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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呂培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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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打張愛學跟呂培離了婚,關于張愛學沒出息、掙不到錢、養不起老婆的傳言,就在他老家蔓延開來。

  呂培和張愛學本來就是同村,這個消息也是呂培的家人在村里散布的。

  呂培之所以授意家人散布這樣的消息,主要也是害怕張愛學先自己一步,把自己跟錢春龍的事情傳回去。

  村里人最喜歡背后戳別人脊梁骨,誰家要有什么笑話可看,那村里的人飯都不吃也要聚在一起好好嘲笑一番。

  呂培害怕事情傳回去會毀了自己的名聲,所以就干脆先倒打了一耙。

  村里人一直覺得張愛學是大學生是天之驕子,在城里過得一定非常好,羨慕嫉妒恨更是不用說了。

  現在忽然聽說他窮得連老婆都不跟他過了,一下子就找到了巨大的心理平衡,上學無用論,在他身上得到了絕好的體現,所以也成了大家瘋狂嘲諷的對象。

  那段時間,張愛學的父母,一直被人指指點點,挺不起腰桿做人。

  要說張愛學也確實是個正人君子,呂培傷他這么深,他也沒把這件事情告訴父母,主要就是害怕父母在老家散播。

  老頭老太太一直惦記著兒子的名聲,不想讓他一直被村里人瞧不起、被村里人戳梁骨。

  所以買房子之后,兩口驕傲的把事情告訴給家里的親朋,本意是想給兒子把臉面要回來、讓人刮目相看、挺直腰桿。

  沒想到,這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呂培家人的耳朵里。

  呂培已經在朋友家里躲了好幾天了,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快暴走了。

  張愛學這才去給人打工打了幾個月,幾個月的時間,就能買得起房子了?

  而且還是一套七八萬的三居室?

  這么算下來,他一個月的收入豈不得兩萬塊錢?!

  那一年可就是二十四萬!一點也不比錢春龍之前飯店賺的少!

  而且錢春龍現在已經把家敗完了,他那個一年能掙二三十萬的飯店,也已經是別人的了。

  況且,哪怕錢春龍沒出事之前,自己也當不了他的家。

  他根本不讓自己管錢,每月給自己的零花錢也就兩千塊錢。

  可是,自己當不了錢春龍的家,但是能當得了張愛學的家啊!

  要是跟張愛學復婚的話,依著張愛學的性格,他一個月賺多少錢都會交給自己,而且讓自己全權支配。

  一個月兩萬在手,自己想干啥不行?想要什么樣的生活沒有?

  呂培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張愛學能變得這么有出息,自己當初干嘛跟他離婚呢?

  離婚就是想過好日子,結果好日子也沒過上幾天,就變成喪家犬了。

  要是能回去跟張愛學好好過,不比現在強的多嗎?

  一念至此,呂培當即就做出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跟張愛學復婚!

  而且,呂培不覺得這會很困難,甚至她覺得輕輕松松就能實現。

  畢竟自己當初給張愛學戴綠帽子之后,張愛學還不愿意跟自己離婚,他肯定是愛自己的。

  那時候自己死不悔改他都愿意原諒自己,現在自己迷途知返,他沒理由拒絕自己,也不可能拒絕自己。

  再說,自己跟他還有兩個孩子呢,這可是自己的殺手锏!

  他不是一直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嗎?自己現在要回來跟他過日子,他一定會答應!

  一旦他答應,自己就趕緊跟他把證領了,然后就住進他新買的房子里。

  唯一煩的,是他爸媽也在。

  不過這都好說,以張愛學的性子,自己在枕頭邊上吹吹風,恐怕就能說服他把他爸媽送回鄉下去。

  到那個時候,自己可就是每月收著兩萬塊的一家之主了!

  到那個時候,自己這日子,還不過的跟神仙似的?

  少年宮。

  張愛學正在教室里上課,呂培便直接找了過來。

  等張愛學下了課,她便直接去了教室門口。

  在門口看著張愛學的時候,呂培多少有些忐忑。

  不過片刻之后,呂培便調整好了自己,邁步走進教室,開口對張愛學說:“換工作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張愛學聽到聲音,抬頭看見呂培,錯愕了片刻,隨后才不太自然的問道:“你怎么來了?”

  呂培看著張愛學不自然的表情,心里松了口氣。

  果然還是那個張愛學,那個被自己吃的死死的張愛學。

  她沒立刻就問出她最關心的問題,而是面帶微笑的說:“我過來看看你,在這工作怎么樣?”

  張愛學淡淡道:“還挺好的。”

  呂培嗯了一聲,問他:“閨女呢?”

  張愛學說:“在家。”

  “在家?”呂培驚訝的問:“你現在住哪?”

  張愛學說:“租了套房子,讓我爸媽過來帶孩子了。”

  “租房?”呂培撇撇嘴:“你現在厲害了,都學會不說實話了,我聽說你買房了?”

  張愛學皺了皺眉:“你聽誰說的?”

