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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章 小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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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1章小顯身手(月底了,呼喚粉紅!)

  近一段日子,李家可謂是喜事連連。

  在周濂的幫助下,李薇順利得到那大塊兒荒地,吳旭又得一子,而且那天荒湖也以每年一百兩銀子的價格租了下來。

  春桃那里,小玉出閣的諸事已準備妥當,只等到了日子送她出嫁。雖然她看起來憔悴了許多,日后總算可以過一段略清靜的日子。

  李家的后院已擇了吉日破土動工。

  唯一不順的便是李薇那件瞞著李海歆夫婦的事兒。不過李薇打算在戰略上蔑視它,戰術上……還是要重視的。

  日子緩緩流過,武府送聘禮的日子到了。

  武睿年后便沒再來縣城,期間與春杏寫來幾封信,李薇也瞧過,大抵是商量如何準備聘禮云云。

  何氏不準春杏直接點名要東西,只讓她回信說讓武府自行做主便可。

  春杏雖然不在乎這聘禮錢財,可在她看來,這是些是對爹娘養育自己一場的回報,也不能太薄。便依何氏的意思,再隱晦透露了自己的想法,給武睿寄回。

  二月十八這日,武家入城送聘禮,共有十幾輛馬車載著,入了城后,找早先預定好的地方停下。再使人將聘禮抬了,一共四十臺,皆是按宜陽通行聘禮備辦的羹果茶餅,金絲冠兒金頭面,瑪瑙帶金鐲銀釧之類,妝花衣服,上細雜色彩緞匹帛等,使兩個媒人跟著,熱熱鬧鬧的向李家而來。

  四十臺的聘禮在宜陽縣中,也屬得上中上等的豐厚,又因是縣尊大人的小姨子,人們都想跟著瞧個熱鬧稀罕兒,及至送聘禮的隊伍到了李家大門外,后面已跟著長長一溜看熱鬧的尾巴。

  何氏李海歆早早將一個正廳兩個偏廳里擺上茶水果點,幾個丫頭自然也是嚴陣以待,待送聘禮的人一到,連忙將主事之人往屋里迎。

  剩下那些抬聘禮的小廝們,將聘禮一字排開,在李家院子中間,擺成長長的一溜,便在主事之人的指揮下,退出李家院子。

  李薇趁著陪春杏說話的空檔,跑到穿堂處,悄悄往前院張望了一下,那一排整整齊齊系著大紅綢花的聘禮抬子著實壯觀。

  跑回去悄悄和春杏說了,春桃和春柳都打趣兒春杏,也笑李薇,“將來我們家這個最小的,聘禮得比春杏多一倍,不然,可不準他把人接走”

  李薇呵呵一笑,轉而問春杏,“四姐,這下你滿意了吧?”

  春杏落落大方坐著,喝了一口茶道,“他們辦得合他們府上的實情,我便高興。若真是跟二姐夫那樣,是個沒錢的,不出什么聘禮,我也不為難他們。左右是爹娘先受些委屈,我們日后再報答唄。”

這話便是滿意了  春柳笑道,“你滿意就好。反正這日子也定下了。你就把鋪子趕快給安排安排,周荻前些日子來信,說你這邊兒若沒得力的人手,她那邊兒倒是有兩個可用的,你若用得上,她便叫人過來。”

  春杏點頭。“她也與我說了。就讓她派人吧。這邊兒總得忙亂幾個月呢。”

  春桃也說這才是正理兒,別太過出格,回頭讓人說爹娘的不是。

  春杏一挑眉,“他們敢”

  春桃拍她一巴掌,“嘴長在人家身上,你若行事不妥當,人家可不就敢?不當著你面兒說,背后還能不說?”

  春杏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李薇私下覺得,春杏自由自在的日子也算是到頭了。雖然有些難過,可是,比起其他人來,春杏已經幸運多了。

  便笑著扯些閑話開解她。

  周荻的動作很快,安吉州府與宜陽也不算遠,快車趕路約有三四日便到。春杏把信送出去的沒過五六天兒,她那邊兒已將人派了過來。是兩個年約四十的中年人,聽他們的話頭兒,這二人是周荻婆家沈家的家生子。

  春杏在廳中見過他們之后,準備派人領他們去客棧安歇,明日再帶他們去坊子鋪子里,好熟悉人事。

  其中一人站起身子賠笑道,“四小姐,我們還有一事相求”

  春杏疑惑,“什么事?”

