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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 順風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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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心不知去了哪里,惜了了要應付祥云公主夫婦,所以無憂偷逃出來,最先現在應該是寧墨。

  寧墨現她不見了,必會讓人四處尋她,那么鳳止這一路上也少不得要被人明查暗訪,難以舒坦自在,所以干脆先行飛鴿告訴寧墨,無憂在他這里。

  無憂要跑,他們就算是尋到無憂,也不能強迫她做不愿做的事,可以說十分頭痛。

  現在知道無憂下落,而鳳止是神巫,在世人眼中,是受尊敬崇拜的,無憂和他一起,在安全絕對不會有問題,自然無需再擔心,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只需派人與鳳止保持聯絡便可。

  而鳳止也得個自在清靜。

  對于無憂來說,只要不用被囚在蘇家,能逍遙自在,拿鳳止當當擋箭牌,何樂而不為?

  所以也就由著鳳止飛鴿寧墨。

  車廂中熏煙徐徐,孤男寡女共處一車,本極為曖昧的氣氛,無憂卻捂著嘴打了個大哈欠“困了,我先睡了,明早吃早飯,叫我一聲。”

  鳳止看著蓋著被子,翻了個身,背對他而睡的無憂。

  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能安閑自在成這樣,只有兩種情況。

  一與那男人原本曖昧不清,可以任由那男人對她做任何事。

  二是對那男人無心到了極點,甚至認定那男人不會對她怎么樣。

  在鳳止和無憂的關系看來,怎么看都是第二種。

  鳳止邪媚的眸子慢慢變窄,一萬年了,已經被她冷了一萬年,上一世將將好轉,卻殺出那個煞星,將那點轉變打回原型,應該說比過去一萬年,更為糟糕。

  轉世以來,極少動怒的他眼里漸漸漾起怒意冷不妨一腳將裹著被子的無憂踹下錦榻。

  無憂捂腰坐起,瞪向對面男人跳著怒火的妖孽眼眸這樣一雙怒眼,她再熟悉不過,那一萬年幾乎每過幾十年,便會看一回。

  這樣一雙眼,如果換到別人臉上,她會怒會惱,但在這一張臉上她卻早已經習慣,只是皺了皺眉“你瘋了嗎?”

  鳳止冷著臉“下車。”

  無憂撩簾瞅了一眼車外如飛的樹影,黑燈瞎火,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這會兒下去,不知得走幾個時辰才能有地方吃上口熱粥,裹緊被子爬上錦榻“你才送了信給寧墨,你把我丟了,怎么跟他們交待。”

  鳳止冷哼“不過再飛上一鴿,無需交待。”

  無憂扁了嘴,確實鳳止和寧墨他們的關系說不清,道不明,但有一點絕對,就是沒有義務代他們照顧她他愿意攜帶她,是高興不愿攜帶她,是理所當然。

  “你吃住我十八年,欠我的還橡了,我就下車。”

  鳳止牙根酸“把金弩還我。”

  無憂把金弩取出來晃了晃“這個可不能還你。”

  那東西對鳳止而言,沒半點用處,她不還,他也不強求“這東西足以頂那欠你的十八年。”繼而一想,怒道:“這一萬年,你欠我的數也數不清,憑什么向我討這十八年的債?”

  無憂打著哈欠,半闔了眼“你說的要我一輩子欠著你的,如果你欠了我的,你豈不是說話不算話。”

  鳳止被氣得險些說不出話,瞪了那張昏昏欲睡的小臉半晌,再壓不下存了一萬年的怒氣“你要不要臉。”

  “不要臉。”無憂答得很干脆“這是你教我的,完成任務要懂得不擇手段,最無所謂的就是臉皮。”

  鳳止即時噎住,瞪了她良久,最終又是一腳,把她踹到車廂一角“那十八年的破事,不許再提。”坐到車廂一角,取了幾上鳥食,睨向索性縮向在車廂那角繼續睡覺,愜意自在的無憂,氣更不知打哪兒出。

  舀了一勺鳥食,倒進鳥食杯,金勺輕敲食杯,逗著籠中翠色大鸚鵡“一萬年,不值得啊,真不值得。”

  無憂眉稍輕挑,干脆倒了下去,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鳳止連看她的,都不愛再看,省得被她氣死。

  然他越是不想看,眼角卻忍不住又斜了過去,輕敲著鳥食杯的手停下,此時此境,竟象是他回到還是魔君的時候,那時的他便常被她氣得這般模樣。

  怒意慢慢褪去,這感覺竟讓他懷念,八荒之中能讓他動怒的女人,也只有她。

  無憂反面不避不閃瞧著他“你為什么要我學當殺手?”

  只有精通怎么殺人,才能避免被人殺,他想她活著,這么簡單的道理,她完全不會轉轉腦筋去想,只是因為是他讓她學的,鳳止才除下去的火氣,又涌了上來“我高興。”

  無憂嘴角輕撇,還是這么喜怒無常,翻了個身,望著車頂,不再說話。

  “既然你搭了我的車,我就再送你一言,省得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無憂慢慢睜眼,揉了揉帶了睡意的眼“什么話?”

  “不要靠近靖王妃。”鳳止棄了鳥食勺,又去搗鼓香爐。

  無憂笑笑道:“我還以為是什么事呢。”話是這么說,心里卻淌過一絲苦澀,當年靖王妃產下雙胞胎,選了舍她,便是舍了,就算現在知道她活著,不會傷害她,也是因為她沒觸及到皇家的利益和地位,如果她的出現影響到皇家的威嚴,就算是做母親,再不舍得,也會再下一回手。

  鳳止回頭瞥了她一眼,顯然她想去了別處,但有些事,現在確實不能告訴她,否則不知她會捅出什么漏子。

  次日,鳳止的車廂里多了一個人兩獸,寬敝的車廂頓時顯得有些擁擠。

  惜了了微紅著臉,挨無憂身邊坐下“既然你不愿去蘇家,我陪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無憂蹙眉,惜了了毒是使得不錯,但翻墻爬檐可就不行了。

她實在沒辦法想象,以后夜里行動,拖個長袍拽地,笨手笨腳的小  狐貍是什么一副形容。

  暗踢了踢鳳止,指望他想個法子打了惜了了。

  結果鳳止巴巴地捧了茶具出來“我這車可不能白搭,來壺好茶?”

  “好說。”惜了了答得干脆,回頭問無憂“喜歡什么茶?我沖給你喝。”

  “沖你妹。”無憂恨得咬牙,拉過被子蒙頭睡下。

  惜了了微微一愕,鳳止塞了茶壺到了了手中“她害羞。”惜了了越加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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