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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 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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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確實還是依著老習慣,而他那兒的粥,李太醫驗過,并無不不妥。皇后娘娘這兒,因為吃多了外戚送來的,也沒有動用。這會兒,李太醫驗著,包括要送到瑞嘉那兒去的,都沒問題。

  三阿哥那兒也傳來消息,余者粥都是好的。而小狗兒的穢物和那些殘骸上的粥渣滓,真有不妥當。只是,這到底是哪種毒物,那個徒弟卻是查驗不出。李太醫得了康熙的指令,也趕過去驗看了。

  眾人都一陣后怕,若沒有那只大耳朵,那寶貝孩子,怕就糟了。這下子,別說三阿哥礽,就是其他幾個,也是汗濕內衣了。而康熙的臉色,更是比得上鍋底了。

  “到底是沖著三哥哥,還是沖著小侄子的?”五阿哥禛嘟囔著。

  “應該是沖著孩子去的。不然,就不是兄弟幾個,唯我那兒出事了。說來,小五,還得謝謝你。”礽有些無力的沖著禛笑著,那只小狗兒,是禛尋摸來的。團子那兒也有一只,要不是額娘不許小阿哥沾這些寵物,坤寧宮也一定會有一只。

  “可別這么說。當初只是想著孩子會喜歡,我小時候,大哥哥就送給我一只。”提到太子,禛的臉也有點板不住。

  “絕不是大嫂”小九誐平時雖然憨厚,卻往往語出驚人。

  “咱們兄弟幾個,怎么會連這種離間之計都看不透?”礽咬牙切齒的說道。

  芳儀在一邊看著,終于松了口氣。康熙皺著眉,“都散了,讓你們額娘好好歇會兒。”

  等人都散了,康熙才扶著芳儀道,“你也別想多了,就在這歪一會兒,朕就在這兒坐一會兒。”

  芳儀也確實不跟康熙在這些上頭客氣,歪在了榻子上。如此一個上午,雖不是體力活,可真是累人的很,迷糊中,就聽見康熙說道:“轉年,小阿哥就六歲了。還真是拙劣”

  康熙往中宮去時這么大的陣仗,還帶著太醫,都讓人以為是皇后娘娘玉體不穩,把別的事情倒是遮掩下來了。

這件事情,實在是讓康熙震怒,是以,康熙親自徹查。只是,這事情還真是有點兒不順。首先,就是這毒物,連李太醫都分辨不出。康熙也不耽擱,宣了幾個頂尖兒的于乾清宮問話。可惜,沒一個人認識  這還了得?

康熙更是煩躁了,多少年了,偏今年有如此多的事情來挑戰他的心性,真以為,朕這個皇帝就這么好拿捏?這事情,定是和前朝脫不了干系若是查不出,那么,寧愿冤枉了誰,也不能縱了誰  康熙一抬手,嘩啦,又是一套琺瑯彩繪金蓮茶具掉到了地上。梁九功在邊上把腰彎得更低了,偷眼就歪了歪,讓一個小太監進來打掃。只是這個小太監膽子也太小了,抖抖嗦嗦的,越是想快,就越是快不了,這還不算,還帶出了響動,惹得康熙當場賞了他一腳。

  小太監嚇得趴在地上直哆嗦,惹得康熙就想下令拖出去打殺,可畢竟年底了,又出了這么些事情,不想因一條人命又讓人多猜,才連炕桌都翻到了地上,大喝一聲,“滾”

  小太監連滾帶爬的出去了,梁九功這下看著更亂的地面,想勸著萬歲爺出去逛逛,好讓人收拾,可又不敢就這樣說,這一遲疑,就聽見康熙怒喝,“還要朕來吩咐人收拾?”

  這下連梁九功都吃不住了,差點兒滾到門口,讓小太監進來收拾。只是,這會兒,康熙已經是怒火點燃了,“怎么就這幾個?難道朕就養著你們這群奴才躲懶的嗎?梁九功,你怎么說?平時朕也太縱著你這個奴才了”

  梁九功可真的要哭出來了,“奴才不敢,奴才不敢,這就去把所有奴才喊來。”

  等這一班小奴才們都過來了,跪了一地的磕頭求饒,康熙上去一人賞他們一腳。踢完了,并不見多解氣,反而更喪氣了,多少年了,朕沒有在小太監身上撒氣了,這可實在算不得什么本事,還記得,只有那時被鰲拜逼得這樣子過。真是好本事啊,逼得朕如此。

  康熙努力平息怒火,往炕上一坐,一抬眼,看見角落里的魏珠臉上腫得老高,看來這一腳不清,這小子平時機靈,倒是討朕歡心,“梁九功,傳太醫,給這群飯桶瞧瞧。”

  梁九功這會兒心又提得老高,萬歲爺,這是唱得哪出啊?哪有因這樣就給奴才們傳太醫的?他哪兒知道,康熙只是想著鬧心,又想到了兒時的委屈,又想把自己剛剛的失態遮掩過去。只是萬歲爺怎么吩咐,梁九功就怎么做,這位主子,現在可是喜怒無常。

  只是哪想到,這一傳太醫,就傳出事情來了。

  乾清宮傳太醫,小太監也沒說清楚,自然來的是高手,沒想到卻是給一群太監驗看,這火氣就大,只是皇命不能不從,這些奴才平時也不敢得罪,只能使勁壓著火兒診看。只等看到了魏珠這兒,自以為抓到了什么把柄,“你這可不是什么硬傷,而且,這腫的,可不是新鮮的,老實說,這是怎么了?難道你要欺君?”

