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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四章 重重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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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珊聽不明白,讓沅冰河給她解釋一下。

  沅冰河說:“你真笨,辛奇這么熱衷于投資馬場,是因為她這么一倒手,就可以把‘金大叔’的財產,變成他們夫妻的共同財產。這樣一來,等到婷婷繼承的時候,‘金大叔’的財產會先被辛奇分走一半,隨后婷婷才能拿剩下的百分之四十。換言之,婷婷只能拿到百分之二十”

  “這個陰險的女人”蘇珊咬牙切齒地說。

  “不過這次他們很有可能被套住了,‘金大叔’甚至有面臨破產的危險——你是不是覺得很解氣呢?”沅冰河討好地問她。

  蘇珊卻說:“哪里解氣?如果將來‘金大叔’的百分之二十,比他現在的百分之四十還要多,我還可以認為婷婷跟著他們賺了一筆;如果這次他們被套住,‘金大叔’的事業出現危機,婷婷將來就算拿百分之四十,恐怕也沒幾個錢了你當我真傻啊,我有什么好高興的,難道我看著他們敗家,我就很高興?”

  蘇珊說完,繼續擇菜、洗菜。把爛菜葉子當成“狐貍精”的臉,狠狠地撕下來,扔到垃圾桶里,罵了句:“這敗家的娘們兒”

  沅冰河在后面看著她,覺得好笑。忽然,他說:“嗨,小狐貍——我真當你是傻瓜”

  蘇珊正在水池邊洗菜,沒言聲。忽然她回過身來,把自己手上沾的水彈向了沅冰河。

  沅冰河躲閃不及,被她彈了他一頭一臉的水,眼也被迷住了。“啊,討厭的小狐貍……”他怪叫著,一手捂著眼,一手摸索著找東西擦臉。

  蘇珊看他那窘樣,“咯咯”地笑了起來。她怕他把廚房里的碗碟碰到地上,忙說:“別亂動,我給你拿毛巾……”說著,她從架上拿起一塊干凈的毛巾,塞到沅冰河的手里。

  沅冰河閉著眼,感到手上多了一條毛巾,同時還感到蘇珊的小手,在自己手背上一蹭而過——她的手剛剛沾過水,有些清涼,有些濕滑,就像一條在水中游過的魚……

  沅冰河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本來是一汪安靜的春水,現在被她這條小魚游過,一下子都攪亂了。

  沅冰河擦過了臉和頭發,他拿著毛巾,癡癡地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在廚房忙碌的蘇珊。

  蘇珊帶著長圍裙,在砧板上切菜。她刀工不好,曾受過幾次小傷,所以切菜時格外小心。那種過分拿捏的笨拙,像動物園里的熊貓,憨態可掬。

  廚房的空間有些狹小,光線也不太好。不過東西收拾得很整潔,鍋碗瓢盆擦得锃亮,井然有序地擺放在架子上。爐灶上的一鍋玉米糊糊,散發出濃濃的甜香。

  這種居家的溫馨氣息,深深地感動了沅冰河。他想,原來這個小女人,在廚房里更可愛啊。

  忽然,他又想到朋友張老板說,如果穿著圍裙,在廚房里“辦事兒”,感覺一定挺不錯……那么,如果在“小狐貍”忙著做飯的時候,跟她搗搗亂,分散她的注意力,感覺一定也挺不錯的。

  沅冰河這么想著,不由笑出聲來。

  蘇珊正專注地切菜,被他的笑聲嚇了一跳,菜刀又差點兒滑到手上——她的一雙手啊,那可是鋼琴天才的一雙手,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地被菜刀傷到呢?

  她很不滿,停下刀,回頭白了沅冰河一眼,說:“我是沒你們家大廚的技術好——不過,如果等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們不想吃到炒人肉,就別在這里搗亂了”

  沅冰河笑著說:“小狐貍,我決定了——你以后的人生由我來安排”

  “什么意思?”蘇珊不解地問。

  “你以后的人生由我來安排,先從鳳凰山的事情開始”沅冰河清楚地告訴她。

  蘇珊楞了一下,隨后她把廚刀往砧板上一放,嚴肅地說:“小叔叔,我嚴重警告你,鳳凰山的事情,你別插手。”

