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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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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牡丹想了想,她覺得,適合五月份種植的花,倒是有不少。只是,種下去的花,到了開花之期,她能有足夠的靈氣,讓這些花在一瞬間同時開放嗎?

  把這顧慮一說,李松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于是大手一揮,道:“種牡丹花去。”

  別的什么花仙子的事,遲點再說,先幫白牡丹補充點靈氣吧。

  于是,出門,進菜園,挖坑,插枝條,澆水。

  唉,太陽那個大啊。

  可憐一個大好宅男,再這么曬下去,也不知幾天就變成非州難民了。

  倒是白牡丹不怕曬,也就跟在旁邊看著。

  見著哪些花枝有足夠的生命力生根,那就先記下,若是生命力不足,也先記下。至于是否需要增加肥力,也先記下。

  這牡丹花歸牡丹仙子掌管,又正好是花期,所以催發出牡丹花,耗費的靈氣應該不多。

  靈氣這玩意,估計其某一方面的作用,就跟化學里的催化劑差不多,或者就像是人體內的微量元素,它不能完全代替營養成份,更不能代替水份,平時所需也不多,但只要一點點,少到肉眼也看不見的微量程度,稍微改變一下體內的微量元素比例,就能改變整個生命體的新陳代謝速度,甚至改變整個生命體的生理狀態。

  牡丹仙子是使用靈氣的專家,所以,她收集的靈氣雖然不足,卻足以控制這一大片牡丹花枝的生長發育和結苞開花了。

  卻說,那一男一女,就這么在園子里勞作著,說著話。

  某個宅男挖著坑,聽著某位美女說著當年花仙子姐妹的事情。

  平時這些啰哩叭嗦的瑣事,李松石是怎么聽怎么煩,猶其是看到一群大姨大媽大嬸大娘們湊在一起家常話短亂傳謠言的,更是能繞多遠就繞多遠。

  但今天,他卻是聽得津津有味。

  溫儂軟語,聽著聽著,雖沒注意她在說什么,卻記住了那把聲音。只要能聽到她那把聲音,心里就像有一方軟綿綿的天地被觸動了,很溫暖,很柔軟。

  如此,干活也不大覺得累了,時間也容易過去。

  一轉眼,又到了晚上。

  天黑了。

  睡覺。很快,天又亮了。

  如此,眨眼之間,就是幾天時間過去了。

  菜園子里種的牡丹,竟然還真的就開花了,五彩繽紛的一大片,整個園子里都是花影,都是花香,看起來很是養眼,很是舒服。

  但李松石卻不由擔心,那插進土里沒多久的枝條,會不會被牡丹花把養份給吸收掉?就像某個精壯男子被榨汁機一般的美女吸成人干似的……

  當然,這決不是在說李松石。

  李松石這幾天,不僅沒變成人干,整個人反而變得很精壯。

  原先白得有點病態的皮膚,變得微黃,顯得很健康了。

  說來也怪,頭一兩天干活那么辛苦,他以為第二天肯定會全身肌肉酸痛,難以爬起來的。

  記得讀初中時,放了一個暑假,回去學校的第一天就是三千米長跑,結果腿肚抽筋,雙腿和胸腹部的肌肉痛了整整一個星期。

  這一次,宅了若干年,突然進行這么辛苦的勞作,少說也得痛個十天八天的。

  但沒有想到,他每一天都是睡覺睡到自然醒,一大早起床,不僅沒有肌肉酸痛,反而是神采奕奕的,精力充沛,全身仿佛有股用不完的力量似的。

其原因,便是每一個晚上,白牡丹都幫他按摩  難道她的按摩技術這么好?

  嗯,如果某個花仙子把每天吸收來的花之靈氣,大部份都通過按摩手法注入你體內,你也會變得跟他一樣精壯。

  每天都如此,兩人間漸漸親密。說像兄妹不是兄妹,說像情侶不是情侶,嗯,很古怪的感覺。

  今天一大早起床,李松石洗漱過后,弄了早餐吃。

  捧著一大碗青菜火腿粥,走向后邊的菜園子……嗯,差不多變成花園了。

  周圍種著不知名的果樹,不好砍去,但種牡丹又占地方,所以菜園子里的菜被他清去了不少。

  卻說他來到菜園,以為白牡丹又向往常那樣,站在這里收集靈氣,順便采集花瓣上的露水。

  誰知一走過來,只見群花默默綻放,卻不見白牡丹的身影。

  “奇怪,去哪了呢?”

  李松石左右張望著。

  突然,空氣中憑空出現一道倩麗的白影:“大哥,快……快!!”

  李松石被嚇了一跳,看了看,才道:“呼,牡丹妹妹,發生了什么事?這么急急忙忙的,嚇了我一跳。”

  認識了這么多天,白牡丹一直是淡定從容的,還從沒見過她如此的慌張,眼神里竟帶著一絲慌亂,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白牡丹不由分說,便讓李松石跟她出去。

  于是,兩人……不對,一人一仙就這么跑出了家門,往西邊去。

  他們家是在村子的最西頭,再往西可就是山里了。以白牡丹的能力,最多也不過離家七八百米遠,也不知要走到哪去。

  跟著白牡丹,沿著山道,繞過一座山,來到一處水洼,這水洼的水來自地下,也不知什么時侯通了地下河,這里居然冒出水。但水卻不溢出,周圍還長滿了雜草,還真不容易被人發現。

  就算讓人看到了,也以為是什么時侯下雨,山上流下來的積水呢。

  李松石打量了一下周圍,除了一些樹,也就是大片的雜草,也不見有什么古怪,便納悶了。

  白牡丹指著水洼旁:“大哥,你看。”

  嗯?!

  李松石瞪大了眼睛,盯了好一會:“哪?”

  “那!”

  “那?”

  “嗯!”

  “呃……牡丹妹妹,你讓我看的什么啊。”

  “花,那朵花。”

  “花?!”

  李松石大汗,看了好一會,他終于發現,水洼旁一堆雜草之中,有一株雜草長得比較高,嗯,四十幾公分的樣子吧。

  那草散生著五片二三十公分的狹長葉子,葉間的草稈頂上,有一根細細的細莖透出,頂處居然還長有一朵花,黃色的,有“哇哈哈哈礦泉水”的瓶蓋那么大。但被草葉半遮掩著,剛才還真沒注意。

  李松石看了半天,忍不住問:“那是什么花?”

  白牡丹搖頭,頓了頓,道:“這……不大清楚。好像是稻田里和麥田里經常出現的那種草……嗯,好像人們把它叫荒草……”

  荒草……

  農民伯伯們經常下田鋤荒除草的……鋤掉的應該就包含這種草吧?

  李松石看了看,嗯,果然很眼熟……廢話,能不眼熟嗎?這玩意,稻田里,麥田里,田梗上,湖泊岸,小河邊,道路旁,凡是陰濕一點的地方,都有這玩意的身影。

  只是,這玩意有什么奇怪嗎?居然值得一大早就跑過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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