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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魔鬼誕生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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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樣?感覺如何?”

  凌嵐在優雅的折磨下,已經痛的大汗淋漓了,好在藥效慢慢過去了,痛楚在一點點的降低,不過那也夠凌嵐喝一壺的了。凌嵐斜睨了優雅一眼,默不作聲。優雅再次靠近凌嵐身邊,激起凌嵐一身的雞皮疙瘩,把頭湊到凌嵐的臉龐,“要不要換個志向?”

  凌嵐疼的嘴皮子都在打顫,可仍然不服輸的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要,殺,了,你!”

  凌嵐說完這些預期中的捶打沒有再出現,優雅狀似撒嬌的對著其中一面墻跺著腳,“都怪你們,非要我來當這個壞人,看吧,這下子我可把人得罪慘了。”

  顯然優雅這番話不是對著自己說的,凌嵐好奇的觀察起那面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監視墻?剛看了一會房間的門就被打開了,浩浩蕩蕩走進來10來個人,其中一個最為突兀,帶著一頂綠色的牛仔帽,看到他的出現,凌嵐大致推斷,這就是優雅之前介紹的她的那些奇葩同事吧。

  其中一位女生邊盯著自己打理的很漂亮的長指甲邊輕蔑的說道,”少裝啊。你就是天生喜歡這么折磨人。又沒人逼你來,是你自己自愿的。活該你被人惦記。HI,美女,我叫豆蔻。”也沒見這叫豆蔻的女子做什么,只不過輕輕的揮了揮手,跟自己打了個招呼,但是凌嵐就是覺得她在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風情特別性感。饒是凌嵐一個女生都看呆了。再自己看看豆蔻,要說長相,漂亮是漂亮,但也沒見特別傾國傾城啊。難道剛才是自己眼花了。就在凌嵐發呆尋思的這陣,豆蔻看到凌嵐的表情大笑了出來,“怎么?看傻了?”笑的那么放肆,說出來的話也不甚優雅,可就是讓人感覺說不出來的撩人,這下子凌嵐確定了,這女的絕對的天生媚骨。

  戴著綠帽子的這位哥們三兩步就竄到了凌嵐身邊,低著頭,故意把帽子露給凌嵐看,“小妹妹,看看,哥哥這帽子好看么?”說完一臉得色的看著凌嵐,臉上的表情明顯寫著一句話,“夸我吧,快夸我吧,我承受得住!”

  凌嵐當真仔仔細細的盯著他的帽子研究了一會,要說這西部牛仔帽的樣式還真是不錯,只不過他穿著一身西裝,配這么個帽子,顯得不倫不類的,還不說那耀眼的綠色。記起優雅說過的話,凌嵐愣是睜著眼說著瞎話,“好看,特別好看,這款式就不說了,經典啊,這顏色跟你的膚色也絕對是絕配,太好看了。你要是什么時候戴的不想戴了,可以送給我啊。”凌嵐絕對掌握了贊揚的最高原則,那就是,喜歡到希望是自己的。綠帽子一聽就樂了,眼睛都快笑沒了,“小妹妹,整個三局就你眼光最高,以后有誰欺負你了跟哥哥我說,保準他吃不了兜著走,”說到這句的時候還不忘拿眼刀狠狠的刮了優雅一眼,扭過臉對著凌嵐的時候表情又瞬間換的特親切了,“哥哥我叫帽子。來,哥哥把繩子給你解開啊,跳跳虎,過來幫我妹子把解藥給打了。”

  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人,長的又瘦又高,渾身的氣質讓人感覺很儒雅,臉上布滿小小的細紋,嘴邊還圍了一圈淡淡的胡茬,看起來還真的長的挺像跳跳虎的,見他要幫自己打解藥,凌嵐趕緊禮貌的說道,“謝謝叔叔!”

  凌嵐這句話引來所有人的悶笑,而跳跳虎看凌嵐的眼神瞬間變得不善了,凌嵐立馬想起來了,莫非這個人就是優雅之前跟自己講過的那個,本來22歲,但長的特老的那個?他可是最討厭別人所自己老了,后果嘛,死人的那種,凌嵐搶在跳跳虎發飆之前立馬把頭扭向了優雅,騰出一只手來沖優雅招了招手,不意外的看到優雅幸災樂禍的表情,哼,讓你樂,“叔叔,說你呢,別看別人,我就是想讓你幫我倒杯咖啡,剛才跟你說那么半天了,搞的我都渴了。”然后低頭看向跳跳虎,“這位哥哥,也要謝謝你啊,幫我打針。”

