抄進來,笑著說道:

  “表小姐,這是剛剛送進來的。”

  李小暖忙放下筆,接過邸抄,用銀裁刀挑開漆封,仔細看了起來。

  邸抄上關于周景然的諭旨,是封為景王,開府建牙。

  李小暖看著那短短的幾行字,發起呆來,這周景然,雖說是皇子中最后一個封王的,可卻是封王時年紀最小的皇子,去年程貴妃晉位皇貴妃,今年周景然直接封了王爵,從去年到現在,周景然已經站到了風口浪尖上,那,周景然有什么想法沒有?程貴妃呢?汝南王府呢?其它的人呢?還有,皇上呢?

  古家和汝南王府,和周景然已經撕扯不開,李小暖憂心忡忡起來,若真是爭斗起來,可就是動輒生死的事!古家,是這中間最無力自保的一家,有什么法子能置身事外呢?老祖宗是怎么想的?

  李小暖用手支著下頜,發起呆來。竹葉掀簾進來,笑著招手叫著李小暖,

  “表小姐,老祖宗醒了。”

  李小暖忙拿著邸抄,急步出了廂房,往東廂進去了。

  李老夫人洗漱完畢,端著杯子喝了口茶,看著李小暖拿過來的邸抄,笑著問道:

  “人什么稀罕事兒沒有?”

  “稀罕事兒倒沒有,好事兒倒有一件。”

  “噢?什么好事兒,念給我聽聽”

  “四皇子封了景王,三月里就開府建牙了。”

  李老夫人笑意濃了起來,溫和的說道:

  “皇子們成了親,就得出來開府建牙,自行居住,倒是常理。”

  “嗯,可四皇子封的是王爵啊,四個皇子,他可是封王時年紀最小的一個,去年,程貴妃又晉了皇貴妃。”

  李小暖看著李老夫人,笑著說道,李老夫人放下杯子,揮手斥退了屋里侍立著的丫頭婆子。

  “你說的極是,連在一處,這也算是好事兒。”

  (本章完結)

  大路朝天888

  2011090417:39

第九十三章真假  李小暖若有所思的看著李老夫人,李老夫人笑盈盈的看著李小暖,接著說道:“這樣的好事兒,咱們也就是跟著高興高興罷了。倒是汝南王府,從去年就開始議親了,也不知道這一陣子能不能傳出喜信兒來,汝南王府人丁單薄,爺們一向成親早,小恪今年十八了,就是擱到外頭,也該成親了。”

  “那二姐姐……”

  李小暖猶豫著問道,李老夫人輕輕嘆了口氣,“那是個傻孩子,等小恪定了親,也就死了心了,不過是一時的糊涂罷了,唉!”

  “嗯。”

  李小暖低聲答應著,釜底抽薪,這確實是最好的法子,這種青春少年時代的朦朧相思,最經不得時光的流逝。

  程恪議親的種種傳聞,通過京城大宅往來的管事,在李老夫人的放縱下,流傳進了古家內宅,古云歡傷心著一天天沉郁起來。

  李小暖每天拖著她到翠薇廳理著種種瑣事,下午只要閑著,就去菡萏院找著她一處做針線,古云歡經常滿身陰郁的發著呆,好象對什么都沒了興致。

  吃了晚飯,古蕭陪著李小暖慢慢往松風院走去,古云歡只說不舒服,請了安,飯也沒吃就回去了,李小暖有些發起愁來,總要想點什么法子,別讓她總這么陰郁著才好。

  古蕭仔細的看著李小暖,關切的問道:“暖暖,你眉頭一直皺著,出什么事了?”

  “沒什么事,就是二姐姐,一直懨懨的,也不知道怎么勸她才好。”

  李小暖聲音低落的嘆著氣說道,古蕭想了想,也跟著嘆起氣來,兩人沉默著走了一段路,李小暖頓住腳步,抬頭看著古蕭問道:“古蕭,你說,那個,就是你上次文會上聽到的那些,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了!恪表哥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那個周大哥呢?”

