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柔和的白光落在王直頭上。
霎時間令王直神智一清，渾然間一下子清醒過來，但狂暴血色的沖擊依然還在，一波更勝一波，連綿不斷地沖擊，王直完全無法抵擋。
又是一道柔和的白光落下。
王直心存感激。
看來之前誤會她了，還幫自己治療，雍榮女子是個好人哪。
第五次第十次 第十五次。
柔和的白光照亮房間。
球球你了！
讓我昏倒可好？
王直完全不懂雍榮女子是幾個意思，敢情是自己剛才說錯話了？
血色的沖擊一波接一波，王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挺過來的，NN次被喚醒治療后，手指上的戒指終于不再閃爍血色，血色幻像逐漸減弱，這才平靜下來。
恍如去世……
“朣戒。”
“朣朧界的信物。”
“三天后會開啟，做好準備。”
雍榮女子幽幽道，忽地好像變得多愁善感，聲音逐漸冷淡。
“前輩……”
王直滿肚子疑問，不知如何問起。
“阿影，送客。”
雍榮女子淡淡開口。
倏地，在王直眼前空間模糊，出現一個宛如影流之主的身影，直把王直嚇一跳。
這廝從哪冒出來的！
“請。”影流之主的聲音帶著分不容置疑。
“再見，前輩。”
王直對雍榮女子微微俯首，隨即離開。
諾大的房間，只剩下雍榮女子倚著寒窗孤單的身影，沒一會兒，房內空間震動，出現影流之主的身影。
“家主，王直和大小姐已離開。”
“好。”
“家主，這枚朣戒…仍然不是嗎？”
“不是他的。”
月色落在雍榮女子潔白如玉的臉上，映忖出那飽含歲月智慧的眼瞳，藏著思念和情意：“我相信他不會死的。”
“你說是嗎，阿影？”
王直和文蓁芃坐車離開。
一身冷汗，心有余悸。
“蓁芃，你外祖母是啥來頭？”王直忍不住問道。
“來頭很大。”
王直額頭蹦出黑線。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啊，瞎子都看得出來。
“王直你知道財閥嗎？”
“噢？”
王直心之一振。
傳說中能控制一個國家政府的存在？
像南韓，95的GDP被財閥控制，財閥在韓國編織了一張連接南韓經濟圈，政治圈，媒體圈和法律圈的巨大上層關系網，是南韓背后的主宰。
M國同樣也是，十大財團力量相當強大，無論是以前的資本主義時代還是現在的原能者時代，財團依然是是世界強大主宰力量之一。
“所以，咱外祖母是……”
“什么也不是。”
“華夏沒有財團，也不會允許有財團的出現，不過在原能者時代初期，第一批原能者很多都有建立一些組織和勢力。”
“目前華夏的三大道場，七大武館，有一半都是在那時建立的。”
“大西洋三皇，北冰洋霸主，也都是那個年代過來的。”
王直深吸一口氣。
該不會……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外祖母什么身份，而且十年前她就已經閉關不見外人，但我知道她很厲害。”文蓁芃道：“我曾見過楊瑯少將和王崇寧場主來拜訪過她。”
“噢？”
在東寧市，楊瑯少將和王崇寧場主名聲赫赫。
一個是帝都軍區的大佬，另一個是東寧道場的場主。
“所以，外祖母想見你時，我很吃驚。”文蓁芃道。
是嗎？
感覺我比你吃驚多一點。
“我外祖母很年輕，很漂亮，很溫柔。”文蓁芃少有的露出一絲憧憬：“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成為像外祖母一樣的人……”
王直呵呵。
憑心而論，前面兩個沒說錯。
但‘很溫柔’這三個字，一點也不挨邊啊。
還是回去問王爽吧。
從文蓁芃處也問不出什么太有用的信息，一路閑聊，一星期沒見倒也有許多話說，聊了聊她在M國的比賽，聊了聊東寧東寧市高校杯……
如今王直知道張宇當初為什么慫了。
文蓁芃，隨母姓。
她母親，隨她外祖母姓。
“這個樣子怎么配做我們文家的人……”
想起文蓁芃外祖母說的那句話，王直現在明白了。
她老人家，似乎有些誤會啊。
“朣戒。”
王直進入南國網搜索。
“10000南貝！？”
“要不要這么坑啊！”
雖然這是知識付費年代，但你一個信息賣100萬元是不是太過份了一點？
我賺的都是血汗錢啊。
不過王直也知道，南國網賣的信息資料價錢越高，說明越重要，越隱蔽，知道的人少，而且賣的信息往往值這個價錢。
也許。
不過這不是自己付100萬的理由。
撥通語音通話……
“姐，朣戒是什么？”王直開門見山。
“朣戒？”
聲音那頭傳來微微驚詫，隨后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仿佛在竊竊私語，討論著什么。
姐你在做什么？
藏人了！
“是不是釋放原力時會看到一些真實的幻像，然后會吸收你的原力？”王爽的聲音有一些沉重。
“對。”王直心之一喜。
描述的灰常到位，王爽果然是萬能的。
“朣戒，是朣朧界的信物。”
“它還有另一枚配套的朧戒，戴上朣戒或朧戒，就能進入神秘的朣朧界。”
“這對目前的你來說，超出了能力范圍。”
“你是怎么得到的？”
王直微微沉吟。
然后將幫助軍區警備部隊抓住邪惡撲克草花6的事，簡略地說了一遍，不過省略了魔靈潰吸，以他現在華夏王牌軍的身份，幫忙捉通緝犯倒也合情合理。
“你可以把朣戒上繳軍區。”
“也可以交給你們隊長。”
“又或者……等我趕回來，到時候把朣戒直接給我。”
王爽正色道：“千萬不要再去碰它，尤其是用鮮血和朣戒認主綁定，那樣就沒有后悔的余地了。”
“聽到沒有，弟弟？”
“朣戒非常危險。”
“千萬不要好奇心作祟，知道嗎。”
“弟弟？”