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璃美滋滋地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
首先是明天,她和楚晏得回武陽侯府一趟,得提前準備禮物。
到時候回去了,她還可以趁機看看兩位叔叔恢復得怎么樣。
然后就是后天去查看莊田,還有買來的那些田地。
她之前沒有直接出門,是因為剛剛嫁到秦王府,不知道多少雙眼睛正在盯著她,等著尋她的錯處。
要是她直接出去,永安帝和張皇后一旦知道了,心里難免會對她有些不滿。
所以她才沒出門,交代了下頭的人跑腿。
不過,現在楚晏答應了,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到時候她和楚晏一起出門查看莊田,就說是關心農事,就算有人想要找她的麻煩,也有楚晏頂在她前頭。
嗯,楚晏也就這點用處了。
不過,她和楚晏既然成了婚,還是得先把他給哄好了。
說起來,她今天離開棲鳳宮的時候,張皇后說是有任務交給周嬤嬤去辦,把她留在了宮里,也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
她之前分明聽見周嬤嬤好像告了她的狀,可是后來見到張皇后的時候,張皇后并沒有表現出對她的不滿,后來又把周嬤嬤留在了宮里。
這是……要維護她的意思嗎?
蘇錦璃琢磨了一會兒,還是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楚晏可是張皇后的親生兒子,她要是對她有所不滿,就算不直接發怒,應該也會敲打她。
可是她從花房回去后,張皇后只是拉著她說了些家常,說的那些話都不像是有敲打她的意思。
總不是她神經太粗,沒聽出來吧?
蘇錦璃看了楚晏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問他的態度。
只是沒等她開口,楚晏倒是先問出來了。
他的語氣聽著像是在不滿:“你老是偷偷看本王做什么?有什么話就說!”
哼,現在知道本王好看了?
之前還說什么只跟本王做名義上的夫妻。
現在發現本王好看,就改變主意了是吧?虛偽!
蘇錦璃故作遺憾地說道:“之前都是周嬤嬤在管理內院,我才剛嫁過來,很多事情都還不是很明白,周嬤嬤也沒來得及跟我說。
母后將她留在了宮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放她回來。我就擔心有什么地方管理不好,讓王爺不習慣。”
楚晏突然大怒:“你別跟本王提她!那個該死的女人,她不會再回來了!”
“啊?”蘇錦璃聽到這話,心里瞬間有了猜測,面上卻裝作一副不解的模樣,“王爺為何如此生氣?是她犯了什么錯嗎?”
楚晏重重冷哼了一聲:“她居然敢……”
說到這里,他突然停了下來。
被一個賤婢看了身子,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楚晏頓時猶豫起來,他看著蘇錦璃,見她一副不解的樣子,不禁一陣來氣:“那個賤婢,她居然……居然敢覬覦本王!簡直死有余辜!”
蘇錦璃懵逼地眨了眨眼。
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剛剛聽到了什么?
周嬤嬤覬覦楚晏?
她做什么了?
難道她不僅告了狀,還跟張皇后提了什么過分的要求,比如給楚晏做小?
蘇錦璃瞬間回想了一下周嬤嬤的樣子。
不得不說,周嬤嬤確實長得不錯,雖然她的年紀對古人來說大了些,可是古代的男人也不是全看年紀的嘛。
還有的跟奶娘都能勾搭起來。
周嬤嬤的年紀,肖想楚晏也不是不可能。難怪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還一直針對她,原來是因為楚晏!
想到這里,蘇錦璃看楚晏的眼神就變得不滿起來,仿佛在看一個藍顏禍水。
楚晏察覺到她的眼神,立刻不滿地瞇起了眼睛:“你那是什么眼神?”
這女人怎么回事?
知道有賤婢肖想他,她難道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嗎?
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想過跟他做真正的夫妻,所以根本不在意有別的女人覬覦他?
楚晏越想越氣。
蘇錦璃立刻做出憂心忡忡的樣子:“我就是覺得,王爺長得太美了,以后還不知道會有多少狂蜂浪蝶覬覦王爺,對秦王妃之位虎視眈眈。”
楚晏狐疑地看著她,見她似乎真的在擔心,這才得意地哼了一聲:“你也不用整天疑神疑鬼,提心吊膽。本王向來潔身自好,還要你伺候得本王滿意,本王可以暫時不納側妃。”
蘇錦璃暗暗翻了個白眼。
伺候是什么?
不好意思,她的字典里從來沒有這個詞。
果然古代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居然還想讓她伺候,想得可真美!
別以為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
蘇錦璃果斷趕人:“突然想起,我的書還沒看完,就不耽誤王爺的正事了,王爺慢走。”
楚晏不動如山地坐在椅子上,還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顯然沒有要走的意思:“哦?你想看什么書?不如讓本王也看看?”
蘇錦璃瞥了他一眼,見他似乎真的不打算走,只得運了運氣,走到書架前,找出一本針灸的書籍,然后又拿出金針。
故意說道:“我想再練習下針灸,正缺人試驗,王爺當真要跟我一起?”
楚晏看著那些密密麻麻長短不一的金針,瞬間覺得頭皮發麻,渾身都騎了雞皮疙瘩。
他猛地站起身:“本王突然想起,還有一些事情沒來得及處理,就不陪你了。”
說完他就往外走,然而剛走到門口,他突然想起什么,于是又猛地停了下來。
扭頭問蘇錦璃:“你打算找誰來試驗?”
蘇錦璃看他似乎有些怕那些金針,就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說道:“我記得,王爺身邊似乎有個叫宿鋒的侍衛,生得猿臂蜂腰,英武不凡。
聽說他的武藝也非常不錯,想來就算是扎錯了,也沒那么容易死,正要用來練手,王爺覺得如何?”
楚晏聽到蘇錦璃提起宿鋒,一顆心就泡進了醋汁里。
聽到蘇錦璃夸宿鋒猿臂蜂腰,英武不凡,更是整個人都泡了進去。
“他哪里英武了?”楚晏下意識詆毀起了心腹護衛,“你別看他長得挺高,其實他就是虛有其表,整個人虛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