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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節 欺負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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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可能是小法師第一次如此兇狠地主動發起進攻。

  在阿拉貢和霍比特人們向他解釋那枚戒指的時候他就大致清楚了他所在的世界是哪一個了,雖然還有一些他仍然無法解釋的謎團,比如為何他所學習的精靈語和阿拉貢所說的精靈與完全相同,但這些都是需要未來有時間才能探究的。如果格羅芬德爾沒有說出那句話的話,費恩也十分樂意裝成一個傻子,畢竟這個世界的精靈是一個十分善良的種族,他身為一位半精靈是不會受到任何歧視的。但金花領主的話卻沒有給費恩思考的時間,小法師甚至下意識地就拔出了長劍在他自己說明之前,對他身份如此了解的人肯定不一般。

  “deri!imga乳coth!等等!我沒有敵意!”

  這位有著金色長發的英俊精靈這樣喊著側身躲過了的第一劍,他以極為敏捷的動作伸出一只手拍開了握劍的右手,試圖將費恩的重心帶偏。但小法師極為干脆的拋下了長劍,左腿向前搶入半步,左手抬起,用肘部猛地向精靈的胸口撞去。這時格羅芬德爾展現出了精靈驚人的柔韌性,他用費恩看不清的動作抬起手掌擋住他的肘擊,順著費恩的力量,如同一片毫無重量的樹葉一般向后退開了一步,同時扣住了肘關節,右腿架住小法師的膝關節,猛地向后一拉,徹底讓費恩失去平衡。等到小法師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右手也已經被拉住了。

  這一場戰斗結束得非常快,從拔劍到結束花了不到一秒鐘,霍比特人們甚至還沒不清楚發生了什么,阿拉貢也沒能來得及做出反應,格羅芬德爾和費恩就已經完成了一次交手。等到大步佬目瞪口呆地想要阻止的時候,費恩已經動彈不得了。

  “lastaanenni!聽我說!”金花領主似乎并沒有把費恩主動向他進攻這事放在心上,他松開費恩的雙手,將地上的湖女之劍放回小法師的手里,這才笑吟吟地說道,“在很久以前,維拉之首就命令我等待你的到來了。”

  “誰?”費恩疑神疑鬼地看著他。

“他是維拉之首,是阿爾達的統治者,是阿爾達的氣與風之王,是與一如最為親近的神圣者。”精靈舒緩悅耳的嗓音讓小法師的情緒重新平靜了下來  直到格羅芬德爾說完,阿拉貢才帶著些猶豫走上來,他根本聽不懂精靈所要表達的意思,為什么格羅芬德爾會等待費恩維迪恩的到來?什么是意外之子?大步佬有些緊張地擋在了小法師面前,他說:“格羅芬德爾,他只有十五歲,他不會是你等待了幾千年的那個人……他剛才……可能只是有些緊張,這可能是他第一次見到除了他父母以外的精靈……”

  “別擔心,杜內丹。”精靈說道,“意外之子的到來本就充滿了變數,他的命運在蒙福之地,他注定要去那里的,一切在埃爾隆德之家就能揭曉。”

  小法師聽到精靈所說的,就放下心來,似乎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是某種力量的安排,雖然他不知道蒙福之地在哪,但有些謎團隨著時間的推移會逐漸打開,他已經準備好了面對神上之神給予的考驗。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阿拉貢深吸了一口氣,他說:“但他是個善良的人,還幫助我們驅趕黑騎手,照顧霍比特人,雖然我不了解他的來歷,但我以我的名譽起誓……”

  “他來到這里已經讓我十分意外,不過眼下最緊要的還是霍比特人們。”精靈領主輕巧地跳過了話題,他看向滿臉病容的弗羅多。

  “甘道夫已經到了幽谷了?”霍比特人雖然不清楚剛才發生的事,但格羅芬德爾透露出的信息卻讓他精神一振。

  “不,我出發時他還沒到,不過那是九天之前的事。”精靈回答道,“埃爾隆德得到消息,為此十分憂心,我的一些同胞,在巴蘭都因河對岸你們的土地上旅行時,得知情況有變,便盡快捎來了消息。他們說,九騎手已經出動,而你卻身負極大的重擔,無人引導迷了路,因為甘道夫沒有返回。即便是在幽谷,也沒有幾個人能夠公開出馬對抗九騎手。不過,埃爾隆德已經將僅有的這些人派往北、西、南三個方向,我們認為,你為了躲避追擊,可能會繞遠路,然后迷失在荒野里。而我的任務是監視大道,大約七天前,我去到,米斯艾塞爾橋即終末橋,在那里留了個記號,有三個索隆的爪牙守在橋上,但他們見到我便撤退了,我將他們逐去了西邊,我還碰到另外兩個,但他們掉頭就往南跑了,從那之后,我便一直搜尋你們的蹤跡。”