  李小暖慢吞吞的問道,古蕭怔了怔,立即斷然答道:“周大哥肯定也不是!他是恪表哥的知交好友!肯定不會。”

  李小暖撇了撇嘴,一邊慢慢往前走,一邊低聲說道:“那你說,若是真的,我是說,假如是真的,要是二姐姐知道了,是不是就會厭惡你那個恪表哥了?”

  古蕭睜大眼睛,一時呆住了,“暖暖,那也不能這樣……這樣說恪表哥的!”

  “是二姐姐重要,還是你那個恪表哥重要?況且,咱們不過就是私底下說說,除了你、我和二姐姐,連第四個人都沒有,有什么打緊的?再說,他那事,都傳到兩淅路來了,只怕在京城,也是人盡皆知了,也不在乎咱們多說一句、還是少說一句!”

古蕭苦惱的撓撓頭,李小暖這話,句句都對,可他總覺得整個兒都  不對勁,李小暖踢了踢他的腳,“難道在你心里,二姐姐還比不過你一個什么表哥的?”

  “不是!”

  古蕭急忙搖著頭,遲疑著問道:“暖暖,你真覺得管用?”

  李小暖心虛起來,輕輕咳了一聲說道:“我就是想著應該管用,到底管用不管用,總得用了才能知道不是?我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的!”

  “那?”

  “那什么那,就算不管用,也沒傷著你恪表哥一根頭發絲不是?!”

  古蕭想了想,點了點頭,“那,是你說,還是……我?”

  “當然是你了,我怎么說啊?就算是我去說了,也得說是聽你說的不是,二姐姐必定還是要找你問問清楚的,倒不如你直接說的好。”

  李小暖認真的說道,古蕭想了想,點了點頭,遲疑著看著李小暖問道:“要是二姐姐也和咱們一樣,不知道這男風……的事,那本書,可沒法子給二姐姐看去。”

  李小暖斜睇著古蕭,古蕭忙跟著解釋道:“暖暖,那書,能給你看,我的書、我的東西,都能給你看,可那書,真是沒法子給二姐姐看去!”

  李小暖心里微微一動,松動著軟了下來,低聲說道:“你先別想那么多,你只找個機會透給二姐姐聽聽,二姐姐比咱們大著好幾歲呢,不會不懂!她若真的不懂,咱們再想下面的法子就是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古蕭想了想,點了點頭,“暖暖你說的對,也只好這樣了。”

  隔了兩天,古蕭總算找了機會,吱吱唔唔著把外頭傳程恪好男風的事,說給了古云歡。

  古云歡偷偷找奶娘細細打聽了,恍然明白過來,再想到李小暖之前的話,仔仔細細的想了一遍又一遍,信之不疑,心里糾結著更加難過起來。

  夏天臨近,古云歡既怕又盼著,往年要程恪在京城,都會過來給周夫人和李老夫人賀壽請安,現在是盼他來,還是不盼他來?

  也沒用古云歡糾結多長時候,京城汝南王府就遞了信來,汝南王妃病倒了,送信的管事含糊的說著,仿佛王妃是氣病的,匆匆說了幾句,就告退出去了,周夫人擔憂起來,急忙遣了周嬤嬤去京城請安探望。

  過了大半個月,周嬤嬤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細細的和周夫人和李老夫人稟報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滿京城都說景王和汝南王世子砸了南風館,把我唬了一跳,就找了王妃身邊的顧嬤嬤打聽了,顧嬤嬤說,世子陪著景王在南風館聽曲兒,也不知怎的,竟和威遠侯家二少爺打了起來,把人家腿給踢斷了,王爺趕緊請了黃太醫過去威遠侯府,又親自過去陪了禮,才算平息了這事。”

  李老夫人擰著眉頭,若有所思,周夫人挑著眉梢說道:“也不過打了一架,也不是什么大事,姐姐怎么就氣得病了?小恪從小就愛動刀槍,也沒少跟人打架。”

