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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谷底見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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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谷底見小白第一百二十四章谷底見小白  見勝男受了傷,董義如同打了雞血針一般,興奮的不行。他心里明白的很,面前的四個人,只有這個怪異的女人,會兩下子莊稼把式,其他的三個大男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嘿嘿,如今唯一能打的人中了他的毒鏢,剩下的人那還不是任由他處置?

  “大人,你們快點進馬車”

  勝男捂著胳膊,感覺傷口處有種木木的感覺,拉開袖子,雪白的小臂上自傷口處開始泛起青色。見到這般情景,勝男暗道一聲不好,恐怕飛刀上有毒。她連忙取下腰間的寶葫蘆,灌了兩口生命水,穩住了蔓延的毒素。

  這邊,魏良拎著雙截棍暫時抵擋住了董義的進攻,勝男回頭沖著身后的陳壁和劉鵬輝喊道。

  “我們進去了,你們怎么辦?”

  陳大人原以為危機已經過去,沒想到已經半死的人又跳了出來,而他們隊伍中唯一會武功的李捕頭也受了傷,陳大人心里開始升起不妙的預感。

  “我們沒事兒,您不用管我們,”勝男騎著馬追過來的時候,順便在路上留了記號,這會兒縣衙的觀察應該也快找來了。再說,他們三跪九叩都行了,就差最后這一哆嗦,如果陳大人死在董義的手里,他們兩口子豈不功虧一簣?

  “這……”不太好吧,陳壁見魏良夫妻吃力的阻擋著刺客,直接這么躲到馬車里,心里有些不落忍。

  “大人,您身份貴重,您還是先進去吧,”劉鵬輝是陳壁身邊的老人兒,他更是把陳大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魏良那里,還有我呢”

  說著,劉鵬輝攙扶著陳大人,快速的把他送回馬車里,又從車廂底部抽出一根手腕粗的大木棍,關好馬車門,啐口吐沫在掌心搓了搓,暗自鼓了鼓勁兒,他只身沖進了戰場。

  可惜,劉師爺辦公事、出主意還成,打人就差了些。只見他氣勢洶洶的舉著木棍沖了過來,站在交手中的兩個人旁邊,抬手試了又試,終于瞄準了董義,掄起胳膊便是用力一擊,“噗通”“哎呦”,棍子結結實實的砸在魏良的背上。

  “呀,魏舉人,對不住,對不住,劉某失手了”

  劉鵬輝有點傻眼,舉著木棍干巴巴的看著滿臉痛苦的魏良,結結巴巴的道歉。

  “……”魏良險些一口氣沒有提上來,他穩住搖晃的身子,用力咽下口腔中的腥味兒,無奈的一咧嘴,“我沒事兒,劉先生,您看準了再敲,好吧?”

  “哎,哎”

  劉鵬輝被魏良說的很愧疚,訕訕的說道。

  “小心”

  勝男喝完生命水,感覺身體好了許多,正準備提刀返回戰場,卻發現魏良被劉鵬輝誤傷,而滿臉是血的董義則咬著牙根,拎著寶劍朝魏良砍去。

  “呼”

  魏良聽了老婆的喊話,條件反射的躲到一邊,劉鵬輝也緩過勁兒來,吃力的舉著笨重的棍子,歪歪斜斜的繼續進攻著。

  勝男見狀,眼角直抽抽,心里默默嘆口氣,用帕子把胳膊的傷口緊緊系住,然后加入到圍攻董義的行列中。

  就這樣,兩個書生和一個女人,吃力的對抗著一個受傷的刺客,四個人乒乒乓乓的在狹窄的山路上打起了群架。

  像鬧劇一般,幾個人打了幾個照面,山坡下傳來馬嘶人叫的響聲。

聽到嘈雜的聲音,除了強弩之末的董義,其他三個人面露喜色——嗚嗚,援兵終于到了  仿佛見到了希望,三個人手底下也有了力氣,動作配合的也愈加緊湊,將董義逼到了拐角的山石上。

  而董義見大勢已去,自己又受了重傷,即使能從三個人中突圍出去,也逃不過身后的追兵。一旦被抓,刺殺欽差形同造反,即使不被誅九族,他想痛快的死都是奢望。

  好吧,左右都是死,與其被抓住受盡酷刑而死,還不如痛痛快快的自我了斷。當然,就算是要死,他也要拉個墊背的。恩恩,眼前這三個人,無論哪一個都是最佳的人選。

  心中有了決斷,董義的動作突然慢了下來,如果不看他算計的眼神,還以為他已經無力反抗。魏良他們三個,個個都在高興援兵已到的事,還真沒有去觀察董義的神情,手底下也多少有點兒放松。

  “哐啷——”

  董義終于找到了三個人配合的破綻,他虛晃一招,手里的劍被勝男的腰刀迎面磕開,他也似乎被自己向前沖的慣性帶著,整個人朝拐角另一側的懸崖跌去。

  “勝男,小心”

  勝男看似擊中了董義的劍,實則被他晃了一下,人朝前方跌了出去。正當她用力的轉過身子時,原本虛弱無力跌向懸崖的董義,一把拉住了勝男的袖子,兩個人一起朝懸崖沖去。

  魏良見狀,驚恐的大叫道,雙手迅速的抓向勝男。可惜,董義早就抱著與人同歸于盡的想法,他沖出去的力道非常大,魏良速度再快,也只是抓住了勝男的腿。

  “啊”