  魏珠也急了,“唉唉,大人您可不能亂說,奴才什么時候說這是硬傷了?也沒說這就是剛才的。”而后眼珠一轉,獻媚的說道:“本來就是要告訴您老人家的,看診哪能還瞞著大夫的?說來,其實奴才今天倒是好運,不然,還不知道要熬幾天,又哪里能落到您老人家手里看診?真是皇恩浩蕩啊”

  “說來,這也古怪。今兒個早上當值,奴才也沒干什么別的事情,這會兒也沒什么蚊子毒蟲,也不知道怎么了,這臉就腫了。細想想,也就是搬了那幾盆花草兒。”魏珠說到這兒有點兒遲疑,一咬牙,“那一品紅,掉了幾片葉子,不小心這草汁漬就碰到臉上來了。”而后,又求饒道:“好爺爺,您就可憐可憐奴才,千萬別把這事說出去,那可是貢品,滿宮里,沒幾盆,打死了奴才,都沒那一片葉子值錢。”

  哪知,魏珠只顧求饒,那太醫卻有點兒愣愣的,忽然一把抓住魏珠的手,道:“那掉的葉子呢,你把它藏哪兒去了?”

  魏珠知被太醫弄得迷糊,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您老人家想干什么?想出首奴才?奴才可是抵死不認的”

  “誰跟你說這些有的沒的,也不知道我想得對不對,要是對的話,小子,你撞大運了”

  太醫再三再四的保證,魏珠才跟他說,這乾清宮動不得火,他又不敢再去碰那草汁子,就把那幾片葉子給埋土了。在太醫的拉扯下,避開人,魏珠起出那葉子,太醫小心的聞了又聞,皺眉道,“有點兒意思”然后,又取銀針一試,當下,倆人臉色都變了。

  當下兩人也顧不得別的,魏珠也不管貢品不貢品的了,急急忙忙的就往萬歲爺那兒跑去。

  康熙聽著,又看著案頭的葉子,以及那銀針,臉色也變了,就要拿在手上看,魏珠嚇得大叫:“萬歲爺可別”

  康熙手停了,“把那幾個太醫都叫過來。你在這兒看看,魏珠這兒,可有解?”

接下來的事情,很順利,一品紅,汁液有毒性,與那殘骸上的毒性一樣,汁液混在吃食里喂了狗,這狗也是開始好好的,然后嘔吐,然后抽搐,最后,斃命好很好康熙一雙眼睛里陰火在燒,給朕的貢品,原來是這樣的東西  只是,康熙再生氣,也沒跑題。這玩意兒,大家都不識得,怎么就有人知道這東西是帶毒的?一時間,衛氏猛地叫出一品紅的樣子,躍然于眼前。而且,這賤/婢,好像對這玩意兒懂得頗多,別說其它人了,就是自己也以為這紅彤彤的是花,偏這人說是葉子,問了那洋夷,也說大清國皇帝陛下了得,連這個都知道。

  那個賤/婢,比別人都熟這毒草,是不是也知道這毒汁?她一個包衣奴才,從什么地方知道這么多的?從金雞納開始,康熙就懷疑這個衛氏。越是相處,越是覺得古怪。一個包衣賤/籍,就算從孝莊文皇后那兒開始學文斷句,也沒有學的那么快的。自己原本只想搞清楚那個金雞納,可與這賤/婢聊天,倒是時時有些新意,她也時不時搗鼓些新鮮玩意兒,又看在了兒子的面子上,倒讓康熙一而再再而三的按下嚴懲心思,只想再聽聽還有什么新鮮的……

妖孽禍心康熙腦海里就這樣跳出了這四個字一段被小心遮掩的皇家秘史,也浮現在康熙腦海里。先皇瑪法那時候的事情,自己是沒有見識到。只是,只有皇帝能看到的文字記載,以及偶爾孝莊文皇后語焉不詳的零散話,讓康熙知道,那時候,也有這樣一個妖孽,而且,還真是迷住了先皇瑪法一時間,康熙背上的汗就下來了,濕了內衫,更覺得發冷  (親愛的童鞋們,好茶自知這段時間對不住大家。不過,還是懇請大家伙兒吱一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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