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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是安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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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只識彎弓射大雕第八卷風云際會第十章我是安德里第八卷風云際會第十章我是安德里  默克多是法國海軍陸戰隊的一名機槍手。說起對機槍的了解,今年已經二十八歲的默多克那簡直就是比對自己的情人還了解。從哈奇開斯輕機槍到沙捷里拉輕機槍,再到圣艾蒂安重機槍,最后還有軍艦上使用的哈奇開斯雙聯13毫米防空機槍,外加那水冷式看似跟個小炮的馬克沁7.62毫米重機,就沒有默多克玩不轉的。

  默多克使用機槍時從來都沒有連續打過十發以上的子彈,每次She擊時,默多克那長短不一的機槍She擊的節奏讓人聽上去很有一種鋼琴家的感覺。所以默多克除了有個綽號叫機槍杰克外,大家還給默多克起了另一個美稱‘黑Se鋼琴師’。默多克之所以不連續She擊,那是因為默多克She擊一個目標時,非常自信的只打一個短She就夠了,而當別的機槍手還在攻擊那些已經被打成了篩子的目標時,默多克已經對準了下一個目標。

  德軍在使用機槍時也是相當有一套,有經驗的機槍手都不會扣下扳機沖敵人掃She,而是會以點She的方式對敵人進行精準She殺。這是因為重機槍子彈的穿透力強大,往往一發子彈打中敵人后,經常會把人體打出一個洞,然后繼續對后面的敵人再次殺傷。

  戰場上重機槍這種火力那當然是十分重要的防御手段,德國陸軍制定了嚴格的陸軍機槍使用守則,并且在平時訓練時讓德國士兵把這種守則完全都印到了骨子里面。所以德國在開戰時之所以取得那么大的成功,可以說有一部分就是機槍打出來的。

  相對于德軍先進的進攻型戰略來說,法軍的武器雖然并不落后,但是思想上的僵化卻讓機槍在法隊中沒有受到相應的重視。

  但是作為一個機槍手來說,默多克的個人成就卻是法軍中的另類。十七歲就加入了法國海軍的默多克足足玩了十多年的機槍,不說配合,單說在個人對機槍的使用上,默多克可以稱得上是大師級別的人物。不論是點She還是連續She擊,默多克都能十拿十穩的指哪打哪。別人都是根據距離,然后按照機槍上的目測瞄準鏡進行She擊的。但是默多克卻不是這樣,默多克開槍不靠眼,而是靠感覺,靠幾十萬發子彈喂出來的手的感覺。當的機槍手非常嚴肅認真的趴在機槍后面She擊時,默多克卻嘴上叼著煙卷,歪著頭跟別的人聊著天,然后一槍一槍的彈無虛發的She擊著目標。

  但是就是這樣牛人的機槍手默多克,在對空She擊時也沒有太大的把握。默多克用機槍也就能打中一架飛機,但是擊落飛機就要靠天照顧了。高速飛行中的飛機確實不是重機槍這種武器能夠輕易能夠攻擊的。而且就算是擊中了天上的飛機也不一定能擊落飛機。

  不過今天默多克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劉七閉著眼睛,用機槍像用竹竿捅馬蜂窩一樣捅著天上的飛機,接連不斷掉下來的飛機簡直就像是在被噴了殺蟲劑的飛蟲,而劉七閉著眼睛囂張的樣子簡直讓默多克感覺自己在劉七的面前就像是個剛從機槍幼兒園轉大班的小朋友。

  默多克的眼睛很好,他看得很清楚:一次長點She,幾乎所有的子彈都是對準了駕駛艙飛去,命中率沒有80也有60,而一架飛機的駕駛艙被命中意味著什么,懂點航空知識的人都知道。高空的話座艙會失壓,冰冷的風會沖進來;即使是低空,如果沒有帶風鏡的話那大風會吹得你睜不開眼。如果不走運的話,可能儀表盤等設備都被打壞,這時候只剩下跳傘一條路了,這還算好的,至少還可以拉起來爬升到高處跳傘,而那些更背得被打壞操縱桿的連跳傘都不行直接成了飛機的陪葬品。而如果被一個長點She掃上而且命中率有60的話,不用管了,這架飛機沒救了,就算飛行員沒死,設備也早就爛透了……

  皇家空軍的噴火已經發現了劉七,紛紛從四面方都沖了過來。但是劉七卻一點也沒有躲避下的意思,對著已經即將俯沖掃She的噴火迎頭就是一個點She,然后看都不看自己的戰果一眼就又把槍口對準了另一架噴火。

  如果說,機槍手默多克的She擊就像是在彈鋼琴的話,那現在劉七的She擊就是在演奏交響樂。因為不光是劉七She擊機槍時發出的聲音,那天上飛機引擎的轟鳴再加上油箱被擊中后飛機發生的Bao炸,這完全構成了交響樂中各種樂器的響動。而劉七的手中的那門機槍就是這場交響樂中絕對的指揮棒。