  “你懂什么,這么大好的商機,怎么能錯過去呢?”沅冰河不屑地回應她。

  “不行鳳凰山是我和小玲家在開發,你別跟我們搗亂——如果你插手了鳳凰山的事,你就把我和小玲都得罪了”蘇珊拿起廚刀,沖著沅冰河比劃著,威脅道。

  沅冰河笑而不語。他才不會聽一個女人指手畫腳。不久,他便派人去鳳凰山考察,并與金縣長取得了聯系。

  蘇珊等人還不知情,她正忙著別的事情——婷婷就要開學了,她叫上小美,通過居委會大媽幫忙,給婷婷辦好了在幸福區小學上學的事情。

  開學的時候,蘇洋把婷婷送了回來。同時帶來的,還有法院的調解書。調解書上說,陳實美與蘇珊達成和解,女兒陳婷的撫養權變更給蘇珊,陳實美將一次性支付一百萬元的撫養費。

  “一百萬,如果當初有這一百萬,就不會借彼得的一千萬……”蘇珊掂著調解書,思緒卻飄出去了老遠——安立德回美國十來天了,沒打電話回來,也沒發短信來,這與他平時一天一問候的風格相比,有些太過反常。

蘇珊多少感到不安,她給安立德發了兩條短信,都沒有回音。她干脆把電話打過去,他的電話竟然關機了  蘇珊吃驚地看著手中的電話,不敢相信。安立德從來沒有這樣過,他的電話從來沒有關過機——就像他的心,永遠都向她敞開著。

  蘇珊第一個想起來的,是找秦威廉打聽一下。巧的是,她剛打通秦威廉的電話,秦威廉卻告訴她,他正來花店的路上。

  秦威廉送來了一個信封。他說:“這是彼得從美國寄來的。”

  蘇珊忐忑不安地接過信封,低頭看了看,上面有英文和中文。蘇珊讀著信封的寄信地址,她不敢想像,它會來自那么遙遠的一個地方。

  她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割開封得嚴嚴實實的封口。里面有幾頁紙,共三份材料,分別裝訂得整整齊齊的。

  其中一份是蘇珊簽過的全權授權書,一份是蘇珊借安立德一千萬的借款合同。還有一張紙,是一份聲明,聲明解除安立德和蘇珊的授權關系,以及他們之間的債務關系。

  蘇珊拿著這三張紙,楞了半天。隨后她問秦威廉:“彼得這是什么意思?”

  秦威廉接過這三份材料,看了看,說:“你不再是他的委托人,他沒有權利幫你處理你的各項事務。還有,他借你的那一千萬塊錢,不會要求償還,等于是白送給你了。”

  蘇珊的心開始往下沉——安立德事先沒打電話來做任何解釋,就寄了這么個信封來,這意味著什么?

  “彼得還在美國?”蘇珊問。

  “應該是……”秦威廉吞吞吐吐地說,“我聽說,彼得可能會辭去安氏公司中國區總裁的職務。目前安氏公司中國區的副總裁暫時代理了彼得的總裁職責。也許,美國總部會很快再派一位總裁過來。”

蘇珊不可置信地看著秦威廉,她想說這不可能,因為安立德說過,他會永遠在她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  秦威廉回避著蘇珊的眼神,說:“我給彼得打過電話,沒打通。”其實他也很不自在——他名義上雖是安立德在中國的私人顧問,卻一向自詡為安立德的摯友,沒想到這次,安立德竟然一聲不吭地,跟他斷了聯系。

  晚上,蘇珊躺在床上,只要一閉上眼,似乎就回到在醫院養病的那些日子。

  那時,安立德幾乎每天傍晚都要過來陪她。他知道蘇珊不愿意把關系發展得太快,他并不在意。他喜歡躺在床上,從后面擁著她,給她輕輕背誦情詩。

  “wheniwakeupeach摸rco摸me/iknowthatmydaywillbeallright……”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有如大提琴上的琴弦撥響,直顫到人的心里去。

  “你的聲音真好聽……”蘇珊在懷里,輕輕感嘆。忽然她翻過身來,面對著他,俏皮地說,“你唱歌也好聽吧?唱首歌給我聽”

  安立德無奈地笑笑。他想了想,唱起一首英文歌。可能他很久沒唱過這首歌了,詞忘了,調也不太對。接不上的地方,他就隨便哼兩句糊弄過去。

  蘇珊被他逗笑了。她知道他為難,攔住他,不讓他唱了。又問:“你剛念的那首詩,是什么意思?”

  “醒來見到你,我心便安然……”安立德給蘇珊翻譯著。其實,他是在對她訴著衷情。

  這天晚上,蘇珊失眠了。但她跟安立德保證過,不再服用安眠藥片來輔助睡眠。

  就在對安立德的默默思念中,蘇珊睡著了。夢中,她似乎聽到他在說:“醒來見到你,我心便安然。”于是她也對他說:“彼得,我希望明天一早醒來,就能看到你在我身邊……”

  第二天,蘇珊給小美打了個電話,問她要年小濤的手機號。

  小濤接了她的電話,同意見她一面。但有些奇怪的是,他約她晚上八點以后,去他住的地方見面,而且讓她一個人來,不能帶其他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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