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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狗腿子夏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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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爾早就知道馬頡利和他的妻子有問題,穿越到這個世界來之前的記憶可能會有一些模糊,但是穿越來之后的記憶,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他始終記得在下城區的那個倉庫和那個夜晚,一個懵懂的少年在倉庫的橫梁上,看著馬頡利的妻子沒有穿什么衣服從事著邪惡的儀式。

  他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這件事在他沒有能力處理之前被他揭露出來,會成為絞死他的套索,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妄議一名社會名流的妻子涉嫌參與實施惡魔轉生的儀式?

  即便他手中有一些相片,都沒有太大的價值和意義,因為整個儀式全程都沒有那位大人物本人出現,這或許只是他身邊人瞞著他的自私行為,他也會因此震驚,接著那些參與者會畏罪自殺,或者畏罪潛逃,徹底的消失。

  小馬頡利也許會因此受到一些牽連,但整件事過去之,就是對方算總賬的時候了,夏爾肯定是要為自己的莽撞付出相應的代價,所以這件事一直壓在他的心底,他沒有和任何人說,直到有一個可以收拾他們的人出現——伯爵府,然后這些東西將成為他在這座城市里崛起的資本。

  一開始,他對這個世界不了的時候,有些難以相信一個上流人物會是這樣的人,他居然讓自己的妻子成為惡魔的載體,讓惡魔能夠借助生孕的方式從地獄來到人間。

  任何一個小說,歌劇或詩歌作品中,惡魔都永遠不會是善良仁慈的象征,也不可能是,他們永遠都是邪惡的,夏爾不相信那個女孩,以及馬頡利不知道這件事的結果和代價。

  他們一定知道,卻還是做了,這讓認為自己已經見識到了足夠多的社會黑暗面的夏爾,還是被他親眼所見震驚。

  直到……現在,他從邁特福的手中接管了蒸汽日報社一半的股份之后,他才明白為什么馬頡利為什么那么做,也許他還有其他的原因,但夏爾已經猜到了一些,那就是畏懼。

  因為畏懼所以希望擁有更強的力量來掌握自己的命運,就包括了邁特福,他購買侍者魔像未必就是真的用來收藏的,他手底下這么多的女孩,包括了他那個惹火的女秘書,這些女孩中,說不定就有人已經嘗試過了惡魔轉生儀式,只是他沒有成功而已。

  加上蒸汽日報社逐漸的穩定了下來,本身具有了很強的社會影響力,邁特福可以稍微的放松一下,不再會被來自上空的危險嚇的睡不著覺,可馬頡利不行。馬頡利的貿易公司看上去好像的確很了不起,遍布了艾佩達城,十四家超級市場影響到了數以十萬計的居民生活問題。

  可回歸問題的本源,馬頡利公司的影響力,并不會動搖統治的根本——他只是一個超級市場的管理公司,任何人都能夠取代他并且不影響到整個城市的運轉。所以馬頡利公司的名氣越大,他本人就越是會有一種更加緊迫的緊張感和畏懼感,他畏懼來自權勢,來自社會更高層次由上而下的掠奪與支配,他不像邁特福,多少具備了一些抗風險的能力,這也是他一直非常低調的原因。

  如果他掌握著一種只屬于自己的力量,能夠確保自己的權益不受侵犯,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這也許會讓他感覺到安全一些。那么讓自己的妻子成為惡魔的載體,就不是那么一件特別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了,至少,這為他提供了一個保障,也提供了他這么做的理由。

  就像是現在夏爾要做的事情,面對某種層面壓下來的毀滅性的力量,如果不具備抵抗風險的能力,那么最終一切都會在洪流中毀滅,不管是他們的事業,財富,地位,夢想,還是他們自己!

  “現在我們去哪?”,阿爾佛雷德發動了卡車,卡車緩緩的向前移動著。

  夏爾偏頭看了他一眼,“當然是去馬頡利的房子,這不就是你找我來的原因嗎?”

  阿爾佛雷德頓時大喜過望,他一邊開始為卡車加速,一邊又有些疑惑,“不需要再找一些人嗎?”,說著他還抽出一只手比劃了一下,“比如說審判所的人,還有警察局的警察,如果只是我們兩個,會不會……”

  “等到了再找人,現在不急!”

