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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要不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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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彥輝來到309門口,心里已經想好了對策,待會兒進去,領導如果質問自己,自己就用之前準備好的說辭等著他們。

  結果,一推門,陳彥輝頓時就嚇傻了。

  怎么回事?

  胡老在,校長、副校長也都在?

  教務處主任、團委領導、英語學院的院長……

  學校的核心領導層基本上都在這間寢室里了。

  這么強大的陣勢,一下子就讓他慌得不行。

  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許逸陽就先開口了,他熱情的笑著說:“哎呀,陳會長來了!快快請坐、快快請坐!”

  校長都愣了,自己來許逸陽都沒說讓自己坐,陳彥輝來了他反而這么熱情,這不是擺明了做給自己看的嗎?

  而剛進門的陳彥輝又慌又怕又懵,搞不懂許逸陽這是什么意思,怎么還跟自己客氣起來了?

  許逸陽見陳彥輝暈暈乎乎的,直接一臉笑容的把他按著坐在了校長對面的椅子上,隨后,他才扭過頭對校長道:“校長,我對陳會長這個人,真的是非常認可!”

  校長也懵了,什么意思?剛才還對這個陳彥輝冷嘲熱諷,現在又捧上了?

  正納悶著,許逸陽比劃著陳彥輝,繼續笑著說:“整個中海外,就我目光所及的范圍內,找不出比陳會長更不要臉的人了!”

  這話一出,陳彥輝臉色登時變了。

  當著校長說這樣的話,過分了吧?

  于是,他氣急敗壞的脫口質問:“許逸陽,你這是什么意思?當著校領導的面,就敢搞人身攻擊嗎?”

  許逸陽笑道:“這不是人身攻擊啊,像你這種垃圾,我實話實說就等于開口罵街,說你不要臉,其實已經是給你臉了。”

  陳彥輝立刻求助的看向校長,脫口道:“校長,您可都聽見了!許逸陽公然辱罵學生會干部,眼里還有沒有學生會了?還有沒有學校領導了?”

  陳彥輝一開口,就想給許逸陽扣高帽,然后再拉一拉仇恨,他這一招玩的輕車熟路、信手拈來。

  但是,他不知道,許逸陽這次不只是向校長告狀這么簡單。

  現在的情況,是校長求著許逸陽、希望許逸陽能夠在校外為學校贏得榮譽和名聲,可陳彥輝根本意識不到,還覺得自己抓住了許逸陽的把柄,直接在校長面前參他一本。

  校長鐵青著臉,冷聲道:“我聽許逸陽說,你公然宣稱他低俗齷齪、不配代表中海外,給我解釋一下,你作為學生會領導,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陳彥輝急忙解釋道:“校長,我的意思是,許逸陽他們班的節目,不適合在咱們學校的元旦晚會上演出,但是他不服氣,跑到我們班里、正在上課的時候跟我吵鬧、大放厥詞,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

  校長繼續追問:“為什么他們班的節目不適合在元旦晚會上演出?什么節目,你的評判理由是什么?”

  陳彥輝一臉委屈的說:“校長,他們班不但唱情歌,還跳現代舞,都是那種靡靡之音,根本不符合咱們學校學生健康向上的精神面貌,許逸陽那段相聲您是沒聽,更低俗,拿世界各地開玩笑,編排盧浮宮是鹵煮宮,還說齊白石要是畫個菜市場能賣更多錢,這不是低俗是什么?”

  校長怒喝道:“陳彥輝,誰給你的權力,在校園里給我搞這套東西的?我們學校什么時候說過,情歌和現代舞是靡靡之音?什么時候說過這些會影響學校的精神面貌?往年的元旦晚會也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要求,我記得去年大家評選最喜歡的節目,就是當時大一新生唱的一首情歌對唱,獎狀還是我頒發的,怎么今年到了你這里,你就不允許了?!還有相聲,本身就是一門語言藝術,電視臺上的相聲不也各種調侃嗎?郭冬臨抱著吉他唱天氣預報的時候,中央臺怎么沒說他低俗?”

  陳彥輝嚇得一哆嗦,急忙解釋:“校長,這次不是跨世紀、跨千年嗎,這么隆重的晚會,我覺得應該更謹慎、要求更嚴格才行啊……”

  校長哪看不出這件事的原委,心里已經氣壞了。

  這個陳彥輝,閑的沒事招惹許逸陽,給自己找了這么多不自在。

  要不是他,估計許逸陽早就在電視上明確說明自己是中海外的學生了,可能記者都已經來校采訪了!

