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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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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打算什么都不說嗎?”

  帕洛芙坐在窗臺邊上看著窗外優美的月色,她以夏爾家更涼快為理由留了下來,其實夏爾知道她可能是擔心會有一些反復的變化,想要留下來保護兩個女孩,所以他也默認了,并沒有提及此事。

  晚上一家人吃完了晚飯,夏爾和大塊頭去了書房,他們要談一談接下來去貝爾利的事情,帕洛芙則和夏莉回到了夏莉的房間里。

  鏡子已經被搬去了其他地方,畢竟里面住著一個惡魔,帕洛芙沒看見鏡子,自然也不知道這個房子涼快的原因是這里藏著一個惡魔,可就算她看見了,也未必就能夠認出來。

  無形魔本身就是一種很特別的惡魔,而且這個還是最厲害的那種,她如果不想出現在人們的面前,一般的人真的無法看見她。

  帕洛芙半邊的身體都壓在了窗臺上,懷中的寶貝也因此變形,讓夏爾的襯衫變得不那么服帖,她回頭看了一眼盤腿坐在床上的夏莉,慵懶的眼神里透著一種成熟女人才擁有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嫵媚。

  夏莉低著頭看著自己抵在一起的雙腳,輕應了一聲,“其實他這些年過的也不快樂,現在看到他開心的樣子,我就不想破壞他的情緒,再等等吧……”

  夏爾過的快不快樂夏莉其實很清楚,一個人如果能經常露出笑容,即使他的生活工作很疲憊,他也是快樂的,因為他會笑,能笑出來心情就不會太差。

  這些年里夏爾很少會笑,也就最近幾個月臉上有了笑容,在過去那段時間里他一年內幾乎都笑不到一次,大多數時候都是緊抓著眉頭,臉上帶著愁容。夏莉雖然知道一些什么,可她卻沒有說,她知道夏爾要負擔他們兄弟的生活和各種費用,已經很累也很難,她不想再為這個兄長增加一些麻煩。

  現在,夏爾經常會笑,這讓女孩覺得真的不一樣了,不僅是生活,還有其他的東西,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可生活再次和她開了一個玩笑,這樣完美的生活只剩下八個多月了。

  八個多月之后他們就要分離,可能需要很久很久才能重逢,所以她突然間想要把悲傷留給自己,讓夏爾帶著自己快樂,她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在讓夏爾為她負擔什么,她可以照顧自己,也能為夏爾背負一些東西。

  帕洛芙看著女孩,幽幽一嘆,大抵女孩們都是這樣吧,她向后仰著頭,望著天空中掛著如銀盤一樣的皎潔的月光,眼中露出了片刻的溫柔,可能,她也想起了年輕自己的,畢竟每個人都年輕過。

  在另外一間房間里,夏爾還不知道發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他在和阿爾佛雷德談論起貝爾利的一些事情。

  這座珠光寶氣之城最大的特色就是繁華,以及有眾多的商人和外地人,貝爾利的寶石礦產出的寶石被冠以“貝爾利珠寶”之名,這是一個統稱,然后還有更細節的細分,在整個世界范圍內,這種珠寶都是非常具有特色,且昂貴的寶石。

  因為到目前為止發現類似的寶石只有貝爾利這樣一處產地,加上誰也不知道這些開采了一百多年的寶石礦還能夠開采多少年,貝爾利珠寶的價格,特別是頂級珠寶的價格已經漲瘋了。

  無數人預言這座城市的寶石最多再開采十年,就會徹底的枯竭,當然這些結論源自于貝爾利城對外出售的珠寶總數在逐年下降,人們才有了這樣一個合理的猜測。

  但是也有人認為這不過是商人們的手段罷了,貝爾利地下的寶石礦還能夠開采很久,至少幾十年內不需要擔心它會枯竭,當然這是買家們的說法,他們希望用這樣的方式來降低珠寶的價格。

  總之一句話,這是一座繁華的珠寶之城,到處都可以看見豪商巨賈,在這座城市中只要有錢,那么就是天堂,有人說貝爾利是最接近自由之城的城市。

  阿爾佛雷德他們有時候去貝爾利主要就是為了銷贓和享樂,他們會把一些在艾佩達城不太合法的東西拿到貝爾利去銷售,順便體驗一下貝爾利女孩們熱情的招待。

  “貝爾利的統治者是一位子爵,那個地方在沒有發現珠寶之前是一個比艾佩達還要貧瘠的地方,直到他們發現了珠寶。子爵的名字叫做穆拉德,一個虔誠的克狄羅信徒,這也讓他很……”,阿爾佛雷德說到這忍不住嘿嘿的笑了笑,“很有趣!”

