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尚志嘆了口氣,說道:“你們有所不知。我和王佐三人以及羅延慶兄弟,都曾是楊幺的部下。賤內還是他撫養成人,并由他做主許配給我的。當年他待我們不薄,我們卻背叛了他,以致他兵敗被牛皋將軍所擒而死。當然從國家社稷來說,我們的行為并沒有什么不對,但以江湖道義來看,我等的行為卻顯得不夠光明正大了。尤其是岳元帥無辜被害之后,我每回想到這些往事姑,心中常常不安。”
紅君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伍前輩既然有愧于心,那如果他的后人來找你報仇,你準備如何面對?”飛云一驚,想要阻攔,已是不及。飛云本來想趁機詢問當年的事情,看看他說的是否和屈原公說的是否一致,沒想到紅君最終沒能克制住激動的情緒。
伍尚志聽紅君語氣不善,不免愕然。又朝她仔細一看,見她目光中滿含著怒火和敵意。伍尚志沉默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紅君的問話,而是轉頭對蓮兒說道:“蓮兒,五叔剛才叫人來說,他身體感覺不舒服。等你回來,請你立刻過去給他看看。剛才一忙,為父竟然忘記了此事,你現在就去吧!不要讓他等到太久了。”
蓮兒猶豫地說道:“爹,可是夏哥哥、楊姐姐剛坐下呢!我……”姚紅英接話說道:“他們是你爹的故友之后,自有我們作陪,你擔心什么?他們難得找到我們,要在這里多住些日子的。以后你有的是時間陪他們,兩位說呢?”飛云知道他們夫婦是想支開蓮兒。飛云即說道:“伍夫人說得是。蓮兒姑娘,疾病不等人,你先忙你的吧!”蓮兒這才站起身來,朝飛云兩人歉意地微笑了一下,轉身離去。
等到蓮兒的背影消失在柴門外,伍尚志這才對紅君說道:“楊姑娘,你是來報仇的吧?我們早已認出你來。如果你要動手,在下絕不還手。只是希望你能放過我的夫人和女兒。”姚紅英責備地對伍尚志說道:“相公,你說的是什么話?你要死了,我還能活嗎?當年的事情,我本來也有份。”楊紅君冷笑了一聲,說道:“你們倒是大義凜然的。”
飛云朝伍尚志夫婦看了一眼,見他們神色自若,沒有絲毫的驚慌失色。飛云暗自詫異,不悅地對紅君說道:“紅君,我們事先說好的,你不要多話,可要守信用。你就算有話要說,也要等我先問完。”紅君一愣,只好悻悻然地說道:“那你先說,我一時沒有控制住。反正他們也跑不了。”
飛云對伍尚志問道:“伍前輩為何如此說話?”伍尚志說道:“其實我們一看到楊姑娘,就知道她的身份。因為她的容貌舉止和她母親極為相似,我們和她母親又非常熟悉,賤內曾經天天和她母親生活在一起。只是一則你剛才提到陸文龍兄弟,我很想知道他的事情。二則我們也不想在蓮兒知道這些。不過我有點好奇,你怎么會拜在了陸兄弟的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