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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 失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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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失憶了嗎  蘇珊看著安立德,心的中情感起伏,如同海浪翻滾不息。

  “彼得——”終于,她撲到了安立德的懷里,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

  安立德擁著她,撫摸著她的頭發,低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他說:“baby,我嘗到了你眼淚的味道,咸咸的、澀澀的——相信我,我記住了這味道,以后不會讓你再流淚……”

  蘇珊窩在安立德的懷里,心情慢慢平靜下來。安立德就像是她的一劑良藥,總能快速治療她的一切傷痛。

  就在剛才,在見到他之前,她還因為羅曼小居的事情羞憤、為婷婷撫養權的問題苦惱、為家人不理解她留在省城而痛苦……她甚至幻想,如果從十六樓跳下去,是能得到徹底的解脫?

  現在,她已經完全忘了那些事。或者說,現在她覺得那些事根本不算什么,她都可以坦然地去面對,去尋找解決的辦法。

  另一邊,安立德雖然佳人在抱,這次卻不敢唐突。他只輕輕擁著她,感受著她的香軟,就已經心滿意足。最后他微閉了眼睛,心想,如果夜里可這樣擁著她入眠,該有多么幸福。

  可惜的是,蘇珊忽然起身,離開了他的懷抱——因為她注意到時間已經不早,余尊熙應該已經回家了……于是,她跟他告辭。

  安立德無奈地答應了。不過他說:“一個晚安吻,總該有吧?”

  蘇珊遲疑了一下。最后她還是俯下身來,在他溫潤性感的唇上迅速地親了一下,隨后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便起身向外跑——

  安立德都沒反應過來,只來得及在她身后喊了一聲:“蘇珊,我愛你”

  蘇珊聽到了,她的心跳驀地加速。剛剛跑到門口的她,凝滯住了身形,她回頭沖安立德笑了一笑,便匆匆離開了。

  安立德在她身后,被她臨去時的含羞一笑,迷醉了。“哦,天哪”他一個人躺在床上,自己傻笑起來。

  這個夜晚對安立德來說,真的很難熬。腳上的痛還在其次,要命的是,只要一閉上眼,他就會回想起剛才和她在隔壁花園里的情景——她柔軟的身子、嬌嫩的雙唇,還有她被豆豆拱到地上后,露出的粉色小褲褲以及纖細的腰肢……

  “哦,那只可惡的狗”安立德暗暗咒罵。他感覺那只狗比他色,總在趁機占蘇珊的便宜。

  怎么才能讓蘇珊搬到自己這邊來,怎么才能解決自己孤枕難眠的問題呢?安立德被這些難題困擾著,久久不能成眠。

  當蘇珊回到余尊熙的家時,余尊熙果然已經回來了,他發現她不在家,有些坐立難安,正想打個電話問問花店,是不是她已經回去了。

  看到蘇珊回來了,余尊熙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他問:“你出去了?”

  蘇珊沒想對余尊熙隱瞞。她告訴他,隔壁住的是一位朋友,崴到了腳,她陪那位朋友去醫院了。

  余尊熙聽了她的解釋,沒再說什么。后來,他自己上樓彈琴去了。

  蘇珊去露臺看了看豆豆,豆豆很乖,自己臥在露臺上的小毛毯上打著瞌睡。蘇珊回到客廳,這時她聽到了余尊熙琴聲。她聽出來了,他彈得是他那首《世上沒有傷心的人》,只是曲調有些凝滯,明顯帶著幾分深沉的傷感。

  蘇珊悄悄上了樓,來到琴房。她發現余尊熙根本沒有開燈,他是在黑暗中摸索著彈奏,難怪剛才聽到樂曲有些凝滯。

  余尊熙留意到蘇珊進來了,但他沒說話,繼續彈奏。

  蘇珊沒過去打擾他,她倚立在門邊,默默地聽著。

  過了會兒,余尊熙停了下來。忽然他說道:“這首曲子,自從我母親離開后,我再沒彈過。因為給她老人家辦后事的時候,我的腦海里,總是回響這首歌的旋律——‘當她離開,不說再見,我才知道——這世上沒有傷心的人,沒有人比我更傷心……’”

  蘇珊被他的話語打動,心生傷感。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當時我們從金家村回省城,你冒著大雪往回趕,是想回去看老人家吧?我當時不知道,還總是跟你搗亂,真是對不起。”

  余尊熙說:“我沒認出你來,又不習慣跟外人說自己的事,所以什么都沒跟你講。”又說,“你當時已經認出我來了吧,可是你為什么不說呢?”