  那人道,“我們府的莊子里冬麥似是染了病,聽聞少奶奶說,貴府五小姐精通農事,早先配制過治棉花蚜蟲的藥水,所以……所以,來時我家少爺讓我們將染病的麥苗帶來,想請五小姐給斷斷,這倒底是什么病,能不能治。”

  春杏不自覺的挑了挑眉毛,心說梨花只制過那么一次藥水而已,難不成真的會治麥子病?

  “染病的麥苗帶來了?”

  “帶來了,帶來了。”那人連忙點頭,另一人趕忙將隨身的包裹放到一旁桌幾上,打開后,拿出幾株麥苗來。葉片呈暗綠色,葉鞘有橢圓形暗綠色水浸狀斑點,苗桿上有紋理交錯的斑紋。即使是不懂農事的人也能看出來這麥子確實病了。

  春杏揚聲叫菊香,“去請五小姐來。”

  李薇帶了麥穗麥芽正要出去,菊香來請她,李薇一聽是麥子生病,立時來了精神,跟著菊香匆匆進了偏廳。

  兩人見到她似是一愣,趕忙起身見禮。李薇笑著擺手,轉去看那人帶來的麥苗。

  李薇掃過麥子桿兒上紋理交錯的斑紋,心下便有了基本的判斷,小麥最易發的病癥,主要有條銹病、紋枯病、白粉病、赤霉病等。其中與此癥狀最為類似的便是紋枯病。

  再細看根部,已有病菌浸染的跡象,便點頭道,“確實病了。你們那塊地是不是連年種麥子?”

  兩人臉色一喜,連忙點頭。

  春杏也驚奇了一下,“梨花,你真認得這種病?”

  李薇點頭,含糊的說,“嗯。這是一種從由土壌里引起的病癥,也有種子的因素”

  那人忙欣喜的問道,“請問五小姐,這病可能治?”

  李薇想了想,道,“這種病癥不象蟲害,即使是能治,也不會立桿見影的效果。即然發了病,只能先控制病情,減少損失。”

  “是,是,是。”兩人原先聽她說不能立桿見影,心頭一沉,聽到后面的話,復又歡喜起來,連連點頭。

  李薇低頭想了想,把前世書本上學到的知識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在前世,這種病相對來說容易得多,只需要對癥的農藥即可。

  可是古代并無農藥,即使她知道一些純天然殺蟲藥劑的配方,卻大多是針對蟲害的,對這種菌類的病,倒還真沒有特別有效的。

  想了許久,綜合自己這些年學的知識,找出一個相對來說可行的法子來。

  抬頭向兩人道,“首先要先把病苗都剔除,埋在生石灰里,記著,一定是要埋在生石灰里。還有,你們若是下得決心,可以稍間一間苗,減少種植密度,這種病,麥苗愈稠病情愈重。”

  “對,對,對”兩人又連連點頭,臉上松快起來,“五小姐說的極是這病確實是種得稠的麥田里更厲害一些。”

  李薇笑了笑,又道,“再者,施肥時,盡量不要施人糞尿,馬牛羊豬等糞便,芝麻餅、豆餅、菜籽餅、棉籽餅等也不要施。”這些肥屬動植物有機氮肥,氮肥會讓葉片厚實,增加葉綠素,但也會導致麥苗含肥晚熟,使病情加重。當然這個不需要向他們解釋。

  兩人又點頭稱是。

  李薇又道,“可以多施骨粉、家禽糞便以及草木灰。要及時除草,水不要澆得太勤,以不旱為益。嗯……也可以現在在發生病癥的田里灑草木灰。”

  “嗯,對了,麥子抽穗以后,便可增加水肥,因為這個時候植株莖桿已老健,不利于病情擴展,此時保證水肥,可確保麥子收成。”

