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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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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哧!呼哧!”

  強烈的呼吸聲從布瑪的口中發出,鋒利的碎石邊角割破了她細嫩的皮膚,原本白皙滑膩的肌膚,已變得傷痕累累。但她心系愛人的安慰,只想知道凌霄那邊的情況,根本沒空在意這些。

  “布瑪,你等等我啊!”蘭琪一邊追著,一邊向前方喊到。此時她身上的衣物已被汗水浸濕,發型也已變得凌亂不堪。

  “啊!凌霄,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不要嚇我。快來人啊,救命啊!”從前方傳來布瑪急切的呼救聲,伴隨著哭腔。

  在后面趕來的蘭琪,聽見了布瑪的聲音。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時間覺得不妙,急忙加快了速度,趕往目的地。

  當蘭琪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廢墟處的時候。入眼,便看到全身鮮血直流的凌霄被布瑪抱在懷里,明顯已暈死過去。

  布瑪看到正在發呆的蘭琪,便沖她吼道:“你還站在那里干什么啊?還不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快啊!嗚嗚嗚……”

  望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布瑪,再看看已昏死過去的凌霄,蘭琪的心里也一陣絞痛,鼻腔一酸,不爭氣的眼淚流了出來。她立刻拿出通訊器,撥打了離這里最近醫院的電話。

  五分鐘后,救護車終于把三人帶到了醫院。隨后到來的龜仙人一群人,帶著同樣受傷的悟空也來到了醫院。

  “嘭”的一聲,手術室的大門被關閉了。

  蘭琪扶著已被處理好傷口的布瑪從急診室出來,便來到手術室的門口。坐在長椅上,布瑪呆呆地望著手術室的大門,等待愛人安全的從里面出來。

  “蘭琪,布瑪她還好吧?”龜仙人來到兩女的身邊,向狀態好一點的蘭琪問道。

  “比剛才好多了。”蘭琪低沉著聲音說道。

  “哦,你們兩個要保住身體啊,要是凌霄看到你們這個樣子,他也不好過啊,不能讓他的努力白費了。龜仙人語重心長道。

  “嗯,我們會保重身體的,要是我們倆身體垮了,誰來照顧凌霄啊。嗚嗚嗚……”蘭琪說著說著,便抽泣了起來。

  “唉凌霄你一定要活下來啊。”龜仙人重重地嘆了口氣,傷感地說道。

  所以在場的人都默默地低下了頭。

  這種沉悶而又壓抑的氣氛,在三小時后被“咔嚓”的開門聲給打破了。

  布瑪看見一位穿白大褂的老年醫生,帶著滿頭大汗地從手術室中出來,就走上前去,急切地問道:“醫生,霄哥哥怎么養了?”

  “霄哥哥?哦,你說的是傷者把?嗯傷者雖然已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情況不容樂觀啊。他身上多處骨折,還帶有肌肉組織損傷。這些還不是主要的,麻煩的是傷者后腦受了不小的沖擊,造成了腦震蕩。恢復得好的話,一兩個月就會醒來。差的話,永遠也不會醒來,也就是變成植物人!”

  當聽到凌霄有可能便成植物人的時候,布瑪心里大受打擊,暈了過去。倒在了蘭琪的懷里。

  一天過去了,受傷的悟空已經醒了。布瑪也經過一晚上的修休息精力也好多了,現在由她的父母照顧。

  當布瑪的父母聽到布瑪這邊的情況后,連夜從西都趕來。布瑪母親看到自己女兒虛弱的樣子,流出了心疼的淚水。

  蘭琪拿著注滿溫水的臉盆,走近重癥監護室,來到凌霄的床邊,將臉盆放在床柜上。

  用一雙素手將毛巾上水分全部擠干,來到凌霄的身旁,輕輕地擦拭著他的臉龐和雙手。擦拭地非常小心,生怕碰疼凌霄。

  那個自己牽腸掛肚的男人,雙目緊緊的閉著沒有一絲的反應。蘭琪眼中的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流,滑下那毫無血色的俏臉,形成了一副凄慘的景象。

  就這樣一天一夜過去了,蘭琪躺在了病床上睡著了。

  回家辦事的蘭芳,得知凌霄受傷的信息,就將錢給了父親,連夜就趕來了。當她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凌霄,只見那個自己牽腸掛肚的男人雙目緊緊,的閉著沒有一絲的反應。蘭芳的情緒不受控制,如潮般的淚水奪眶而出。蘭芳不肯離開,與其她兩女一直守候在凌霄身邊,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會不會醒來。也許是幾天后,也許永遠也不會醒來。