  這下子跳跳虎滿意了,誰不知道優雅因為動作神態以及長相什么的,都特別出眾,經常被陌生人當做優雅小王子對待,今天這女孩喊優雅叔叔,喊自己哥哥,看來他比優雅長的能見人多了嘛。看向凌嵐的眼神也立馬變得友善了,不光友善,還閃耀著欣賞的眼光,“嘿嘿,謝什么,這是當哥哥的該做的。妹妹一看就機靈的很,以后肯定有前途,有什么不會的盡管問哥哥啊。”

  眼見凌嵐瞬間籠絡了跳跳虎的心,優雅在一旁氣的直跳腳,還讓自己給倒咖啡?做夢!干脆抱著胳膊站在一旁不動了。凌嵐倒是沒說什么,可跳跳虎不干了,“喂,優雅,沒聽見我妹妹讓你去倒咖啡啊?還站著干什么?”

  光是一個跳跳虎,優雅倒是不怕,一對一PK,兩人水平差不多。可還有一旁的帽子幫腔呢,2打1,可就不公平了。優雅悻悻的扭身去幫凌嵐拿咖啡去了。

  凌嵐則利用這點時間跟其他幾人打招呼,有了兩位哥哥的幫忙,一個勁從旁給凌嵐指點,這個要說什么,那個喜歡什么,對誰不能說些什么,沒一會凌嵐就把人認全了,同時哄得大家都把她當個小妹妹一樣喜歡了。等優雅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副眾星捧月的詭異景象。“你們?你們搞什么啊?有點氣節行不行?這小丫頭幾句話就把你們給收買了?你們也太沒骨氣了吧?出去別跟別人說你們是國安三局的,我丟不起這個人。”

  凌嵐接過優雅惡狠狠遞過來的咖啡,邊小口的嘬著,邊幽幽的開了口,“怎么著?難道你經常到大街上告訴大家你是國安三局的?”

  一句話就給優雅噎的沒話了。凌嵐則興致高昂的跟其他人聊了起來,聊天中也了解了不少三局內部的事情。等小半杯咖啡下肚,凌嵐的藥勁也過去了,被優雅K過的地方雖然還有些酸痛,但是早沒了剛才那種變態的感覺。凌嵐站起身把咖啡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后轉著圈的跟其他人輕輕抱了抱拳,“麻煩各位哥哥姐姐稍稍散開,讓一讓,我還有點事要解決一下。等我解決完了咱們就去吃飯吧?”

  眾人雖然不解,不過還是按照凌嵐的說法各自往后退了退,優雅是個機靈的,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要遭,悄不作聲的就往門口擠,眼尖的凌嵐一直盯著優雅呢,趕緊開口道,“晝夜哥哥,快把門關上,別讓優雅跑了。”晝夜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門口,咣當一下就把門給帶上了,優雅懊惱的看著門,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出去了啊。出去是不可能了,有晝夜守著門,他可打不過晝夜,干脆轉過身來,討好的看著凌嵐,“小丫頭啊,我剛才那也是逼不得已啊。換做誰誰都得那么做。不信你問問他們,每個新加入的人都要過這一關的。”

  凌嵐露出一副天真的笑容看著優雅,“我知道啊。所以啊,算誰我都會報仇的啊。誰讓你倒霉,偏偏就是你呢。而且,我說了吧。我現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殺了你!”

  凌嵐邊說邊一步步朝優雅走去。優雅則在人群中亂竄,勸著凌嵐,“別啊。這個殺人就是一種說法,不是真的死人的那種。你可不能真的殺了我啊。你們別看著啊,趕緊勸勸她。”

  一圈人干站著不動,他們的生活其實很乏味,比宅男宅女那些的還無聊些,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除了出任務的時候,他們情愿在冰冷的地下辦公室蹲著,都不愿意出去轉轉,這下子好不容易盼來個樂子,誰愿意阻止啊。都抱著一副看戲的嘴臉討論著。“我知道,我也沒說真的要殺了你,我只是用比較夸張的修辭手法美化了一下而已。放心吧。”

