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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我欠了錢,我還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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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的應付了一下兩位討賬人員后夏爾回到了臥室中,可能是他們在外面說話時的或者關門的聲音驚動了王后殿下,維希莉莎已經從熟睡中蘇醒過來。

  她沒有立刻起床,而是躺在床上,暴露在空氣中細小的灰塵陽光的照射下緩慢的落在了她的肌膚上,她慵懶的舒展著肢體,淡粉色的膚色總會給人一種健康的,充滿了活力的感覺。

  她的眉眼中透著萬種的風情,一顰一笑中都藏著某些炙熱的,快要爆發的巖漿。

  這可能是她這幾年來,最快樂的一天,各種意義上的。

  昨天晚上兩人一邊工作一邊聊起她以前所在的門特爾王國,順便也談到了特諾米亞帝國,在維希莉莎的口中,此時的特諾米亞和當時的門特爾沒有任何的區別。

  皇室和貴族集團之間的矛盾重重,已經撕破臉的發動了內戰,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嫁給了王國的國王,以此來拉攏另外一個貴族集團。國王除了結婚的當天和她有過大概不到十分鐘左右的交流——在禮堂上,然后就急匆匆的去了前線,抵抗不斷逼近的貴族軍隊。

  她在王宮中等了兩個多月,等來了王國滅國的消息,王室和貴族集團的戰爭打到了最后已經出現了勝利的曙光,但就是在這個時候,門特爾周邊的兩個國家在沒有宣戰的情況下發動了滅國戰爭。

  他們的軍隊幾乎如同進入了沒有人的疆界那樣長驅直入,直接踏碎了王都的城墻,把她名義上的丈夫的腦袋割了下來,掛在了王宮里最高的建筑物的塔尖上。從那一刻開始,門特爾成為了一個只能存在于歷史書中的國度。

  這其實和特諾米亞帝國現在的局勢很相像,一旦戰爭不能很快分出勝負,那么國外勢力必然會插手,不管是為了土地,財富,還是數不清的奴隸,即使他們不愿意發動戰爭,類似嘉寶,波利戈之類可以代表這個世界頂級的商團,也會促使人們發動掠奪戰爭。

  到了那個時候,發生在門特爾王國身上的事情,也會發生在特諾米亞帝國內。

  這一點夏爾比維希莉莎更清楚,在另外一個文明的世界里,一些人一邊宣稱要維持世界的和平,一邊干涉鄰居家里的問題,在這個更加野蠻的世界里,戰爭對于權力者們來說就是獲取利益的手段。

  他們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吞并二十二城,大量的財富還有人口。

  當然這些對話也讓夏爾感覺到了一絲從來都沒有過的體驗,因為他們在談論政治,談論國際形勢,以前沒有過,以前的那些只是簡單的,對沉重工作發自內心的嘆息,類似“啊”這樣的,以及為自己打氣,讓自己更加努力的工作,類似“來吧”這樣勇于面對困難的勇氣。

  這次,他們談的是這些東西,這就讓他有了那種很奇妙的感覺,他說不上來的感覺。

  “該起床了,我們要出去賺點錢。”,夏爾換了一套比較合適的衣服,他現在手中還有一些錢,大概兩千金幣左右,李斯特伯爵給了他們一些錢,只是他忽略了夏爾花錢的速度,不然應該會給的更多一些。

  維希莉莎聳了聳肩膀,夏爾很喜歡看她做這個動作,她肩膀向上提的時候鎖骨會更加明顯的顯露出來,同時大寶貝也會有一個上提的動作。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肩膀,以及她脖子上的項圈,“這個東西它會是一個累贅嗎?”

  維希莉莎一邊穿衣服,一邊答道,“不,對我來說我幾乎感覺不到它的重量,休息的時候也很難感覺到它的存在,除非你一直去想著它。”

  兩人穿戴整齊出了酒店,這次夏爾沒有找導游,他已經知道了如何去天空之塔,在他們離開九點之前,天空之塔的工作人員已經準備了一輛車在酒店外等著他們了。

  兩人上了車,不多時就來到了天空塔,然后上了樓。

  “你打算怎么賺錢?”,維希莉莎很好奇的看著那些瘋狂的賭徒們,這里的一切都讓她覺得新奇,她從來都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更沒有見到過這樣瘋狂的人們。每個人都露出了他們最丑陋的樣子,不管是數千,還是贏錢,都非常的丑陋。

  她指了指那些人,“是賭博嗎,你賭錢很厲害嗎?”