  一個多月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凌霄安詳地躺在,雙目依然緊閉,毫無蘇醒的跡象。

  三女輪流趴在凌霄床沿,一邊和他說著話一邊抽泣著,但仍是沒有反應。

  又是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躺在床上的凌霄依然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雖然他身體的恢復能力很強,但這次畢竟受了如此之重的傷,沒死已經是萬幸了。

  主治醫生解釋,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太樂觀,命是保住了但很可能從此醒不來,只能做個植物人了。

  三女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后,都悲痛欲絕,每天都只吃很少量的飯菜。大家圍坐在病床前,呆呆的看著躺在床上的人。

  最為內疚的要數布瑪了,她整天以淚洗面她認為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整整兩個月過去了,幾女的容顏比任何時候都要憔悴,蒼白的臉上顯得有氣無力。可是極品的美女,不管什么狀態或者樣子都是那樣的美妙,就算是現在這種極端營養不良心力焦瘁的情況下,絲毫沒有影響她們的高貴氣質,甚至從另一個角度反映出她們更加出眾的一面。

  又過了一個星期,這些天來幾女的生活狀態非常的不規律,都是圍在床邊,或站或坐或是靠在房間的窗戶旁,目光呆滯的凝視的外面,累了就趴在病床的邊緣小睡一會。要么就是輪流靠在這個男人的床頭,對著他耳畔輕聲細語說一些悄悄話,或者呼喚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夠聽到她們的柔情和思念,希望他能夠醒過來。

  剛開始的時候她們還能熬住,就算是深夜也都重復著一切。可是幾個月的艱熬,已經讓她們不堪重負身心受到的打擊,到了深夜一個個都支撐不住,趴在床邊睡著了。

  就連身體素質很好的蘭芳,也是坐在凳子上靠著墻邊閉起了雙眼。她們太累了,累到已經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也許她們就在等待著那個最壞的消息,然后隨著這最壞的消息到來的時候一起跟著消失吧。

  這依然是個安靜的夜晚,一切如同往常一樣的寂靜,病房里的眾女每個人的眼角都掛著淚光疲憊的面容,此刻難得顯現出一絲平靜。只是這平靜看來卻是那么的凄涼,任何人看見這個房間里的景象都會為之動容的。

  此時已經入夏,不過溫度還沒深夏那么高,窗戶微微打開著。一陣若有似無的微風從半開著的窗戶口刮了進來,不知是風在作怪還是儀器出了毛病,一直很穩定的綠色跳動的光點,居然快速的跳躍了幾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要是三女有人醒著地話,一定會為此激動的。可是她們太累了,每個人的眼睛都閉著,如果趴在床頭的布瑪,現在還是像往常那樣凝視著這個男人,對著他地耳朵說悄悄話的話,她會發現他此刻的眼簾很不安分,極端的不安分,似乎在眼簾下面的眼睛在轉動。

  “唔……”一聲非常非常輕微的呻吟聲,就算如此安靜的病房里,也幾乎聽不見是誰發出的呢!也許是某個女孩在傷心的夢中發出的輕囁聲吧。

  “頭好痛,幾乎都要裂開來了好痛!”這是凌霄恢復模糊意識時候第一個想法,“真想對著頭猛打,可是兩只手臂好象根本不是我的一樣無法移動半寸。”

  眼皮好似千斤重怎么睜也睜不開,不斷的努力不斷的失敗終于還是艱難的睜開了雙眼,印入眼簾的是鑲在天花板上的幾盞深黃色的小燈,昏暗的光線對凌霄久未睜開的雙眼并沒有造成太大刺激,在很短的時間里就說適應了它,過了片刻有些混亂的思緒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剎那間,凌霄想起了一切:難道我沒死?

  就在凌霄順理著思緒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撩人的香氣間歇性的吹在他的臉旁。微微的轉頭,發現一張無比完美的臉蛋,只是她此刻無比的哀愁與悲傷,似乎這世間的一切都不在與她有關,清晰的淚痕在那完美的臉蛋上面畫出一條清晰的路線,嬌俏的嘴唇抿得很緊,非常好看的柳月彎眉緊鎖在一起。

  “布瑪,布瑪!”凌霄對床沿邊上的美女喊到。

  “唔再讓我睡會兒,我好累啊。”布瑪半瞇著眼睛,向凌霄呻吟道。

  過了半晌,布瑪突然間睜眼,大聲叫道:“啊!凌霄,你終于醒了。嗚嗚嗚。”一個猛撲,就趴到了凌霄還綁著繃帶的胸口,“嗚嗚”地哭了起來。

  “哎呦疼死我了!”凌霄被布瑪這一突然“襲擊”弄得疼痛無比,忍不住呼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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