  董義、勝男和魏良,三個人前后腳,一起跌進了萬丈懸崖。

  “魏舉人,李捕頭”

  劉鵬輝親眼看著魏良的身子從面前消失,他搶救不及,只抓住了魏良的一只官靴。失神的抱著靴子,劉鵬輝紅著眼睛趴在懸崖邊的青石上,對著深不見底的黑漆漆的懸崖,大聲的喊著。

  如同騰云駕霧般,勝男被動的穿梭在樹葉的枝蔓間,耳邊則是“呼呼”的風聲,和魏良凄厲的喊叫聲。

  “啊嘭”

  勝男閉著眼,條件反射的大聲喊著,身體也在飛速的下沉中。過了不多久,她終于被一棵懸崖石壁上的樹枝攔住,像個破袋子一般被掛在樹干上。

  而害她落崖的董義,則一路暢通無阻的摔落下去,連聲音都沒有聽到。

  “啊”

  勝男努力的調試著在樹干上的身體,剛剛吐了一口氣,上頭又傳來老公的聲音。

  咦?難道魏良也掉了下來?她記得剛才落崖的時候,好像老公抓住了自己的腳,難道……

  勝男吃力的仰起頭,如同井口一般的峭壁口落下一個黑影,看身形已經有些走樣,但聲音是老公的。不一會兒,黑影落到自己眼前,勝男連忙伸手阻攔,在樹枝快要斷裂的那一刻,她終于拉住了下墜的人。

  “老公,是你嗎?”

  勝男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被拉了下去,她有些吃力的問道。

  “老婆,是我”

  魏良除了被勝男拉著的一只手,整個人都懸在半空中,搖搖晃晃。

  “勝男,放開我吧,這棵樹承擔不了咱們兩個人”

  魏良仰頭看著勝男,發現她的臉已經有些扭曲,豆大的汗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他的臉上,他試圖掙扎開勝男的手。

  “魏良,你剛才為什么跟著下來?”

  勝男咬著牙,死命的拉著他的手,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咱們是夫妻”

魏良當時并沒有多想,他的心里只清楚的記著一件事:在大明,自從有了勝男,他的生活才變得有色彩,所以,他不能失去她  “沒錯,所以我也不能放手”

  額上的汗珠滾落下來,模糊了勝男的視線,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幽幽的說道。

  “勝男……怪我嗎,如果不是我官迷心竅,咱們現在正在去海邊的路上,悠然的喝茶、聊天,而不是像個沙包一樣掛在懸崖上”

  “不怪,”勝男的聲音有些微弱,“陳大人是個好官,咱們既然遇到了,就不能見死不救。再說了,你找靠山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咱們的家,我怎么會怪你”

  為了分散注意力,勝男和魏良不斷的聊著天,但是,人的體能是有限的,勝男的身體雖然得到了生命水的改善,但基本上還是肉體凡胎,單手抓著一個一百三四十斤的大男人,又是在自己身體也懸空的狀態下,能支撐半個時辰已經是極限。

  正當勝男已經支撐不下去的時候,她身下的樹干先一步斷裂。

  “咔嚓”

  伴隨著一聲要命的脆響,魏良和勝男再次跌入谷底。

  和剛才的狀態不同,此刻的勝男和魏良已經體力完全透支,兩個人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直直的墜入懸崖。

  “唉,好吧,本座就再救你一次”

  半空中,一個懸浮的白色影子,把捂著耳朵的雙手抽出一只,在空中劃了一個圈,接著,一團白色的云朵出現在兩個墜落的身子下面,牢牢保護著他們平穩落地。

  一刻鐘后,魏良皺著眉頭,率先清醒過來。他忍著胳膊上的劇痛,費力的坐起來,開始尋找老婆的身影。

  “呃,好痛”

  就在他身體不遠處,勝男躺在一個人形坐墊上呻吟著蘇醒過來。

  “勝男,你沒事吧?”

  魏良手腳并用的爬起來,步子有點蹣跚的走了過去,一把握住她的手,關切的問道。

  “好像沒事,就是手臂有點疼”

  勝男在魏良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小心的動了動雙手,發現剛才拉魏良的那個胳膊使不上勁兒,好像脫臼了。

  “沒事,你們多喝點生命水就成了”

  魏良輕輕托住勝男的胳膊,正要安慰她,耳邊卻傳來第三者的聲音。

  “誰,是誰在說話?”

  難道是那個刺客?應該不會呀,聽聲音不對,而且她屁股底下還坐著一個人呢,看身形應該就是那個該死的混蛋。

  那除了他們三個,難道谷底還有其他的住客?

  勝男和魏良抬起頭,謹慎的查找著。

  “嘁,別傻找啦,我在這里呢”

  聲音未落,一個白色的小身影出現他們面前的半空中。

  “小白?怎么又是你,難道我這次要死了?”

勝男看到某個熟悉的小童子,有點失態的驚呼出聲  因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當年搞烏龍把她弄到明朝的01478號實習白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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