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瓏便是前者，她的天賦就是化腐朽為神奇，化不可能為可能！
看著人家已經至尊，又想到自己甚至連第一個穴位都沒能打通，不由得無語凝噎，淚水濕了眼眶。
衣織婆婆不喜歡喝酒，早早便走了，而高黎則被鐵蹄拉走，遠遠地兩人在吼‘一無所有！’
諾諾卡看著看著，突然想起來了什么：“啊對了，我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葉伽眾偷襲，被我擊退了。”
“受傷了嗎？”凌瓏問道。
“我倒是沒事，不過高黎被一個刺客從兩腿中間劈了上去，也不知道傷著哪里沒。”諾諾卡笑道。
凌瓏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明天我出去找他們的麻煩。”凌瓏說。
“那些人應該都躲了起來，你找不到他們的。”諾諾卡說。
“真氣人。”凌瓏說。
“喂，你們看他們在干啥？”正在啃骨頭的雅雅指著遠方地高黎問道。
只聽到遠遠地，高黎的聲音傳過來。
“老哥！我跟你說！我這觀脈的本事可厲害了！我表演給你看！我……我……對！小毛驢！小灰！小灰灰！兄弟啊，你辛苦了！來來來，哥給你長點能耐！別跑！老哥！你幫我按著它！對！按住！我傳功！我再點！我續脈！”
遠遠的，就聽到小毛驢發出一聲聲慘叫。
經脈從無到有，而且還有的如此突然，過程十分痛苦，雅雅深有體會。
“唔，麻煩了。”雅雅突然說道。
“怎么？”凌瓏和諾諾卡同時看向雅雅。
“那小毛驢有了真氣，按照那淫賊的毛病，他不得弄出一個灰驢大宗師來？”
凌瓏和諾諾卡同時瞪大了眼睛。
“那就有意思了啊。”雅雅笑道。
早起，鍛煉，吃飯。
例行的一套完成，諾諾卡抱著高黎給她的計劃書跑來，問道：“你在這里設計了一個名為‘洗手間’的東西，那是什么？顧客們需要洗手嗎？”
高黎本能想說那就是廁所，可他突然想到，這個世界沒人會把廁所建在房間里，畢竟人們認為那是不潔的。
不行，是時候改變這種觀念了！
平陽城里其實是有排水管線的，城中有用陶燒成的管道。大戶人家則有各種小管道排水。不過在家里建設衛生間，甚至抽水馬桶這種事，目前來說十分遙遠。
抽水馬桶是高級貨，也許未來可以弄一下，不過，沖水馬桶，卻是可以有的。
然而，這首先要解決一個問題。
自來水。
問題出現了。
平陽城里，沒有自來水，所有人都吃井水或者河水。江南水系眾多，井水也不深，對于取水工具也沒有什么太多的要求。可一旦想要搞連續供水，那么高黎首先就要解決兩件事。
水塔，和取水裝置。
建起一個水塔不難，用防銹性能好的銅就可以。真正難的，是取水裝置。
旗艦店旁邊沒有合適的水道，而擔水上水塔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行為，高黎想做個水泵。
離心泵，從原理上來說并不難。鑄鐵的殼子外加上鑄鐵的葉片，外殼縫隙使用豬皮密封就能制成。真正難的，是動力源。
難道，要用手搖的？
高黎不太會算轉速和流量揚程之間的關系，不過他有代換方式。一個四百瓦功率的水泵就有十三米的揚程。健身房有個自稱小力士楊浩然力量舉選手，他的腿部肌肉曾經在某個檢測儀器之中爆發出兩千六百瓦的恐怖功率。高黎對比了一下那些牛妖們的胳膊和楊浩然的腿，再算上真氣加成。
嗯，手搖水泵，可行！
說干就干！
如今牛妖們一看到高黎出現，頓時就雙眼放光，因為那十有八九就意味著又有好玩的東西出現了。
事實也是如此。
鑄造殼體，打磨拋光。
鑄造葉片，打磨拋光。
豬皮過水，充當密封圈。
齒輪放大轉速。
牛妖充當動力，竹筒充當水管，鑄鐵鑄造彎頭，一切準備就緒，咱們走著！
