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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明弦法師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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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實在不好意思說,因為月芽某一次手賤,將存稿一下子給刪沒了,還好大綱在。現在每天都是回想一點寫一點。三更太勉強,畢竟白天還要工作。所以對催更的朋友只能抱歉了,如果是放在周未,或還有可能。

  “皇上,其實有人能請得動二王爺。”

  “哦,何人?”

  “皇上還記得當年的趙嬤嬤嗎?”

  “她?不是在二十五年前就已經死去了嗎?”

  “皇上,此人并未死去,至今都還活得好好的。我不知道她為什么還活著,但我敢肯定那老嫗就是趙嬤嬤。”

  “這是怎么一回事?”宇文宙有些吃驚,那件事情他就算是想忘都無法忘卻,有時候午夜夢回,他還能看到那血流成河的場面,他記得很清楚,趙嬤嬤已經在二十五年前死去了。為什么顏仲文會這樣說,難道此人真的沒死?為何這件事情自己竟然不知道,是誰在隱瞞著自己?

  一想到這宇文宙有些不舒服了,在上京城里竟然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顏仲文當了那么多年的官,從小又是受到嚴格教育的,豈不知自己的話正好觸到了皇帝的逆鱗。當下面不改色地道:“其實微臣遇到趙嬤嬤也是不久前的事,幾天前,微臣正與中山侯飲完酒后在回府的路上,有一婦人差點沖撞到馬車,當時微臣并未在意,聽到那婦人連連道歉,只感覺聲音有些熟。皇上也知道微臣對聲音特別敏感,而趙嬤嬤在二十多年前可謂是宮中的紅人,微臣自然聽過她的聲音,所以才感覺奇怪。于是微臣悄悄地掀開了簾子,正好看到了趙嬤嬤的臉。對趙嬤嬤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唇下的那顆黑痣,而那老嫗正好唇下有顆黑痣。所以微臣當時就起了疑心,派人跟蹤了她,果然她就是當年的趙嬤嬤。至于這個本該死去的人為何沒死,微臣本想稟過皇上,是否要追查此事,卻因三皇子的事情而不得不放置一旁,待三皇子康復后,再另行稟告。”

  一番解釋打消了宇文宙的懷疑,宇文宙沉吟了一下,同意了這個計劃。

  莫璃覺得自己臉都快要笑僵了,連連給梅露打眼色,可是梅露卻理都不理。莫璃用幽怨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只得忍受下去。

  保持微笑的姿態已經兩個時辰了,這洛夫人怎么就那么不知趣呢?

  哎,早知道自己就不該答應弄那玉骨膏,這顏學斌的手腳剛剛可以動了,這洛夫人就大包小包的跑來感謝她,三不五時的拉著梅露來與她閑話家常,說什么都是流有洛家的血,這一家人不可生分,要守望相助等。使是莫璃不得不繼續配制膏藥,同時還要時不時的去探望顏學斌,根據他的身體變化開些合適的藥方出來。

  莫璃不厭其煩,可是在梅露的面前卻不敢流露出來。只要她一露出這種表情,保準梅露就一臉傷心地看著她,莫璃還是只能依著她。

  盡管認下梅露偏離了自己的初衷,不過莫璃卻從來沒有后悔過,她知道自己一旦接受了梅露,會與顏府的牽連變得越來越多,她知道自己不該如此,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是不由自主。

  感情從來都是在不知不覺當中生出的,當你明白的時候,卻發覺自己早已經泥足深陷。既然拒絕會讓自己痛苦,那她何不試著接受,也許事情并沒有她想像的那樣糟。她對梅露的依賴是越來越多了,從小就不知道父母是何人的她已經嘗到了一種被稱為幸福的滋味,原來有母親的感覺竟然是如此的美妙。

  “小姐,冬生來了。”夏知進屋稟報。

  “有請。”

  洛夫人和梅露二人一聽,知道侯爺有事情告知莫璃,于是兩人起身出去了。

  “小姐,侯爺讓你去書房見他。”夏知帶著冬生進了屋,冬生行了一禮后,態度恭敬地道。

  “那我換件衣服就過去,冬生,你先回吧。”

  “是,小姐。”冬生退了出去。夏知為莫璃選了一件藕荷色的長裙,并簡單的為莫璃梳了梳頭。

  來到書房,顏學奇正好也在,見莫璃進來后,正準備離去,顏仲文讓他繼續呆著。

  莫離行了一禮后,問:“父親,是您要見孩兒嗎?”

