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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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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由冰、火、雷、酸四種法則演繹出的毀滅盛宴,一瞬間便在灰袍老者的身上盡數綻放。

  這朵毀滅之花,與其無匹的爆炸力量相反,帶來的反是一種單純的視覺享受。

  讓人為其狂暴而震撼的同時,又讓人不禁感慨:

  世上,竟然有如此絢麗的色彩!

  而制作出這一幕的那位無名的靈魂管理者,所憑借的,正是其本身靈魂法則的特性。

  她可以將她依附的一切生物的能力,無損地發揮得淋漓盡致。

  無論依附那名個體的種族是什么,無論它擁有何種程度的力量,一旦被她憑依,就再也無法逃離她的操控。

  靈魂的替換,完美的支配,正是她專精專長的領域。

  而她現在的這具龍軀,正是一具身為四種法則的管理者的“活骸”。

  換言之,她現在實際上可以同時使用五種管理者級別的法則之力。

  即使在觀測者的陣營中,她的實力也是頂尖的存在。

  若非她對于無目的性的觀測本身,并沒有太多興趣,她或許早已晉升到更高的位序。

  可惜的是,此刻,她必須挑選的的對手,試圖拖延的對象,是那名灰袍老者位序第二的圣者。

  只聽那名老者的聲音忽然偏離了攻擊的范圍,在毀滅盛宴的外側悄然響起:

  “任誰,都無法阻攔。”

  “我必將看穿,那隱藏在最深邃迷霧中的根源。”

  “這是我的使命,這是我存在于此的意義。”

  “這個目的,不論因為任何人產生動搖。”

  酸海,雷電交織的毀滅盛宴外,灰袍老者沒有任何損傷地從虛空中顯現出迷霧的身姿。

  “真實”這種概念性的法則,位屬上位法則的高階。

  其使用,不像具象的元素法則那么物質和現象化,而是擁更靈活多變,類似天馬行空的自由感。ωωω.999xs.co\m\

  此刻,灰袍老者以言語和想象配合法則之力,直接改變和影響了現實。

  他沒有損傷。

  他沒有收到攻擊。

  這便是他以法則定下的“真實”。

  除了根源以外,都不值得它去追尋。它所做所想,總有一個時機會成為真實。

  這便是其法則全開的真正實力。

  另一邊,王鶴看到局勢有變,稍加思索就立即選擇了行動。

  在之前了解過虛體女子的命運之后,相比眼下可能是對方設下的“陷阱”,他更愿意去相信自己分析情報后得出的判斷。

  依他來看,現在發生的事情其實更像一種游戲中經常出現的“突發事件”。

  機遇和挑戰,是并存的。

  不抓住這個機會,他就可能會錯失一個管理者級別的“盟友”。

  而且,還可能是知曉最詳細幕后情報特殊圣者中的一員。

  然而,相對應的,要是他失敗的話很有可能就會立即栽在這里。

  畢竟,它可是雙方都虎視眈眈盯著的對象。

  現實,根本不容許給他有足夠的權衡時間。

  對于急缺重要情報的他來說,也絕無可能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王鶴,拿出了并執行了他認為最合理的計劃。

  在執行的同時,他保有著一個極其平常的心態。

  他深知:

  他是如何計劃的,對方組織的布局和操控者,想必也會看穿他的判斷的。

  曾經了解過觀測者體系的他,比誰都要清楚這一點。

  那些觀測者們所掌握的情報,究竟有多么完全?

  極端點說,恐怕那是細微到連他到底擁有多少根毫毛,都只是數據庫中一個正常的情報。

  他,從未輕視過任何存在。

  他向來都是將他自己的行動,將一切負面的可能全部放到游戲盤上來考慮。

  這樣,他才不至于滿盤皆輸。

  而那些身居高位的管理者們,或許從沒有將他看作適格的對手。

  即使他現在已然是能夠和管理者叫板的其中一棵世界樹的代行者,這一點也從未改變。

  所以,他采取了一個折衷的,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不用他深入敵營受到威脅,不用做太多的行動,一個專門只有他才能掌握的情報的特殊利用方式。

  只見他回憶了一下在和管理者接觸的命運之索中,看到的事物,利用得知情報開始了言語:

  “奧羅姆,停下你愚蠢的舉動!我和那個女孩有些話要說。”

  真實的管理者,沒有搭理王鶴。

  但是它手頭上的動作,確實是停了下來。

  無論是出于可能源自遙遠年代的慣性,還是其他的情況。

  當王鶴和預料一般,以三人的情況介入了戰斗,它想速戰速決也就失去了可能。

  他現在的敵人,是那位特殊的“空白靈魂”。

  任何試圖接近她,控制她,命令如同空白虛無的她的,都必將遭到最深沉的靈魂反噬。

  無論是虛空組織的誰,又或者是曾經的那條自詡無敵的笨龍,都是一樣的下場。

  靈魂隕落,空留殘軀。

  王鶴真的算錯了,這個場面,就是觀測者們設下的一個“陷阱”。

  拉攏本身,并沒有錯。

  選擇拉攏炸彈,最終就只能被炸得四分五裂。

  始終,是選錯了對象,是沒有了知對象的特性,是情報的不足。

  王鶴并不知道這些,他只是做了他認為該做的。

  他開口說道:“我記得,有這么一個故事。在圣日的當天,一條五彩斑斕的喧囂街道上,曾經有過一個因為寒冷和饑餓,蜷縮在墻角的可憐女孩。”

  “她緊緊握著半截已經被風吹滅的火柴,幸福的永遠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關于她的痕跡就徹底消失了。一切仿佛都像是虛假的夢境,任誰也再也找不到她。”

  “但是,后來,我知道了她的名字。”

  “在郊外的一處荒廢、破舊的房屋前,存在一個簡陋的墓碑。據附近的居民說,死者是一個因為疾病長期臥床的婦女。”

  “據說,她丈夫早已過世,沒有任何子女和親戚。”

  “事實上,她卻堅強得存續了一段時間。仿佛有誰照顧她了好幾個月,支撐她用笑臉,活到了最后一刻。”

  “但是,這種童話是不可能出現的。”

  王鶴突然宣言。

  真實的管理者也好,其他旁觀所有的個體也好,沒有誰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講這些沒頭沒腦的話。

  但是鑒于他的身份特殊,沒有誰敢因此忽視。

  只聽王鶴繼續說道:“在那面簡陋的墓碑上,歪斜地被人用石頭刻了它該有的東西,一個為母親刻碑的女兒的名字。”

  “諾妮爾。這才是你的真實名字。”

  “縱然靈魂和記憶可以更改,但虛假的,必然不會變成真實。”

  “這是他提供我的情報,這也是他讓我帶給你的話語。”

  “諾妮爾,你是擁有姓名的!”

  說完,王鶴轉頭看向灰袍老者。

  只聽他緩緩地說道:“奧羅姆,這便是你未能了知的真實。”

  “所謂的根源,是一個假定的目標。為的,就是不斷地在未知的過程中尋求發現。”

  “你真的以為,全知全能,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么?”

  王鶴,攻擊的不是肉體,而是直達心靈的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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