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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一女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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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一女捕頭第二十章第一女捕頭  “阿”孫傳德慘叫半聲。從房頂滾落下去,幸好他身手還算敏捷,在落地的那一刻,用力一個空翻,把重力減到最低。

  饅頭得意洋洋的巡視著屋頂,大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該死的貓,等哪天落到老子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孫傳德掀開官服,撕下里衣的衣角,邊念念有詞的咒罵著,邊把手肘上傷口包扎起來。

  “恩,看來小五找到線索了,否則她不會如此小心翼翼,可是怎么才能看到呢?”

  包扎好傷口,孫傳德摸著下巴,開始繞著房子溜達。仿佛影子一般,他走到東邊,墻上的貓也溜達到東邊,他跑到西邊,墻上的貓也跟到西邊。看到他跟二傻子一樣,不停的在墻根處跑來跑去。那只氣死人的肥貓,不時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孫傳德怎么聽怎么像在笑他。

  廚房里,勝男燒開了水,用半舊的葫蘆瓢舀出一碗,然后放在靠墻的灶臺邊。

  恩,李氏還說,她每天都要準備一個涼菜,柳大山特別喜歡吃。經常他一個人就能把涼菜全都吃掉,而李氏和柳大娘都心疼他天天干重活兒,見他喜歡吃某道菜,便全都讓給他。

  涼菜,無非就是用醋、蒜泥和鹽調拌出來的,這幾樣作料都是平常百姓最常吃的,而且對身體也好。尤其是蒜泥兒,夏天吃,還能預防很多常見小病。

  這些應該沒有問題吧,勝男把櫥柜里的瓶瓶罐罐又翻騰出來,然后一一打開,拿著銀釵逐個兒檢查。

  這時,灶臺邊的海碗上泛著幾圈漣漪,仿佛誰不經意間滴落了幾滴水珠一般,無聲無息。

  一柱香之后,勝男把廚房所有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依然全部正常,除了出事那天放在瓷罐里的一罐子小米粥,因為天熱變了味兒。其他的食材,連個腐爛變質的都沒有。

  勝男失望的扶在灶臺邊,用袖子擦擦汗,忙活了大半天,沒有任何進展。唉,她一把拍在墻上,看到那碗已經涼的差不多的白開水。

  不抱任何希望的,勝男懈怠的拿著銀釵插進水里,令她驚訝的是,銀簪子居然開始慢慢變色,接觸到碗底的一端已經變成了黑色!

  “有毒!”

  勝男幾乎跳起來,她捧著海碗跑到院子里,想找個東西做實驗。可柳家經過一番變故,家里的老母雞早就不知被哪個人給摸走了,空落落的院子,除了她和饅頭,連個喘氣的東西都沒有。

  哎,水缸?!勝男想起剛才舀水的時候,水缸底漂浮著一層小水蟲,或許可以用它們來做實驗。于是,她幾步跑到水缸前。把碗里的水倒了一半進去。

  一刻鐘后,水面上的小飛蟲全部漂浮在水面上,一個個的都死挺了。

  看來這水真的有毒,勝男心里有幾分確定。但從燒水到盛出來,她全都是自己親手操作的,怎么會中毒呢?

  勝男還是想不通,她捧著小半碗毒水,重新回到廚房,開始新一輪的查找。

  而孫傳德則累得像條死狗一樣,他實在跑不過饅頭,便一屁股坐在墻根兒,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他娘的,我還就不信了,我堂堂大老爺們,還治不了你個小妮子和一只畜生!”

  歇息了一會兒,孫傳德決定干脆來直接的,他準備直接進去,光明正大的問案子。小五是捕快,自己也是,沒道理她能大搖大擺的在屋子里查線索,而自己卻像個傻瓜一樣被只貓戲弄。

  想到這里,孫傳德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哐當”一腳踹開門走了進去。

  “誰呀!”

  勝男從屋里竄出來,大聲的喊道。

  “我是本縣捕快孫傳德,屋里又是哪個?”

  孫傳德裝模作樣的拿著鐵尺,一副認真辦案的樣子。

  “呵呵,孫大哥呀,”勝男小心的把碗藏在身后,然后笑嘻嘻的湊過來。“嘿嘿,是我,小五。怎么您也來查案子?”

  勝男忍著笑,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他臉上新鮮的抓痕。剛才饅頭把孫傳德哄下屋頂的時候,她就聽到了半聲慘叫。要不是心里惦記著案子,或許她還能再陪“孫大哥”好好玩玩兒呢。

  “喲,小五呀,”孫傳德心里暗罵,臉上卻硬扯著笑:“呵呵,這不哥哥去縣衙和犯婦李氏談了談,有了點新發現就趕緊過來查查。唉,沒辦法呀,今天就是比限的第二天,要是三天內破不了案子,咱們都要挨打呀!”