  夏爾讓身邊的工作人員為他清理出了一個位置,然后和維希莉莎坐在了賭桌邊上,工作人員為他們帶來的飲料,同時也有他們的籌碼,足足五十萬籌碼。

  “我不太精通賭博,但是我對我所了解的東西有信心。”,說著他右手的食指點在了桌子的邊緣,隨后荷官按了一下面前的小按鈕,一個類似倒扣著的盅內傳來一些碰撞的聲音。

  沒錯,類似骰子一樣的玩法,只是這個骰子是十二面的篩子,一共有三顆,更小的幾率以及更高的賠率讓這種玩法一直都是賭場內比較火爆的項目。

  最多一賠一百倍的注額足以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雖然到目前為止沒有什么人中過,可總會有些人每一局都在那些注碼區丟上一兩塊籌碼來碰碰運氣。

  夏爾之所以說這是他最了解的項目,是他對自己身體的感受,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骰子在盅內每一次碰撞所產生的震動,這些震動會傳遞到和骰盅固定的賭桌上,并且被他的手指所捕獲。再輔以一些細微的猜測,他可能無法準確的猜測到每一局的點數,但是猜個大小,卻非常的容易。

  在另外一個世界曾經有一位聞名世界的賭王,就因為他玩骰子,聽骰子的技巧出神入化,世界賭博協會多次針對他更改了游戲的玩法和標準,比如說給骰盅內加上絨布以確保骰子滾動碰撞時不會發出聲音,比如說先下注,后搖骰。

  夏爾并不急著下注,他在觀察,觀察每一次手指間感受到的輕微震動代表這說明,他閉著眼睛,感受著那些波動,在人們所看不見的眼皮后面,他的眼仁收縮了起來,如同一個小點那樣綻放著微弱的光滿。

  眼白變成了深藍色,如同星空的背景一樣,無限的延伸,只是現在他的瞳孔周圍,多了一顆小小的光點,圍繞著他的瞳孔旋轉。

  每一次的波動都在一瞬間被放大到極致,甚至有一種能夠看穿骰盅的錯覺。

  錯覺之所以是錯覺,就是因為這不是真的,他看不穿看個骰盅,不過卻可以猜到大小,當他覺得差不多的時候,在荷官按了一下開關,骰子在骰盅內跳動了幾下之后,他把面前五塊十萬的籌碼,壓在了一個注區。

  一瞬間周圍的賭徒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可緊跟著人們就變得興奮了起來,在賭桌上總會有一些明燈,這些人要么押什么輸了什么,要么押什么贏了什么,霎時間就有大批的賭徒跟著夏爾下注,當然也有人下在了相反的注區。

  荷官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打開了骰盅,他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依舊保持著笑容開始賠付,同時踩了一下腳底的開關。

  也就在這個時候,下層賭場的監控器畫面,調整到了夏爾的這張桌子上,并且對準了他。

  隱隱感覺到被人窺覷的夏爾并不在意,他看著荷官收拾好籌碼后蓋上了骰盅,按動了開關,骰子在骰盅里再次開始高速的碰撞,旋轉。這一次他按壓的時間更長了一些,多了一秒多鐘,可就是這一秒多鐘,每一個篩子碰撞的次數都多了三到五次。

  更多的變化,不過卻很難逃過夏爾的評斷,他伸手一抓,十塊籌碼被他牢牢抓在手中,放在了注碼區。這一次人們已經知道如何投注,大批的跟著讓荷官臉上的笑容有些發苦。

  倒不是他害怕賭場波士們會為難他,他發苦的原因是這段時間的獎金基本上是泡湯了——每張賭桌的凈勝籌碼有一部分是荷官的提成,而且數額不小。

  再次打開的骰盅讓所有的賭徒都喘著粗氣的平靜了一會,緊接著他們就爆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連周圍一些正在玩樂的人都靠了過來。

  “夏亞先生……”,下層的主管及時的出現在了賭桌邊上,“方便稍微離開一下嗎?”

  夏爾點了點頭,起身站了起來,他不擔心任何人黑他的籌碼,他可是天空之塔的貴賓。

  三人走到了一間沒有人的貴賓休息室,賭博是一個非常消耗體力和精力的游戲方式,有時候一些客人在玩了一段時間后需要休息,這些休息室就是為了客人們準備的。

  “我們打算用三百萬的籌碼,買下您正確下注的方法,您認為這個價格合適嗎?”,主管的話讓夏爾有些意外,他笑著點了點頭,這也讓主管松了一口氣,夏爾是上層的貴賓不說,更是一個超限者。

  超限者的破壞力真的有些讓人不安,天空塔內也有自己的超限者,比起動用這些超限者的代價,如果能用金錢來解決,那么就更好了。

  結果如同主管想的一樣,他猜測夏爾這樣的賭博行為目的就是為了清算掉他卡牌中的欠款,所以這筆錢最終還是回到了天空塔的手中,只是他們失去了有可能使喚夏爾的三次機會。

  可能有些可惜,不過穩定比可惜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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