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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懸賞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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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懸賞獵頭一個人的抗日Ⅱ第二百五十一章懸賞獵頭  詹森挪到黃歷身旁,想了想,開口說道:“有項任務,是高額的懸賞任務,我想很適合你。”

  黃歷笑了,并不在意地問道:“是找寶貝,還是去打小妖怪?”

  “不是開玩笑,是真的。”詹森一本正經地說道:“埃德文,那個禿頭,他的腰包那是深不可測。前幾天他和我說的時候,我也是象你這樣,不認為有什么成功的可能。但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有了線索,就意味著可能會賺到這筆大錢。想想,后面至少四個零啊!”

  黃歷并沒有因為詹森的描述而動心,還是那副隨意的表情,說道:“好吧,看你憋得夠嗆,不說出來肯定很難受,我就當是讓你能舒服一點。說說吧,懸賞什么?”

  “獵頭,你肯定明白,很刺激吧?”詹森擠了擠眼睛,說道:“埃德文,他的小兒子被人殺了,那個兇手跑得快,等荷蘭的笨警察判斷出是誰作的案,這個家伙已經坐上船離開了荷蘭,并且離開了歐洲,一個該死的小日本鬼。”

  黃歷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偵探,抓殺人兇手不是我的特長,雖然我恨日本人,可這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你總不會讓我去日本吧,別說完成任務,就是找到這個人都如同大海撈針。我想,這件事情應該通過外交渠道解決。”

  “你以為埃德文沒有試過嘛?”詹森有些低沉地說道:“該死的日本人,該死的政府,他們保證會積極緝拿,但卻不能保證時間。這就意味著,可憐的埃德文,可能直到進了棺材也不會得到結果。因為他和我在荷屬東印度有過交往,所以,他便想借助于一些特殊的手段達到目的。讓一個殺死他兒子的兇手逍遙法外,這對他絕對是種煎熬。”

  黃歷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詹森繼續往下說,這件事情看起來非常困難,但既然詹森說出來,說明是有線索或者是有某種方法能夠達到目的的。

  果然,詹森繼續說道:“開始的時候,我答應幫忙,也不過是想安慰他一下。沒想到,事情出現了轉機。還記得那個棒子嗎,和我交易情報的大騙子。他竟然被人殺了,令人驚訝的是,兇手的殺人手法與殺害埃德文兒子的一模一樣。”

  “據此判斷,你認為那個小日本鬼,也就是那個殺人犯在天津?”黃歷摸著下巴思索著說道:“手法相同,會不會是巧合?”

  詹森猶豫了一下,說道:“用剃刀殺人,并且不是一擊致命,非要讓被害者經歷很大的痛苦,這種有些變態的殺人手法,很少見。你看,這是我從埃德文帶來的兒子在學校的照片里剔出來的兇手形象。”

  黃歷已經準備拒絕,但出于禮貌還是接過照片,隨便地瞟了一眼,然后他便皺起了眉頭,蒼白而瘦削的臉,帶著些病態的笑容,腦袋后面被人惡作劇地伸著手比劃出了兩個犄角。黑白的照片,想要看清楚,就得仔細地看。

  詹森注意著黃歷的表情,他覺得很有希望,黃歷不是一個人,他背后的組織有著巨大的能量,如果這個兇手真的在天津,能找到他的最大希望就在黃歷手中。當然,如果將照片廣為散發,懸賞獵頭,肯定也有人為了金錢而鋌而走險。但是,詹森否決了埃德文的這個建議,別忘了,這里幾乎是日本人的天下,懸賞擊殺一個日本人,能惹來多大的麻煩,簡直不敢想象。

  黃歷將照片還給了詹森,嘴角上翹,說道:“我不準備接受這個任務,但我得恭喜你,這個家伙確實在天津。”

  “你,你認識他?”詹森驚訝地問道。

  黃歷點了點頭,說道:“那天在茶館,我突然發出了警告信號,還記得吧?”看見詹森點頭,他繼續說道:“沒錯,就是因為這個家伙的出現,但他很快就走了,所以只見過那么一面。”

  “很好,令人高興的消息。”詹森眼睛一亮,照黃歷所說,這件事情大有希望,只是黃歷不肯接手,這讓他也有些為難,“我的朋友,我以為你會很痛快地接受這個對你來說并不算困難的任務。”

  “呵呵,我看起來象個財迷樣嗎?”黃歷失笑,用手指在桌上彈擊了幾下,誠懇地說道:“知道他在天津是一回事,要找到他,并且知道他的作息習慣,再找合適的機會干掉他,這絕不是一兩個人,或者在短時間內能夠完成的。這些,你應該明白。所以,我認為我不能勝任。至于我背后的組織,也不會為了錢而動用力量,那是有暴露的危險的。”

  詹森苦笑著點了點頭,黃歷說得有條有理,強人所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思。”詹森四下瞅了瞅,笑道:“怎么樣,再去打幾把牌,東方的撲克大師和西方的撲克大師同桌競技,應該是個不錯的提議吧?”

