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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凌嵐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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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凌嵐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不在三局了,深處一個小房間里,房間很小,床邊上就是個馬桶和洗手臺。凌嵐被綁在床上。凌嵐掙扎著仰頭望,頭頂那面墻上有扇窗戶,窗戶上鑲著解釋的鐵棍,陽光從鐵棍中溜進來,照亮了整個房間。

  凌嵐打著哈欠,再環顧了一下四周,這不是三局啊!不會這么快就被林煥虎的人救走了吧?考慮到這一層,凌嵐沒敢出聲,生怕露出什么馬腳。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早晚會有人過來的吧?

  凌嵐果然沒有想錯,醒來沒有多久,就有人的腳步聲傳來,腳步聲到凌嵐的房門口就停下了,不一會,鐵門上開了扇小窗戶,有人在往里看,凌嵐用盡量朦朧渙散的眼神跟對方交視了一下。誰想到,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悶笑聲。

  凌嵐一聽這聲音,怎么聽怎么熟悉呢?啊!優雅!

  不過凌嵐還是沒敢喊優雅的名字,她現在可是完全想起來自己對優雅做過的事了,萬一還是幻覺怎么辦?

  “小紅帽,沒想到你也有這種表情的時候啊?”一看凌嵐這幅表情,優雅就知道凌嵐在裝樣子呢。哪有人第一次XI毒,就有這么嚴重的后遺癥的。

  凌嵐還是沒說話,打定主意,除非優雅真的進來,否則絕對不做聲。

  優雅也看出來凌嵐的堅持了,也很干脆的開門走了進來。來到凌嵐床邊,擺出一副地痞流氓的姿勢逗弄凌嵐,“哎呀,難得你也有今天啊?怎么樣,這個戒毒所的環境不錯吧?這可是VIP單間哦。”

  凌嵐還給優雅一個疑問的眼神,優雅立馬抱著胳膊說道,“我跟頭申請的,我是你這次的主治醫生哦!嘿嘿。總算讓你落我手里了。”得瑟完之后,從白大褂里裝模作樣的掏出一個小本子,煞有介事的詢問凌嵐,“怎么樣,現在有什么感覺?”

  凌嵐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的回答道,“困!拿點東西給我。”

  優雅當然知道凌嵐說的是什么,雖然知道凌嵐一定會要,但是凌嵐說出口的時候優雅還是楞了一下,接著換上一副調笑的表情說道,“想要東西啊?求我吧!我可是你的主治醫生,我說用什么藥,就用什么藥哦。”

  凌嵐倒也干脆,不帶任何感情的說“求你了!”

  這下子優雅更是反應不過來了,躺這的確定是小紅帽?心里想的什么,優雅就說出來了,“你?你確定你是小紅帽?你確定你不是假扮的?”

  凌嵐投給優雅一個看白癡的眼神,一臉不耐煩的吼道,“我是林思雨,你認錯人了,趕緊給我東西!不然就放了我。”說完就開始掙扎了起來,四肢不斷掙著綁在身上的束縛,邊歇斯底里的喊道,“放了我。你們憑什么抓我。放開我。給我冰,給我大MA。”喊著喊著凌嵐眼淚鼻涕一起跑了出來,完全沒了形象,凌嵐還不自知的繼續喊著。優雅從凌嵐開始發作開始就一直傻傻的站在一旁看著。小紅帽到底怎么了?難道她不認識自己了?不可能啊。這里明明就他們兩個人,小紅帽干嗎做出這種反應,還有她現在的狀態讓優雅很是擔心,難道小紅帽的意志這么脆弱,才第一次接觸那東西,就這么大的癮了?

  優雅還在想著的時候,凌嵐突然不哭了,甩了甩臉上的淚水,一臉魅惑的看著優雅,身體也在被束縛的情況下盡力擺出曲線,聲音沙啞但撩人的開了口,“帥哥,你想要什么?我能給的都可以哦。”說這話的時候凌嵐微微瞇著眼睛,說完話還輕輕舔了下嘴唇。

  凌嵐這副樣子要是放在正常的情況下面對一個非優雅類的男人,肯定會很有效果,但是現在凌嵐滿臉淚水鼻涕,頭發凌亂,加上面對的還是優雅這個熟知凌嵐惡魔品性的男人,效果什么的完全沒有,不過,讓優雅繼續石化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

  見優雅一直處于石化狀態,完全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剛才還在極力引誘他的凌嵐又換上了那副不耐煩的臉孔,惡狠狠的瞪了優雅一眼,干脆把頭扭向另一邊,看都不看優雅一眼。不過全身卻開始不住的顫抖起來,死咬著下嘴唇,小聲的啜泣著,時不時的還夾雜著無法忍耐而產生的呻吟。

  凌嵐這一連串的反應讓優雅有些措手不及,“小紅帽,你到底是怎么了啊?你說話啊!”

