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今晚去你宿舍陪你一晚。”唐瀟安慰道,其實他也是害怕自己一個人住宿舍,他的室友們都已經回家了。
“好啊,好啊,今晚我總算是能睡個安穩覺了。”何諳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連忙點頭。
“哎,你不是說找到了一個客棧店長的工作嗎?怎么還要在學校住一晚,難道不著急回去上班嗎?”樸洋好奇地問道。
“是啊,是啊,好不容易找到這么好的工作,你可別弄丟了,不用太在意何諳的死活。”許玲玲也在一旁說道。
“別吧……”何諳雖然嘴上抗拒,但是看得出來,他也是希望唐瀟以工作為重。
“你們不用擔心我,我呢現在算是那家客棧的一把手了,而且那家客棧的生意也不怎么好,所以不是很忙。”唐瀟解釋道。
“一把手?什么意思?難道你傍上富婆了?”樸洋以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唐瀟。
“你說你一女的思想怎么這么齷齪?”唐瀟嘲諷了一句樸洋,然后繼續說道:“那家客棧的老板因為臨時有事去了國外,做了甩手掌柜,將客棧交給我全權管理,讓我自負盈虧。”
“自負盈虧?還有這種好事?重哥,你發達了呀。”何諳驚呼道。
“唉,這哪算什么好事,你們是不知道那家客棧的位置有多偏,在鍾山那一片呢,根本沒人會去住。”唐瀟擺了擺手。
“我可以幫你宣傳宣傳,我最近在網上直播,有不少粉絲呢。”許玲玲自告奮勇道。
“喲,您還直播那,就不怕粉絲被你嚇死?”何諳一臉的不敢相信。
確實,許玲玲雖然長得還算可以,但絕對不是那種圈錢的長相。
“切,我榜一給我買了好多禮物好吧,而且我直播不露臉,靠聲音,你懂不懂?”
許玲玲不屑地說道。
“大佬大佬,惹不起。”何諳抱了個拳。
“哎,說正事,難道你就沒想過把那家客棧經營起來?”樸洋一本正經地看著唐瀟問道。
“我確實有這個想法,但是具體操作起來太麻煩了,還得我自己慢慢摸索摸索。”唐瀟坦誠道。
“你難道忘了我們這些朋友了嗎?”樸洋盯著唐瀟說道。
唐瀟心中一個激靈。
是啊,他們四個人一起做過好幾個項目策劃,雖然都只是虛擬的案例,并沒有實際操作,但是應該不會差到哪去。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何諳拍了拍胸脯說道:“重哥,我負責區位分析。”
“我負責產品設計。”樸洋也笑著說道。
“我我我負責營銷。”許玲玲激動得都口吃了。
“那我,”唐瀟看了看三個人的臉,“就負責品牌定位咯。”
四個人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一下午的時間在四個人的歡聲笑語中很快就過去了。
樸洋、許玲玲和何諳三個人對唐瀟客棧的具體情況已經有了些了解,并且初步確定了客棧的定位。
至于具體的設計規劃,他們打算明天先去請教一下唐瀟的導師,然后再做打算。
解散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唐瀟和何諳將兩位女生送到宿舍門口,然后才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小精靜依依不舍地離開了許玲玲的手掌,落在唐瀟的肩膀上。
“哎,這小鳥真是絕了啊,這么通人性。”何諳一邊走著,一邊感嘆道。
“那當然,這鳥可不便宜,是那客棧的老板的寵物,他帶不走,就留給我照看了。”唐瀟隨口胡編道。
“嘖嘖,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何諳由衷地感慨了一句。
兩個人一邊聊著,一邊先去唐瀟的宿舍拿了洗漱用品,然后才回到何諳的宿舍。
不同于唐瀟宿舍的干凈整潔,何諳的宿舍就像是一個狗窩,各種雜物隨意堆放,椅背上掛滿了臟衣服。
因為是在一樓,角落處的墻壁上長滿了霉斑,墻漆斑駁脫落,細看起來有點惡心。
更讓唐瀟受不了的是,宿舍內還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臭味。
“兄弟,你這衛生間也太臟了吧,門還不關。”唐瀟一邊捂著鼻子一邊走到宿舍后面想要把衛生間的門關上。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坐在他肩膀上小精靜在聞到這股臭味之后,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里有必要介紹一下,唐瀟大學的宿舍是一寢四人、上床下桌,并且有空調有獨立衛生間,可以說是很不錯了(歡迎各位學弟學妹報考)。
衛生間的門是向內開的,就在唐瀟一只腳踏入衛生間,想要抓住門把手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從他的眼前閃過,躥進了馬桶的隔間里。
“臥槽!”唐瀟被嚇了一跳,向后退了好幾步。
“咋了?咋了?”聽到動靜的何諳趕緊跑過來。
唐瀟用背緊貼著墻,指著馬桶的隔間對何諳說道:“剛剛有道黑影鉆進去了。”
“是吧,我就說我宿舍有東西吧。”何諳不驚反喜,一臉的得意洋洋。
“兄弟,現在是證明你自己的時候嗎?”唐瀟一臉無語,他推了一下何諳,“你快進去看看。”
“不,不可能,我可不敢。”何諳此時才意識到害怕,他縮著脖子擺手表示抗拒。
“兄弟,這是你的宿舍,我是為了我自己嗎?我是想幫助你克服內心的恐懼,搞快點,快。”唐瀟又推了一下何諳。
“重哥,別吧。”何諳扭頭一臉害怕地看著唐瀟。
“快點,有啥好怕的,肯定是野貓野狗什么的。”唐瀟用鼓勵的眼神與何諳對視。
“咕咚”何諳咽了一口唾液,小心翼翼地說道,“那重哥我去了啊。”
“嗯,快點,沒啥好怕的。”唐瀟一邊說著,一邊悄悄地向后退了一步。
何諳躡手躡腳地走到馬桶的隔間門前,伸手抓住了門把手,又回頭看了一眼唐瀟,在得到唐瀟的點頭鼓勵之后,終于鼓起勇氣,長呼一口氣,猛地拉開了門,然后迅速地跳到一邊。
“哎?”
想象之中的鬼怪并沒有出現,馬桶的隔間里只有一只鞋靜靜地躺在地上,鞋子的前端有一道很明顯的咬痕。
“臥槽,我的椰子。”何諳顧不上其它,他躥進了隔間里,心疼地撿起地上的鞋子抱在懷里。
這是他新買的美洲限定,鞋底無比松軟舒適,花了他將近三千大洋呢!
“兄弟,節哀。”唐瀟走過來拍了拍何諳的肩膀,他雖然不玩鞋子,但是他大概能體會到三千塊錢被啃爛了的感受。
何諳的眼眶里竟然真的有眼淚在打轉,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馬的,一定是宿舍圍合里的那群野貓干的好事,下次碰到它們,我一定要讓它們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