  現在倒好,想在學校給許逸陽搞個表彰大會,就因為他搗亂,許逸陽甚至都不愿意參加,真是讓自己火冒三丈。

  隨即,校長冷冷道:“我告訴你陳彥輝,學校是讓你學習、成長的地方,不是讓你搞斗爭、搞專權的地方,我們中海外從建校開始,就始終抱著一顆海納百川的胸襟,到了你這里,你還給我這不讓、那不讓,學校的精神都讓你給改了?怎么的?誰給的你這個權利?你成校領導了?什么時候的事兒?我怎么沒聽說?”

  校長一連串發問,讓陳彥輝如墜冰窖。

  他這時候才意識到,校長根本就不站在自己這一邊。

  甚至,校長根本就不站在中立的位置,他完全是站在了許逸陽那邊。

  自己給許逸陽扣大帽子,校長也一連串給自己扣了一大堆大帽子,而且這帽子一頂比一頂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這時候他才后悔,真不該跟許逸陽較這個勁,王一澤那孫子這么橫,都沒能在他手里討得好處,自己這是圖個什么……

  想到這里,陳彥輝立刻決定認慫,當即換上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說:“校長您批評的對,這件事確實是我的問題,我向您檢討、我向許逸陽同學以及他們班上的同學道歉!而且不瞞您說,我周五就已經調過節目單了,把許逸陽同學班上的節目都放上去了,而且我以后也絕對不再對節目內容做類似的限制了……”

  校長的神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教育線上工作多年的人,對這種認錯快、認錯態度好、認錯徹底的人,都還是有些好感的。

  因為他們始終秉承一個原則,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隨后,他看向許逸陽,問:“許逸陽同學,這個解決方案,你可滿意?”

  許逸陽冷哼一聲:“我不滿意!”

  說完,他又嚴肅道:“他作為學生會干部,不但不對同學提供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反而濫用職權、以自己的喜好為原則刁難同學、侮辱同學,現在認個錯、道個歉就行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學生會干部濫用職權的處罰也太輕微了,這根本不叫處理問題,這叫助紂為虐!”

  一頂助紂為虐的帽子,就這么被許逸陽扣在了校長的頭上。

  校長表情很是尷尬,但是卻沒法生氣,也不好意思生氣。

  因為許逸陽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陳彥輝確實做的很過分,許逸陽性格又這么強勢,這個解決方案如果他能滿意,那還真是奇了怪了。

  于是,校長問道:“你覺得怎么解決才算是合理呢?”

  許逸陽說:“第一,他侮辱我的時候,是公開侮辱的,道歉也必須公開道歉,所以,我要求他必須在全校公開檢討自己的錯誤,并且向我,以及我們班的同學道歉!”

  校長點點頭,說:“合情合理,還有嗎?”

  許逸陽又說:“第二,我認為這種人根本就不是為學生做事的材料,他腦子里想的永遠是自己的特權、自己對其他同學的碾壓優勢、在同學面前耍威風、擺架子、作威作福,讓他繼續做學生會干部,非但不會對廣大同學有任何好處,反而會傷害到廣大同學的利益,所以我要求學校嚴厲懲處,必須開除他在學生會的一切職務!”

  校長神情肅穆的思忖片刻,點頭說道:“也很合理。”

  說完,立刻看著教務處主任和團委負責人,認真道:“周一發通告,對陳彥輝進行嚴厲批評,同時公開免除他在學生會的一切職務。”

  陳彥輝一聽校長做了決定,整個人仿佛天旋地轉,立刻哭著哀求道:“校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后一定虛心改正,絕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求您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好好表現給您看!”

  此時的陳彥輝感覺天都塌了,本身在學生會里熬了兩三年,一直被王一澤壓一頭,而且他跟王一澤同屆,要是王一澤當了會長,肯定要到大四才卸任,這樣一來,他卸任的時候自己也大四了,也就是說,自己永遠沒有成為學生會會長的機會。

  這次真的是天上掉餡餅,王一澤因為跟許逸陽對著干,被學校一擼到底,自己也撿了個大便宜,眼看就要從徐亞楠的手里接過會長的職務,可沒想到的是,職務還沒接任,學校就要開掉自己在學生會的一切職務,拿不等于兩三年努力全白費了?

  校長此時已經打定主意,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在學生會里,于是他沒理會陳彥輝,而是對教務處主任嚴厲說道:“李主任,再選學生會干部,你務必給我親自把關,要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就由教職工暫為代管!”

  說著,校長情緒激動的呵斥:“中海外的學生會,決不允許學生會再出現一個像王一澤、陳彥輝這種騎在學生脖子上作威作福的干部!”

  李主任立刻保證道:“校長您放心,以后我親自來管學生會的一切事務!”

  校長擺擺手:“你親自管學生會,那叫越俎代庖,你去管的學生會,那還叫學生會嗎?那不就是教務處了嗎?”

  李主任問:“那您的意思?”

  校長立刻看向許逸陽:“許逸陽同學,要不你來這個學生會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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