  凌嵐頭也沒回的低吼了一句,“給我藥,要么滾!”

  優雅稍稍思索了一下,轉身就離開了,沒一會,優雅端了個盤子就進來了。優雅再次進房間的時候,凌嵐稍稍回了個頭,看了眼優雅,又看了一眼優雅手里端的盤子,隨即一臉期盼的死盯著優雅手里的盤子就不眨眼了。完全沒有理會優雅的意思。優雅也沒有再跟凌嵐說話,而是沉默不語的幫凌嵐注射。直到優雅把DU品完全注射進凌嵐的身體里,凌嵐才放松的呻吟了一聲,然后感激的對優雅點了點頭。之后便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優雅收拾好東西之后,一直沒有離開,端著盤子就那么站在凌嵐的床邊,一直在觀察凌嵐。期間凌嵐眼睛瞇成一條小縫的看了優雅一眼,見優雅沒有離開的意思,也沒有說什么,就那么大喇喇的躺著任憑優雅看著。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凌嵐開口了,“這位醫生,我餓了!”

  見優雅沒回話,凌嵐睜開眼睛,大大的眼睛閃動著期盼的光芒,熱情的看著優雅,語氣中稍微帶上了些感情,重新說了一遍,“醫生,我餓了。可以吃飯么?”

  優雅像是剛從睡夢中驚醒一般,呆呆的點了點頭,還是沒動彈。

  凌嵐耐著性子,不過語氣中稍稍帶了些不耐的又說了一遍,聲音也放大了些,“我說,醫生,我餓了。可不可以給我弄點吃的。”話說的雖是問句,但是凌嵐說出來的感覺像是理所當然一般,好像這種情況對于她來說是家常便飯。

  優雅終于回過神來了,神色復雜的看了凌嵐一眼,就出去了。出去的時候不忘把鐵門給帶上了。很快,凌嵐聽見了門被落鎖的聲音。

  大概過了10來分鐘,鐵門終于又打開了,伴隨著一陣香氣。這回進來的不是優雅,而是一個年輕的女護士,女孩看都不看凌嵐一眼,面無表情的把吃的放下,走到凌嵐身邊,不知道給凌嵐注射了什么,之后凌嵐就感覺全身乏力,剛剛注射完阿片的興奮感逐漸消失,之后護士解開了凌嵐身上的束縛,把凌嵐床上的支架推過來,讓凌嵐靠在床頭,把餐盤放上去后,就轉身離開了。凌嵐一臉期盼的盯著鐵門,小護士像是沒看到一樣,很自然的關上門,落了鎖。凌嵐轉而無精打采的開始吃飯。吃完飯,凌嵐推開支架,重新躺回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一直都是這么重復的過。凌嵐也不吵也不鬧,該吃飯就吃飯,該打針就打針,唯有優雅出現的時候,凌嵐會很自然的問他要藥。第一天過后,優雅就再也沒有跟凌嵐說過一句話,每次面無表情的進來,凌嵐問他要藥就面無表情的給凌嵐注射。到第四天的時候,優雅沒有再出現,到了該優雅來的時間,凌嵐一直沒有看到優雅出現,一開始凌嵐也沒有太大的反應。漸漸的,那種無力感加上身上的麻癢感,讓凌嵐有些不能適應了。很快,凌嵐開始哈欠連天,總覺得全身不舒服,少了點什么的感覺。這種不舒服感和巨大的空虛,以及全身的種種不適讓凌嵐后知后覺的了解,這就是毒癮犯了的感覺啊!

  凌嵐焦躁的一直盯著門口,卻一直沒有等到優雅。凌嵐決定不再默默地等待了,梗著脖子沖著鐵門不住的喊叫,“有人么?來人啊。放我出去。那個醫生呢?我要見那個醫生。”

  凌嵐的喊叫沒有把優雅喊過來,平時給她送飯的小護士倒是過來了。凌嵐從來沒有跟這個小護士說過話,凌嵐滿臉嫌惡的看著小護士開了口,“我的主治醫生呢?讓他來見我。”

  小護士機械的回答道,“你換主治醫生了。”

  “換了?那也得有人來啊。”

  “新換的醫生這幾天有事。來不了。有事么?”