  一分鐘的時間,劉七用手中的哈奇開斯雙聯防空機槍打下了九架噴火。看著昔Ri的戰友被打成了火球,噴火戰斗機上的皇家空軍這才曉得了,原來地面那個爺是惹不起的。

  不過既然惹不起,難道我們還躲不起嗎?誰不是娘生爹養,吃五谷雜糧長大的,被子彈打成了篩子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低空飛行時被擊中,那可是十死無生的買賣。

  而且就價值而言,噴火戰斗機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武器中的貴族,如果要是非要用一個確切的名詞來形容的話,那噴火可是貴族中的未出嫁的貴族小姐。而你這防空的機槍算個什么玩意,在武器中只能算是個平民而已,而且還是平民中的流浪漢。

  可是你這流浪漢一樣的防空機槍卻把貴族小姐一樣的噴火戰斗機從天上一架接一架的搞下來,這怎么能讓噴火上的皇家空軍不心中膈應呢。俗話說瓷器不跟你這瓦罐碰,我們打又打不過你,那我們躲著你還不行嗎?

  在劉七擊落了第十架噴火之后,劉七上空就再也見不到任何飛機的影子。這時那些已經爬升到三千米空中的蘭開斯特轟炸機也都得知了下面噴火們的遭遇,頓時這些蘭開斯特上的皇家空軍心中對噴火們的怨氣也都消失了不少。不過現在就算是借皇家空軍一個膽子,這些蘭開斯特上皇家空軍也不敢再搞什么低空轟炸了。很快剩下的三十三架蘭開斯特在三千米的空中打開了投彈倉的門,對準下面的戰列艦就扔下了炸彈。

  ‘黎塞留’號戰列艦雖然體型碩大,但是想從三千米的高空用炸彈擊中‘黎塞留’號戰列艦也并非是容易的事情。三十三架蘭開斯特每架四枚一千磅的炸彈只有兩枚擊中了‘黎塞留’號戰列艦。

  黎塞留級戰列艦的水平防護堪稱世界一流。水平防護由第一層為甲板的第二層為第三層為第三層裝甲的兩側,水平裝甲向下傾斜延伸,形成了穹甲,厚度為50mm。Gong記214226mm的強大水平防護顯然已超出防御戰列艦水平中彈的情況,更多的考慮是對來自高空的威脅——炸彈的防御了。這樣的多層裝甲設計可以有效降低炸彈對戰艦的破壞。

  兩枚炸彈雖然分別在‘黎塞留’號戰列艦前部和中部Bao炸,但是僅僅是炸出了兩團比較壯觀的火焰而已。‘黎塞留’號戰列艦在水中晃了晃后,依然是穩穩的浮在水面之上。并沒有任何沉入海底的跡象。

  當然蘭開斯特的這些炸彈還是造成了一些傷害的,‘黎塞留’號戰列艦旁邊的一艘驅逐艦,很不幸被三枚炸彈擊中,當時兩枚炸彈Bao炸,而一枚炸彈在甲板上砸出了一個大洞,隨后炸彈在這艘被殃及池魚的驅逐艦的內部進行了爆破作業,當時就給這艘驅逐艦開了一個新的通海閥,洶涌的海水瞬間涌進驅逐艦的內部。僅僅十秒鐘后,這艘比‘黎塞留’號戰列艦還多挨了一枚炸彈的法國海軍的驅逐艦就跟海底親密的接觸在了一起。

  誤中副車的蘭開斯特轟炸機群十分留戀的看了看下面的‘黎塞留’號戰列艦,然后調轉機頭,十分無奈的返航了。

  從英國人開始空襲開始到這些蘭開斯特返航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但是就是這樣十幾分鐘的時間卻讓整個安納巴港口變成了一片的狼藉,那些碼頭上被擊中的車輛還在燃燒著熊熊的火焰,輪胎被點燃后冒出黑煙讓天空變得烏煙瘴氣。法艦和碼頭上到處都是被尸體,有的尸體因為火焰的灼燒而變散發出一陣陣令人作嘔的氣味。

  劉七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呆呆的看著海面上埃德蒙船長和瑪利亞失去生命的那片海面。雖然劉七這次足足擊落了二十七架飛機,最少干掉了一百名以上的皇家空軍。但是劉七卻寧愿不殺死這一百多名皇家空軍,只要能讓埃德蒙船長和瑪利亞回來。不過劉七卻知道這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人死要是能復生的話,那么這個世界估計早就已經毀滅許久了。

  當劉七正在靜靜的發著呆時,劉七身后已經悄悄站滿了法國士兵。剛才劉七擊落飛機的事實這些法國士兵都是活生生的看在眼中。要是以前有人說誰用防空機槍能打下二十架飛機的話,那這些法國士兵說不定會用大耳瓜子抽那個家伙。因為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劉七今天不但擊落了皇家空軍二十七架飛機,而且還是閉著眼睛擊落的。這種除了上帝才能做出的事情現在出現在他們面前,讓這些從小就信仰上帝的法國士兵都把劉七當成了上帝。

  默多克鼓起了足夠的勇氣才算是張開了口“先生,請問你是上帝的使者嗎”除了這個理由之外,默多克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理由能讓人把機槍玩的這樣的好。

  劉七也沒有搭理默多克,還是靜靜的發著呆。不知道為什么,劉七現在心中有了一些感悟。人的一生是多么的短暫,也許瞬間人就會失去生命。相對于戰爭這種以人生命為消耗品的事情來說,人的生命顯得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好半天之后,劉七才算是停止了發呆,轉過身來看了默多克一眼,然后說道“我說你是不是腦袋讓門夾了,你見過有我這樣混的這么慘的上帝的使者嗎”

  劉七的話讓靜靜站著的法國士兵都很不由笑了起來。默多克一臉不解的神Se問道“那先生你為什么幫助我們打那些英國飛機呢?”