  “……另外,麥子收割后,秋糧不要種大豆。秋糧收后,用熟石灰灑地,每畝二百斤為宜,灑后翻耕晾地五六日,冬播盡量種油菜,或者其它作物……”

  李薇說到這停了一下,覺得該有問話呢,幾人都愣愣的,似是什么疑問也沒有,只好繼續往下說,“冬播的種子,也要用生石灰溶液先浸泡,以一百斤水兌一兩生石灰為宜。這樣能對病蟲害起到一定的預防作用。”

  “好了,就這樣”李薇長篇大論的說完,不見有人反應,覺得自已象唱獨角戲,便拍拍手站起來,“以我看,先剔除病苗,再間苗稠苗,然后灑草木灰,其它的,你們記著便好。”

  “好,好”兩人又是一連應聲。

  李薇笑了笑,領著青苗出了偏廳。

  “梨花”春杏從身廳里追出來,拉她到一旁,悄聲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李薇撇嘴,春杏對她可是很不信任吶。點頭,“自然是真的”紋枯病大量的氮肥是誘因,想必沈府財力雄厚,在施肥上也大方,施了過多氮肥的緣故。

  春杏看她說的信心滿滿,才放下心來。笑道,“看你個小丫頭說的頭頭是道。這些年,書算是沒白看”

  李薇呵呵一笑,突然想起另一事來,“再往前,麥子會生蚜蟲,四姐去告訴他們,生了蚜蟲之后,用一百斤水兌五斤草木灰攪勻噴灑,可以治蚜蟲哦……”早些告訴他們,省得周荻到時候又來問。

  話音落時她已經走遠了。

  上了馬車,青苗以崇拜的眼神看她,“五小姐,你太厲害了。我家也種地,你說的那些病我聽都沒聽過。”

  李薇笑笑不作聲,沒聽過不奇怪。總的來說,古代農作物的菌類病癥極少發作,主要是蟲害。

  今兒她原本是想去荒地那里瞧瞧,可因這兩人拿了生病的麥苗來,她還是決定先去莊子里。盡管施肥時她還是做了適量的配比,并且根據植株的性狀來決定該施什么肥,而且下麥種時,都是用生石灰浸泡過的。可,不去瞧瞧總不能放心呢。

  此時,麥子正撥節返青,曠野一片新綠,在陽光顯得格外清新。不可否認,一年之中,這個時候麥田才是最美的。

  在田間轉了一圈兒,確認沒有發病的麥子,便放了心。復又上了馬車,向荒地那邊兒而去。

  相比較莊子里的一片新綠,荒地現下的景象實在讓人愛不起來,因為要平整地面,現在長工們正用牛車將高處的土向低處拉,黃土裸露,風沙飛揚,李薇用巾帕包頭,立在邊緣處看了看進度,便讓方哥兒趕車去那條大河岸邊兒看看。

  這條河名為泗河,是青蓮方山宜陽以及鏡山等幾個縣的重要農業供水河流。此時河水輕盈青黃,岸邊枯草叢中,一株株莆公英已開著黃色不起眼的小花,另有一些她熟悉卻已忘記其名的野草,頂著一串串紫色的小花,開得怡然自得。

  河水水位低于河岸近兩米,且離荒地又遠,自然取水不太容易,只有用水車。李薇挑了塊干爽處,鋪了錦帕坐了下來,盯著河面沉思。

  青苗、麥穗麥芽見她這樣,便知她又在盤算事。相攜著去不遠處的大柳樹底下,柳樹已泛綠冒出嫩芽來,幾人不知誰先說起曾經吃過的野菜,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來。

  有人說,她小時候便吃過柳芽兒,苦澀難吃。也有人說她吃過榆樹皮磨的粉,看著象白面,其實吃起來又粘又滑,象鼻涕一般。

  麥芽道,“你們吃的那些個都不算難吃。最難吃的楊樹芽兒……”

  兩人一聽楊樹芽兒,均是一臉不信的。李薇沉思了一會兒,被幾人的談話吸引,側耳聽著。聽麥芽說起這楊樹芽兒,便想起,前世小時候,她娘也曾說過,荒年里吃過楊樹芽兒。

  她那會兒也是青苗和麥穗這樣的神情,楊樹極苦,那東西怎么能吃?

