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書頁

第一八九章 各有滋味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鶴樓文學

現代言情  陳實美說著,把手包打開,翻看里面的東西。他找到了蘇珊的手機,拿出來和安立德一起翻看。

  手機上有六七個未接電話,有陳實美打的,有小玲和少東打的,還有安立德剛剛撥的那一個。

  沅冰河在一旁不屑地看著他們,解釋說:“她把包丟在了羅曼小居,工作人員剛把包送過來。”

  安立德皺著眉頭問:“她沒帶手機、沒帶錢,這么晚了,能去哪兒?”

  沅冰河思索了一下,說:“會不會去了小美的學校?”說著,他拿出手機找到小美的電話。但是他猶豫了一下,沒撥出去。他對安立德說,“還是你撥吧——她現在正生著我的氣,看到是我找她,就算在那里,也會說沒在。”

  安立德便拿出自己的手機,給小美撥了出去。

  陳實美則在一旁吃驚地看著這二人——這二人對蘇珊和她周圍的朋友竟然這么熟悉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

  陳實美有些吃味地想到:難怪蘇珊對自己不再留戀,她身邊有這兩個超級富豪包圍著,還想自己做什么?不過他又覺得不對,安立德說蘇珊已經拒絕了他,而從剛才發生的事情看,蘇珊對沅冰河也沒什么好感……

  安立德放下電話,搖搖頭。他告訴他們,小美和馬帥都沒有看到蘇珊。

  陳實美再次將懷疑的目光投向沅冰河,他說:“我懷疑蘇珊根本沒出酒店,就在酒店的某個房間之內。”

  沅冰河聽明白了陳實美的意思,他冷笑了一聲,說:“陳總,你懷疑我綁架了你的前妻?太可笑了,我是要娶蘇珊當老婆的,不是玩兒一次就扔,能做那種事?”

  陳實美和安立德吃驚地看著沅冰河,陳實美更是脫口問道:“你要娶她?”

  沅冰河用憐憫地目光瞥了一眼安立德和陳實美。隨后他回辦公桌前,習慣性地點著一支煙,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口煙霧后,他用一副吊兒郎當地口吻說:“我和她不是第一次接吻,剛才如果不是因為當著前夫的面,她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會拒絕我的……陳總,你剛才真有些自作多情、多管閑事了。你為了前妻跟我大打出手,就不怕你現任的老婆吃醋嗎?”

  陳實美和安立德更吃驚了同時,他們因為聽說蘇珊和沅冰河不是第一次接吻,更是各有滋味涌上心頭。

  安立德在想,蘇珊明明是愛自己的,可她拒絕了自己,卻答應了沅冰河,莫非是因為婷婷在沅家的緣故?于是他深恨自己的動作有些慢了。

陳實美則在想,蘇珊曾是自己的女人,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現在卻給了另一個男人——他終于失去了她,失去了自己的初戀  兩個人的不甘不愿,全都寫在了臉上。沅冰河看得一清二楚,心下十分得意。

這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人闖了進來,來人正是沅少東。他看到沅冰河就問:“小叔叔,究竟出什么事了,蘇珊姐怎么還沒回花店?”話沒說完,他看到沅冰河臉上帶著傷痕,隨后又看到了屋里的另外兩個人,陳實美和安立德  詫異之下,沅少東更加緊張不安,他在猜測可能發生了什么事情。

  沅冰河走到旁邊一臺電腦旁,把當時的監控錄像調了出來——因為沅冰河有著極端的權力欲,他辦公室里有臺電腦是與監控相連的,全國各連鎖酒店的監控,他都能隨時觀看。

  大家從屏幕上清楚地看到,蘇珊慌慌張張地出了酒店的大門,隨后不見了蹤影。

  沅冰河向大家一攤手,說:“你們看到了,她確實出了酒店。至于后來去了哪里,我可不知道。”

  陳實美和安立德交換了一眼色——他們覺得沅冰河的鎮定有些不同尋常,不由心下有些疑惑。

  安立德說:“她沒有錢、沒有手機,應該走不遠,我們出去找一下吧。”說完,他拉著陳實美走了。

  少東則遲疑了一下,問:“小叔叔,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沅冰河冷冰冰地回答:“不管發生了什么事,尤其是我跟蘇珊之間的事,都跟你無關。”

  少東楞了一下。隨后他意味深長地說:“你等著,我先把蘇珊姐找到再說”說完他也走了,順手拿走了蘇珊的手袋。

  估計眾人都走遠了,沅冰河才匆匆出了辦公室。他走出酒店大樓,先到貴賓停車場轉了一圈——蘇珊那輛紅色小車還停在原地,她并沒有開車走。

  沅冰河有些惱了,暗罵:“傻蛋,跑什么啊”

