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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8、九年8月10日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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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出無憂一起吃了飯,老頭子就過去休息了,臨走之前倒是沒有再跟說長生不老的事,倒是讓他帶著師妹到處玩玩看看。

  倒是無憂還是小孩子性子,因為年紀小加上也沒怎么見過大世面,所以仍是那一副一驚一乍的模樣。

  不過無憂現在更漂亮了,從那個帶著點嬰兒肥的小姑娘沒兩年就成了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身高也往上拔了一大截,原來要比矮一個頭還多一點,但現在已經長到眉毛的地方了,這怎么都得有個一米七往上走了。

  “師兄師兄,快夸我,是我把師伯送過來的,三千里地呢,他年紀又大,可辛苦死我了。”

  “好好好,無憂最厲害了。”夸獎道:“下午沒事情干,打算去哪里玩?”

  “我來時候看到街上好多彩燈哦,這是要干什么呀?”

  哦了一聲,給他細致的講了講關于馬上要舉辦的開夏祭的事,而在開夏祭之前的一周內,豐收集都是持續舉辦的,因為加入了許多漢族的元素,所以開夏祭里頭各種各樣的活動都有,晚上還有為了開夏祭當天準備的煙花大會的預演。

  “那我可算來著了,走!我們去玩。”

  無憂挽著的胳膊就往外走,倒是敲了她的頭一下:“小小年紀也不知道避嫌,挽著男人胳膊成何體統,你讓人看見了,你還出嫁不出嫁了?”

  “嗨,江湖兒女哪在乎這些。再說了,無憂是嫁不出去的。”

  眉頭一挑:“這是怎么個說法?”

  無憂笑嘻嘻的說道:“公孫大娘只能有兩個法子出嫁,一個呢,是退出門派。再有一個便是有人能在比武中贏了公孫大娘。你說,當世之間,又有幾人能贏我呢?”

  “誰知道呢,你年紀還這么小。再說了,到時候你放點水就行了呀。”

  無憂連連擺手:“你說的輕巧呢,放水也得是兩人勢均力敵,現在我啊就連勢均力敵之人都找不到咯。”

  這倒是真的難辦了,不過無憂現在也不過十來歲,還有漫長的人生呢,總不至于一輩子嫁不出去的,實在不行到時候親自下場給她挑一個頂級水準的男孩子就好了,天下優秀的人還是很多的。

  “師兄啊。”

  “嗯?”

  “你就聽了師伯的話當掌門唄,有什么不成的嘛,你為什么要那么倔。”

  聽完嗤笑一聲:“這天下啊,不管是什么天下名流也好、門派也罷,他們根本不可能明白你師兄我的愿景,所以師兄身上的擔子還是很重的,我可以大言不慚的說一句,我身上背著的是一個民族未來最少五百年的興衰起落,我不可能現在就放下的。當這個掌門,說白了未來就要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門派上,換而言之呢……”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后慢慢的對無憂說道:“就是還是擺脫不了那個所謂的小集團利益束縛,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既然選擇走上了這條路,那就只有一條天下為公的道路可走了,其他的事情都只能拋諸于腦后,我之前就與遼國皇帝說過了,在民族大義面前,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計。個人的安危、小集團的興衰,在茫茫天下萬民的面前都只不過是不值一提的東西,如果真的那么計較,那與史書之中常來常往之竊國者便沒有了區分。”

  無憂眼睛閃著星星,側過頭看著:“師兄真厲害。”

  “哈哈,你現在知道厲害了?”彈了她腦袋一下:“當年可是有人要清理門戶的。”

  “那時候我年紀小嘛,聽風就是雨的,你居然還記得……真是小心眼。”

  “那我心眼可太小了。”哈哈大笑起來:“我可得記一輩子。”

  “師兄,剛才你是不是提到了遼皇?”

  “對啊,怎么了?”

  無憂伸手小心的指了指前方:“那個人好像遼皇啊……”

  抬眼看過去,正發現集市的入口處正站著一個人,這人一身文士打扮,一襲白錦緞長袍,腰間佩劍手中持扇,正怒目而視向自己,可不就是遼皇么。

  “哎喲。”一拍腦門:“完了,她肯定是誤會了。”

  “誤會什么啊?”

  “誤會我在外頭勾搭不三不四的女人了。”嘆氣道:“這個遼皇,氣性大、愛吃醋還小心眼。”

  無憂捂著嘴癡笑起來,但手上卻故意把的胳膊摟的更緊了。

  “你這小孩怎么這么壞?”側過頭看了她一眼:“你就是故意的對吧。”

  “我要看看遼皇氣性究竟有多大!”

  果然啊,果然這長生門里無好人,就連無憂這樣的小姑娘都學會了這種操作。

  果不其然,料皇陛下腳下一轉風風火火的就朝過來了。

  “松開松開,要砍人了!”

