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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情不知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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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暖托著腮看著他提筆在紙上勾畫。

  蒼勁有力,運疇帷幄。

  握著毛筆的手骨節分明,指尖都透著性感。

  男子清絕俊美的臉上少了一絲清冷涼薄,多了一份專注,顯得分外認真清雋。

  美人在作畫,美人可入畫。

  溫暖托著下巴欣賞著。

  納蘭瑾年畫到未知的地方,他會停下來,抬頭看向小黑,并且開始掀那本黑皮中鷹對照詞典。

  溫暖百無聊賴,干脆也拿出了一本素描本,靠著馬車壁,開始了速寫。

  沙沙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里彌漫。

  在兩只小東西的指點下,納蘭瑾年將淮南王府的地圖補全了。

  他看著地圖,聯系著四周的地形若有所思。

  沙沙的聲音停了下來時,溫暖放下了筆。

  納蘭瑾年看了過去,看見紙上畫的正是的自己,是剛才自己正認真作畫的模樣。

  他挑了挑眉。

  這丫頭是第一次畫他。

  這種筆法真特別。

  他伸手拿過她手中的畫:“我要了。”

  溫暖挑眉:“我的畫很貴的。”

  想空手套白狼,未來相公也不行,得付銀子。

  納蘭瑾年笑了笑,絕色的容顏,愈發妖嬈:“還你一幅。”

  溫暖挑了挑眉:“好啊!要蓋上你的私印。”

  到時候拿去拍賣場拍賣,一萬幾千兩應該許多人搶著要吧!

  這丫頭,該不會是想拿他作的畫去賣吧?

  納蘭瑾年心思一動。

  “這種畫怎么畫的?你教我。”納蘭瑾年看著溫暖。

  眸光湛湛,柔情似海,深沉浩瀚,仿佛能將她整個人包裏進去。

  溫暖心跳了跳。

  每次他這么看她,溫暖的心跳就會亂。

  這人又開始用狐貍術,想要用美色迷惑她了!

  溫暖移開了視線,壓下心頭的悸動。

  哼,她像是會被美色所迷的人嗎?

  納蘭瑾年笑了笑,他拿起了筆,在素描本上輕輕畫了一下:“是這樣執筆的嗎?”

  “不是?那是這樣?”納蘭瑾年又調整了一下手勢。

  溫暖無奈,她拿起一支碳筆示范:“不是,是這樣啊。看清楚了!”

  “這樣?”納蘭瑾年看著她的握筆姿勢,調整了一下手指。

  “不是。”溫暖坐了過去,伸手幫他調整了一下。

  某人冰眸里的笑意漸濃。

  “好了,就是這樣。”溫暖抓著他的手指,調整好后,便放開了他的手。

  納蘭瑾年:“你握著我的手教我畫一次,我就會了。”

  溫暖翻了個白眼:“馬車這么窄怎么握著你的手教你?我就算想也有心無力啊!”

  納蘭瑾年笑了笑,伸手將溫暖抱到了懷里,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將桌子升高了一點:“這樣就行了。”

  溫暖:“……”

  這人!

  “這樣怎么畫?”溫暖臉發燙,沒好氣道。

  她動了動,想要坐回凳子上。

  “別動,可以的。”

  納蘭瑾年話落,便握住了她握著碳筆的手,開始在紙上畫了一筆。

  “看,這樣不就行了。來,咱們再畫一幅。你畫一次,我就會了。”

  “信你才怪!”但溫暖還是開始畫了起來。

  然后速寫了一個納蘭瑾年看書的模樣。

  她一邊畫,一邊講解素描的要領。

  納蘭瑾年抱著溫暖,冰眸里滿是得逞的笑意。

  小丫頭心很軟,誰對她好,她就硬不起心腸。

  也很容易害羞,臉都紅成剛成熟的櫻桃模樣了!

  “學會了嗎?學會了,你給我畫一幅。”溫暖坐回凳子上,挑釁的看向他。

  納蘭瑾年笑了笑。

  “學不會,馬車太窄了,下次再教一次就會了。”

  溫暖:“……”

  “太笨了,教不會!不教!”

  納蘭瑾年看著某人翻白眼的模樣,笑了笑。

  大概是轉移了注意力,納蘭瑾年發現溫暖這次沒有暈車。

  既然這樣,那便繼續畫吧!

  他拿起了毛筆開始畫了起來。

  很快,一幅少女翻白眼的模樣躍然紙上,活靈活現,逼真異常。

  “納蘭瑾年!”溫暖氣得吹胡子瞪眼!

  不對,沒有胡子,是干瞪眼!

  納蘭瑾年很沒誠意的道:“抱歉,這幅畫得不好,那我再畫一幅!”

  然后少女吹胡子瞪眼的模樣,惟妙惟肖的展現在宣紙上。

  “納蘭瑾年!”溫暖恨不得掐死他!

  “你再敢將我丑化,別怪我一腳將你踹下馬車!”

  納蘭瑾年看了溫暖的小長腿一眼。

  嗯,長長了,長壯了。

  這威脅有點力量。

  “這次失手,我再畫一張,保證美美的。”

  納蘭瑾年又開始落筆了。

  這一次他畫了一半就道:“你先喂我吃塊牛肉干,有點餓了。”

  因為要趕路,午餐也只能在車上吃。

  溫暖也餓了,便拿出了她事先準備好的干糧出來。

  “先別畫了,吃點東西再畫吧!”

  納蘭瑾年:“不用,快畫完了。你喂我吃就行。啊……”

  說完,他張大了嘴。

  溫暖:“……”

  接著是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干糧。

  直到兩人都吃飽后。

  一個嬌美動人的少女,坐在花架下看書的模樣便出來了。

  整幅畫都透著一股歲月靜好的味道。

  溫暖總算滿意了!

  納蘭瑾年看了溫暖一眼,見她吃飽了也沒暈車的模樣,便認命的提筆繼續畫。

  然后,這前往東陵的一路便都是他作畫的模樣。

  一幅一幅,一張一張,一筆一劃,俱是滿滿的柔情。

  一顰一笑,一喜一怒,一嬌一嗔,都是少女的模樣。

  一紙一畫,一景一季,書寫了一個流年,記錄了女孩從黃毛丫頭到如此這般傾國傾城的模樣。

  該是怎樣的深情,才將某人所有的模樣都銘刻于腦海?

  納蘭瑾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將她的一顰一笑記得如此清楚。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通往東陵國的這一路,就在一筆一劃中過去了。

  而這一路溫暖居然都沒暈車,納蘭瑾年自然是畫得更賣力了。

  倒不是喜歡畫,只是轉移某人的注意力而已。

  溫暖有時候也會動筆畫一些兩人的Q版動畫。

  讓趕路變得滿是趣味。

  路很長,但這一路,兩人都覺得很快,只想一路走下去了。

  再長的路,都有盡頭。

  這一天他們總算到達了東陵國的國境。

  因為是帶著一支軍隊過來的,一入國境,便受到了東陵國邊境的一名將領章習凜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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