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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對戰【絜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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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數滴至凈之水從空中落下,沁入這片被毒霧所侵蝕的大地。這片飄散在山間的紫黑色毒霧,在接觸到無根之水的瞬間,便猶如驟然被陽光照耀到的鬼魂一般,頃刻間,消融于無形。

  只可惜雨女所能操縱的妖力實在有限,還未等無根之水灑滿整座無名大山,她便已經支撐不住,放下了手中高舉的油紙傘,任其消散在空中,她自己也因為妖力枯竭,身形無法繼續存在于現世,化成一道虛影,回到召喚空間中修養。

  在雨女消散的瞬間,陳墨立馬在心中接受到了系統傳來的提醒。

  友情提示:式神雨女因妖力枯竭,進入休眠,宿主在三天內不得再次召喚,否則有可能導致式神徹底消亡。

  獨孤罰正驚訝于雨女的作用,沒想到她這么快就消失了。還沒等他發問,無名大山的變化,便瞬間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陳墨在心中對雨女默念了幾句“辛苦了!”,隨后也跟著獨孤罰將視線投入到面前的大山中。

  無名大山在接受了雨女喚來的無根之水洗禮后,山間飄散的毒霧立刻就被消減了一半以上,顯露出了它原本的模樣。

  在獨孤罰的印象中,附近這幾片山林中都生長有不少珍奇的植被與生物,最起碼也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但在毒霧消融的瞬間,映入他眼中的只有無邊的死寂,整座大山的生靈都被絜鉤所化的毒霧剝奪了生機,就連一根小草生存過的痕跡都沒有遺留下來。

  遭受到無根之水的凈化,殘存在山間的毒霧仿佛遭受到重創一般,慢慢的開始逐漸匯聚起來,最終形成了一種似鳥非鳥的生物。這種生物的模樣一下子就被陳墨與獨孤罰認出,正是山海經異獸錄所描述的異獸絜鉤。根據目前的情況看來,絜鉤此刻的狀況有些不對,它的身體仿佛也受到什么打擊一般,變得有些虛弱,就連煽動一下翅膀都變得有些吃力。

  “卑鄙的人類,竟然利用凈化之力化去我的修為!”絜鉤發出了一聲極為憤怒的悲鳴。

  陳墨當即意識到,異獸絜鉤的身體應該就是由毒構成的,雨女的無根之水在凈化毒霧的過程中,不知不覺也將它的力量化去了大半,原本絜鉤通過妖力病毒汲取朝陽市民眾的生命力恢復的實力也隨之散盡,此刻的絜鉤怕是比它剛突破封印的時候還要更加虛弱,正是徹底消滅它的最好時機,

  “獨孤前輩!”

  “我知道,真是沒想到,這異獸竟然會如此狡詐,居然懂得利用詐死來逃避我的追擊,這次可千萬不能讓它再次逃脫。”見到絜鉤再度現身,獨孤罰也終于放下了心中最后一分猜疑,現在留在他心中的唯一一個念頭就是消滅它,為朝陽市那些死去的民眾報仇雪恨,同時也是替自己的過失贖罪。

  此刻,山中的毒霧已經全部被絜鉤回收,獨孤罰與陳墨回到地面上,他一把陳墨放下,身影便即刻從陳墨的身邊消失,出現在絜鉤的身前,準備徹底了解了這個瘟疫之源。

  絜鉤的實力雖被削弱,但也不是那么輕松就能被獨孤罰搞定的。望著持劍朝自己襲來的獨孤罰,絜鉤的眼神微瞇,它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

  在昨晚的戰斗中,它之所以會被獨孤罰一擊斬滅肉身,純粹是因為它想要順水推舟,隱藏在暗中,通過吸收朝陽市民眾的生命力來恢復自己的實力,只是它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被人類所發覺,不僅沒能順利恢復實力,反倒還損失了一部分原有的力量,實在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既然自己的行蹤已經徹底暴露在人類的視線中,那就不能再繼續隱藏下去,否則自己再次化身毒霧時,又有人將凈化之雨喚來,到那時,自己只怕連反抗的余地都沒了,索性現在就和他們拼了。

  絜鉤在被封印之前,它的實力就已經到達鉆石段巔峰,甚至就只差一步便能突破到王者段,這種修為雖然在上古時代僅處于中層,但對于現在的人類而言已經是極為恐怖的存在。它的肉身皆是由病毒或者說毒素構筑而成,雖然它和猙一樣都在封印中度過漫長的歲月,實力更是比猙低了一個檔次,但時間之力并沒能將它身體蘊藏的毒素消磨殆盡,反而還令它留有不少的余力。

  絜鉤在剛剛破封的時刻,它還有著不下鉆石段三星的修為,當時它為了避免將人類強者的目光引來,特意只在朝陽市內散布了最低層次的病毒,冒充普通的流感病毒,之后便立即撤離默默恢復實力,沒想到逃離中途就被獨孤罰發現了行蹤,它也就只能順勢詐死,躲過人族強者的眼線。

  本來絜鉤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它通過汲取朝陽市數萬民眾的生命力,修為已經恢復了一小半,重新到達到鉆石段五星,沒想到雨女的一場無根之水突然襲來,瞬間將它的力量削減了一半,實力又退回到鉆石段一星,甚至只差一點,它的段位就會從鉆石段跌落退回到黃金段,到時,只怕任意一名人族的強者都可以輕易將其抹除。

  既然逃不掉,眼見獨孤罰的長劍即將揮砍到自己的腦袋,絜鉤決定不在躲避,它要讓眼前的這個破壞自己計劃的人類付出代價,新仇舊恨一起算。它眼中的神色開始發狠,低鳴了一聲,背上的雙翼一振,身形立刻從原地消失,使得獨孤罰的揮砍并未擊中。不僅如此,絜鉤還在原地留下一陣藍紫色的毒煙,準備將獨孤罰籠罩在其中,腐蝕他的肉身。絜鉤全力施展的毒素,狠辣異常,就連大地都承受不住這種毒性,立刻就被其腐蝕出一處深坑。

  好在獨孤罰謹慎,他既然已經知道絜鉤擅長用毒,又怎會不加以防備,原本他也要與手中長劍一并往前沖下,身體卻突然在空中轉變了一個方向,躲過了這種毒煙,這一幕違背了陳墨前世所學的慣性定律,令圍觀的陳墨平白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他手中的長劍還是觸及到了那陣毒煙,被腐蝕出一道黑色的焦痕。獨孤罰手中的長劍是由早期發現的地球上最為堅硬的晶金合金所制,就連這種合金都無法徹底抵御絜鉤的毒煙,可見它瘟疫之獸的稱呼并非空穴來風,獨孤罰要是使用次一點的長劍,只怕早就失去武器,被那恐怖毒素化為一灘劇毒的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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