  “哈哈哈哈……”無憂低著頭但笑出了聲。

  而說話間,佛寶奴卻已經是殺到了面前,手已經放在了寶劍之上,看那架勢是打算真砍了。

  不過等她看清楚之后,才皺著眉問道:“無憂?”

  “嫂子……”無憂甜甜的叫著嫂子然后蹦到了佛寶奴身邊抱住了她的胳膊。

  佛寶奴揚起腳就踢了一下:“你混賬!”

  :“???”

  “好久沒見,長這么高了。”佛寶奴拍了拍無憂的頭笑道:“怎么有空來這里玩啊?”

  “我這次是帶師伯來找師兄的,順便來玩玩。”無憂指著前面:“嫂子,我要去吃好吃的。”

  “好好好,我帶你去。”

  佛寶奴說完,回頭瞪了一眼:“回頭收拾你。”

  看著她們兩人走入集市,趕緊抬腳跟在了后頭,然后好奇的問道:“你們是怎么認識的?”

  “在長安時就認識了。”無憂笑道:“你又不在,我還跟嫂子一起偷偷帶著孩子跑出去玩呢。”

  佛寶奴連忙掐了一下無憂的腰肉,無憂才反應過來自己失言,吐了吐舌頭便不再說話了。

  “你又干這種事!”

  “哎呀,好了好了,整天啰啰嗦嗦的,煩不煩。”佛寶奴不耐煩的說:“好不容易出來逛逛,別掃我性子。”

  無憂其實要比佛寶奴高的,而佛寶奴又是男裝打扮,兩人挽著手的模樣實在是不協調,只是現在可憐的成了個提包的人。

  女人嘛,上了集市即便是不需要也是得買東西的,哪怕是皇帝都不例外,那種發自內心的欲望是不會被職業給限定的。

  這就苦了,他堂堂一個護法大臣、影子皇帝、帝國改革者、世家湮滅者、鄉紳屠戮者、邪教消除者、兵變鎮壓者,現在卻兩只手拎滿了包跟著兩個女人身后腰膝酸軟。

  “嫂子嫂子,這個好不好看?”無憂拎著一件紅色綢緞的衣裳在身上比劃著:“這身我好喜歡。”

  “買。”

  佛寶奴一個眼神,立刻上前付賬,然后他的手中就多出一個包來。

  好不容易無憂因為要去方便一下,這終于給了休息的機會,他坐在路邊的臺階上錘著腿對站在旁邊的佛寶奴說道:“我一定要給全國各地的商業街都加一個相公存放區,女人逛街男人就在里頭下棋喝酒賞花觀月。”

  “要不要再請些歌舞伎在里頭跳一段風花雪月啊?”

  “好好好!”忙不迭點頭:“那是最好了。”

  “哼,你想的美!”佛寶奴冷哼一聲:“命不要了!”

  看了看四周,發現無人注意這里,湊過去就在佛寶奴屁股上咬了一下。

  “你瘋了!”佛寶奴跳著轉過身來,瞪大了眼睛盯著他:“要死了你!”

  哈哈笑著,站起身沖佛寶奴撅起屁股:“來,讓你也咬一口。”

  “給爺死!”佛寶奴一個劍鞘就抽了過去。

  抄起無憂放在他這的軟劍就給擋了下來,而這時旁邊有人走過,兩人立刻裝出一副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

  “你真的好欠啊。”佛寶奴嘀咕道:“對了,等晚上來給我把把脈,我這幾日有些不舒服,可能是累著了。”

  “好說。”

  “無憂的師伯,是不是就是你師父啊?你師父來這里了?”

  “嗯,上午剛到。”點頭道:“怎么了?”

  “那明日我得去見見的。”佛寶奴認真的說道,然后踢了一下:“快想想我提點什么東西過去好。”

  “提啥啊,我能缺什么啊。”

  “你這人……”佛寶奴皺著眉頭:“你的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是吧?登門拜訪長輩能空手的?”

  “我想想啊……老頭愛吃雞,你整點山雞飛龍啥的就行了。”雙手放在膝蓋上,不無感慨的說道:“老頭老了,別的恐怕也吃不下什么了。”

  “酒呢?我再帶幾瓶遼國的好酒?”

  “那都隨你。”突然仰起頭問道:“你信不信長生不老?”

  “你不是說過么,信長生不老的腦子都有點毛病。”佛寶奴嘆氣道:“不過等孩子大了,我也不想干了,長生不老什么的,也沒什么意思,若真的有還是留給孩子吧。”

  “你還真的是什么都記掛著你兒子吶。”

  “怎么?吃兒子醋了?”

  “多少有點。”

  佛寶奴揉著他的毛寸短發,笑盈盈的說道:“那倒是不如再生個女兒讓我也吃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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