  說得那叫一個委屈,語氣那叫一個無奈,不了解他的人,還真以為人家不貪戀什么捕頭之位,為得是盡快破案,好讓大家不挨棍子。

  “就是呀,不過,小五轉了大半天,什么也沒有發現。”勝男語氣很是失望,她拍拍手上的灰,然后對孫傳德抱拳:“天也不早了,小五就先回去了。孫大哥繼續吧,呵呵!”

  “哎,小五,別急嘛,”孫傳德見勝男要走,心說話你走了我去哪里找線索呀,忙伸手攔住她:“等等哥哥,我轉轉咱們一起回縣衙。如何?”

  “好吧!”

  勝男見他以及開始注意自己放在磨盤上的空碗,心里也開始算計起來。

  孫傳德嘿嘿一笑,眼睛裝作不經意的掃過空碗,腦子里靈光一閃:對呀,他們總是盯著飯菜,怎么就忘了水呢。想到這里,他連忙幾步來到水缸前,發現里面的水非常渾濁。偷眼看了看勝男,發現她正抱著那只可惡的貓坐在門口等自己,孫傳德便悄悄從懷里摸出一根銀針插進水里。

  過了一會兒,趁著轉身的功夫,他把銀針拿出來,一看針頭已經開始發黑,心里狂喜:哈哈,終于找到毒源啦,捕頭之位馬上就是我孫某人的啦——

  “孫大哥,好了沒?”

  勝男不耐煩的喊道。

  “好,好啦,”孫傳德忙用手帕包好銀針,然后小心的放進懷里,急匆匆的跟勝男離開了柳大山家。

  第二天,楊知縣得知馬快孫傳德已經破了案子,忙召集人手,領著魏良、押著犯婦李氏,和十幾個捕快一起晃晃蕩蕩的來到柳家莊。

  “孫傳德,你說犯婦是在水缸里下毒,然后毒死柳大山的?”

  楊知縣拿手帕掩著鼻子,一臉嫌棄的看著水缸里的污水。

  “沒錯,”孫傳德挺直胸膛,意氣風發的站在水缸前,拿著一根銀針,“大人請看,這是咱們驗毒用的銀針,小的當場示范給您看!”

  說著便把銀針插進水缸,等了一會兒,待三分之二的銀針全部侵入水里,孫傳德抽出銀針。然后舉在楊知縣和眾人面前,“大人請看,銀針變黑了!”

  “咦,真的噯,這水里不光有毒呀,還是劇毒。”

  “沒錯,原來柳大山就是這么被毒死的!”

  幾個捕快和圍觀的鄉親七嘴八舌的說著,柳大娘則一臉鐵青的看著。

  “李氏,你還有什么話說?”

  楊知縣拿著銀針坐回位子上,他厲聲問道。

  “回大人,如果這缸里的水有毒,那么我和婆婆也喝了用這水熬的稀飯,我們卻并沒有中毒呀!”

  李氏經過勝男的一番治療,身上的重傷已經恢復了一半,她看著所謂的罪證,很是無奈的說道。

  “這……”楊知縣楞了一下,他轉頭問向柳大娘:“柳大娘,你們是用同一缸的水做飯?”

  柳大娘點點頭,“回大人,是用一缸的水。因民婦家沒有水井,每天都是大山先把水缸的水加滿,然后才去地里干活。而民婦一家一天的吃水、做飯皆是用此缸的水。”

  “孫傳德,你怎么說!”

  楊知縣一拍椅子扶手。

  “這,大人水缸里有毒是千真萬確的呀,或許當日只有柳大山喝水最多,所以……”

  孫傳德也楞了一下,他怎么忘了先去和李氏溝通溝通,就直接跑去找縣太爺了呢。

  “大人,小的已經找到兇手了,”

  這時,在廚房忙活的勝男,突然出現在大家面前。

  “哦,兇手在哪兒?”

  楊知縣心里一喜,忙問道。

  “兇手不是李氏,不過,小的在找到真兇之前,能否問大人一句話,”勝男拱手站在楊知縣一側,無比認真的說道:“您當日曾說,誰能將此案破獲,誰就是下一任捕頭,對嗎?”

  “沒錯!本縣說到做到,無論哪個捕快在比限內破了案子,有確鑿的證據,那誰就是下一任捕頭。”

  楊知縣也非常確定的說道。

  “好,即使是小的我,只要破了案子,就可以成為本縣第一任女捕頭?!”

  勝男擔心有人再拿自己的性別做文章,便提前向楊知縣要保證。

  “……”楊知縣的雙眼閃了閃,然后認真的說道:“當然可以,太祖爺也未曾規定女子不能當捕頭。呵呵,李勝男只要你能破了此案,本縣抬舉你做本縣第一女捕頭!”

  “謝謝知縣大人,”勝男得到了想要的承諾,便再次抱拳施禮,“大人請跟我來,咱們去廚房捉拿真兇!”

  “廚房?你是說兇手在廚房?”

  楊知縣訝異的問道,他想象不出究竟是什么歹人,膽子竟這么大,他們這么多人在院子里,那個歹人居然還敢出現?!

  “沒錯,大人和李捕頭請跟小的來,小的現場捉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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