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皮癢了是不是?”楚晏氣得怒吼,指著宿鋒說道,“他身上中了毒針,本王只是想看看毒針在什么位置,你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本王正常得很!”
楚暄一聽自己居然搞了個烏龍,瞬間慫了。
他一陣干笑:“呵呵,哥你別生氣,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
說完他狐疑地瞥了宿鋒一眼,這貨當真中毒針了?
宿鋒已經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會兒整個人都僵硬了,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晉王這個王八蛋,滿腦子想的居然都是這種東西!
關鍵是,晉王自己胡思亂想就罷了,干嘛要拉他下水啊!
他跟主子可是清清白白的!
如今被晉王這么一說,他以后還能有活路嗎?
宿鋒憤怒地在心中腹誹。
眼看楚暄的眼神瞟過來,他趕緊轉過身,露出后背給楚暄看。
他已經找人看過了,背上有三個針尖大的紅點,仔細看肯定能夠現。
楚暄很快看見了。
他拿出匕,用刀鞘在宿鋒背上戳了戳:“宿鋒,你還真中了毒針啊。”
他還以為是二哥拿來糊弄他的借口呢。
再說了,二哥怎么能怪他多想呢。
要不是二哥一直不肯近女色,身邊還有那么多好看的親衛,他又怎么可能胡思亂想呢?
更何況,又不是他一個人這么想。
這么想的人多了。
說不定,就連父皇和母后都在偷偷擔心呢。
不然也不會催著二哥成婚,接連給他找了七個未婚妻!
楚暄覺得自己挺冤,宿鋒卻是被冰冷的刀鞘刺激得身體僵硬。
楚晏冷眼瞧著他倆,突然說道:“你既然現了,就替他把毒針逼出來吧。”
用內勁逼出毒針,可是要把手貼在宿鋒胸膛上的。
老三這個混賬,居然敢胡思亂想!
他要是親自替宿鋒逼出毒針,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還不如讓老三自己來。
楚暄瞬間傻眼了。
他猛地收回手,和宿鋒拉開距離,苦著臉說道:“哥,這種事就不用我來代勞了吧?你府里那么多親衛,隨便找個人不就行了。”
憑什么讓他給宿鋒逼出毒針啊!
他可不想摸一個男人!
楚晏臉色一沉,不悅地看著他:“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
楚暄:“……”
他慫慫地看了楚晏一眼,見他陰沉著臉,氣勢逼人,立馬嚇得沒了脾氣。
“行吧,我幫他就我幫他。”
他小聲說著,又偷偷瞪了宿鋒一眼:便宜你了!
隨后用力拍在宿鋒身上,差點把他的五臟六腑都給拍錯位了。
拍完后他立馬收回了手,拿出絲帕拼命擦著,生怕沾上什么奇怪的臟東西。
宿鋒郁悶地垂下眼眸,暗暗翻了個白眼。
晉王居然敢嫌棄他,他還嫌棄這貨呢!
要不是擔心王爺回來后沒法跟王爺交代,他又豈會一直留著那些毒針?
真是笑話!
三根毒針瞬間從宿鋒背上飛了出來,釘在了柱子上。
楚晏看了一眼眼,命人找來王府里的良醫,檢查三根針。
偌大的秦王府,當然不止趙良醫一個人。
因為他被宿鋒傷得不輕,這會兒還躺在床上養傷。
這次來的是周良醫。
周良醫先行了禮,然后才從柱子上取下三根毒針,仔細檢查。
只是檢查之后,他的臉色就在不斷變化。
過了好一會兒,他終于檢查完畢。
楚晏淡淡問道:“檢查出什么了?上面是什么毒?”
周良醫臉色一僵,小心翼翼地說道:“回稟王爺,針上并沒有毒。”
這話一出,宿鋒就傻眼了:“上面沒有毒?怎么可能!我分明中毒了!”
楚晏和楚暄也都看著周良醫,等待他的回答。
周良醫只得小心斟酌著說道:“下官確實未現這這枚銀針上有毒素殘留,興許是它們在宿護衛體內待了太久,所有的毒素都殘留在了宿護衛體內,所以查不出來。”
宿鋒一聽這話,整個人都緊張了。
所有的毒素都留在他身體里了?
他立刻死死瞪著周良醫:“你確定?”
周良醫暗暗在心里翻白眼,這種事情他哪里能夠確定?
他摸了摸胡子,謹慎地說道:“請容下官給宿護衛號個脈。”
宿鋒乖乖伸出手。
周良醫給他號脈,片刻后,他皺起眉頭,不解地說道:“奇怪,從宿護衛的脈象來看,并無中毒的跡象。”
宿鋒:“……”
這時楚晏說道:“既然他沒有中毒,你先回去吧。”
周良醫如蒙大赦,趕緊提著箱子走了。
他可是知道,今天趙良醫給宿鋒看診,結果被宿鋒打擊報復,受了重傷,連骨頭都斷了!
這會兒還躺在床上養傷呢!
還好他來的時候兩位王爺都在,宿鋒沒敢輕舉妄動。
不過……宿鋒剛才好像對他檢查出的結果很不滿意?
以后不會故意報復他吧?
要不他以后看見宿鋒就繞道?
周良醫摸了摸胡子,想到一把老骨頭還受了重傷的趙良醫,決定還是躲著宿鋒走比較妥當。
他這把老骨頭可經不住宿鋒折騰。
另一邊,楚暄不解地看著楚晏:“哥,你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宿鋒到底有沒有中毒啊?”
“本王也想知道。”
楚晏剛說完這話,宿鋒就嚇得打了個哆嗦。
他覺得自己太冤了,明明中了毒,怎么就檢查不出來呢!
還有趙良醫,他真不是故意的!
楚晏突然問道:“宿鋒,你今天不光打傷了趙良醫,還打碎了一張紅木桌子,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宿鋒嚇了一跳,趕緊說道:“屬下愿意賠!”
楚晏又說道:“本王聽說,趙良醫這次傷得不輕,想要養好傷,需要不少珍貴藥材。你打碎的紅木桌子跟其他家具是一套,如今壞了一個,整套家具就沒法用了。”
宿鋒心里在流淚:“屬下明白。”
楚晏笑了笑:“你好歹跟隨本王多年,本王也不為難你,你陪一千兩銀子,這件事本王就既往不咎了。”
宿鋒只覺得心跳瞬間加:“一……一千兩?”
這么多錢,就是賣了他,也不夠賠啊!
他一年的俸祿都才五十兩銀子,一千兩銀子,那是他二十年的俸祿!
王爺你還是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