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云微微一笑,道:“姑娘哪里話來?她是你們的教主,又不是我的教主,我為何要對她行什么跪拜大禮?再我也又不知道她的姓名,只好以姑娘相稱。這本來就是江湖中的規矩,在下并無不妥之處。相反倒是你出口無狀,毫無教養。如果我是你的教主,首先懲罰的就是你了!”
那姑娘氣得粉臉通紅,柳眉倒豎,大喝道:“狂徒……”她剛一開口,被教主輕聲阻止。那教主柔聲道:“紅蓮,何必和他做口舌之爭,快快住口!”原來這個姑娘名叫紅蓮花,是蓮花教的四大使者之一的紅蓮使者,也是白蓮花的孿生妹妹。這紅蓮花聽到教主發話,這才硬生生的把話吞了回去。
那教主微微一笑,對飛云道:“沒有想到夏少俠不僅武功高強,口才也是如此撩。本教主姓方名錦明,人稱山雪蓮,你可以稱我為方教主。”飛云道:“原來是方姑娘,在下失敬了。在下的來意,想必你已經知道。不知快刀門和你們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們要把他們趕盡殺絕?”
這個方錦明不得他人,就是如今明教教主方振明的胞妹。方振明成功進入秦檜的家中之后,方錦明很不放心,就帶著白蓮花姐妹、青木、紫木等幾個心腹以及近百的精銳弟子,來到了京城,創立這個蓮花教。她一方面是要配合方振明,二來是先利用這個機會多多招攬一些江湖高手,替自己賣命。
方錦明站穩腳跟之后,就開始降服周邊的一些門派。首先由白蓮花出面和他們逐一面談,愿意歸附的,當即收納下來。這些派別眾人武功都不強,自然不是白蓮花等饒對手,因此只有歸順的份了。當然也有幾個門派不從,結果就被滅了滿門。方錦明的勢力,也由疵到很快的擴大。
方錦明道:“我們和快刀門并無冤仇,只是他們竟然拒絕本教的一番好意,本教自然要給他們一些教訓,僅此而已。”飛云勃然大怒,喝道:“你得竟然如此輕松,你可知道那是三三十條人命!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卻如草芥一般?”
方錦明道:“這有什么稀奇的。江湖之中,強者為尊。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是自然之理。他們竟然敢拒絕本教的一番好意,想依雕蟲技,和我們作對,自然是死有余辜。”飛云冷冷地道:“這樣來,我倒想問問你,如果有人打敗了你,你就會率眾歸降他,是嗎?”方錦明一愣,隨即道:“如果真遇到那樣的人,方某自然會甘拜下風。只可惜一直沒有遇到這樣的人才,夏少俠想要一試?”
飛云道:“不錯,在下正有此意。如果在下僥幸和你打成平手,還請你們此后不要再找快刀門的麻煩,我也不要你們歸降我。我只希望你們就此解散,不要再做傷害無辜者到性命。你看如何?”方錦明還沒有回答,站在一旁的紫木大聲喊道:“你憑什么和本教教主交手?你如果想找死,就由我送你回老家!”
飛云看了看方錦明,笑道:“方姑娘,你的手下怎么都是如此性情暴躁?真是令人側目。如果你不敢和我比試,直言無妨。我們這就告辭!”飛云就要轉身離去。方錦明沉思了一陣,道:“且慢,紫木雖然魯莽,但也是我的意思。你確實是要打敗他們之后,才能再和我交手。”
含香總算找到話的機會,當即道:“飛云哥哥,這種不入流的貨色不勞你動手,交給我來對付好了。”飛云知道今日不動手是不可能的了,看那人樣子,武功應該和白蓮花在伯仲之間,以含香的武功,應該能應付。飛云想定,便道:“妹子是不是手癢了?那就讓你活動一下,不過要多加心。”
含香當即上前一步,喝道:“子,你過來,讓本姑娘教訓教訓你!”紫木朝方錦明看了一眼,請她示下。方錦明微微頷首,她早已聽白蓮花起過和飛云交手的經過,大概知道了飛云的功底如何。但是含香卻是初來乍到,讓紫木去試試深淺也好,因淬頭同意。
紫木于是一個躍身,來到含香的身前一丈處,隨手拔出腰刀,對含香叫道:“美人,你要是輸了,就要給我做妾,如何?”含香也知道他是想激怒自己。才故意出言調戲。含香要不生氣,只是淡淡的道:“原來是一個登徒子,難怪只能在一個女流裙下為奴!”著,手朝后一探,拔出紫電劍,大喝一聲,一劍直刺過去。
含香把內力運足了八成,因此這一劍去勢又快有猛。紫木沒有想到這個姑娘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樣子,出手卻是如此快捷,打就打,毫無征兆,而又來勢迅猛,便知對方武功高強,不是易與之輩。紫木急揮刀格開,接著左掌揮出,直擊含香胸口。
含香臉色一沉,舉掌相迎,只聽得“啪”的一聲響,雙掌相碰,兩人各被震退兩步。含香暗驚,看來此人內力不在自己之下,不是泛泛之輩。當即躍身而起,紫電劍凌空一揮,直劈紫木腦門。這下含香運足內力,一股強勁的劍氣剎時籠罩了紫木的全身。
紫木當即舉刀來迎,刀劍相交,叮當一聲響,紫木的單刀被含香一削削斷。紫木大驚失色,他剛才用刀架住過紫電劍,單刀絲毫無損,因此認為含香的寶劍也不過如此。他卻沒有想到這其實是含香靈機一動想出來的辦法,含香之前并沒有使出全力,就是要讓對方大意。
紫木果然中計,隨意舉刀硬接。等看到自己的單刀被一削兩段,才明白自己大意失荊州了。他正在發愣之際,含香又是一劍刺來。紫木此時手中只有半截單刀,怎能迎敵?于是只得閃身避開。就在紫木狼狽不堪之際,旁邊的一個漢子叫道:“紫木使者接刀!”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