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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鄒元標等人被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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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忠賢一臉嫌棄,伸手在鼻端煽動了幾下,似乎被煙嗆得有些不滿意。

  周圍的人連忙走到魏忠賢的身前,試圖擋住那些灰塵。

  身邊伺候的小太監將一塊干凈的白絲帕遞給了魏忠賢。

  伸手將絲帕拿了過來,捂住了自己口鼻,魏忠賢直接擺了擺手,沉聲說道:“進去拿人。”

  孫云鶴一馬當先的沖了進去,緊隨其后的則是東廠的番子。

  魏忠賢也面無表情的向里面走了進去。

  自己來都來了,自然是要進去看一看的。

  院子里面靜悄悄的,早就沒有人了,似乎下人已經都被遣散了。

  徑直來到大堂上,魏忠賢一眼就看到了鄒元標。

  此時的鄒元標穿著一身儒衫,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里。在他的身側放了一壺茶,不時的端起來喝一口。

  看到這一幕,魏忠賢臉色一變。

  這家伙不會服毒自盡吧?

  鄒元標抬頭看著魏忠賢變換多端的臉色,臉上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笑容,輕輕地開口說道:“魏公公這是怕我死了?魏公公可以放心,我沒那么容易死。”

  聞言,魏忠賢頓時臉上一黑。

  他豈能不知道自己被鄒元標給耍了?

  “這個時候了還呈口舌之利,咱家不知道鄒大人是有信心還是真的傻了。”魏忠賢直接開口說道:“鄒大人,既然準備好了,那咱們就走吧,也別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鄒元標不為所動,面無表情的看著私下亂翻的東廠番子,笑著說道:“魏公公還是不要讓人亂翻了。你什么都找不到,不如想著如何編制罪名吧,這還相對管用一些。”

  這是對自己的嘲諷。魏忠賢自然聽得出來。

  “鄒大人,不得不說你還是那么討人厭。”魏忠賢擺了擺手,對身后的孫云鶴說道:“拿下。”

  鄒元標一點兒都沒反抗,任由東廠的人將自己給拎起來。

  他只是看著魏忠賢,面帶笑容的說道:“怕是沒有讓魏公公看到自己想看的吧?我知道魏公公是想看我出丑的,或者是想讓我向你投降的。既然魏公公如此想要,我怎么能讓魏公公如愿呢?”

  說完這句話,鄒元標仰天大笑,似乎戲耍了魏忠賢他很開心一樣。

  魏忠賢看著鄒元標被壓了下去,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

  隨后他緩緩的收斂了起來,冷哼了一聲說道:“不知道你到了東廠的大牢里面,是否還會這么嘴硬?”說著一甩袖子向外面走了出去。

  四個人全都被抓了。

  消息震撼了整個京城,自然也很快就傳到了紫金城里面。

  朱由校站在大殿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遠方。

  “皇爺,余懋衡余大人來了。”陳洪來到朱由校的身后,恭敬的說道。

  在回來的路上,陳洪已經知道了,魏忠賢動手了!

  事實上他早就知道魏忠賢要動手,不過現在魏忠賢真的動手了,陳洪還是有些恍惚。

  收回自己的目光,朱由校看了一眼陳洪,輕輕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讓他進來吧。”隨后轉身朝宮殿里走了進去。

  “是,皇爺。”陳洪答應了一聲。轉身去找余懋衡了。

  不一會兒,余懋衡就和陳洪一起走了進來。

  余懋衡此時心中非常的忐忑,但是為官這么多年他也知道,既來之則安之。

  無論陛下找自己什么事情,自己都沒有辦法推脫的開,索性就安靜的等著吧。

  “臣余懋衡,參見陛下。”余懋衡躬身行禮。

  朱由校輕輕的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行了,免禮吧!”

  等到余懋衡站直了身子,朱由校這才開口說道:“今日把愛卿叫來,其實也沒什么事情。朕只是想問問愛卿,關于都察院的事情。”

  聽了朱由校的話,余懋衡的臉一沉。

  果然還是這件事情嗎?

  他心里面不禁有些苦澀,看來自己是逃不掉了。

  無論陛下今日說了什么,自己怎么樣表態,只要從這里出去之后陛下任用了自己,那么自己這個落井下石的名聲就跑不了。

  只不過在官場之上,這種事情太正常了。

  大明官場之上,大大小小這么多頂官帽子,從一品到七品,哪一頂官帽子不是你爭我奪?

  從上到下多少人在盯著?

  這種事情別說落井下石了,栽贓陷害都是常有的。

  余懋衡也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了,以前他也并不是很在意,只不過是這一次不一樣罷了。

  因為這一次牽扯到的是東林黨,如果讓他們以為自己在這件事情當中發揮了什么不好的作用,那么估計自己會迎來他們的報復。

  自己一個人勢單力薄,怕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臣不知道陛下想問什么事情?”余懋衡雖然在心里邊兒擔心,但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要知道他面對的可是皇帝陛下。你要是表現出來不滿,你是對誰不滿?

  “朕想知道愛卿關于熊廷弼一案的看法。”朱由校說完便看向了余懋衡。

  事實上朱由校原本沒打算問這個問題,因為他不打算讓余懋衡參與這些事情。

  朱由校給余懋衡定位很簡單,他就是自己未來要用的稅務官員。

  朝廷里面這些紛紛擾擾亂七八糟的事情。自己就沒打算讓他參與。

  只不過有的時候自己不讓他參與,他自己非要參與。

  這一次的事情鬧這么大。朱由校不知道余懋衡的立場,心里邊兒實在是不放心,所以才有這樣一問。

  無論他的想法是什么,對于朱由校來說都不重要。

  如果他愿意站在自己這一邊,那自然是最好的;如果他不愿意站在自己這一邊兒,那自己就先把他調走,保護起來。

  等到風頭過了之后,再把他給用起來。免得他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搞得自己拿他沒辦法。

  當然了,也要他合自己的心意才行。

  聽到朱由校的問題,余懋衡嘴里邊兒發苦。

  果然是這個破事兒,看來陛下是想知道自己的態度。

  在路上幻想了無數種可能,也想著該怎么樣回答陛下類似的問題。現在陛下真的問了,余懋衡也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他都準備好了。

  “回陛下,對于這件事情,臣并不清楚。”余懋衡開口說道:“整件事情臣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無論是彈劾熊廷弼,還是收受賄賂,亦或者是審問此案,臣都沒有參與。對于案件的詳細經過,臣也并不了解。所以臣沒有什么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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