  原來,當時他真沒有追上蘇珊。當他氣喘吁吁地追到一樓時,蘇珊已經不見了蹤影。他一直以為蘇珊回花店了。等到工作人員送了她的手袋去,他才意識到她身上沒帶著錢,也沒帶著手機……

  后來安立德和陳實美找來,他才明白,蘇珊似乎是失蹤了。

  但是他不想在那兩個人面前表現出驚慌。他要讓他們誤以為,自己和蘇珊的關系比他們親密。隨后他會偷偷地找到蘇珊。在他在強吻蘇珊之前,就已經有了打算——他有十足的把握,這次強吻了她,還能讓她高高興興地管自己叫“小叔叔”……

  沅冰河認為,自己在找人方面很有經驗,少東和婷婷都是他找到的,他應該可以先眾人一步找到蘇珊——“等會兒讓我找到你,一定要讓你成為我的老婆”沅冰河暗暗發狠道。

  可是,事情超出了沅冰河的估計。蘇珊離開酒店后,如同一根針掉進了大海,根本無跡可尋。

  “啊,你這只可惡的小狐貍……”沅冰河立在街頭,撓著自己的腦袋,頭發都揪下來好幾根,卻仍舊無計可施。

  他立在街邊,看著兩邊大樓上投下的霓彩,還有街上不停駛過的車流,忽然想起那個童話——“小狐貍”被人間繁華迷惑,來到熱鬧的城鎮,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不知為何,此時他有一種深刻的孤獨感,還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啊,你這只小狐貍,狐貍當中沒有像你這么笨的”

  另一邊,安立德和陳實美都覺得,沅冰河的鎮定有些不正常,便打定主意暗中蹤著他。可當他們看到沅冰河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們確信——沅冰河沒把蘇珊藏起來,他根本不知道蘇珊在哪里。

在有些失望、對蘇珊更加擔心之余,他們還有一點兒對沅冰河的鄙視——沅冰河剛才在說謊,他和蘇珊的關系,根本不像他說的那么親密  最后,安立德和陳實美分頭按自己的想法去尋找——陳實美去車站轉了一圈,安立德則去星河公寓看了看——但他們跟沅冰河一樣,都是無功而返。

  第二天,當大家打算報警的時候,小玲卻傳來消息。她說蘇珊打電話來了,但是蘇珊近期不打算回來。

  安立德得知蘇珊沒事,才算放了心。可是放了心,并不等于就放得下——他有些抱怨,以往蘇珊有什么困難的時候,都會找他。為什么這次沒找他呢?

  于是安立德上班的時候都在走神。他慢慢回想著事情發生的經過,揣測著蘇珊的想法——她為什么要躲起來,她又能躲到哪兒去呢?

忽然,他想起陳實美的話,他說自己和蘇珊是十多年的老情人……可是安立德自己了解自己——他對感情有種近乎宗教似的虔誠,他唯一的女人就是瑞貝卡,他從來就沒有情人  安立德以手撫額,如果不是對感情這么虔誠,瑞貝卡的背叛也不會讓他對婚姻和感情這么絕望吧?

  他又開始思索,十多年前,他認識一個叫蘇珊的中國女孩嗎?

  猛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是他覺得這太過巧合,不可思議,可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別的可能。

  安立德在辦公室里枯坐著,幾乎是在熬時間——他在等,等美國那邊天亮,他的老父親差不多該起床去吃早飯了……

  終于,安立德撥通了越洋電話,他對管家說,他要找父親說句話。

  安鴻遠接了電話。安立德開口就問:“爹地,您記不記得,十多年前,我們接待過一批從中國去的交流生?”

  “你是在打聽蘇珊嗎?”安鴻遠問。

  安立德楞柱了,過了會兒,他才問:“真的是她?您當時在鳳凰山就認出她來了吧”

  安鴻遠嘆了口氣說:“不全是。當時在鳳凰山,我覺得她很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后來回到美國,我在院子里散步,忽然看到她們當年種下的那棵櫻桃樹,就想了起來。后來我一翻照片,果然是她。”

  “我竟然沒有認出來”安立德有些激動。

  “這有什么奇怪的,十多年前的事了,她不是也沒有認出我們來嘛大概因為當時我很中意她做我的兒媳婦,所以才對她印象深刻些;而你對她,似乎從沒正眼看過一次,當然就沒印象了。”

  “不是的,爹地,我覺得有些不對。我們家接待過很多從中國去的留學生,當然記不過那么人來。可她應該對我們有印象的。但她竟然沒認出我們,或者說,她就像是從來沒見過我們,對了,她說自己從沒出過國……我覺得,她似乎有什么問題”安立德有些激動,他不知道該怎么表述自己這種奇怪的感覺。。.。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鶴樓文學
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