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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續之咸池劫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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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姬妖且閑第二卷強強相遇后續之咸池劫18袖唐美姬妖且閑  第二卷強強相遇后續之咸池劫18

  起初,那些人也都是應酬敷衍而已,但是美人在懷,又有哪一個男人能真正坐懷不亂呢?不過一會兒,宴席上的氣氛就變得無比蕩漾,到處玉/體橫陳,一些自持身份的人還保持衣裳完好,其余人等幾乎只差歡好了。

  若是顧連州和白蘇見著這個場面,恐怕要感嘆“山中一甲子,世上已千年”,這么說一點也不夸張,曾經帶著金戈鐵馬肅殺之氣的大雍,清風曉月含蓄婉約的寧國,豪爽、奔放熱烈的北魏,如今已經全然被這個浮華的盛世所代替,鮮衣怒馬,曲調靡靡。

  幸或不幸,改變的也只有上流社會的風氣而已,一個朝代是否繁榮昌盛,還是要看民生。

  從這個方面去判斷的話,顧風華的統治無疑是成功的,流民減少,斗米六錢,比之原來的十錢一斗米的昂貴,有更多的人能夠吃上米糧,短短十八年,他能創造出這樣一個太平的景象,也算是個明君了。

  朝堂肅然,朝下隨便你如何風/流,該做事的時候要全身心的做事,該娛樂的時候要放松娛樂,這是顧風華的一貫作風,曾經有人試圖將這股驕奢之氣帶到朝堂,顧風華絲毫不容那人辯解,淡淡一句話,便將此人處了劓刑(yi,古代刑法之一,起于商代,割鼻),貶為庶民,此人的氏族為官者亦全部受到牽連,并且下令,罰該氏族三代不得為官。

  這個刑法不可謂不重,對于個人來說,這就是永不得翻身,對于一個氏族來說,亦是沉重的打擊,三代之后一般氏族恐怕早就沒落了,即便沒有沒落,那該族的子弟在日后的求官道路上必然是艱難異常,因為這一個污點,是永遠洗刷不掉的。

  此事一出后,再也無人敢在朝堂上放肆,朝臣們也都暗暗反思,甚至私生活上也比從前檢點不少,但又怕皇上不喜,每每還要參詳顧風華還是世子那會兒的行徑,想來想去也無不佩服,因為顧風華雖然為人風/流,舉止輕浮,卻從不濫交,平素那么“忙”,也沒落下謀朝篡位的活計,當然這些話也大家也都只能在心里想想。

  官場之人小心翼翼,可其他氏族權貴可就沒有這么收斂了,更別說是遠離尚京的政陽城。

  大宴之上,除了顧氏幾位立志要考太學生員的士子之外,其余人也都拉著舞姬親近起來。

  呻吟聲,喘息聲,各種不堪入耳,不堪入目的情景,讓顧翛入口的酒水都咽不下去,怪不得,大宴剛開始不久,嬌嬌們便自發的退了下去,而永寧公主則是為顧翛備了一份接風禮,根本不曾出席宴會。

  這世道,果然是與母親所說不同了顧翛心中喟嘆。

  顧子之笑道,“叔叔可是覺得寂寞了?接下來的美姬絕不會令您失望。”

顧翛看了他一眼,他也擁著一名姿色出眾的美姬,姿態親昵,可眼眸中卻并無一絲欲望。以顧子之的姿容,每一個美姬怕都是千萬個愿意與他親近,這等情形,說實話,真不知道那美姬是玩物,還是顧子之被美姬當做了玩物  顧翛平時總是毒言毒語,這不過是他的一種表達方式,對于無關緊要的人,他是斷然連尊口都懶得開,所以也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顧子之懷中的美姬趁著空隙,含情脈脈的看了顧翛一眼,而顧翛甚至連個余光都不曾給。

  大殿之中,曲子再次響起,這次是一群紅衣女子,衣著得體,所舞雍容華麗,端莊卻又不失趣味,這支舞一出,在這樣靡亂的場合之中頓時宛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顧翛原本欲出去透透氣,卻也停住了。

  宴廳中許多人也都紛紛停下動作觀看。

  “是恪姬”立刻有人驚呼出聲。

  恪姬,是唐國最負盛名的舞姬之一,清麗脫俗,宛如落入凡塵的仙女,據說是出身寧國士族,隨著寧國國破,她的家族敗落,恪姬輾轉流落,終究落入風塵,但這婦人一直潔身自愛,賣藝只為飽腹,不曾與任何權貴有染。

  此類的故事,從小白蘇給顧翛講的沒有百十也有一打,在這樣的表象之下,要么就是真的冰清玉骨,但這種人一般不會太長久,貴族們維持一段時間的新鮮感,便會有人忍不住,畢竟非所有人都是君子,即便偷香不成,也總會有風聞傳出,例如恪姬這種紅了六七年的舞姬,居然冰清玉潔到現在,也不曾傳出任何一個風聞,可見恪姬其人要么就是周旋手腕及其高明,要么就是暗中有人做靠山,再不然就是面上裝清高。

  分析到這里,顧翛忽然有立刻想尋自己母親聊聊天的沖動,從小,白蘇就在他耳邊灌輸各種不著調的故事,隨著他年紀越大,白蘇在他面前講述的事情越是荒誕不經,他也想過其中緣由,卻始終未果,往日他不曾真正融入人群,如今真的融入其中,才覺母親對他所講的故事,實在頗有益處。

  顧翛這般想著,也不曾瞧見從那一群紅衣舞姬中旋轉而出的白裙女子,徑自起身出去。

  眾人有些詫異的盯著他的身影,但注意力很快又被吸引回來。

  宴上總不能不容人出去解決私事吧,眾人驚奇的是,顧翛居然在絕色美人恪姬的表演之時出去。

  顧翛知曉父親和母親就在后園,便一路快步趕過去,縱然鎮國公府很大,但顧翛記性極佳,宛如在此生活了十幾年一般,步履生風,一路無絲毫停頓,很快便從前殿到了后園。

月色如水下,后園的一間院落中點著燈火,顧翛站在門前,只見父親正在園中的石幾上飲酒,母親他把盞。兩人均是一襲青衣,一個“蕭蕭若松下風,巖巖若孤松之絕立”,一個閑淡似“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雖是不同的氣質,卻契合的完美,月色下端的一對神仙伴侶,可他從前如何會以為母親配不上父親呢  顧連州早就發覺園外的顧翛,見他遲遲不進來,心知他是想找他們其中一人,便一口酒飲盡,淡淡道,“我先去書房,你命人收拾一下,早些休息。”

  顧連州沉默寡言,可并非是一個性情反復之人,白蘇見他喝酒喝得好好的,忽然要走,便知道有事情,也不曾追問,只嗯了一聲,便喚來侍婢收拾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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