  兩人一個追,一個跑,很快就有人看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誰下了這個黑手,直接把優雅推到了凌嵐的面前。凌嵐也轉夠了,這下子逮著優雅,直接抓住優雅的胳膊來了個華麗麗的過肩摔,把優雅摔到了房間中央。中間的凳子儀器什么的早就被人給挪到了一邊。優雅沒想到凌嵐真下的去手,一下子被凌嵐給摔懵了。凌嵐可一點都沒懵。他讓凌嵐嘗的棍子滋味凌嵐現在想想頭皮都還發麻呢。三兩步竄到優雅腳邊。抓起優雅的一只腳,凌嵐一個轉身,順勢坐在了優雅的屁股上,抱著優雅一只腳的雙手一個用力,往懷抱里緊緊一拉,疼的優雅嗷嗷直叫,優雅現在算是明白了,這丫頭不是跟自己鬧著玩的,要是想少挨點打,還手是必須的了。優雅雙手壓在胸口下,齊齊拍向地板,帶著上半身猛然起身,忍著腳上的痛,努力撐起大腿以上的部分,把凌嵐帶倒在地,凌嵐也松了手。優雅的腳一解脫出來,趕緊轉過身子,翻身站了起來。凌嵐被優雅帶倒之后,單腳撐地,另一只腳膝蓋鋪在地上,左手點地,右手撐著支撐的那條腿,也不站起來,直接左手用力支撐全身的重量,膝蓋著地的左腿以膝蓋作為軸心,右半個身子迅速旋轉,將整個身子的力量放在掄直了的右腿上,右腳面重重的砸在了優雅的左邊小腿上,剛剛站起來的優雅再一次面不朝下悲催的倒下了,凌嵐雙手撐地,一個前空翻,落地式雙腳穩穩的落在了優雅身體兩側,一屁股重重的坐下,左手按在優雅的后脖子上,右手握拳,大拇指被包住,以四個指頭的關節部分著力,狠狠的砸在了優雅的右側后腰的位置,一拳下來,凌嵐沒有繼續發力,而是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凌嵐一站起來,身下的優雅就迅速縮成了一團,捂著后腰開始叫喚,“殺人了!要死人了!救命啊!”

  凌嵐自己發的力,心里有數,這一圈下來優雅會很疼,非常疼,至于到底有多疼就要視優雅個人的抗擊打能力來看了。要是平時挨打挨少了,疼痛的感覺會更高一些。不過,這手下的還不至于太黑。頂多讓他后腰的地方烏上幾天而已。凌嵐該發的火發完了,滿意了,可一旁圍觀的很明真相的群眾們不樂意了,“這就完了?”

  “優雅,你小子也太不抗揍了吧!”

  “優雅,是爺們就站起來接著打啊。”

  “妹子,他折磨這么半天,你就打他一拳就了事了?這要換了我,我非揍死這小子不可啊。要不再上去補兩拳啊。”

  “是啊,是啊。跟你說,我知道哪個穴位打的疼,要不要我指點你一下?”

  “沒勁!還以為能看出好戲呢!這就散場了啊!”

  凌嵐算是看出來了,這都是幫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好歹他們也跟優雅同事一場吧,也太不靠譜了。看來以后什么事都不能太指望他們。

  凌嵐這個想法很正確,非常正確。在以后的相處中更是千百次的證實了凌嵐的想法。這幫人,即使是在任務中,還會時不時的來點惡作劇,更別提沒任務的時候了。他們的一貫原則就是,只要不死人,把人往殘了整,那是必須的!而凌嵐也在這種氛圍中,性格越來越扭曲了。漸漸的,凌嵐成了惡作劇小組的骨干成員,三局里的工作人員,哪怕是看大門的,都被凌嵐惡整過,所有人見了凌嵐都繞道走。當然了,凌嵐不像他們那么狠,凌嵐手底下還是有分寸的。基本上整人的級別只停留于牙膏餅干,橡皮泥薯條等級別而已。

  漸漸的,凌嵐在國安三局已經呆了快3個月了。現實中,凌嵐也已經失蹤了快三個月了。家里人一直沒有放棄對凌嵐的尋找,幾位軍中任職的能動用的關系都動用了,仍然沒有凌嵐的下落。每天都在焦躁的等待中度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也沒有發現凌嵐的尸體。這算是不幸中最大的幸運了。

  “老王啊,還是沒什么消息么?會不會是被人弄到國外去了?”