  “給我藥,我要藥。”

  “恩。”

  沒一會小護士端著盤子就來了,凌嵐一開始還滿臉期盼,等小護士把藥注射完之后,凌嵐發覺全身沒有產生那種解脫感,舒適感,眼見小護士就要離開,凌嵐掙扎著身上的束縛,大喊道,“不是這種。你注射錯了。”

  小護士還是面無表情,回頭看著凌嵐,說道,“就是這種,從今天開始,只有這種。”

  這下凌嵐不干了。邊劇烈的掙動,邊喊道,“給我毒pin。要我毒pin。”

  小護士像是沒聽到一樣,轉身就出了門。面對空蕩蕩的房間,凌嵐突然覺得特別陌生,而且十分壓抑。這種壓抑跟恐懼仿佛只有大喊才能驅散,凌嵐開始瘋狂的喊叫,邊喊叫邊不斷在床上扭動。凌嵐現在多么希望有人過來把她的手腳給解開,她覺得全身的肌膚像是被幾萬只螞蟻攀爬啃食,她只想狠狠抓一下。凌嵐的喊叫沒有換回任何一個人,不光如此,飯點的時候,也沒有人來送飯了。就這樣,凌嵐在痛苦的煎熬中度過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凌嵐已經脫力了,想喊喊不出來。

  連續三天沒有碰到毒pin了,凌嵐快要被身體中的螞蟻啃食死了,現在,她連心臟都想狠狠挖出來撓上兩下。什么饑餓,凌嵐都不在乎,只要給她一小點毒pin就好。只要一點就好。凌嵐的意識也漸漸開始渙散。朦朧中,凌嵐開始變得糊涂,張嘴喊出來的話不再是蹩腳的中文,而是一口流利的印度尼西亞語,其中還夾雜著幾句流利的英語。

  到最后,凌嵐連張開嘴發出一個音節都是一種奢望。全身也不再有力氣扭動了。就這么任憑著痛苦,暈眩的感覺吞噬自我。臉上止都止不住的眼淚鼻涕,悄無聲息的往下流。下體也不自覺的流淌出液體。整個屋子的氣味非常難聞。凌嵐的身上就更不用說了。這三天她一直被綁在床上,所有問題都在床上解決。

  優雅站在門外,透過鐵門上的小窗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輕聲呢喃的小紅帽。好幾次優雅都要忍不住的跑進屋里,給凌嵐一針,讓她不要這么痛苦。其實這三天,優雅一直沒有離開。每次都默默的站在門外,聽著凌嵐的喊叫。凌嵐那種歇斯底里的喊叫連他這種見過各種痛苦場面的人都要受不了了。仿佛凌嵐的嘶喊變成一只利爪,狠狠抓撓著他全身每一片肌膚。優雅默默的看著凌嵐,心里不住的安慰著凌嵐,“小紅帽,加油。快了,你很快就要解脫了。之后的路就要你自己加油了。快點完成任務回來吧。變成那個真正的小紅帽。加油啊!”

  此時的凌嵐根本注意不到優雅竟然在門口,也聽不到優雅內心對自己的鼓勵,她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發絲站著鼻涕淚水粘在臉上,眼神呆滯的盯著天花板。她在幻想,幻想有那么一個人沖出來,狠狠的用刀在她身上劃著,想象著那種疼痛,幻想著自己被丟進蠆盆,讓1萬條蛇來親吻自己。她不住的幻想著各種極致的痛苦,唯有這種痛苦能讓她脫離現在的痛苦。凌嵐拼盡最后一點氣力,努力吼出聲來,出口的聲音卻細小的連她自己都聽不見,“放開我,讓我死了吧。我不要這么活著。”

  吼完這句話,凌嵐就暈過去了。昏厥中凌嵐還沉浸在痛苦的噩夢之中。

  見凌嵐不再有任何動靜,優雅緊張了一下,在雙手接觸到門鎖的時候,又生生忍住了,握緊了拳頭,不斷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為了任務。然后決然的轉身離開了。這是優雅最后一次來看凌嵐。過了今天,林煥虎的人隨時都可能來營救林思雨。從這一刻開始,凌嵐不再是小紅帽,優雅也不再是優雅了。他是林思雨的主治醫生。

  凌嵐來到戒毒中心的第八天,優雅重新出現了,他端著盤子冷漠的走進凌嵐異味橫生的房間,推了推床上的凌嵐,凌嵐緩緩轉醒,雙目完全無法聚焦,然后再緩緩的閉上眼睛。優雅麻利的給凌嵐注射了一只阿片受體激動劑,這種藥劑是藥物戒毒的一種常用藥劑。能稍稍緩解凌嵐的疼痛。不過這種緩解對于凌嵐來說等同于杯水車薪,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優雅走后,有護士過來,朦朧中凌嵐覺得有人在抬動自己,有人在幫自己清理。一切都是朦朧的,仿佛夢境一般,凌嵐不能確定這是真的還是夢。不過這些對于凌嵐來說,都不重要了。凌嵐放任自己沉溺在夢境之中。就這樣在夢境中永遠沉睡其實也是個不錯的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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