  阿拉貢聽著點了點頭,他記得那枚精靈寶石,如果不是有那枚寶石,他是不敢帶領隊伍通過終末橋的。格羅芬德爾繼續說道,“直到兩天前,我有所發現,一直跟到了大橋,今天我有找到了你們下山的蹤跡。不過現在沒有時間多說消息了,既然你在這里,我們就必須冒險走大道,往前闖。我們身后還有五個黑騎手,等他們在大道上發現你的蹤跡,就會像風一般疾馳追來,而且他們也還沒有全數到齊。我不知道另外四個會在哪里,但我擔心他們已經占領了渡口,正嚴陣以待我們經過。”

  隨著陽光徹底消失,陰冷的感覺再次攀上弗羅多的肩膀與側肋,疼痛從肌肉蔓延至神經,他感覺渾身發冷,晃晃悠悠地抓緊了山姆的手臂。山姆對于精靈的態度也十分不滿,因為他家少爺又病又傷,需要足夠的休息,根本經不起顛簸,山姆不敢想象,要是經過一場可怕的追逐之后,誰知道他家少爺會不會在馬背上斷氣。

  阿拉貢簡單扼要地說明了他們的風云頂上遭遇的襲擊,同時將那把他一直保存的刀柄遞給了格羅芬德爾,精靈接過刀柄的時候打了個寒顫,但還是仔細檢查了它。隨后精靈領主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小法師,費恩皺起眉頭,他說:“這個問題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外,我不會用混亂的魔力做任何事,那樣的代價我支付不起。”

簡單來說,就是極強的負能量正在不斷侵蝕弗羅多的身體,造成血管破裂,弗羅多傷口附近的深色血管就是體現。因此他的身體自然收縮降溫,避免大出血費恩不是沒有嘗試過使用解除魔法來祛除負能量,但盤踞在傷口上的負能量根本算不上一種魔法,依靠打亂法術模型來破解魔法的方法自然排不上用場。而正能量和負能量之間會產生劇烈的反應,少量的正能量無濟于事,如果費恩不想把弗羅多的半邊身子炸掉的話,最好就不要用過量的正能量來治療弗羅多。的72文學網  而上古之血的那種幾乎許愿術般的能復活能力是小法師還未摸索出來的,根據希瑞的表現來看,那是情緒激動下的產物。而費恩還是很難產生太大的情緒波動的。

  “這刀柄上寫了邪惡的咒語。”精靈領主聽到小法師的解釋之后點了點頭,他說,“不過你的眼睛看不到,阿拉貢。收好它,直到我們抵達埃爾隆德之家,但是要小心,盡量別碰它!這武器所造成的傷不是我的療傷技巧所能應付的,我會盡我所能但我現在更想要催促你們上路,不要休息。”

  雖然格羅芬德爾無法治愈弗羅多的傷口,但他身上的力量還是足以延緩霍比特人身上這股致命的力量的,當他的手指拂過弗羅多肩頭的傷,那股冰冷的感覺就減輕了一些,疼痛也減緩了,弗羅多眼前的霧瘴也消散了不少。這股力量仿佛希望一般注入了他的身體,他再次有力了起來,能夠和同伴們再次并肩作戰。

  但精靈領主卻執意要讓弗羅多騎上他的馬,他還特意將馬鐙收到了馬鞍的下擺處,方便霍比特人夾緊坐穩。不過弗羅多卻不肯拋棄朋友,他不愿意將朋友獨自扔在險境,讓自己獨自逃生。

  “我倒懷疑,你不跟朋友在一起的的話,他們還會有什么危險。”精靈笑著說道,“我想,追擊會緊跟著你,放任我們安然在后。弗羅多,是你背負的東西,給我們所有人招來了危險。”