  周嬤嬤為難弄,低聲說道:“奴婢也是這么想的,顧嬤嬤不肯再多說,回來前一天,我正在屋子外頭候著,正好碰到鎮寧侯府的汪嬤嬤過來請安,她拉著我說了好一會兒話,聽汪嬤嬤說,打架那天,三少爺和五少爺正好也在南風館,說世子爺打架,是為搶一個清小倌,叫什么千月的,打完架就帶回去了,聽說已經買了宅子,安置在外頭了。”

  周夫人目瞪口呆的聽著,急忙轉頭看著李老夫人,李老夫人也滿臉驚訝,迷惑起來,“我怎么看小恪也不象這么糊涂的人!那景王呢?也是為了那個千月?”

  周嬤嬤尷尬的搖著頭,“回老祖宗話,奴婢就聽到這些。”

  李老夫人點了點頭,又問了幾句,揮手斥退了周嬤嬤,周夫人傷心起來,“母親,這又是怎么了?汝南王府就這么一根獨苗……”

  周夫人說不下去了,李老夫人憐惜的看著她,想了想,低聲安慰道:“你也別多想,我看著,這事必定另有原因,小恪不是那樣的糊涂人,他如今和景王形影不離,被潑些臟水,也是難免,再說了,就算是有些個龍陽之好,也不是什么大事,隨他喜歡就是了,往后不是一樣該娶親娶親,該生子生子,又不妨礙什么去。”

  周夫人用帕子拭著眼淚,點了點頭,“母親說的是,京城里,這也成過風的,我六叔,不就養了一院子的妾童,照樣生了一群孩子出來,我只怕這議親上頭……”

  李老夫人輕輕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大家議親,講究的是門當戶對,有幾個會因了這個,不跟汝南王府議親的?再說了,這姬妾通房是寵,那男寵也一樣不過是個寵,能有什么不同的?你且放寬心。”

  周夫人點著頭,心緒漸漸平靜下來,李老夫人思量了片刻,接著說道:“云歡的親事,不能再耽誤了,你先前說想讓她嫁到京城去,我覺得這樣也好,等蕭兒中了舉,咱們總是要搬回京城住著的,往后也能就近照應著些,你也和你嫂子、姐姐說說,讓她們也幫著留心一二,要家里和睦,人一定要好!”

  周夫人忙點頭答應著,“我這就回去寫信,說起來,小恪若真有這樣的毛病,就是他再求上門來,我也不能把云歡給他!當年,六嬸多少委屈,雖說象母親說的那樣,姬妾男寵,都不過是些玩意,可這男寵,總讓人惡心得不行,又最能亂了規矩禮法,我是不能讓云歡受這樣的罪去!”

  李老夫人苦笑著點著頭,“你說的極是,咱們不管別人,咱們家孩子,不能受這樣的委屈去。”

  周夫人當天晚上回去,就斟酌著寫了信,托了娘家嫂子和汝南王妃給云歡留意著合適的人家。

  進了七月,李家人開始緊張起來,古蕭八月初就要到杭州府下場考試,李老夫人命人取出了古蕭父親當年下場用的提籃等物,又仔細挑選了隨從的人。

  金志揚也提前幾天,從臺州趕了過來,準備陪古蕭到杭州府應試,李老夫人和周夫人都松了口氣,放下心來,有陳先生陪著,又有金志揚這樣中了解元的人陪著,再沒有什么好多擔憂的了。

  八月初,算著日子,挑了個吉時,陳先生、金志揚陪著古蕭上了船,往杭州府方向駛去。

  小閑連著好幾天雙更啦,真不容易啊,親們,投粉啊,打賞啊,鼓勵啊。

離我遠點  2011090418:36

  lyb

  2011090419:02

  情節緊鑼密鼓起來了,好看。

  魂gjinhong

  2011090419:07

  世界上最惡心的就是這些gay喜歡男人還和女人結婚禍害女最惡心了還有人說什么雙性戀???

  真是自欺欺人?世上沒有雙性戀只有惡心的gay想要騙世人他不是gay才用結婚做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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