  “今天恐怕不行了,我在這里已經呆了太長的時間,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黃歷很抱歉地起身買單,和詹森和陳曼麗打了招呼,告辭而走。

  殺戮和血腥使人興奮,甚至瘋狂。抽大麻有癮,吸毒品有癮,很多人卻不知道殺人也有癮。而且,這是一種在世界上能居首位的癮,它能讓你產生一種難以名狀的快感,能讓你能知道什么是生殺大權的實質,這是最刺激的人間游戲,你可以因為殺人而感到自己存在的偉大和自豪。

  如果在戰場上,這種殺人成癮的士兵或許是一個英勇無比的英雄,但在現實生活中,這種人卻應該稱之為變態。田邊滿便是這樣的家伙,他殺人不是目的,而是為了享受那鮮血噴濺的感覺,受害人的慘叫和哀嚎在他耳中卻是最動聽的音樂。

  但這也是他和黃歷的區別,黃歷除了制造恐怖而耽擱時間外,從來都是務求一擊斃命,很少拖泥帶水,最快地解決對手,最好讓對手連哼都發不出來,那是他要達到的目的。他要的是完美的結果,而田邊滿追求的卻是血腥殺戮的過程。

  黃歷拒絕了詹森的提議,并不是害怕田邊滿,而是覺得這不是一個特工應該去做的事情。而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去做,比如說,偽滿警察的住所已經偵察清楚,他和曾澈商議了一下,覺得應該想辦法把他們要熟悉的街道地圖拿到手,這樣就能準確判斷出日本人是真的有的放矢,還是并沒掌握確實的情況,只是在做大概的準備工作。

  直接綁架,然后嚴刑拷打,這是最直接的辦法,但就是因為太直接了,曾澈和黃歷都不太認可。如果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地圖拿到手,卻又有相當的難度。最后曾澈提出了一個笨辦法,那就是派人跟蹤,看這些家伙都在哪里轉悠,再具體分析他們的具體目的。

  跟蹤,說起來容易,卻是一項非常專業的技術活。而跟蹤最容易出現的,有兩種情況:反偵查和脫梢。跟蹤人離對象越近,被反偵查的危險就越大,離對象越遠則脫梢的危險也越大。所以,跟蹤的第一步,首先是要決定在這兩者中選擇一個平衡點。既不能被輕易發現,又不致于被目標脫梢。

  對于天津情報站的行動實施,黃歷并不想過多地干預,平常他也只是和曾澈和趙仲華有著聯系,他要盡量給曾澈造成一種印象,那就是沒了他,工作也會照常進行。這樣做的目的,便是能在需要的時候順利地脫身,而不是被牢牢地拴住。

  而由于日本人加強了勢力范圍內的警備,想再進去搞破壞,殺人劫財,便顯得很有風險。黃歷便暫時停止了行動,但不是休息,而是做著另外的準備工作。比如說,他想從租界的外國洋行里買些武器和子彈,讓即將到來的小分隊更有戰斗力。

  “你知道的,現在這種形勢,不僅槍枝彈藥的價錢漲得厲害,而且貨也不多,再者,也沒誰敢大批的買賣。”詹森和回答和曾澈差不多,這讓黃歷有些失望,但還好,詹森隨后的話讓他又燃起了希望,“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一下,興許德國洋行還有些存貨。”

  “那就多謝了。”黃歷掏出煙,遞給詹森一根。

  “你有那么多錢嗎?”詹森有些疑慮地說道:“就算是有貨,可那些黑心的商人也是不收那些亂七八糟的鈔票的,我的意思,你懂。”

  “當然明白。”黃歷緩緩吐出一團煙霧,說道:“我已經有了不少,應該夠吧!”

  詹森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說道:“埃德文發出了懸賞公告,當然,只是小范圍的——”他用手劃了個圈,“不包括東方人,聽說有幾個白俄對此很熱衷,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勸過他,這樣做可能會有麻煩的,可他很固執,我也沒有辦法。”

  黃歷輕輕拍了拍詹森的手臂以示安慰,目光移到賭場的門口,埃德文正走進來,擰著眉毛,似乎心情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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