  呂培委屈的說:“你爸媽自己跟老家人說的,全村人都知道了,我最后一個知道。”

  說著,呂培看向張愛學:“咱倆好歹夫妻一場,你跟我現在這么見外了?”

  張愛學頭也不抬:“咱倆已經離婚了,協議也都簽好了,嚴格意義上說,咱們兩個人已經沒什么關系了。”

  呂培說:“我起碼還是倆孩子的媽吧?”

  張愛學說:“你在協議里已經放棄孩子的撫養權和探視權了,我見過離婚的,見過離婚不要撫養權的,離婚不要探視權的,你還是頭一個。”

  呂培說:“我那是一時糊涂。”

  張愛學搖搖頭:“我看你不是一時糊涂,你當時決絕的很。”

  呂培眼眶一紅,說:“愛學,我真的是鬼迷心竅一時糊涂了,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再給我個機會?以后我一定好好在你身邊相夫教子,好好做你的賢內助!”

  張愛學面無表情的說:“不好意思,我這人沒啥出息,但從來不吃回頭草,咱倆既然已經離婚了,以后就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干涉、也互不打擾。”

  呂培戲精上身,一下子哽咽起來,說:“愛學,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是真的很后悔,你說咱倆好好的日子好好過,就算窮點又能怎么樣?這七年多苦日子我不也陪你過下來了嗎?怎么就最后這幾個月堅持不住了呢……”

  張愛學說:“行了呂培,你還有別的事嗎?沒別的事,我就失陪了。”

  呂培急忙伸手拉住了他,死死拽著他的手說:“愛學,咱倆復婚吧好不好?咱倆復婚,以后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跟兩個孩子、只要跟著你一起好好過日子。”

  張愛學甩開她的手,說:“離婚的決定做了就很不容易了,所以就別再聊復婚的事兒了,你要是想看孩子,我也不是那絕情的人,咱可以約個時間,你每周過來看孩子一次,或者我可以把孩子送到你那兒去,跟你過一兩天,這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

  呂培紅著眼問:“你心里就沒我了嗎?”

  張愛學點點頭:“沒了。”

  呂培一下子急了,脫口問:“你是不是有別人了?”

  張愛學說:“這跟你沒關系。”

  呂培眼看張愛學真的不為所動,頓時大聲嚷嚷道:“張愛學,我怎么說也給你生了兩個孩子,你可不能喪了良心啊!”

  這一嗓子喊出來,跟潑婦罵街一樣,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張沖也過來看了一眼,

  呂培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見圍觀的人多了,便大聲哭喊道:“張愛學,你現在能掙錢了,眼里就沒我這個糟糠之妻了是不是?虧得你還是個教書育人的老師,你這種人有什么資格教書育人?”

  張沖急忙迎上來,開口道:“你好,我們這是培訓班,請你不要大聲喧嘩、擾亂秩序。”

  呂培厲聲罵道:“我是他老婆,還不能來找他講講理了?”

  張沖解釋道:“講理可以,但請你不要喧嘩,影響不好。”

  呂培冷聲道:“我男人心里有別人了、不要我了,我還不能嚷嚷兩句了?你想逼死我啊?”

  張沖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心知這事不好解決,而且對方又是張愛學的前妻,實在是有點棘手。

于是他立刻關了教室門,退出來去許逸陽的辦公室找到他,開口說道  :“老板,張老師的前妻找上門來鬧事,影響挺惡劣的,實在不行我讓人把她趕出去可以嗎?”

  張沖對張愛學的家事不太清楚,只知道張愛學前段時間剛離婚,具體什么情況完全不清楚,所以也不好直接趕人。

  許逸陽聽說之后頗為詫異,那個呂培怎么來了?

  于是他便問:“她鬧什么事了?說什么了沒有?”

  張沖說:“就罵張老師喪良心,眼里沒她這個糟糠之妻。”

  許逸陽更納悶了。

  這是什么路數?呂培不是應該跟她的姘頭過好日子去了嗎?怎么又會回過頭來纏張愛學了?

  該不會是打聽了張愛學的近況,知道張愛學買了房子,所以才找過來的吧?

  不過按理說也不應該。

  聽說她找的那個姘頭,家里還是挺有錢的,張愛學不過就是買了套二手房,還從佳陽教育預支了幾萬塊錢,這點資產,應該入不了呂培的眼吧?

  想到這,他問張沖:“老張我問問你,聽沒聽說過營州有個開飯店的,姓錢,叫錢春龍?”

  關于呂培跟錢春龍的事情,許逸陽曾經聽張愛學說起過,還有印象。

  “聽說過。”張沖一聽這話,脫口便道:“這個錢春龍最近挺出名的,都說他前些天進場子跟別人扎金花,一晚上輸了上百萬,三十來萬現金輸沒了,還倒欠了人家七十萬外債,房、車、飯店都輸掉了,現在已經成街頭巷尾的談資了。”

  許逸陽恍然大悟。

  原來呂培這是新胎爆胎了,跑這兒找舊胎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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