  “這方面我還沒查。反正國內的話,可能的幾個秘密單位,我都幫你查過了,沒有。如果真的是國外的話,很多地方,我也沒有權利派人去找,希望不要是吧。”面對林成真的擔憂,王海峰已經從最初的有一點點愧疚變成了麻木,現在他就在睜著眼睛,臉不紅氣不喘的騙著林成真呢。

  “爸,你又去湖邊了?湖邊風大,你還是別去了。”

  “我就是去轉轉。萬一讓我找到囡囡了呢。”凌老爺子接過兒媳婦手里的熱茶,看著茶杯里的茶葉浮浮沉沉,又開始發呆了。

  林芳看到這幅場景,這已經快成為凌老爺子現在日常例行的生活了,吃完飯就去湖邊轉悠,到飯點了回來,發呆。第二天接著轉。林芳背過身子摸了摸眼淚,重新扭過頭來故作堅強的邊給凌老爺子捶背,邊勸說,“爸,您還是別去湖邊了。整個湖都被找遍了,囡囡肯定不在那。說不定囡囡被哪個好心人救了呢。可能過幾天就回來了。”

  沈翠顫巍巍的從樓上下來入目的就是這一幕,幽幽的嘆口氣,“小芳啊,你也別勸了,讓你爸去吧,這樣也讓他有個念想。現在要是囡囡能回來,我死了都行啊。”

  沈翠,也就是凌嵐的奶奶,自從那日在湖邊昏倒之后,在床上躺了個把月,重新下床的時候身體大不如前,走路都顫顫巍巍的。醫生檢查也沒檢查出來什么毛病,只說是思念成疾,只有讓老人達成愿望,病才能好。

  林芳看了看凌嵐的爺爺奶奶,再想想自己爸媽,也是這副摸樣,心里的苦怎么也吐不出來。

  “小紅帽,報告屋里的情況。”聽見耳麥里面傳來的聲音,凌嵐假意隨著音樂輕輕擺動,穿過人群,來到落地窗前,窗外一片漆黑,屋內熱情的桑巴舞聲伴隨著人們擺動的身影,杯影交錯,歡聲笑語,跟屋外的靜謐形成鮮明的對比。凌嵐斜靠在落地窗的一邊,一手端著高腳杯,一手狀似漫無目的地在落地窗上亂比劃著,頭還時不時的點在落地窗上,滿面紅暈,整個形象讓別人看起來像是個微醺還有點醉的樣子。

  “OK。收到了。準備撤退!嘿嘿,你自己留神著點,可別讓路易斯那個老流氓給占了便宜去。我們在2號公路門口等你。”

  2號公路?這都什么時候了,他們還有心思跟自己鬧著玩?他們不知道2號公路離這里可隔著大半片森林呢,現在這里可下著雪呢。難道他們準備讓穿著高跟鞋,小禮服的自己就這么穿過那片森林啊?想著想著凌嵐忍不住低頭咒罵了一聲,“該死!”

  “我的小美人,怎么了?怎么自己一個人在這里啊?看起來你好像不太高興?誰惹你生氣了?是誰惹惱了我的小美人?”

  說話的正是帽子口中的路易斯。路易斯·丁,世界有名的假鈔制造大亨,每年經他手里的假鈔印版所能賺取的錢足夠2,3個第三世界國家全國生活好幾年的。不過他之前的印版從來沒有過RMB。前陣子得到消息,某些國家為了打擊RMB現在的勢頭,私下聯系了路易斯,讓他制作一款RMB的假鈔印版。為了得到充分的證據,以及提前了解這款鈔票的仿真程度以及辨別方式,國安三局派出一支小隊來到路易斯暫居的J國,由凌嵐實施接近計劃。凌嵐從接近路易斯到得到他的信任,直至今天趁著他開party的機會,才終于拿到了這款印版的數據。真正的印版不在路易斯身上,被他藏到了不知道哪個國家哪個銀行的哪個金庫里了。凌嵐只能偷偷進入路易斯的電腦,掃描下來了一些遺留數據。

  路易斯的大嗓門瞬間吸引了周圍很多有些醉意的客人,許多人都不懷好意的沖著凌嵐壞笑,這就是路易斯最近看上的那個中國女孩?看起來挺小的嘛,沒想到路易斯還好這口?

  凌嵐掃視了一下周圍,把那些猥瑣的目光通通收入眼底。一個個平時出入上流社會,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喝醉了都這么個德行?尤其是身邊這位,年齡都能當自己爺爺了,還這么好色。虧自己剛開始接觸他的時候,還覺得這人深藏不露來著。抹掉眼底的那抹鄙視之色,抬起頭來時,凌嵐的眼光,凝視中帶著些茫然,干凈的眼神透露出一些煩躁,“這里好熱!路易斯。為什么這里這么熱啊?你看,路易斯,外面的雪多漂亮。陪我去看看雪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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