  “你是大明星了,我們只不過是小時候在一起演出……我不知道該不該說。”蘇珊有些遲疑地說道。其實她最忌諱的,是余尊熙曾對外宣揚,她是他的初戀。

  “是我的錯,是我忘得太徹底了,我連你的姓都記錯了,還有你的名字。”

  “這不怪你,上高中以后我改名了,我嫌棄原來的名字不好聽。”

  兩人在黑暗中,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忽然,余尊熙說:“我成名十年了,得到了很多東西,鮮花、掌聲,名譽、財富。可是也有很多東西,在不知不覺中失去了,包括過去的一些記憶……我像是失憶了一樣,我不記得過去的朋友,還有那些單純的感情。”

  “我、我也失憶了”蘇珊有些沖動地說,“我跟你相反,我把成年以后的事情都忘記了,只記得小時候……”

  蘇珊就要把自己的怪異經歷坦白出來了——可惜的是,余尊熙并沒有把她的話當真。他說:“那樣多好,你會過得快樂些。”

  “是啊,這樣也不錯。”蘇珊話到嘴邊,終于沒有勇氣,把自己的感覺說出口。

  過了會兒,余尊熙又感嘆說:“其實,人長大以后,會失去很多東西,年長的親人,也會一個個離開。這兩年,我的父親、母親,先后都去了。雖然那是人之常情,可如果你沒經歷過,可能不會懂那種感覺。你會突然發現,人生來時的路已經封閉,你不可能回頭,你只有一條去路……這種感覺,想起來很可怕。”

  蘇珊忙安慰他,說:“‘魚皮’你別傷感,有失去,就有得到。你還會增加很多親人,你會有太太,有兒女;你的兒子還會給你生孫子。”

  “是嗎?”黑暗中,余尊熙不由低聲笑了一下。

  “是的,你會當上五代同堂的老太爺”蘇珊夸張地說。

  余尊熙沒再說話。黑暗中,他忽然長嘆了一聲。隨后他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就當蘇珊以為他會走過去的時候,他卻在她身旁停了下來。忽然,他伸手抱住了她,緊緊把她摟在了懷里。

  蘇珊嚇了一跳,伸著胳膊,不知所措。

  余尊熙低下頭,伏在她耳邊說:“師姐,你也是我的親人啊。我不想失去你……如果你突然離開,不說再見,我會是世上最傷心的人。”

  說完,他松開蘇珊,轉身走了。

  剩下蘇珊一個人留在黑暗里,傻傻地發呆。

  沅少東終于聽說了那天在羅曼小居發生的事情。在氣憤之余,他并沒沖動,卻是很理智地分析了一番。他想,沅冰河雖然有“美女收藏家”的花名,可他本性卻是個嚴謹的人,對自己的工作尤其認真。

  沅少東清楚記得,那次自己在羅曼小居,指使侍者給蘇珊身上潑酒水,曾引起沅冰河極大的憤慨——因為沅冰河認為他的行為影響了酒店的聲譽,這才毫不留情地把他趕出酒店。

  還有,沅冰河不管在什么場合,都會佩戴星煌酒店的銘牌。可想而知,他對自己的酒店,珍重到什么地步。

  所以,如果事情發生在其他地方,沅少東還可以理解。可那是星煌酒店的羅曼小居啊,沅冰河怎么可能在自己的地盤,干調戲良家婦女的事?

  但是沅少東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做出任何反應。最后,他還是找了一趟沅冰河。他說:“小叔叔,你是長輩,我不能跟你動手;可是我要提醒你,你過分了”

  沅冰河則冷冰冰地回答:“少東,我也提醒過你——我和蘇珊的事情,沒有你插手的余地,你根本不了解事情的內幕是什么。”

  少東嚴肅地看著沅冰河,說:“不管怎么樣,你以后在我們花店,就是不受歡迎的人;而我,會保護蘇珊姐的。”

  沅冰河不屑地冷笑了一下,說:“你等著瞧,我以后在花店,是最受大家崇拜的人。而蘇珊,也會把我當成最可信賴的人”

  少東不可置信地看著沅冰河,他覺得沅冰河根本就是在吹牛。少東相信,依著蘇珊那火爆的小脾氣,恐怕以后沅冰河一進花店的門,就會被她用笤帚打出去。

  少東警告完沅冰河,回到花店。小美和馬帥得到消息,也從郊區的學校趕了過來。他們和小玲一起分析,蘇珊現在可能在哪兒。

  小玲說:“會不會小叔叔把蘇珊綁架了、藏起來了?他可是美女收藏家啊”

  大家都斜了小玲一眼,意思是小玲說得太離譜了縱然蘇珊確實有幾分姿色,卻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女,根本不值得沅冰河那樣做。

  小美嘲笑道:“小玲,最近你電影看多了吧?”

  少東則告訴大家說:“最近幾天我一直讓阿皮他們暗中盯著小叔叔,這些天他根本沒離開酒店。而酒店里的哥們兒告訴我,酒店里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藏人。”

  大家一時沒話說了。

  最后還是馬帥,提了個比較實際的建議,他說:“大家都想想,蘇珊姐在省城還有什么熟人。她身上沒帶錢,住店可能不大,應該是去了某個熟人那里吧?”

  小美說:“蘇珊姐除了我們幾個,還認識秦威廉、馮律師、苗蘭,可這些人我們都找過了,沒有消息。”

  這時少東忽然想起一個人來,說:“還有歌迷會的小彤——蘇珊姐跟她關系一直不錯。”

  說到這兒,小玲忽然叫道:“我知道蘇珊去哪兒了——她一定在余尊熙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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