  劉七一臉傷感的神Se說道“我的朋友被英國人的炸彈炸死了,我這是在替他們報仇。”

  這群法國士兵終于算是知道了劉七暴走的原因,同時這群富有同情心的法國士兵也都為劉七朋友的死亡表示了極大的憤慨。是啊,面對著已經變成一片狼藉的港口,誰要是不對英國人感到憤慨那才是怪事。

  正在這時,一輛吉普車從遠處疾馳而來。很快就停到了碼頭的邊上,然后車門一開,從里面跳下了一名法國十分年輕的法國中校軍官。這名軍官掏出了一個白Se的真絲手帕堵住了自己的鼻子,然后皺著眉頭對著劉七身后的法國士兵說道“你們中有誰打下了英國人的飛機,趕緊去司令部去一趟。”

  法國士兵一聽這話,紛紛都閃在了一旁,然后用手指著劉七說道“中校先生,我們都沒有打下英國人的飛機,都是這位先生擊落的。”

  這名法官聽了話后不由得一愣“什么,你說二十多架飛機都是他這一個平民擊落的嗎?這是怎么回事,什么時候我們法隊需要一個平民來保護了……”

  劉七此時心情不是很好,聽到這名年輕軍官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態,當時就一臉不快的說道“請注意,我并不是想保護你們軍隊。要是想保護的話,我寧愿去保護我的朋友,但是很可惜,我的朋友現在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那些被擊落的飛機只是我給朋友找的一些陪葬品而已。”

  劉七的話很狂,而且相當的狂。那名法官也聽出來劉七話中的狂勁,當時就把手中的手帕朝地上一扔,然后對著劉七就嚷道“我說你這個家伙可是夠狂的,難道你就不知道我會……”那名法國中校此時剛剛看清了劉七的面孔,頓時一臉難以相信的神Se“你……你……你是誰……”

  “我就是個比較狂妄的平民,難道你也認為我是上帝的使者不成嗎”劉七淡淡的說道。

  “不,不是這個,我是問你的姓名。”那名年輕法國中校急切的問道。

  這下輪到劉七感覺奇怪了,劉七心道“這小子問我的姓名干什么,難道這小子知道我的身份不成嗎”想了一下劉七便說道“我叫什么名字你不用關心,而且恐怕你也沒有資格知道。”

  對于劉七的狂妄,這名法國中校倒是沒有什么反感。而是用德語說道“請問你是不是安德里。漢斯安德里。”

  劉七見到自己身份被人揭穿,也只能很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后十分平靜的說道“好了,我也不想再說什么了,我就是漢斯安德里。如果你想對我動手的話,那么現在請把。”

  其實劉七現在已經做好了準備,只要這名法官敢下令對自己動手的話,那這名年輕的法國中校就鐵定會倒霉的。在皇家海軍的巡洋艦上劉七面對那么多槍口都敢對一個英國海軍上將動手,這一個小小的法國中校,劉七要是擺平不了的話,那劉七也算是白混這么長時間了。

  可是那名中校卻叫道“老大,我終于又見到你了……”然后那名法軍中校一把就摟住了劉七的肩膀,然后一副高興的不行不行的樣子。

  這名法軍中校的一聲老大,算是徹底把劉七搞糊涂了。劉七心道“這家伙是不是認錯人了啊?跟我攀什么關系啊”劉七一臉納悶的說道“我說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可從來都沒有你這樣一個小弟”

  那名法軍中校一聽劉七的話,差點眼淚都流了下來“老大,看來你是真的把我給忘了。想當初我們在柏林,你帶著我們一幫兄弟成天的風流快活,要不是可惡的戈林打你的小報告,我想我們現在還整天過著天堂一樣的生活。”

  劉七聽到這里有些明白了,感情眼前的這名法軍中校是自己附身的安德里以前的狐朋狗友。劉七想了想后說道“那個什么,我剛來非洲的時候讓英國人的炸彈炸了一下,然后我有很多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又是可惡的英國人……。老大你放心,有我在,以后英國人是不會再有機會傷害到你。”那名法軍軍官說道。

  劉七點了點頭,然后說道“那先這樣,既然到了你的地盤,那我可就不客氣了。你先給我找個電臺讓我發幾份電報再說。”

  “好嘞,老大您的要求我是會無條件服從的。那我們現在就走吧”那名中校說道。

  劉七也沒有客氣,直接就跳上那名中校的吉普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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