一個年輕的牛妖轉動巨大的齒盤，帶動水泵轉動。伴隨著嗡嗡聲，水聲便從竹筒之中傳出，提升到兩米高，然后從另外一端流出！
“成功了！竟然真的成功了！”一群牛妖瞪大著牛眼，一個個滿臉驚喜。一開始高黎說的時候他們還將信將疑，可事實在眼前！這個所謂的‘水泵’竟然真的可以將水從低處抽到高處！高黎默默估算了一下水泵的轉速，臉上露出了笑容。盡管這個水泵到處都在漏水，卻絕對可用！
用機床車出來的光軸，功不可沒！
“兄弟！累不累？”高黎對那個搖水泵的牛妖喊道。
“就這點重量？俺能玩一天！”那牛妖高興地說。
“兄弟！給俺試試啊！”一旁圍觀的牛妖們一個個雙眼放光。
鐵蹄湊過來，低聲問道：“老弟，這個東西，咱得賣多少錢？”
高黎一撇嘴，比了個手勢：“最起碼這個數。”
鐵蹄豎起大拇指：“夠狠！”
高黎嘿嘿一笑，道：“這東西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有人仿制出來，必須要狠！”
有了水泵，水塔就不再是問題。
高黎摸出一份規劃書，將水塔位置選好，將管線位置設計好。這些東西設計完畢，首先要在黎莊內使用，成功之后才能推廣出去。
接下來的事情，高黎完全交給了諾諾卡。
她是一個完全被埋沒的人才。
高黎如此定義。
她的聰明才智完全體現在了經商方面，很多內容，高黎僅僅只是簡單一提，人家立刻就融會貫通。昨天高黎甚至讓她寫了一份開業企劃，結果人家還真的寫出來了！而且完全就是按照高黎教導的那樣！現代化的思維！
如果這丫頭生在一個生意人家，估計那人家早就富可敵國了吧。
真好，被我撿走了！
如此高黎心中也十分得意。
關于旗艦店的事情，諾諾卡主動請纓，高黎便直接交給了她。他現在太需要有人來幫自己分擔一些事情了！
看著在自己書房里忙來忙去的諾諾卡，高黎突然壞笑一聲，道：“我應該叫你一聲秘書的。”
諾諾卡停下手上的工作，問道：“秘書？那是什么？”
高黎道：“就是在東家身邊幫老板處理各種事務的人。”
諾諾卡想了一下，說道：“類似管事？”
高黎笑道：“差不多吧，不過比那高級多了！應該說是東家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是能夠分享東家秘密的人。”
“最親近？分享秘密？”諾諾卡仔細咀嚼了一下這兩句話的含義，大大的眼睛笑成月牙，“那我就是你的秘書啦！”
“這樣可不行！”高黎搖晃著手指頭。
“我不夠資格吧？”諾諾卡依然帶著笑意，不過目光有些躲閃，多年的自卑讓她很難在短時間內自信起來。
“非也！所謂秘書，得換上一套秘書的套裝才行啊！”
身為職業畫師，繪畫乃是基本功，一根碳棒，一疊草紙。秘書要穿的衣服，躍然紙上。
諾諾卡不由得莞爾，全身一陣蕩漾，便將那身衣服變了出來。
“襯衫的領子要堅挺一點，對，小西裝要修身，要收腰。最重要的，套裙要緊！來來來，換上黑絲，換上高跟鞋……完美！然后就是你這個面具，你可以把面具變窄一點，再窄一點再窄一點，唉，對了。”
“可這樣子就只能遮住眼睛了呀？”
“是的！從現在開始這就不是面具了，這個東西叫做眼鏡架！”
高跟黑絲套裙小西裝，再加上一副沒有鏡片的鏡架，一個完美的秘書形象就這樣出現了。
高黎指揮著諾諾卡調整衣服的樣子，而諾諾卡也配合著他胡鬧，擺出各種各樣的姿勢，兩人玩得不亦樂乎。
其實高黎有時候也十分奇怪，諾諾卡為什么會回來，如果她是為了凌瓏回來的，可現在她做的事情，也已經超越和凌瓏的友誼了吧？也許她只是閑著沒事兒干，找點樂子？
可不管怎么說，諾諾卡這個秘書的身份，今天算是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