  其實并不只是有趣,是有病,克狄羅的信徒都沒有正常人,在這個世界的信仰體系中排除那些可能只影響一個城市或者一個街區,沒有任何真實存在的小宗教和對惡魔崇拜的團體,真正有體系,受眾廣泛的,只有兩個體系,一個是佛奇諾,一個是克狄羅。

  佛奇諾這個名字是按照這個世界的語言體系進行“本地化”之后的名字,也就是光明的意思,有些人認為佛奇諾其實并不是一個友善的神明,因為他的所有舉動都在刻意的迎合人類,有些人會認為這是他表達善意的方式,但也有些人認為這是一場陰謀。

  克狄羅這個名字則是另外一尊對人類抱有善意的界外神明的名字的音譯,沒有本地化,按照直接傳入到人類大腦中的聲音來分辨,最接近這尊神明的名字就是克狄羅魯普斯特努菲亞……,這是一長串名字,后面大約還有四十多個音節,并且有時候后面的音節還會隨著一些人們沒有捕捉到的規則發生變化,所以為了避免每個信徒接受到的意識傳遞不同,產生的偏差導致彼此之間產生誤會,最后他就叫克狄羅了。

  克狄羅是一尊“自由之神”,從教會方面得到的經文和一些描述中,克狄羅號召人們擁有真正的,絕對的自由,不要因為身份,階級之類的差距違背自己向往自由的決心和真心。

  克狄羅在普通民眾中沒有太多的信徒,但是在富人階級和特權階級里,有一定比例的,虔誠的信徒——事實上人們認為大多數克狄羅的信徒都是為了有這樣一個背景,好為自己做的各種荒唐的事情找一個借口。

  如果一個正常人在街上不穿衣服到處奔跑有可能會被吊死,但當他說自己是克狄羅的信徒,是神明讓他放開社會道德倫理對他的束縛,讓他解放自己的天性時,人們就會覺得……這個人說的有點道理,做的事情也不那么出格了。

  這就是克狄羅信徒的表現,一種極致的享樂主義,想即做!

  所以這種主義和信仰往往都會出現在一些繁華的大城市。據說在國外某個靠海邊的城市里,人們用潔白的巖石來當建筑材料和地磚,整座城市只有白色和金色。

  那里沒有城墻,只有壯觀的各種建筑物,人們不穿衣服,或者穿很少的衣服,隨意的享樂,從早到晚,從晚到早,永遠都不會停下。甚至說是曾經有一個貴族無法忍受這座城市和它的荒誕,率領了軍隊打算摧毀它,卻成為了它的俘虜。

  說起這些趣聞的時候阿爾佛雷德很明顯的咽了一口口水,就像是很長時間沒有吃飯,突然看見大餐那樣忍不住露出了饑渴的表情,其實夏爾也挺向往的。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嘿嘿的笑了起來,笑聲中只有他們自己才懂得一些小秘密。

  “還是談談貝爾利吧……”,夏爾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他覺得這個問題再討論下去有可能一晚上都要白費,同時這也更讓他開始向往外面的世界。

  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和他以前那個世界完全的不同,他體內已經有些蠢蠢欲動的東西,正在高速他,出去看一看,到處轉一轉。

  阿爾佛雷德也喝了一些咖啡——這些都是來自于上城區的戰利品,咖啡豆也是奢侈品之一,有時候一些昂貴的,特別的咖啡豆價比黃金。

  苦澀的味道讓大塊頭的激情稍稍退卻了一些,他繼續開始說起貝爾利的一些情況,大約半個多小時之后,才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閉上了嘴。

  夏爾摸了摸下巴上還有些柔軟的胡茬,“聽起來這就像是一座不設防的城市,人們都在追求快樂,那么他們的戰斗力從什么地方來的?”

  “奴隸!”,阿爾佛雷德聳了聳肩,向后靠坐在椅子上,“艾佩達有比較完善的工業基礎和龐大的下城區,有足夠多的人去干重活和臟活,但是在貝爾利,有錢人更多,他們找不到太多的人來為他們干那些體力活,所以當地的統治階級大量的從外面購買奴隸來使用。”

  “就包括了戰爭,他們也會使用奴隸和雇傭軍,不過夏爾你不要覺得奴隸和雇傭軍就沒有戰斗力,他們的戰斗力其實比普通軍人更加的可怕,‘希望或解脫’這是奴隸們最常說的話,他們無懼死亡乃至于渴望死亡去得到解脫!”

  “同時只要他們沒有死,他們就會英勇無比,因為戰功能夠讓他們擺脫奴隸的身份,重新以一個人的身份走向新的生活,這就是希望或解脫,無論是生,還是死,都是他們最渴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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