  格羅芬德爾說的話很不客氣,但也是事實。皮平和梅里似乎看不慣精靈的做派,想要上前辯論,倒是阿拉貢沉默地將兩人拉了回來因為格羅芬德爾讓弗羅多騎上他的馬可不是為了讓霍比特人成為誘餌,誰也不可能讓霍比特人傻乎乎的往前跑,他是為了讓弗羅多在遭遇追擊的時候能夠快速逃開。只有山姆不停流著淚,感嘆自己家少爺的為難。

  不過多了一匹馬的一行人明顯快了許多,弗羅多坐在了白馬上,而小馬比爾則可以馱起其他人大部分的行李,現在所有人都輕快了許多,但即便霍比特人們身上的行李少了許多,他們還是很難跟上精靈的迅捷的步伐。這一場旅途是極為艱難的,格羅芬德爾帶領著他們從夜晚走到東方發白,除了精靈,隊伍里的每個人都疲憊不堪,霍比特人們閉著眼睛蹣跚跋涉,就連阿拉貢也耷拉著肩膀。72文學網https://

  一行人坐在離路邊只有幾碼遠的帚石楠叢中,霍比特人們幾乎立馬就睡著了,小法師和阿拉貢也靠著行李閉眼休息了一會,留下精靈獨自放哨。等到他們醒來之后,沒等費恩分發藥劑,精靈就從鑲銀的皮水袋里輪流給每個人倒了些飲料這種不冷不熱的液體沒有任何味道,但喝下去之后,力量就會從身體里涌出。一行人草草結束了午餐,就再次帶著疲憊打踏上了大道,格羅芬德爾一直催促他們快點走,精靈也很擔心被黑騎手追上。

  那些恐怖的生物無法被武器所傷害,他們存在于不可見的世界當中,普通人僅僅是身處他們附近也會生病,密切接觸更是致命。在這么多黑騎手追捕的情況下,精靈不敢有任何停留于松懈,因此這一整天,一行人只休息了兩次,在天黑前走了將近二十里,并且來到大道右轉向下直奔谷底,接著筆直通往布茹伊能渡口地方。但幸運的是,到目前為止,沒有人看見任何追擊的跡象與動靜,但格羅芬德爾常常會停下來靜靜聆聽片刻,他的臉上浮現出焦慮的神色。

  原本費恩是不會參與這樣的討論的,不僅僅是因為他不熟悉這里的地形,更是因為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疑問。按照阿拉貢所說的傳說,精靈是這個世界的首生兒女,人類是這個世界的次生兒女,但無論是精靈還是人類,都是伊露維塔所創造的。雖然傳說模糊不清,但小法師還是想起了一點在托瑞爾宇宙,精靈可是外來戶,但為什么他所學習的精靈語和這里精靈們所用的語言是一樣的呢?他可不相信精靈是柯瑞隆拉瑞斯安和獸人神格烏什戰斗時流的血變化成的這種狗屁話,這是種族神常說的,沒有半點可信度。

  但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給他思考的余地,連續趕路帶來的疲憊幾乎拖垮了他的精神,這天晚上他也沒有力氣施展法術建造營地,霍比特人也是如此,他們嘴里叼著面包就倒在樹叢了睡著了。即便是第二天早晨,這種疲憊感也不曾消除,精靈的飲料也喝完了,小法師不得不給自己、霍比特人以及阿拉貢灌下活力滋補劑,這種難喝至極的藥水也讓所有人清醒了一些。

  “我們快到河邊了。”格羅芬德爾皺著眉頭說,“我有預感,追擊正從后方迅速趕來,而渡口可能另有危險等著我們。”

  “這條大道上還會有別的旅人嗎?”小法師翻閱著魔法書,他抬頭問道。

  “不太可能有了。”阿拉貢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說道,“如果格羅芬德爾的預感沒錯的話,沒有人能在遇到黑騎手之后不產生恐懼,逃離大道,只有邪惡之徒才能與索隆的爪牙共處。”

  “我們能不能設置一些陷阱?”費恩一路上可沒有漏掉一些信息,黑騎手并不能依靠主物質位面的視覺來進行觀察這點他已經知道了,他想著能不能依靠這點來拖延一些時間。

  阿拉貢看了看格羅芬德爾,精靈猶豫了一下遍點頭同意了,他不擔心自己的同胞會踩入陷阱里,精靈的觀察能力遠比人類強,比黑騎手更是強得多,他們只需要布置幾個能夠蒙騙過黑騎手的陷阱就足夠了。

  “你要怎么做?”大步佬問道。

  “一點小技巧而已。”費恩晃了晃手里的卷軸,“只不過要花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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