  麥芽有些得意的聲音傳來,“……采楊樹芽兒,采得太嫩了不成,一入鍋便化成一鍋綠湯水,什么都吃不著。采老了也不成,那才苦得很呢只有采那不老不嫩的,放在開水里焯一下,然后加上一丁點黑面糠皮,團成團子,在鍋里蒸熟了吃……”

  李薇有些感慨,麥穗麥芽均是家鄉遭了災才被爹娘賣了,初衷也可能是為了讓她們有口吃的能活下來吧。

  跟她們一比,自己倒真象是享了福的。她吃過的野菜都是極可口的,象榆錢兒槐花兒甘薯葉子甘薯桿兒等等。

  笑著站起身子,叫她們,“走了在比誰吃過的苦多么?”

  三人笑嘻嘻的站起身子,向這邊兒跑來,麥穗問道,“五小姐,你剛才是在想什么法子么?”

  “嗯,”李薇點頭,為了自己不和麥穗麥芽一樣,也為了自己一家人永遠不會有這一天,她決定很無恥的抄襲:黃河大水車。

  早先在李家村,家里遭旱時,一是因為年齡小,更重要的是地塊兒小,用傳統的水車也能保住收成,便一直沒再想這茬兒事。

  現在這大塊兒地,又離水源這么遠,從經濟效益方面考慮,她沒有必要把自己知道的東西藏起來。

  黃河大水車,堪稱古代的自來水工程,最大的特點是不需要人力制動,而是由河水自流助推,達到將水源源不斷送入園地,以利灌溉。

  詳細的構造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她那本備忘錄好似畫過一個大概的形狀。不過原理她卻記得,找個做會水車的工匠,多研究研究,也許能真能研究出來。

  麥芽兒歡喜的問道,“五小姐可是在想澆水的法子?”

  李薇笑,“你怎么知道的。”

  幾人都吃吃的笑起來,“五小姐對著什么東西發呆,便是在想什么唄。”

  李薇也笑了。不確定她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入了城后,先去周家,仍找周濂幫忙打聽宜陽縣里面有沒有手藝好的做水車師傅,周濂不在家,李薇便和春柳說了,請周濂打聽好,給她送個信兒,便要家去。

  春柳看著她風風火火的樣子,拉住她,“不準走,晚飯在這里吃。”

  李薇呵呵笑道,“一年之季在于春。現在田里忙,我哪里能閑著。”

  春柳取笑道,“把咱爹管事的位子占了,倒顯擺起你的能耐來”一面叫人去打水,給她洗臉,并讓把周荻原先未嫁時沒穿過的衣裳拿來一套,讓她換上。

  指著她裙擺的泥土笑道,“象是又活回去了。小時候,你見天攀著人給你收拾菜園子,幫你挖坑,自己整天也是一手一腳的土。”

  李薇乖乖的洗了手,換了周荻的衣裳。

  春柳將屋內人趕出去,拿了一塊綠豆糕塞給她,“跑了一下午,餓了吧?先吃些墊墊肚子。”

  李薇看春柳這模樣,怕是要問關于賀府的事兒。聽話的拿起糕點吃著。吃一塊糕點并喝了一杯茶后,春柳便開始問話,先是問她這些日子都做了些什么,家里的情況等。

  說著說著,話頭一轉,聲音柔了下來,“梨花,你跟三姐說,那府的太太要給年哥兒塞個平妻,你心頭真不氣么?”

  李薇拍拍手上粘著點心沫子,笑道,“三姐,怎么會不氣呢。可現下也沒什么法子不是?再者說了,真要坐實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放心吧”

  春柳嘆了口氣,“你若心頭不痛快,就跟我說實話。大姐夫好歹是一縣的父母官,讓大姐出面兒去跟賀府夫人說說,這事兒她怎么著也得三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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