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的丈夫嚇壞了,趕緊再朝棺中看去,發現S的尸體仍然好好地躺在棺木之中,她這才知道,那煞神所牽的原來是丈夫的魂魄。
眼看著紅發鬼已經吃罷了供品,牽著丈夫就往外走,而丈夫卻死死地抓住棺木之前的供案,很是痛苦地掙扎,S的丈夫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沖上前去一把將丈夫抱住,一時之間刺骨的寒冷讓她差點叫出聲來。可即便是這樣,想到丈夫只要被那紅發巨鬼拉出去,就從此陰陽阻隔,再不能相見,S的丈夫仍然忍住那種難以忍受的寒冷感覺,緊緊抱著丈夫不肯松手,甚至還一邊痛哭,一邊大聲地叫喊起來。
隨著她的呼救,S的子女們也紛紛跑入了靈堂,可能是因為人多陽氣太旺,S的丈夫眼看著紅發鬼的身影變得虛無起來,而牽引著丈夫的力氣也變小了。這下S的丈夫有了信心,繼續拼命地叫人,隨著人越聚越多,那紅發鬼終于堅持不住了,怒號了一聲,重新變成了地上的一塊陰影,然后隨之消失,而靈堂之中蠟燭的火焰也恢復了正常。
這個時候,S的丈夫才發現一直在自己懷中的丈夫已經不見了,她趕忙跑回棺材旁邊,用手摸了摸丈夫的胸口,卻驚喜地發現丈夫那早已不再跳動的心臟又微弱地跳了起來。
S的丈夫趕緊招呼兒女們將S從棺木中抱了出來,重新放到床上,然后又是喂姜湯又是掐人中,過了一段時間,S竟然奇跡般地復活了。第二天,人們喜氣洋洋地打掃靈堂的時候,甚至還發現了昨夜那紅發煞神所掉落的一柄鐵叉,只是白天看去,那不過是一支紙糊的鐵叉而已。
就這樣,S與自己的丈夫又幸福地生活了二十年,直到S丈夫六十多歲,有一次出門去城隍廟燒香,在廟后茅廁旁邊的墻角處竟然又見到了那紅發煞神,只是這時他的樣子很是凄慘,骨瘦如柴不說,還被數道鎖鏈鎖在地上,脖子上戴著個大大的鐵枷,跪在那里有氣無力地呻吟。
月光打在他的臉上,那張臉慘綠慘綠的,一雙僵尸牙咧在嘴外面,看起來陰森恐怖,一大股尸臭味。
哪知喝醉酒的Y不但不怕,還嘿嘿的傻笑,拍著僵尸的肩膀道:“我說大哥你穿成這樣拍戲啊,帶我一個”
僵尸慢慢的回過頭來,那雙陰寒逼人的目光怒瞪Y,看的Y縮了縮脖子,道:“唉,瞧你小氣的,瞪我干嘛,不愿意算了。”
僵尸看著Y光溜溜的脖子,一口就要咬下去,哪知Y竟然向前走了兩步,僵尸竟然沒咬到。
僵尸可不甘心,追著Y想咬,誰知Y回過頭來,沖著僵尸發了脾氣,道:“喂,我說你這人有病啊,跟著我干嘛,滾!”
Y也是酒勁上來了,沖著僵尸一通臭罵就要離開。
僵尸緊跟其后,這次俯身而來,眼看就要咬到Y的脖子。
“汪汪汪……”
一只大黃狗兇惡的朝著僵尸狂吠,嚇得僵尸退了回去。
“僵尸的確不會說話,只要我們找到僵尸的藏身地點就知道了。”
接下來,小道士和阿狗去尋找僵尸,根據小道士說,一般能形成僵尸的地方,那都屬于極陰之地,也就是養尸地。
還有就是僵尸臨死的時候,因為心愿為了,一口氣卡在胸口處,不上也不下,形成了一股子怨氣,要趕緊解決他的心愿,不然時間久了,僵尸很有可能發狂害人,他現在不害人也只是暫時的,唯有早點解決他的心愿。
“應該就是這里了。”
小道士拿著一口羅盤,來到了樹林深處,發現地上有一處沼澤,而羅盤內的指針剛好指著沼澤的地方。
“難道說僵尸就藏在沼澤里?”
“還等什么,還不趕緊找工具,把僵尸打撈上來。”
T老家在豫西鄉下,是個緊挨隴海鐵路的小村莊,西邊離市區有三十多公里,東面離一個叫石橋的小火車站近十里地。如果你乘火車路過那里,隔著車窗就能看見村口離鐵路工區那排黃房子不遠,便是T家的幾間青磚紅瓦房,還能看到幾只在屋前空地上啄食的雞,旁邊大水坑中游來游去的鴨子……,T的童年就是在故鄉度過的,小學沒畢業便被父親接到了省城,長大參加工作后,偶爾也回去看看。
T們村東是一片方圓十幾里的洼地,每逢陰雨天氣總是霧蒙蒙的。漫長的鐵路線在這里拐了一個大彎,雖然路基比地面高出很多,長長的火車仍然象是鉆進了云海里,神龍不見首尾。司機按習慣會減速并且不斷鳴笛,但即使如此這里也常常發生行車事故,或許是因為地勢低的緣故吧,本來震耳的汽笛聲到了這里卻變得特別沉悶,傳不了多遠,幾百米開外幾乎就聽不見了,說起來真的很奇怪。
上行與下行兩股鐵道之間,是寬約二十米、深五六米的大溝,里面長滿了荊條野槐等一人高的灌木叢。聽老一輩人說舊社會殺土匪和解放初“鎮反”時,這溝里曾經被當做刑場槍斃過許多犯人,有的是從鎮上用囚車木籠押來的,有的是從縣城用悶罐車皮拉過來,再加上這么多年被火車意外撞死的流浪者,還有尋死臥軌的,溝底真的埋葬過不少死人。
這時,T看到那個人形黑霧竟然緩緩地向T走來。
T再也忍無可忍,轉身向側面就跑。那一定是鬼,T要是被它抓到肯定會被害死。所以,T拼了命地跑,也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直到自己筋疲力竭。
T蹲在地上喘著粗氣,同時回頭向后面看去。還好,那個鬼東西不在。
但是隨即T就愣住了——T看到身后二十米處就是高大的院墻。之前T去校外給李亦凡買夜宵,就是從那里跳進來的當然,剛剛逃命的過程中夜宵已經跑丟了,而T現在這個位置,就是剛剛遇到那個鬼東西的地方。也就是說,T跑了半天,根本就沒有移動分毫。
T有了一種更加不祥的預感。
T顫顫巍巍地回過了頭……果然,那個人形黑影正在緩緩地向T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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