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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苦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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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林格來到葉卡琳娜的房門口,他在她的房門前已經猶豫了好一會,舉手敲門的動作重復了很多次,每次想敲,卻又放棄,直到葉卡琳娜主動打開房門。

  “進來吧,修士。”

  葉卡琳娜今夜穿上了薄薄的絲綢睡衣,傲嬌白皙的軀體呈現在他的兩只眼睛之前。

  “我們已經攤牌了,我知道你說出財寶的秘密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那樣的,我把你迷住了,我有你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是不是這樣,你告訴我。”

  “你就是一坨沒人拾撿的臭狗屎而已,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狄安娜,莎拉波娃只是你的發泄機而已。”

  “狄安娜是誰?”

  “你的這種幽默一點都不幽默,修士,不進來說?”

  “我做了一個決定,非常重要的決定,我想對你說。”

  “你的決定和我有什么關系?”

  燭光搖曳,輝映著葉卡琳娜的臉,肌膚水一樣的,像是賦予了靈魂。

  林格走進她的房間,同樣是修行的簡單房間,每次進去都能聞到陣陣體香,特別的,不需要香水刺激的體香,令人想入非非的香味。

  “你可以說,修士,你現在想說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喜歡。”

  林格雙手放在腹部,幽靜的想了想。“我想去苦修,我想當個苦修士,你覺得我可以嗎?”

  作為修士,每天誦讀圣詩,圣經,是修士必須做的基本課,這在俄羅斯是一種特殊傳統,修道院中白天黑夜不停地禱告,輪流誦讀,然后再為許多人祈求生前的健康和死后的安息,有的修士甚至誦讀至半夜兩三點。

  對于這點,林格不認為自己做的合格,他甚至是偷懶的家伙。

  但在修道院的其他修女看來,林格是一位令人驚異、神秘莫測的修士。就算他坐在餐桌旁,戴著修士冠的腦袋低垂著,幾乎不碰任何食物,修女們都覺得他太神了。

  專業的修士可拋下一切雜役,專事禱告,如同在剪發禮時一樣,他須再度更名。

  “修士,我只要見到你便已足矣,你居然要去當云游的苦修士?”

  葉卡琳娜的房間中不知道何時擺放了神龕、誦經臺、雕花圣像框、看起來她真的想當修女,玩真的。

  “是的,就像你一樣,拿定主意當修女一樣,我覺得我們是一類人、我想你幫我舉行苦修剪發儀式,到了明天,我的名字叫苦修士林格。”

  林格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小剪刀。

  “稍稍幫我修剪一下就行。”

  林格遞上剪刀。

  “可以這么說,我們都是死而復生的人,我們經歷了很多的磨難。”

  “不,不能這么說,除非有人砍下你的腦袋,那才叫真正的死而復活,你不會那么容易死的,真的要我幫你剪發?”

  “對。”

  葉卡琳娜拿起剪刀,“請坐下。”

  林格坐在凳子上,葉卡琳娜在他的后腦勺剪下一縷頭發。

  “好了,儀式完成了。”

  “這太隨便了,先知會生氣的。”林格摸摸自己的后腦。

  “你不滿意?”

  “滿意,終究你履行了儀式,謝謝你,對于苦修士,是不能近女色的,你懂的。”

  葉卡琳娜將剪刀緊緊地握在手中,剪刀對著林格修士。

  她久久地垂首站在神龕前,默默不語。林格從身后抱著她:“但我是例外,真對不起,每次見到你,我總會想起狄安娜。”

  “你每次和莎拉波娃上床,會不會想起狄安娜呢?”

  “有時會,有時不會。”

  葉卡琳娜轉過來,凝視著林格的深邃眼眸。

  恍惚間,林格突然發現自己置身一片廣袤的綠色原野。他走在這片原野上,不知該往何處去,直到一道鴻溝擋住他的去路,鴻溝內,葉卡琳娜的尸體靜靜地躺在溝內,被污水浸泡。

  他趕緊眨眼,幻象消失,葉卡琳娜蘇醒過來,就站在他的身邊,。

  “在你的眼中,我已經是快死的人了,對嗎。”

  葉卡琳娜抓著林格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位置。

  柔軟的有節奏,強有力的跳動——

  “我是世上罪孽最深的壞人,你的選擇是對的,苦修士林格,你有謎一般的、無比優美和強大的謙卑。是我冒失了。”

  “不,你錯了,我僅僅比土匪好了一點而已。”

  林格湊上自己的嘴唇。“不,你是可憐我,憐憫我,我不需要這樣的溫柔。”

  葉卡琳娜用溫熱細膩的小手擋住了林格嘴唇。

  “去你的,明天開始苦修了,今夜找個祭品補一補,就你了。”

  葉卡琳娜突然猛烈的反抗,修士野獸一樣將她放到在床上——

  就在他得手的那一刻,房門傳來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有人,看看是誰?”

  葉卡琳娜低聲說道。

  “別管他。”

  葉卡琳娜悶哼一聲——絲綢睡衣掉在床下。

  清晨,天剛亮,林格和通靈師坐在馬車上,回頭望著戈爾斯克修道院的大門。

  “我真不明白,好端端的搞什么苦修呢,把我也禍害了,昨夜你把葉卡琳娜弄到手了嗎?”

  “弄到了,嚴格說,也沒弄到,非常失敗,令人沮喪的一個夜晚。”

  通靈師趕著馬車,林格懶洋洋地躺在馬車上,兩腳架起,像個二皮子。

  “苦修士都是低頭行路的人,他們面色沉靜,一身的黑袍,頭戴黑色的圓頂帽子,臉上留著長長的胡須,而你,林格修士,像個西伯利亞的土財主,你還是苦修士嗎?”

  “規矩得改改,是誰規定苦修就一定很苦呢?”

  “對啊,我們帶了這么多錢財,一點兒不像是去苦修,我們去環游世界,我們是最富有的苦修士,媽的,我是通靈者,不是苦修,該死的莫莉逼著我當你的同伴。”

  “醬包先生,你搞錯了,不是同伴,是奴仆,拎包的人。”

  “我真想不明白,修道院的生活多么的話愜意,你為什么就不能好端端的呆在修道院,你為什么不向沙邦尼學習一下,你看他在修道院活得多自在,還有,修道院的醫院怎么辦。”

  “修道院有了那筆地底的錢,還需要開醫院?”

  “你說的是,但你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啊。”

  林格看了看天空,一群麻雀在頭頂亂飛,一只鴻雁在高空盤旋。

  “麻雀和鴻雁的區別在哪里,請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葉卡琳娜是鴻雁,莫莉院長是麻雀。”

  林格皺著眉頭,馬車后追來一人。“等等我,等等我——”

  “是黑道大哥伊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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