  兩個人直接去找馬頡利夫人的麻煩,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做法,山貓可能已經遇害了,這就預示著馬頡利夫人和那個房子里的人都不是善茬,如果只是他和夏爾……他見識過夏爾的戰斗力,最終還是信了他,也許這個聰明人有自己的想法。

  很快阿爾佛雷德的卡車就路邊停了下來,從伯爵府出來一條筆直的路走出上城區,向東邊一拐,就是馬頡利的房子。車子剛剛停穩,就有人靠了過來,阿爾佛雷德說了一聲自己人,下車后迎了上去。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阿爾佛雷德撓著頭走了過來,“馬頡利夫人不在家,她還沒有回來……”,之前他們來的時候,馬頡利夫人就離開了,公司每天都有許多的事情需要處理,馬頡利先生的“失蹤”讓馬頡利夫人成為了公司權力最重的人,沒有之一,所以她需要去處理這件事。

  阿爾佛雷德有時候和他自己說的那樣,不是很聰明,但是有些時候他也不是笨蛋,至少他知道安排兩個人在附近守著,盯著這個房子和里面的人。

  此時真正的正主不在,貿然的上門也許會驚動馬頡利夫人,他提了一個建議,“要不我們等一等?”

  夏爾系好了衣服上的扣子,反問了一句,“等什么?”,他說著便大步朝著馬頡利的房子走去,“等你的朋友死透了之后然后為他報仇嗎?”,說話間夏爾已經走到了馬路的中間,他回頭指了指路邊阿爾佛雷德口中的自己人,讓他立刻報警之后,夏爾進入了馬頡利房子的院子里。

  他在知道馬頡利夫人不在家,不僅馬頡利夫人不在家,這棟房子應該已經被搬空了。

  阿爾佛雷德的造訪,主教,還有審判所的人一起,這意味著這個地方已經被伯爵府納入了觀察的范圍內,哪怕是一只老鼠,都知道不要過于靠近人類生活的環境,更何況這些人還不是老鼠,他們擁有遠比老鼠更加聰明的智慧。

  只要他們不傻,他們應該已經離開了,這就是夏爾敢于只身前來的原因。

  李斯特伯爵要把他當做一把刀子,要他切開艾佩達平靜的表面露出里面血淋淋的東西,還有腐朽的部分,再挖掉所有的腐肉,他會成為一些人討厭的對象,因為他是一名劊子手,但他覺得這很值得。

  他不是老天爺的乖寶貝,也不是女皇的窗前密友,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邁特福,馬頡利,這些人奮斗了一輩子,甚至是他們的父輩或者爺爺輩或者祖先這些人前前后后,奮斗了幾輩子都還在原地打轉。

  他們所擁有的社會資源未必就比夏爾少,他們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和理解也比夏爾更加的深刻,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不會平白無故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想要,就去爭取,這是夏爾兩輩子的經驗心得,你做了,就有可能,你不做,什么都沒有!

  阿爾佛雷德有些頭皮發麻,但還是咬著牙跟了過去。夏爾是他找來的,他總要為夏爾負責。

  每個人或許都有很多的缺點——沒有人是圣人,每個人都會有缺點,你可以對自己的長相視而不見,但不是說你當它不存在,它就真的不存在的。

  阿爾佛雷德身上也有很多的問題,這個男人也有殘暴的一面,他們在城外的時候截殺其他搜荒隊和罪民就和玩鬧一樣,但不可否認他對朋友還是相當可以的,或許這就是為什么總會有一些人在他的身邊,哪怕他遇到了麻煩也不會離開他。

  夏爾回頭瞥了他一眼,大個子撓了撓頭傻笑了兩聲,兩人走上了臺階,站在了房子的門外,大個子一手掖著衣角,一邊抬手準備去按門鈴,而夏爾則抬起了腿,哐的一聲在阿爾佛雷德目瞪狗呆的注視中,把沉重的實木木門踹的撕裂了門框飛了出去,然后非常囂張的走了進去。

  這是站在阿爾佛雷德的視角,他覺得夏爾太囂張了,即便有伯爵府的授意,至少他們也要講究一點證據和體面——這就是某種認知上的誤差,對于一個靠著廝殺起家的大塊頭來說,能夠和伯爵府搭上關系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他甚至會覺得自己在外面的一言一行都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伯爵府。

  這讓他收斂起了自己殘暴兇狠的一面,把一頭猛虎變成了正兒八經的狗腿子,他不想自己的莽撞和兇惡成為人們點評他,或者伯爵府的借口。

  只是他并不知道,伯爵府用阿爾佛雷德絕對不是他變得有禮貌了,而是要用他的本性,所以他一開始就弄錯了方向,更何況這次夏爾要做的,就是讓事態擴散化!

  被掀飛的門板哐的一聲撞在了墻壁上,兩人走進了一樓的大廳,整個房子鴉雀無聲,沒有一丁點的生氣,就像是這棟房子里連一個活著的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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