  “嗯,剛接到皇上傳話,讓你們兄妹倆明日與我一同進宮。”

  莫璃并未露出驚訝的神色,只是點了點頭。

  “也給你們露露底,事情是有關于三皇子的事,當日如汐診出三皇子得的是失魂之癥,皇上派了許多人尋訪有名的奇能異士,但不理想,一些人要嘛是沽名釣譽,并沒有真才事學,而一些人雖有實才,但對此癥也束手無策,幸好前段時間請動了名震天下的明弦法師。有明弦法師在,三皇子不日就會康復。告訴你們這些是讓你們最近多注意一點,學奇,這段時間你要負責保護大師的安全。而如汐,希望你能與法師有緣,得他傳授點醫術或奇術,夠你受用終生了。”

  莫璃好笑,一個修為與她差不多的佛修,也有資格傳授她法術?不過她并未表現出輕視的樣子,與顏學奇異口同聲地道:“是。”

  從書房中出來后,莫璃去了朝華院,見到梅露后,將顏仲文叫她過去的事情說了一下。梅露沉思了一下道:“既然侯爺交待了這些,照做就是了。聽聞大師擇徒極嚴,就算是上門求其指點的都極少答應下來,大師眼光極挑,未必看得上你。聽說大師有一徒弟,極受大師喜愛,從小就被大師授于衣缽,聞其性格冷淡,不似出家人性格,想來大師是一個喜靜之人,所以你只要表現的嘈雜一點,大師定不喜你。”

  “娘,我還以為您希望我跟著大和尚學習呢。這段時間你恨不得我醫術再高明點,將七哥馬上治好。”

  “這不一樣,小七,如果你的醫術更高明了,怕是顏府已經不能保你了。這幾日,娘跟著大姐出過幾次門,那些貴婦聽說我是你娘,對我那個殷勤……看我,說些什么,你根本就聽不懂。”

  “誰說我聽不懂,娘,不就是想提親的嗎?反正你誰都不能答應,現在你已經是平妻了,梁夫人已經不可能不征詢你的意見就隨便訂下親事的,只要您堅持不同意不就行了?”

  “哪有你說得那么簡單,要是圣旨指婚呢?要是四大世家求娶呢?這可不是娘同不同意就能解決的事。我看不如乖著你小,這兩年好生觀察一下,說不定其中有不少美玉存在?”

  “娘,再是美玉我也不要。這事您別管,我自有主張,您只管咬著牙不同意就行了。”

  “瞎說些什么?什么自有主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管的份。”

  “娘,您不是說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一種折磨嗎?反正我不要那種生活,我的未來可不會浪費在這些上面。”

  “小孩子家家的,說什么未來?女人哪有不嫁人的。”

  “娘,我就不嫁,如果真要我嫁,那我就離開顏府。”莫璃決定乘這個機會先給梅露上點藥,免得到了要離開的時候驚慌。

  “死丫頭,說什么鬼話,翅膀還沒硬就想離家出走?這個世道沒有家人的支持,你不知道生活下去會有多難?趕緊打消這個念頭,嚇死娘了。”

  “娘,我說的是真的。”莫璃正色起來,兩眼直視梅露。

  梅露一驚,她知道莫璃是認真的。

  “你是認真的?”梅露臉沉了下來。

  莫璃點點頭,對于這件事情她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我知道了,這幾年我會替你擋下來的,如果你遇到喜歡的,一定要告訴娘,娘會替你想辦法。不到萬不得已,不可離家出走,知道嗎?”

  “知道,娘,如果我要走,我一定會帶上您的。”莫璃心中被一股曖流包圍,如此驚世駭俗的話梅露都不忍責備,因為她一切都是希望莫璃好。

  第二日,莫璃跟隨著顏仲文進了宮,又轉進了玉海殿。皇宮對莫璃來說很熟,最近幾個月她三不五時的就會被叫進去,那些宮娥也大多都識得她。

  不過玉海殿她只去過一次,就是上次救治三皇子的時候去過。玉海殿是三皇子目前居住的宮殿,因他未成親,所以一直居住皇宮中。

  一進房,顏仲文就拜跪了下去,莫璃也跟著下跪。這就是她討厭進宮的最大一個理由,地方大規矩多,見個人就得行禮,討厭。

  兩道目光從一旁打量著她,莫璃對上去,看到正是大和尚和小和尚,莫璃朝著他們露齒一笑。小和尚眉頭微皺,偏過臉去不再看她。而大和尚則朝她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阿彌陀佛,請問為三皇子診斷的大夫何在?”明弦手掌觸了一下三皇子的印堂后,趕緊宣了一聲佛號,轉過身問道。

  “二皇兄,為暉兒診斷的就是這位小神醫了。”宇文宙指著莫璃道。

  “是這位小施主呀,請問小施主,這又是為何呢?”大和尚抬眼盯著她。

  莫璃知道和尚是問她為何不救三皇子,明明有實力為何不救?笑了一下道:“大師,我只會醫術,并不會奇術,能看出三皇子得的是失魂之癥還是因為曾經看過一本醫書,上面記載的狀況同三皇子是一模一樣,所以小女雖然能認得此癥,卻無救治之法。”

  “阿彌陀佛,既然如此,還請小施主在一旁協助一二。”和尚明了,不過卻沒打算讓莫璃一旁看熱鬧。

  “沒問題。”莫璃咬著牙答應,心中暗道這和尚奸詐。

  顏仲文聽到此話,張開的五指頓時緊縮成一個緊緊的拳頭,看來如汐入了明弦法師的眼緣。只要此事傳出,顏府借此事地位又可上升許多。這個不起眼的女兒原以為只能當棄子,沒想到竟然有如此大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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